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新娘
「嗯？」
童子的身體還側向祁昉，他的頭偏轉過來，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沒事，只是覺得你的名字挺好聽的。」
耳邊傳來魑姬的聲音。
「我發現你是真的不會找藉口。」
「要你多嘴。」
祁昉低低地回應道。
童子困惑地看著他。
「清哥，你今兒可真奇怪誒。」
然後，他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似的，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
「啊，清哥，我突然想起來還沒去端水，先走了。」
端水？
這種比較急的活他怎麼會忘記，然後到處亂跑？
魑姬剛說完祁昉不怎麼會找藉口，但他覺得伍五似乎跟他半斤八兩。
肯定自己身後有什麼人。
祁昉覺得大概率是韓總管。
畢竟伍五在真實世界中似乎就挺怕韓五爺的，而且他找的藉口還是幹活。
祁昉剛想回頭確認自己的猜想，卻不料自己被人從背後輕輕抱住。
祁昉渾身僵硬。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有柔軟的觸感從背後傳來。
雖說祁昉過去並沒有類似的經驗，不過他很快就認出了那是少女的雙峰壓在他的背部。
他回不了頭，只能語帶顫聲地說道。
「渮…渮…姐？」
祁昉姑且如此猜測到，雖說他知道這是陣中鏡里的幻覺，不過就如上次遇到美婦人那次一般，他還是被撩撥得心神蕩漾。
身後傳來少女的嬉笑聲。
「怎麼了，突然學起伍五的叫法來了。」
不知為何，祁昉感覺少女的聲音輕快得不自然。
「那個，現在還是在外面，這麼多人就在不遠處，我們這樣抱著…」
耳邊又傳來魑姬那讓祁昉感到聒噪的聲音。
「你這個色鬼最近還真是艷福不淺啊。真不知道擺出這個陣法的那個老道是有多變態，盡抓些女鬼的發青出來。」
少女又嗤笑一聲。
「也就是說，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可以嘍？」
祁昉感到一陣頭大。
「可…可…以吧。」
雖然不知道那位「清哥」究竟會怎樣回答，不過祁昉決定先答應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了？以前你可是『守身如玉』，怎麼也不肯動我一下。不過，我也挺喜歡你那『正人君子』的一面。」
少女比祁昉矮一個頭，她兩隻手環在祁昉腹前，微微踮起腳在祁昉耳邊呢喃。
祁昉只覺得骨頭都要酥麻了，少女呼吸與說話之間吐出的氣息就像是調皮的精靈一般，撫摸著他的耳垂，讓他心癢難耐。
「怎麼說現在也應該放手了吧。」
祁昉說出的話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顫抖。
說實在的，要不是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匯集過來，和伍五所說的老爺視所有丫鬟為姬妾的傳聞，祁昉還真不想叫少女放手。
「再讓我抱一會兒嘛。以後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祁昉感到疑惑。
「我們不是要私奔嗎？怎麼會沒機會？」
少女不答，雖然沒有笑聲，但祁昉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笑容，只是笑容中充滿了苦澀。
祁昉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只知道伍五叫她「渮姐」。
「那個，你能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嗎？」
祁昉輕輕問道。
少女嗤笑出聲。
「你怎麼還在說這種怪話？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祁昉搭上了少女柔軟的，抱在他腹前的手。
那雙手十分嬌小且輕柔，像是嬰兒般的觸感，交疊在祁昉腹部。
「其實我一直想聽你跟我說一下自己的名字。」
祁昉自己都感覺這種理由太過牽強，又覺得自己順勢搭上少女大王手的行為太過猥瑣。
少女卻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
「好吧，那我就滿足你。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一輩子都不要忘記哦。你要是忘記了，我可不會再說第二次了，你怎麼求我都不會了。」
祁昉點點頭，又想到自己這個行為顯得太過蠢了。
「沈洺渮。」
伴隨著少女的聲音，祁昉感覺自己的脖頸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滑過。
「小渮。」
祁昉不禁撫摸著她的手，想要安慰一下她。
少女的聲音卻依然含笑。
「你不是都叫我阿洺的嗎？」
說完這句話後，祁昉便感覺背後一輕。
「別回頭。」
少女的話止住了祁昉的動作。
身後的腳步漸漸遠去，祁昉感到背後的衣襟似乎濕一截。
