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大堂
韓五爺離去後，祁昉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後他猛然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太不像話了。
身處陣中鏡中，他竟然還頻頻分心。
不過韓五爺之前說會叮囑下人不讓他們到處嚼舌根，但沈洺菏都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眾人的面抱住他了，祁昉並不覺得韓五爺能阻止流言傳播。
不過那也不是他該操心的。
祁昉邁步向大堂走去。
宅院裡的布局倒是和以前相差不大，不像外頭的街巷那般差異明顯。
祁昉走著去往大堂的路徑，一邊胡思亂想著。
沈洺渮那樣的美貌，再加上伍五所說老爺的好色程度，她被盯上應該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這時間也是卡得真巧，剛好在「清哥」與沈洺渮要私奔的時候出這檔子事。
這老爺也真是奢侈夠了，娶小老婆也就算了，還一天娶四個。
祁昉看了看日頭，現在還沒到晌午。
剛剛他聽到了一些下人的議論，似乎大堂中現在已經有一位新娘在候著了，而晌午時分又會有一個新娘被送過來。
聽他們說似乎還是將軍。
祁昉十分不解，難不成這老爺是斷袖？還是說是巾幗將軍？
然後是下午，會有一名名妓被送過來成親。
聽說是當地有名的花魁，賣藝不賣身。
倒也不是有多高雅，只是那花魁身子骨柔弱的很，經不起折騰。
青樓的東家只願意做一錘子買賣，但又出價頗高。
買得起的人不屑一顧，買不起的只能去聽個小曲兒，看段舞蹈。
就連跳舞，也不是付了錢就能看得到的，主要取決於花魁的身體狀況。
祁昉其實是對那個「將軍」挺感興趣的，只可惜下人們似乎也對此知之甚少。
而沈洺菏，可能是剛剛才被擢拔，還沒多少人知道，府中的人鮮少提及。
至於現在大堂內的那位，眾人也是說得比較少，似乎她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跡，只是一個姿色頗麗的女子而已。
唯一可以說道的，似乎只有她原本是一個農婦，但是其丈夫臥病在床，奄奄一息，她也被無賴盯上，轉手賣給了商販，商販又投到了自家老爺這。
祁昉聽過之後，只覺得十分熟悉，不一會兒便想到了第一個發青。
於是，他便有了個猜想。
「魑姬，難不成那四個發青就是這個老爺要娶的四位新娘？」
「大概是吧。」
祁昉早就知道，自己這是問了也白問，魑姬叫他隨機應變，似乎把一切都託付給了他，自己置身事外如同看戲一般。
不過祁昉相信，她大概是真的束手無策，而不是故意不出手相援。
身旁突然被人給撞了一下。
「你小子，還敢惦記上老爺的姬妾啦？」
祁昉看了眼，發現並沒有人，一低頭，才看到小童正扯著他的衣裳。
「你別給我潑髒水，我只是覺得老爺洪福齊天，一天抱得四位美人歸。」
伍五有些訝異。
「我還以為菏姐被老爺搶走後，你會悶悶不樂呢？你咋還這麼沒心沒肺？」
祁昉一開始確實是感到十分傷心，但那或許是發青的影響，畢竟當發青記憶中的主角離開之後，自己那股子難受的感覺消失的差不多了。
「我要是介意的話，現在早就把你踢飛了。」
伍五故作驚訝狀。
「老爺搶的媳婦，你踢我幹嘛？」
「老爺搶完後沒跟我耀武揚威，你小子倒過來遭人煩。」
伍五看起來十分委屈。
「我是來安慰你的，你居然不知好心。」
「你那還安慰啊，別不是在我傷口上撒鹽。」
祁昉自己都感到詫異，原本在真實世界中，因為猴子與伍五不太對付，他也與對方沒什麼交流，沒想到在陣中鏡里的世界，似乎與年幼的伍五聊得挺來，這一來一回的玩笑話，真就像是積年累月的老友一般。
或許是發青的力量讓他看起來更像記憶中的角色，他才會對伍五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吧。
「對了，你不是去端茶嗎？怎麼端到這裡來了，怎麼孝敬給我啊？」
祁昉明知故問。
「你想得倒美。當時韓總管和小菏姐過來找你有事，我哪敢耽誤他們。」
祁昉暗自苦笑，心想這韓五爺果然是一開始就在的。
「你們也打得太火熱了吧，當著這麼多的人抱在一起，也不知羞。抱完後還各自灑下熱淚，好一個郎情妾意喔~」
