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囡囡
次日，葉卿之騎著馬來到了趙家村。
大路上一個小女孩在左右抓著什麼。
葉卿之好奇，下馬問道：「小姑娘，你在做什麼？」
「阿兄！我在抓蜻蜓啊！」
小女孩聲音猶如風鈴般悅耳。
「阿兄幫你抓如何？」
葉卿之看著女孩不由得起了興致。
「好啊好啊！」
女孩高興的跳了起來。
十分活潑。
於是葉卿之拖下鞋子，進入田中。
田裡稻秧翠綠，在清風下搖搖晃晃。
好似在歡樂的跳舞一般。
葉卿之身手矯健，抓住幾隻蜻蜓。
隨即上岸，遞給了女孩。
女孩看見蜻蜓歡快的跳了起來。
隨即在葉卿之詫異的目光中，放飛了蜻蜓。
葉卿之疑惑問道：「為何放走它？」
「我阿爺說救人勝造七級浮屠，我放走它也算是救人吧！」
女孩笑著說道。
葉卿之啞然一笑。
隨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阿爺他們都叫我囡囡！」
小女孩仰起小頭顱說道。
「原來叫囡囡啊，囡囡想不想騎大馬？」
葉卿之笑道。
「哇！騎大馬，我要騎大馬！」
囡囡圍著馬繞了一圈。
隨即葉卿之帶著囡囡騎上馬背。
「哇！好高高！」
囡囡嬉笑。
隨後葉卿之策馬狂奔。
田地里不少農民看見囡囡都帶著驚訝。
「那不是老李家的囡囡嗎？」
「是啊？怎麼騎在馬上？」
眾人疑惑。
隨即葉卿之帶著囡囡來到一處田地。
田地尚未蓄水，裡面有個老人辛勤的耕者地。
葉卿之抱著囡囡下馬。
囡囡小步跑了過去。
「阿爺！」
囡囡高喊。
「哎呦喂，是囡囡啊！你不是抓蜻蜓去了嗎？」
老人面容慈祥。
「阿兄帶我抓住了！」
囡囡帶著笑意說道。
「阿兄？哪個阿兄啊？」
老人疑惑。
囡囡手指不遠處的葉卿之。
老人牽著囡囡走來。
「多謝公子送囡囡回來！」
老人抱拳。
「老人家不必謝！」
葉卿之還禮。
「公子還沒吃早飯吧！」
老人問道。
葉卿之遲疑，但被老人捕捉到了。
「公子隨我來！」
說著帶著葉卿之前往一處木屋。
葉卿之踏入木屋，一陣霉味撲鼻而來。儘管清風稍許吹散了些許氣味，但那股霉濕的氣息依然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不禁皺眉。
他環顧四周，只見屋內簡陋破敗，屋檐多處存在漏洞，仿佛隨時可能坍塌。牆壁斑駁陸離，透出歲月的痕跡與生活的艱辛。幾件簡單的家具陳設其間，顯得更加冷清。
葉卿之心頭一沉，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與同情。他知道，這間木屋只是無數貧困家庭的一個縮影，背後隱藏著無數辛酸與無奈。
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仿佛也在為這沉重的景象助興。陽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下，映照出一片斑駁陸離。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霉濕氣息，令人心生憐憫。
「公子我現在就燒火做飯！」
老人見葉卿之皺眉，以為是不悅。
「沒事老人家你慢慢來，我還不怎麼餓！」
葉卿之搖頭說道。
老人心下瞭然，誤會了對方。
當即開始燒火。
隨著火焰升騰而起。
老人倒入了不少大米，混著清水開始攪拌。
葉卿之問道：「囡囡的父母呢？」
聞言，老人臉上閃出痛苦之色。
「囡囡的母親病死了，他的父親參軍沒回來，好幾年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他阿婆癱瘓，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老人嘆息。
葉卿之啞然，旋即說道：「老丈你辛苦了！」
「唉！只要囡囡能開開心心的什麼都好！」
老人說道。
而囡囡則是雙眸泛紅，她怎麼不知道老人說的是什麼。
葉卿之撫摸著囡囡的頭，隨即拿出一堆銀子說道：「囡囡你拿好！以後買一些吃的！」
「公子！萬萬不可！」
老人急忙阻止。
「哎！老人家，有何不可，我與囡囡一見如故！我十分喜愛，日後囡囡就是我的義妹了！」
