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軟玉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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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對到手的東西往往不很在意,卻總是苦苦追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胡媚兒不相信有任何男人會對自己的美色無動於衷,不管他是道貌岸然的聖人,還是嗜血食肉的惡棍,甚至冷若寒冰的殺手,哪怕說他是一個瞎子,也絕不能忽視掉她的美麗與柔情。

  此時,胡媚兒正邁著小貓一樣輕柔的步子走向那一間客房,那一間陳忘居住的客房。

  陳忘此刻正坐在床上,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和藥性作鬥爭。

  客棧里,有淫鼠花小浪,血蝠煬燦,大彌勒金貪佛,兩隻鬼常氏兄弟,軟玉溫香狐媚兒,以及那老闆娘和她手下四個夥計石家四怪,個個都是江湖上不同尋常的怪人。

  而芍藥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丫頭,此刻獨自外出,又是那樣一般不舍而又糾結的語調,叫他如何放心得下。只希望戚弘毅或者老頭子能攔住她才好。

  陳忘這般想著,忽聽得門嘎吱一聲開了,便以為是芍藥趕回來了,頓時放心不少。不成想那輕軟的步子邁到自己身邊時,竟逕自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芊芊細手撩撥著自己的胸膛,細膩的雙唇竟也吻住他的嘴唇。

  陳忘被那柔若無骨的肉體包裹著,聞著那不濃不淡的香味,便知道這是那軟玉溫香狐媚兒,無奈四肢麻木無力,難以自控,只得任由她擺布。

  胡媚兒見陳忘動也不動,便用手指托著陳忘的下巴,嬌笑道:「你這個人,本以為是個真君子,不成想也是個假正經,白天害媚兒差點摔一跤,晚上還要媚兒自己找上門來,自己動也不動,偏要媚兒親自給你逍遙快活,真真是個大壞蛋!」

  說罷,輕嘆了一聲,將臉頰依偎在陳忘胸膛上,口氣里仿佛受了偌大的委屈,道:「也罷,誰叫媚兒喜歡,媚兒今晚就伺候你一人罷了。」

  說著話,胡媚兒滑嫩的的手指輕輕划過陳忘的臉,摸到陳忘眼睛處,將陳忘眼睛上蒙著的黑布慢慢揭開了。

  陳忘突然感覺到一道模糊的光線射進眼睛裡。難道這十年的失明,真就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醫好了?

  胡媚兒見陳忘睜開眼睛,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從身上抽出一個小巧的匕首抵在陳忘脖子上,慌忙道一聲:「你,你如何看得見了?」

  陳忘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看得更清晰了,只見這胡媚兒身材勻稱,面容姣好,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

  陳忘端坐在床上,只感到藥力漸漸消退,試著動了動喉嚨,應該可以言語了。

  他心裡想,若是此時喊戚弘毅或老頭子來,只怕還未等他倆過來,這匕首已經刺進自己的喉嚨。

  他倒是不畏死,更何況是死在如此一個絕美女子的懷裡,至於死後的惡名,對於他已經背負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已經被人稱作十惡不赦,被人嘲作酒鬼浪子,還有什麼是他不可為或不敢為的呢?

  但他又絕對不能死,至少此刻不能,他死了,誰又去尋那丫頭,自己怎樣都可,可他又怎麼能讓身邊的人出事,怎麼能讓那善良單純的丫頭傷到半分半毫?

  也是陳忘思維敏捷,只見他盯著胡媚兒,心中已有計較,緩緩說道:「行走江湖,不能顯山露水,扮成瞎子,自然可以消減他人防備之心,如今有江湖第一美人在懷,陳某又豈敢不睜開雙目,一睹姑娘芳容。」

  「倒是會說。」胡媚兒聽陳忘如此誇讚她的美貌,自覺極為受用,便收了匕首,又軟倒在陳忘的胸膛上,一隻手已經伸進陳忘的衣服裡面,眼看要將陳忘的衣服剝落開來。

  「且慢!」陳忘只想拖延些時日,神色確是極其鎮定,仿佛是自己不願意動,而非受藥力侵擾一般。

  「又怎麼了?」胡媚兒興致正高,不由得攥緊粉拳,輕擊在陳忘胸膛上,嗔怪道。

  「我們不妨先說說話,長夜漫漫,春宵良辰,美人又何必急於這一時。」陳忘見胡媚兒百般挑逗,索性就看著她,發出輕浮的浪笑來。

  胡媚兒本來看陳忘在自己挑動下一動不動,心中奇怪從未見過如此的男人,可越是這般,胡媚兒占有他的欲望就越強烈。

  此時見陳忘變了臉色,心裡罵一聲「死鬼」,又豈有不依之理。

  「嘻嘻,你這漢子,倒有些情調。」胡媚兒嬌笑幾聲,用手撒嬌似的拍打幾下陳忘的胸膛,小嘴撅起,作出一副撒嬌的神態,說:「不過,媚兒可不干聊哦!」

  「那美人想要如何聊呢?」陳忘一邊問著,一邊暗自發力。

  只見胡媚兒站起身來,將綁在腰上的束帶解了,身上的輕紗滑落下來,展露出光滑細膩的肉體來。


  在朦朧的燭影下,只看見她紅唇微啟,面若桃花,雙峰似春山高挺,腰肢如靈蛇纏綿,真真是肌膚如雪,骨骼似冰,燭光仿能射透香肩,月輝似可侵入肺腑,體香繚繞,使整個房間都陷入到悱惻纏綿的氛圍中。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若得此女共眠,夫復何求。

  可惜胡媚兒不屬於任何男人,她不願意,她的身體是武器,她的男人是工具。

  她有信心:只要是生了一顆人心,就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絕她。

  只可惜,陳忘的心,已亡。

  「就這麼聊啊!」胡媚兒說著話,盡情展示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雙手托住陳忘的臉,一張小臉湊上去,問:「你說,我美嗎?」

  「實話說,陳某此生見過的女人,恐怕再也沒有美過姑娘的!」陳忘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哈哈,」胡媚兒聽到,開心的摟住陳忘的脖子,道:「哥哥,媚兒既如此美,你卻怎麼還能無動於衷?難不成哥哥像其他人一般裝作正經,勸媚兒此生只跟你一人。」

  「陳某可不是那樣的善人君子,」陳忘盯著胡媚兒,說道:「陳某不過一介浪子酒鬼罷了。」

  胡媚兒看陳忘毫不掩飾地欣賞著自己的身體,也知道此人不像那些故作正經之人。於是用手捂住雙眼,故意驚叫一聲,裝作害羞的模樣,嗔怪道:「哥哥幹嘛老盯著人家的身體,讓媚兒好不害羞哦!」

  說著這種話,卻將身體貼在陳忘身體上,手又要去解陳忘的衣帶。

  此時,陳忘身上的藥力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他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一把抓住胡媚兒的胳膊,將她扔在床上。

  胡媚兒自以為陳忘被自己撩撥的差不多了,便乾脆臥在床上,嚶嚀一聲,眉頭微蹙,作出楚楚可憐的神態,用百轉千回的聲音說:「哥哥,你把媚兒弄得好疼呦!」

  誰知陳忘站起身來,將胡媚兒脫在地上的衣衫一展,蓋在她身上。頭也不回,腳下一使力,直直向門外奔去。

  只留下這胡媚兒一人,獨自在床上凌亂。

  陳忘奔入那漆黑的夜裡,在黃土中尋找蹤跡,仔細聽著每一寸風聲。

  這一夜,格外黑也格外長。

  丫頭,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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