第18章 閉上眼睛！
羅齊在當天下課沒有等到羅濤，獨自回到法雅家電專賣店，因為做飯難吃而受到方言老師更多的照顧。
羅濤送朵研回家後，一臉陶醉的回來。
夜晚，興奮的羅濤開始拉著羅齊對練《該隱拳法初探》，羅濤虎虎生威，如同吃了春藥一般，數次放倒羅齊，然後發出荷荷荷的怪叫聲。
羅齊因輔導高數又被方言一頓痛斥，也不是很服氣，死戰不降。
《該隱拳法初探》第一部分，格殺技巧，其實也只有三十頁，拳法里的動作很違反人體力學，拳腳的連接之間相當阻滯，羅齊基本將他視為《五龍珠》一樣的漫畫，只練單個動作。
羅濤也差不多，但他今天對打的時候，兩個動作的銜接要是太難完成，羅濤就將已經完成的動作再施展一遍，趁著羅齊阻擋或者閃躲的間隙，勉強銜接到下一個動作。
出其不意啊出其不意，羅濤壓著比他個頭更高的羅齊打，不一會兒，羅齊也反應過來，他也開始重複動作，羅濤重複兩遍，那他就重複三遍，四遍，五遍。
亂拳打死老師傅，羅濤本來在《該隱拳法初探》上面下的功夫更多，經羅齊一陣亂打，居然落了下風。
方言不知道何時來到院裡，蹲在後門口，叼著煙看著兩人切磋，哪一方吃癟就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兩人置之不理，將該隱拳法第一部分打完才停手。
總體還是羅齊吃虧，他摸著腮幫子，剛才不小心被羅濤幹了一拳。羅濤摸著腿根，羅齊險之又險的沒有踢中他的重要部位。
方言很不過癮：
「接著打啊？」
然後他從兩人嘴裡知道，因為第一部分很不好練習，所以兩人至今只練了第一部分。
方言大囧：
「不會說，後面的部分你倆還沒看？」
兩人點頭，方言拿過那本《該隱拳法初探》翻了翻，回過味來，老臉一紅：
「哎呀忘記給你們說了，我這本是盜版，印刷時候廠家沒用心，每部分的標題完全是倒過來的。」
羅齊接過來一翻，目錄是沒有的，從頭到尾四部分：
第一部分《格殺技巧初探》、第二部分《擊暈技巧初探》、第三部分《制服技巧初探》、第四部分《健體操技巧初探》。
羅齊有點難受：
「也就是我們這倆月練的是健體操技巧初探？我說怎麼奇奇怪怪的。」
羅濤和羅齊此刻腦子裡的幻想完全一樣，當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衝上去用類似聯邦中小學廣播體操里的動作和歹徒搏鬥。
坑爹啊。
羅濤接過來翻到最後一部分。作者為了顯示格殺技巧的威力，還順便畫出了書里中招人物鮮血四溢、筋斷骨折、口吐白沫、屎尿橫流、蛋蛋破碎等慘狀，還在旁邊配上比如什麼「我的武運就到此為止了嗎？」之類的對白，一股濃濃的三流暴力漫畫意淫風格。
看得出來這本書賣的很慘。
方言急忙解釋：
「標題錯了也沒啥，先不和黃毛打架不就行了，哦對了，你倆怎麼不閉上眼睛？」
兩人疑惑不解：
「閉上眼睛幹什麼？」
方言不耐煩的解釋：
「沒仔細看嗎，這個書里練功的人都是閉著眼睛的。」
兩人湊一起翻了翻，仔細看的話，書里的練功者確實是閉著眼的，只有死狀悽慘的反派們才瞪大了雙眼。
但因為書使用的油墨紙張非常劣質，在後院灰暗的燈光下，兩人一直誤以為這本三流暴力漫畫的主角眼睛很小。
羅濤直抒胸臆：
「這是哪個大傻X畫的啊？」
不巧啊，方言振振有詞：
「插圖都是我畫的啊，你有什麼意見？」
。。。。。。
方言又困了，他站起身，打了打哈欠，上樓前對著兩人陰森森地說：
「繼續練，一天不練扣十歐迪。」
。。。。。。
兩人都對第一部分健體操的動作熟悉於心，黑暗中，閉上眼睛。
第一個動作，馬步扎開，雙拳緩緩向身體一側揮出，身體微微後仰，扭動著腰部，雙拳划過圓弧，揮向身體的另一側。
銜接著第二個動作，對側的腿向前踢出，上半身不變的基礎上，腿繃緊，腳尖划過一道圓弧向後方踢出。
第三第四個動作，將第一第二個動作換成對側重來一遍。
。。。。。。
很難想像剛才兩人以這樣羞恥的方式對打，方言笑得那麼歡不是沒有道理。