祁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兀自因為少女的傷心而感到心中煩堵。
他不由得感到奇怪，自己說不上是什麼很能與別人共情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
但進了陣中鏡之後自己似乎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
難不成是陣的影響嗎？
或許他有點太過代入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了。
祁昉為了找回原來的自己，打算主動與魑姬攀談一下。
「你怎麼這麼安靜？之前不都會挖苦我幾句嗎？」
「隨便啦，都是幻覺而已，隨你開心就是了。」
祁昉卻並不覺得開心。
他一撫臉頰，才發覺自己已經有兩行熱淚流下。
祁昉一把將臉上的淚水拭去，總算是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回來了。
他一轉身，想要去找沈洺渮，去向他問個清楚。
他實在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怎麼這麼聽話。
祁昉覺得這不僅是自己的情感促使他這麼做，因為這很大可能也是逃脫的關鍵。
畢竟不管怎麼看，那個名叫沈洺渮的少女都很有可能是組成陣環的發青之一的記憶中的主角。
但他轉身卻並沒有看到那溫婉可人的少女，不過這也十分自然，畢竟他都呆站著不少時間了。
只是在他近前的，是意想不到的人。
「韓五爺。」
祁昉不由得叫出對方的稱呼。
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兒的，如果是一開始的話，祁昉只能說自己確實猜的挺準的。
「你小子怎麼知道我在家中行五的？」
韓五爺一臉狐疑。
「倒是挺會套近乎的。」
祁昉只能陪笑。
他遇見最初韓五爺的時候，對方就直接讓他這麼稱呼自己了，當時宅院中的人也都這麼叫他。
看來在發青記憶中，韓五爺似乎還沒被眾人這麼稱呼。
「也罷，你快去堂里準備一下，今天又多一位新娘。」
祁昉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韓五爺後面的話，也確實印證了他的猜想。
「就是沈洺渮。」
祁昉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韓五爺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頭。
「忘了她吧，剛剛的事我會跟他們說的，不會有人告到老爺那去。」
童子的身體還側向祁昉，他的頭偏轉過來，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沒事，只是覺得你的名字挺好聽的。」
耳邊傳來魑姬的聲音。
「我發現你是真的不會找藉口。」
「要你多嘴。」
祁昉低低地回應道。
童子困惑地看著他。
「清哥，你今兒可真奇怪誒。」
然後，他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似的，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
「啊，清哥，我突然想起來還沒去端水，先走了。」
端水？
這種比較急的活他怎麼會忘記，然後到處亂跑？
魑姬剛說完祁昉不怎麼會找藉口，但他覺得伍五似乎跟他半斤八兩。
肯定自己身後有什麼人。
祁昉覺得大概率是韓總管。
畢竟伍五在真實世界中似乎就挺怕韓五爺的，而且他找的藉口還是幹活。
祁昉剛想回頭確認自己的猜想，卻不料自己被人從背後輕輕抱住。
祁昉渾身僵硬。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有柔軟的觸感從背後傳來。
雖說祁昉過去並沒有類似的經驗，不過他很快就認出了那是少女的雙峰壓在他的背部。
他回不了頭，只能語帶顫聲地說道。
「渮…渮…姐？」
祁昉姑且如此猜測到，雖說他知道這是陣中鏡里的幻覺，不過就如上次遇到美婦人那次一般，他還是被撩撥得心神蕩漾。
身後傳來少女的嬉笑聲。
「怎麼了，突然學起伍五的叫法來了。」
不知為何，祁昉感覺少女的聲音輕快得不自然。
「那個，現在還是在外面，這麼多人就在不遠處，我們這樣抱著…」
耳邊又傳來魑姬那讓祁昉感到聒噪的聲音。
「你這個色鬼最近還真是艷福不淺啊。真不知道擺出這個陣法的那個老道是有多變態，盡抓些女鬼的發青出來。」
少女又嗤笑一聲。
「也就是說，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可以嘍？」
祁昉感到一陣頭大。
「可…可…以吧。」
雖然不知道那位「清哥」究竟會怎樣回答，不過祁昉決定先答應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了？以前你可是『守身如玉』，怎麼也不肯動我一下。不過，我也挺喜歡你那『正人君子』的一面。」
少女比祁昉矮一個頭，她兩隻手環在祁昉腹前，微微踮起腳在祁昉耳邊呢喃。
祁昉只覺得骨頭都要酥麻了，少女呼吸與說話之間吐出的氣息就像是調皮的精靈一般，撫摸著他的耳垂，讓他心癢難耐。
「怎麼說現在也應該放手了吧。」