葉卿之笑著說道。
「什麼？不可啊公子，我們身份低微，囡囡做不成公子的妹妹！」
老人連忙擺手。
「有何不可，眾生平等，在我看來，我是人，囡囡也是人，就如此說好了，以後我就是囡囡的義兄了，老人家，我就喊你阿爺了！」
葉卿之說道。
「唉！這真是...」
老人嘆息。
有些感動。
隨即看著囡囡，說道：「還不見過哥哥！」
聞言，囡囡抹著眼淚說道：「囡囡見過哥哥！」
旋即跪下。
葉卿之連忙攙扶。
「錢你就拿好！」
葉卿之說道。
隨即囡囡一笑，連忙走進了臥房。
葉卿之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後見到一個老婦人臥床不起。
「見過阿婆！」
葉卿之拱手。
「公子，老身不能招待，請諒解！」
老婦人撐著身體說道。
「阿婆不必如此！」
葉卿之連忙扶著對方躺下。
「你們的話我已經聽見了，囡囡有你這個兄長我也放心了！」
老婦人高興的說道。
「你放心，阿婆，我一定常來看你們的！」
葉卿之安慰道。
老婦人點頭。
這時囡囡的聲音傳來。
「阿婆！我藏好了！」
囡囡說著從雜物堆中爬了出來。
臉上帶著些許灰塵。
像是一個小花貓一樣。
「你這哪裡是藏，我和你阿兄都知道了！」
老婦人笑道。
「我不管，阿婆知道也是藏，阿兄知道也是藏！」
囡囡搖晃著頭，像是一個撥浪鼓。
「飯好了！快出來吃飯吧！」
老人的聲音在臥房外傳來。
葉卿之拉著囡囡走出房間。
兩人坐下，葉卿之打量鍋中。
稀飯和菜葉子。
「公子！我這裡沒有肉食只能吃這個了，希望你別介意！」
老人說道。
「阿公，你別叫我公子了，叫我卿之！我姓葉！」
葉卿之說出真名。
「好的，那麼卿之快嘗嘗！」
老人笑著臉皺成一團。
葉卿之端起品嘗。
「不錯！米粥細膩！」
葉卿之誇讚道。
「能合你的口味就好！」
老人帶著笑意。
而囡囡在一旁吹著米粥好生可愛。
葉卿之摸了摸對方的頭，看著老人問道：「阿公，我還不知道你姓名！」
「哦哈哈，我都忘記了！我叫李鐵，他們都叫我李老漢！」
李老漢笑道。
「阿公，這裡不是趙家村嗎？」
葉卿之疑惑。
「早年你阿婆嫁給我時我身無分文，她說回老家種田，於是我就帶著她回來了！」
李老漢說道。
「哦！原來如此！」
葉卿之點頭，隨即問道：「不知阿公，可知道大郎家？」
葉卿之說完，李老漢面色一震，旋即有些難看說道：「他們家都死了！不知道卿之你找他們幹什麼？」
「死了？」
葉卿之大驚。
「怎麼死的？」
葉卿之問。
「據說是被麻匪所殺，他們家住在山上很少和人來往，可惜全家五口都死於非命！」
李老漢嘆息道。
葉卿之面色難看，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我該去耕地了，囡囡一會你帶你阿兄去轉轉！」
老人扛著鋤頭說道。
「好的阿爺！」
囡囡乖巧的點頭。
老漢走後，囡囡不多時也吃完了米粥。
「阿兄！我們去摘果子吧！」
囡囡說道。
葉卿之點頭，隨即在囡囡的拉扯下，走上了大山。
大山巍峨，小徑蜿蜒。清風拂過枝葉，枝葉搖曳不停，仿佛在輕聲低語。山下寥寥青煙升起，裊裊升騰，宛如絲帶般飄向天空。
山中霧氣繚繞，似有若無，給這片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仿若仙境一般。陽光透過薄霧灑下，映照出一片朦朧而美麗的景象。
囡囡帶著葉卿之來到一處大樹旁。
囡囡嬉笑道：「阿兄！我上去摘果子你等我啊！」
「要不我上去吧！」
葉卿之看著囡囡較小的身體有些擔心道。
「沒事的阿兄！我經常摘的！」
說著囡囡爬上了大樹。
隨即幾顆果子落下。
葉卿之一一接住。
不多時，葉卿之懷裡全是果子。
「可以了！夠吃了！」
葉卿之抬頭喊道。
「好的阿兄！等我下了哇！」
說著囡囡突然腳底一滑，突然摔了下來。
葉卿之眼疾手快，連忙接住。
而囡囡咯咯笑著很是開心。
「你個小調皮，要是摔到了怎麼辦！」
葉卿之颳了刮對方的鼻子。
囡囡沒回答，問道：「阿兄會武功啊！」
「呵呵！會點！」
葉卿之淡淡笑道。
「以後不准爬樹了聽見沒？」
葉卿之故作慍怒道。
「咯咯！好的阿兄！」
說完，囡囡撿起地上的果子，遞給了葉卿之。
「阿兄，嘗嘗！」
葉卿之接過。
咬了一口。