再比如第五個動作，並腿微蹲，將一側小腿放置到另一側大腿之上，上半身靠攏向腿部，雙臂向身兩側伸直，再把抬起腳那一側的手臂向前，對側向後，緊接著，抬起的腿向前、向身側、向後直踢。
第六個動作，將第五個動作換成對側重來一遍。
。。。。。。
兩人對聯邦各地五花八門的舞蹈沒有任何了解，不然估計很難堅持下來。
動作很羞恥，所以請閉上眼！
但閉上眼睛確實讓他們的身體更加自如，以往難以保持平衡的動作也變得平穩。
第一遍打完，第二遍、第三遍。
一陣晚風吹來，院中楓葉樹嘩嘩作響，羅濤聽到一隻哥莫小雲雀落到樹枝上。
接下來，在他的腦海里忽然閃出這隻小雲雀在樹枝上踱步的樣子，輕巧地，跳過樹枝，漫無目的的漫步，突然轉過脖子，叼住樹葉上一隻蟲子。
風中傳來薩勒芬妮大嫂歡快的笑聲，緊接著，如果羅濤張開眼睛，會看到他的瞳孔中被淡淡的灰暗的霧氣占據，但這讓他的「視力」更加敏銳，院中的一切景象，像被霧氣之中隱隱的絲線纏繞著緩慢流動。
羅濤閉著眼「看到」，一隻林奈爾螳螂爬過院中閒置的包裝箱表面，但在羅濤的眼裡，螳螂的身體被霧氣纏繞著，當他集中注意力於這樣一個點，霧氣像是纏繞的更加緊密，螳螂的動作更加緩慢，緊接著，它身上的前肢、眼睛、翅膀、腿部清晰的映入眼帘。
螳螂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它沖向更加隱蔽的地方。
羅濤真正睜開眼，羅齊也睜開了眼睛，兩人對視一眼，緊接著捂住頭，「哎呦，哎呦」的叫起來。
樓上的方言聽見後輕笑。
其實這段時間也不過一分鐘，但同樣陷入這種狀態的兩人感到頭腦生疼，一身汗水，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數遍健體操還是因為這段幻想。
那隻雲雀吃了一頓大餐後，嘰嘰喳喳地從枝頭飛走了。
餓，兩人感到自己很飢餓。
羅濤送朵研回家後，一臉陶醉的回來。
夜晚，興奮的羅濤開始拉著羅齊對練《該隱拳法初探》，羅濤虎虎生威，如同吃了春藥一般，數次放倒羅齊，然後發出荷荷荷的怪叫聲。
羅齊因輔導高數又被方言一頓痛斥，也不是很服氣，死戰不降。
《該隱拳法初探》第一部分，格殺技巧，其實也只有三十頁，拳法里的動作很違反人體力學，拳腳的連接之間相當阻滯，羅齊基本將他視為《五龍珠》一樣的漫畫，只練單個動作。
羅濤也差不多，但他今天對打的時候，兩個動作的銜接要是太難完成，羅濤就將已經完成的動作再施展一遍，趁著羅齊阻擋或者閃躲的間隙，勉強銜接到下一個動作。
出其不意啊出其不意，羅濤壓著比他個頭更高的羅齊打，不一會兒，羅齊也反應過來，他也開始重複動作，羅濤重複兩遍，那他就重複三遍，四遍，五遍。
亂拳打死老師傅，羅濤本來在《該隱拳法初探》上面下的功夫更多，經羅齊一陣亂打，居然落了下風。
方言不知道何時來到院裡，蹲在後門口，叼著煙看著兩人切磋，哪一方吃癟就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兩人置之不理，將該隱拳法第一部分打完才停手。
總體還是羅齊吃虧，他摸著腮幫子，剛才不小心被羅濤幹了一拳。羅濤摸著腿根，羅齊險之又險的沒有踢中他的重要部位。
方言很不過癮：
「接著打啊？」
然後他從兩人嘴裡知道，因為第一部分很不好練習，所以兩人至今只練了第一部分。
方言大囧：
「不會說，後面的部分你倆還沒看？」
兩人點頭，方言拿過那本《該隱拳法初探》翻了翻，回過味來，老臉一紅：
「哎呀忘記給你們說了，我這本是盜版，印刷時候廠家沒用心，每部分的標題完全是倒過來的。」
羅齊接過來一翻，目錄是沒有的，從頭到尾四部分：
第一部分《格殺技巧初探》、第二部分《擊暈技巧初探》、第三部分《制服技巧初探》、第四部分《健體操技巧初探》。
羅齊有點難受：