祁昉說出的話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顫抖。
說實在的，要不是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匯集過來，和伍五所說的老爺視所有丫鬟為姬妾的傳聞，祁昉還真不想叫少女放手。
「再讓我抱一會兒嘛。以後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祁昉感到疑惑。
「我們不是要私奔嗎？怎麼會沒機會？」
少女不答，雖然沒有笑聲，但祁昉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笑容，只是笑容中充滿了苦澀。
祁昉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只知道伍五叫她「渮姐」。
「那個，你能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嗎？」
祁昉輕輕問道。
少女嗤笑出聲。
「你怎麼還在說這種怪話？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祁昉搭上了少女柔軟的，抱在他腹前的手。
那雙手十分嬌小且輕柔，像是嬰兒般的觸感，交疊在祁昉腹部。
「其實我一直想聽你跟我說一下自己的名字。」
祁昉自己都感覺這種理由太過牽強，又覺得自己順勢搭上少女大王手的行為太過猥瑣。
少女卻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
「好吧，那我就滿足你。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一輩子都不要忘記哦。你要是忘記了，我可不會再說第二次了，你怎麼求我都不會了。」
祁昉點點頭，又想到自己這個行為顯得太過蠢了。
「沈洺渮。」
伴隨著少女的聲音，祁昉感覺自己的脖頸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滑過。
「小渮。」
祁昉不禁撫摸著她的手，想要安慰一下她。
少女的聲音卻依然含笑。
「你不是都叫我阿洺的嗎？」
說完這句話後，祁昉便感覺背後一輕。
「別回頭。」
少女的話止住了祁昉的動作。
身後的腳步漸漸遠去，祁昉感到背後的衣襟似乎濕一截。
祁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兀自因為少女的傷心而感到心中煩堵。
他不由得感到奇怪，自己說不上是什麼很能與別人共情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
但進了陣中鏡之後自己似乎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
難不成是陣的影響嗎？
或許他有點太過代入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了。
祁昉為了找回原來的自己，打算主動與魑姬攀談一下。
「你怎麼這麼安靜？之前不都會挖苦我幾句嗎？」
「隨便啦，都是幻覺而已，隨你開心就是了。」
祁昉卻並不覺得開心。
他一撫臉頰，才發覺自己已經有兩行熱淚流下。
祁昉一把將臉上的淚水拭去，總算是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回來了。
他一轉身，想要去找沈洺渮，去向他問個清楚。
他實在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怎麼這麼聽話。
祁昉覺得這不僅是自己的情感促使他這麼做，因為這很大可能也是逃脫的關鍵。
畢竟不管怎麼看，那個名叫沈洺渮的少女都很有可能是組成陣環的發青之一的記憶中的主角。
但他轉身卻並沒有看到那溫婉可人的少女，不過這也十分自然，畢竟他都呆站著不少時間了。
只是在他近前的，是意想不到的人。
「韓五爺。」
祁昉不由得叫出對方的稱呼。
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兒的，如果是一開始的話，祁昉只能說自己確實猜的挺準的。
「你小子怎麼知道我在家中行五的？」
韓五爺一臉狐疑。
「倒是挺會套近乎的。」
祁昉只能陪笑。
他遇見最初韓五爺的時候，對方就直接讓他這麼稱呼自己了，當時宅院中的人也都這麼叫他。
看來在發青記憶中，韓五爺似乎還沒被眾人這麼稱呼。
「也罷，你快去堂里準備一下，今天又多一位新娘。」
祁昉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韓五爺後面的話，也確實印證了他的猜想。
「就是沈洺渮。」
祁昉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韓五爺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頭。
「忘了她吧，剛剛的事我會跟他們說的，不會有人告到老爺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