囡囡也咬了一口。
「哇！好酸啊！」
囡囡吐了吐舌頭。
葉卿之笑了笑，帶著囡囡躺在大樹下。
「囡囡以後你長大想做什麼？」
葉卿之問道。
囡囡雙手放在頭後枕著。
思考了片刻說道：「我要掙好多好多錢！」
「為什麼掙錢啊？」
葉卿之歪頭看著對方。
「我不想我阿爺耕地了，我聽其他人說大戶人家都有人伺候，我想有人伺候阿爺和阿婆！」
「然後，我在把錢藏起來，只讓阿婆和阿兄知道！」
囡囡天真說著。
「哈哈，囡囡的願望會實現的！」
葉卿之大笑。
已經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妹妹。
日後位極人臣，葉卿之肯定會幫囡囡一把。
「那麼阿兄你要做什麼啊？」
囡囡歪頭看著葉卿之問道。
「我啊？我想天下太平！」
葉卿之悠悠說道。
「哇！阿兄想要當將軍嗎？我爹說過將軍能平天下！」
囡囡驚訝說道。
「呵呵，是啊，當將軍！」
葉卿之悠然笑道。
「那麼阿兄當將軍，那麼我就當阿兄的小兵！」
囡囡站起身來，叉著腰。
葉卿之被逗樂了，立馬說道：「女孩子當不成小兵的哦！」
「我不管，如果當不成！我就當阿兄的新娘！」
囡囡嘟著嘴說道。
「哈哈！」
葉卿之大笑。
兩人閒聊片刻，葉卿之背著囡囡上山去。
囡囡睡在葉卿之的背上。
葉卿之爬過大山。
看見不遠處一處房屋。
葉卿之踏過井門，走了進去。
隨即開始翻找線索。
葉卿之在房內翻找片刻，並未發現什麼。
空氣中帶著大片煙塵。
囡囡似乎被嗆到。
緩緩醒來。
「阿兄！我們在哪？」
囡囡輕聲問道。
「我們在山上！你先睡！一會我帶你回家！」
葉卿之安慰道。
隨即囡囡開始沉睡。
葉卿之無奈之下離開了房屋。
來到房外。
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房子。
只見房門上貼著一副對聯。
上聯：井畔春風吹柳岸
下聯：東南日暖照花田
橫批：五十步外景新
葉卿之旋即思考，想起了王大人的風格。
頓時喜笑顏開。
有了線索。
此對聯跟藏頭詩一樣，井畔東南五十步。
葉卿之高興的下了山。
夜晚葉卿之和李老漢告了別。
囡囡看著葉卿之帶著眼淚說道：「阿兄明天還來嗎？」
葉卿之揉了揉對方腦袋。
「會來的！」
「拉勾！」
「好的！拉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
囡囡高興的笑著。
隨即葉卿之離去，獨坐在一處井旁。
等待著深夜各家熄燈。
大路上一個小女孩在左右抓著什麼。
葉卿之好奇，下馬問道：「小姑娘，你在做什麼？」
「阿兄！我在抓蜻蜓啊！」
小女孩聲音猶如風鈴般悅耳。
「阿兄幫你抓如何？」
葉卿之看著女孩不由得起了興致。
「好啊好啊！」
女孩高興的跳了起來。
十分活潑。
於是葉卿之拖下鞋子，進入田中。
田裡稻秧翠綠，在清風下搖搖晃晃。
好似在歡樂的跳舞一般。
葉卿之身手矯健，抓住幾隻蜻蜓。
隨即上岸，遞給了女孩。
女孩看見蜻蜓歡快的跳了起來。
隨即在葉卿之詫異的目光中，放飛了蜻蜓。
葉卿之疑惑問道：「為何放走它？」
「我阿爺說救人勝造七級浮屠，我放走它也算是救人吧！」
女孩笑著說道。
葉卿之啞然一笑。
隨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阿爺他們都叫我囡囡！」
小女孩仰起小頭顱說道。
「原來叫囡囡啊，囡囡想不想騎大馬？」
葉卿之笑道。
「哇！騎大馬，我要騎大馬！」
囡囡圍著馬繞了一圈。
隨即葉卿之帶著囡囡騎上馬背。
「哇！好高高！」
囡囡嬉笑。
隨後葉卿之策馬狂奔。
田地里不少農民看見囡囡都帶著驚訝。
「那不是老李家的囡囡嗎？」
「是啊？怎麼騎在馬上？」
眾人疑惑。
隨即葉卿之帶著囡囡來到一處田地。
田地尚未蓄水，裡面有個老人辛勤的耕者地。
葉卿之抱著囡囡下馬。
囡囡小步跑了過去。
「阿爺！」
囡囡高喊。
「哎呦喂，是囡囡啊！你不是抓蜻蜓去了嗎？」
老人面容慈祥。
「阿兄帶我抓住了！」
囡囡帶著笑意說道。
「阿兄？哪個阿兄啊？」
老人疑惑。
囡囡手指不遠處的葉卿之。
老人牽著囡囡走來。
「多謝公子送囡囡回來！」
老人抱拳。
「老人家不必謝！」
葉卿之還禮。
「公子還沒吃早飯吧！」
老人問道。