說到最後，伍五還故意拉長了聲調，學了個不知從哪聽來的戲劇的蹩腳台詞。
祁昉當時不覺，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尷尬。
「你小子找打是吧？」
祁昉作勢要打，伍五一個快步走上前，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祁昉一巴掌按在他天靈蓋上。
「別薅我頭。」
祁昉無視小童的哀嚎，在他頭上狠狠蹂躪了那兩個發團。
祁昉終於放手後，小童捂著自己的總角。
「話說那韓五爺說會幫忙遮掩，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韓五爺？你說韓總管啊。」
小童滿不在乎地說道。
「韓總管說會瞞著老爺，就沒人敢打小報告，應該說啊，韓總管可比老爺更能管得住下面的人。」
「再說了，他帶著菏姐來見你，肯定就是看你小子比較可憐，才在最後關頭讓你們了結一下感情。也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的。你可別亂想啊，我是跟誰都沒提過這件事的。保不齊還是菏姐自己跟韓總管請求的。」
祁昉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話說這怎麼這麼趕巧，昨晚才剛私定終身，今早就被老爺選上了。」
小童總算把兩個發團弄好。
「什麼趕巧，老爺那是早有預謀了。」
「那是怎麼回事？」
小童瞥了他一眼。
「別跟我說你全都忘記了。」
祁昉此時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確實是忘記了，你還別笑我，昨晚一個高興，我差點連自己叫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雖說這並不符合祁昉的性格，也似乎不像「清哥」的作風，但權宜之計也就只能這樣了。
小童卻是看起來十分歡樂。
「你啊，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也罷，我就跟你講講。總之，還要從上個月開始說起。」
身處陣中鏡中，他竟然還頻頻分心。
不過韓五爺之前說會叮囑下人不讓他們到處嚼舌根，但沈洺菏都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眾人的面抱住他了，祁昉並不覺得韓五爺能阻止流言傳播。
不過那也不是他該操心的。
祁昉邁步向大堂走去。
宅院裡的布局倒是和以前相差不大，不像外頭的街巷那般差異明顯。
祁昉走著去往大堂的路徑，一邊胡思亂想著。
沈洺渮那樣的美貌，再加上伍五所說老爺的好色程度，她被盯上應該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這時間也是卡得真巧，剛好在「清哥」與沈洺渮要私奔的時候出這檔子事。
這老爺也真是奢侈夠了，娶小老婆也就算了，還一天娶四個。
祁昉看了看日頭，現在還沒到晌午。
剛剛他聽到了一些下人的議論，似乎大堂中現在已經有一位新娘在候著了，而晌午時分又會有一個新娘被送過來。
聽他們說似乎還是將軍。
祁昉十分不解，難不成這老爺是斷袖？還是說是巾幗將軍？
然後是下午，會有一名名妓被送過來成親。
聽說是當地有名的花魁，賣藝不賣身。
倒也不是有多高雅，只是那花魁身子骨柔弱的很，經不起折騰。
青樓的東家只願意做一錘子買賣，但又出價頗高。
買得起的人不屑一顧，買不起的只能去聽個小曲兒，看段舞蹈。
就連跳舞，也不是付了錢就能看得到的，主要取決於花魁的身體狀況。
祁昉其實是對那個「將軍」挺感興趣的，只可惜下人們似乎也對此知之甚少。
而沈洺菏，可能是剛剛才被擢拔，還沒多少人知道，府中的人鮮少提及。
至於現在大堂內的那位，眾人也是說得比較少，似乎她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跡，只是一個姿色頗麗的女子而已。
唯一可以說道的，似乎只有她原本是一個農婦，但是其丈夫臥病在床，奄奄一息，她也被無賴盯上，轉手賣給了商販，商販又投到了自家老爺這。