「也就是我們這倆月練的是健體操技巧初探？我說怎麼奇奇怪怪的。」
羅濤和羅齊此刻腦子裡的幻想完全一樣，當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衝上去用類似聯邦中小學廣播體操里的動作和歹徒搏鬥。
坑爹啊。
羅濤接過來翻到最後一部分。作者為了顯示格殺技巧的威力，還順便畫出了書里中招人物鮮血四溢、筋斷骨折、口吐白沫、屎尿橫流、蛋蛋破碎等慘狀，還在旁邊配上比如什麼「我的武運就到此為止了嗎？」之類的對白，一股濃濃的三流暴力漫畫意淫風格。
看得出來這本書賣的很慘。
方言急忙解釋：
「標題錯了也沒啥，先不和黃毛打架不就行了，哦對了，你倆怎麼不閉上眼睛？」
兩人疑惑不解：
「閉上眼睛幹什麼？」
方言不耐煩的解釋：
「沒仔細看嗎，這個書里練功的人都是閉著眼睛的。」
兩人湊一起翻了翻，仔細看的話，書里的練功者確實是閉著眼的，只有死狀悽慘的反派們才瞪大了雙眼。
但因為書使用的油墨紙張非常劣質，在後院灰暗的燈光下，兩人一直誤以為這本三流暴力漫畫的主角眼睛很小。
羅濤直抒胸臆：
「這是哪個大傻X畫的啊？」
不巧啊，方言振振有詞：
「插圖都是我畫的啊，你有什麼意見？」
。。。。。。
方言又困了，他站起身，打了打哈欠，上樓前對著兩人陰森森地說：
「繼續練，一天不練扣十歐迪。」
。。。。。。
兩人都對第一部分健體操的動作熟悉於心，黑暗中，閉上眼睛。
第一個動作，馬步扎開，雙拳緩緩向身體一側揮出，身體微微後仰，扭動著腰部，雙拳划過圓弧，揮向身體的另一側。
銜接著第二個動作，對側的腿向前踢出，上半身不變的基礎上，腿繃緊，腳尖划過一道圓弧向後方踢出。
第三第四個動作，將第一第二個動作換成對側重來一遍。
。。。。。。
很難想像剛才兩人以這樣羞恥的方式對打，方言笑得那麼歡不是沒有道理。
再比如第五個動作，並腿微蹲，將一側小腿放置到另一側大腿之上，上半身靠攏向腿部，雙臂向身兩側伸直，再把抬起腳那一側的手臂向前，對側向後，緊接著，抬起的腿向前、向身側、向後直踢。
第六個動作，將第五個動作換成對側重來一遍。
。。。。。。
兩人對聯邦各地五花八門的舞蹈沒有任何了解，不然估計很難堅持下來。
動作很羞恥，所以請閉上眼！
但閉上眼睛確實讓他們的身體更加自如，以往難以保持平衡的動作也變得平穩。
第一遍打完，第二遍、第三遍。
一陣晚風吹來，院中楓葉樹嘩嘩作響，羅濤聽到一隻哥莫小雲雀落到樹枝上。
接下來，在他的腦海里忽然閃出這隻小雲雀在樹枝上踱步的樣子，輕巧地，跳過樹枝，漫無目的的漫步，突然轉過脖子，叼住樹葉上一隻蟲子。
風中傳來薩勒芬妮大嫂歡快的笑聲，緊接著，如果羅濤張開眼睛，會看到他的瞳孔中被淡淡的灰暗的霧氣占據，但這讓他的「視力」更加敏銳，院中的一切景象，像被霧氣之中隱隱的絲線纏繞著緩慢流動。
羅濤閉著眼「看到」，一隻林奈爾螳螂爬過院中閒置的包裝箱表面，但在羅濤的眼裡，螳螂的身體被霧氣纏繞著，當他集中注意力於這樣一個點，霧氣像是纏繞的更加緊密，螳螂的動作更加緩慢，緊接著，它身上的前肢、眼睛、翅膀、腿部清晰的映入眼帘。
螳螂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它沖向更加隱蔽的地方。
羅濤真正睜開眼，羅齊也睜開了眼睛，兩人對視一眼，緊接著捂住頭，「哎呦，哎呦」的叫起來。
樓上的方言聽見後輕笑。
其實這段時間也不過一分鐘，但同樣陷入這種狀態的兩人感到頭腦生疼，一身汗水，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數遍健體操還是因為這段幻想。
那隻雲雀吃了一頓大餐後，嘰嘰喳喳地從枝頭飛走了。
餓，兩人感到自己很飢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