祁昉聽過之後，只覺得十分熟悉，不一會兒便想到了第一個發青。
於是，他便有了個猜想。
「魑姬，難不成那四個發青就是這個老爺要娶的四位新娘？」
「大概是吧。」
祁昉早就知道，自己這是問了也白問，魑姬叫他隨機應變，似乎把一切都託付給了他，自己置身事外如同看戲一般。
不過祁昉相信，她大概是真的束手無策，而不是故意不出手相援。
身旁突然被人給撞了一下。
「你小子，還敢惦記上老爺的姬妾啦？」
祁昉看了眼，發現並沒有人，一低頭，才看到小童正扯著他的衣裳。
「你別給我潑髒水，我只是覺得老爺洪福齊天，一天抱得四位美人歸。」
伍五有些訝異。
「我還以為菏姐被老爺搶走後，你會悶悶不樂呢？你咋還這麼沒心沒肺？」
祁昉一開始確實是感到十分傷心，但那或許是發青的影響，畢竟當發青記憶中的主角離開之後，自己那股子難受的感覺消失的差不多了。
「我要是介意的話，現在早就把你踢飛了。」
伍五故作驚訝狀。
「老爺搶的媳婦，你踢我幹嘛？」
「老爺搶完後沒跟我耀武揚威，你小子倒過來遭人煩。」
伍五看起來十分委屈。
「我是來安慰你的，你居然不知好心。」
「你那還安慰啊，別不是在我傷口上撒鹽。」
祁昉自己都感到詫異，原本在真實世界中，因為猴子與伍五不太對付，他也與對方沒什麼交流，沒想到在陣中鏡里的世界，似乎與年幼的伍五聊得挺來，這一來一回的玩笑話，真就像是積年累月的老友一般。
或許是發青的力量讓他看起來更像記憶中的角色，他才會對伍五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吧。
「對了，你不是去端茶嗎？怎麼端到這裡來了，怎麼孝敬給我啊？」
祁昉明知故問。
「你想得倒美。當時韓總管和小菏姐過來找你有事，我哪敢耽誤他們。」
祁昉暗自苦笑，心想這韓五爺果然是一開始就在的。
「你們也打得太火熱了吧，當著這麼多的人抱在一起，也不知羞。抱完後還各自灑下熱淚，好一個郎情妾意喔~」
說到最後，伍五還故意拉長了聲調，學了個不知從哪聽來的戲劇的蹩腳台詞。
祁昉當時不覺，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尷尬。
「你小子找打是吧？」
祁昉作勢要打，伍五一個快步走上前，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祁昉一巴掌按在他天靈蓋上。
「別薅我頭。」
祁昉無視小童的哀嚎，在他頭上狠狠蹂躪了那兩個發團。
祁昉終於放手後，小童捂著自己的總角。
「話說那韓五爺說會幫忙遮掩，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韓五爺？你說韓總管啊。」
小童滿不在乎地說道。
「韓總管說會瞞著老爺，就沒人敢打小報告，應該說啊，韓總管可比老爺更能管得住下面的人。」
「再說了，他帶著菏姐來見你，肯定就是看你小子比較可憐，才在最後關頭讓你們了結一下感情。也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的。你可別亂想啊，我是跟誰都沒提過這件事的。保不齊還是菏姐自己跟韓總管請求的。」
祁昉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話說這怎麼這麼趕巧，昨晚才剛私定終身，今早就被老爺選上了。」
小童總算把兩個發團弄好。
「什麼趕巧，老爺那是早有預謀了。」
「那是怎麼回事？」
小童瞥了他一眼。
「別跟我說你全都忘記了。」
祁昉此時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確實是忘記了，你還別笑我，昨晚一個高興，我差點連自己叫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雖說這並不符合祁昉的性格，也似乎不像「清哥」的作風，但權宜之計也就只能這樣了。
小童卻是看起來十分歡樂。
「你啊，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也罷，我就跟你講講。總之，還要從上個月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