葉卿之遲疑，但被老人捕捉到了。
「公子隨我來！」
說著帶著葉卿之前往一處木屋。
葉卿之踏入木屋，一陣霉味撲鼻而來。儘管清風稍許吹散了些許氣味，但那股霉濕的氣息依然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不禁皺眉。
他環顧四周，只見屋內簡陋破敗，屋檐多處存在漏洞，仿佛隨時可能坍塌。牆壁斑駁陸離，透出歲月的痕跡與生活的艱辛。幾件簡單的家具陳設其間，顯得更加冷清。
葉卿之心頭一沉，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與同情。他知道，這間木屋只是無數貧困家庭的一個縮影，背後隱藏著無數辛酸與無奈。
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仿佛也在為這沉重的景象助興。陽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下，映照出一片斑駁陸離。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霉濕氣息，令人心生憐憫。
「公子我現在就燒火做飯！」
老人見葉卿之皺眉，以為是不悅。
「沒事老人家你慢慢來，我還不怎麼餓！」
葉卿之搖頭說道。
老人心下瞭然，誤會了對方。
當即開始燒火。
隨著火焰升騰而起。
老人倒入了不少大米，混著清水開始攪拌。
葉卿之問道：「囡囡的父母呢？」
聞言，老人臉上閃出痛苦之色。
「囡囡的母親病死了，他的父親參軍沒回來，好幾年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他阿婆癱瘓，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老人嘆息。
葉卿之啞然，旋即說道：「老丈你辛苦了！」
「唉！只要囡囡能開開心心的什麼都好！」
老人說道。
而囡囡則是雙眸泛紅，她怎麼不知道老人說的是什麼。
葉卿之撫摸著囡囡的頭，隨即拿出一堆銀子說道：「囡囡你拿好！以後買一些吃的！」
「公子！萬萬不可！」
老人急忙阻止。
「哎！老人家，有何不可，我與囡囡一見如故！我十分喜愛，日後囡囡就是我的義妹了！」
葉卿之笑著說道。
「什麼？不可啊公子，我們身份低微，囡囡做不成公子的妹妹！」
老人連忙擺手。
「有何不可，眾生平等，在我看來，我是人，囡囡也是人，就如此說好了，以後我就是囡囡的義兄了，老人家，我就喊你阿爺了！」
葉卿之說道。
「唉！這真是...」
老人嘆息。
有些感動。
隨即看著囡囡，說道：「還不見過哥哥！」
聞言，囡囡抹著眼淚說道：「囡囡見過哥哥！」
旋即跪下。
葉卿之連忙攙扶。
「錢你就拿好！」
葉卿之說道。
隨即囡囡一笑，連忙走進了臥房。
葉卿之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後見到一個老婦人臥床不起。
「見過阿婆！」
葉卿之拱手。
「公子，老身不能招待，請諒解！」
老婦人撐著身體說道。
「阿婆不必如此！」
葉卿之連忙扶著對方躺下。
「你們的話我已經聽見了，囡囡有你這個兄長我也放心了！」
老婦人高興的說道。
「你放心，阿婆，我一定常來看你們的！」
葉卿之安慰道。
老婦人點頭。
這時囡囡的聲音傳來。
「阿婆！我藏好了！」
囡囡說著從雜物堆中爬了出來。
臉上帶著些許灰塵。
像是一個小花貓一樣。
「你這哪裡是藏，我和你阿兄都知道了！」
老婦人笑道。
「我不管，阿婆知道也是藏，阿兄知道也是藏！」
囡囡搖晃著頭，像是一個撥浪鼓。
「飯好了！快出來吃飯吧！」
老人的聲音在臥房外傳來。
葉卿之拉著囡囡走出房間。
兩人坐下，葉卿之打量鍋中。
稀飯和菜葉子。
「公子！我這裡沒有肉食只能吃這個了，希望你別介意！」
老人說道。
「阿公，你別叫我公子了，叫我卿之！我姓葉！」
葉卿之說出真名。
「好的，那麼卿之快嘗嘗！」
老人笑著臉皺成一團。
葉卿之端起品嘗。
「不錯！米粥細膩！」
葉卿之誇讚道。
「能合你的口味就好！」
老人帶著笑意。
而囡囡在一旁吹著米粥好生可愛。
葉卿之摸了摸對方的頭，看著老人問道：「阿公，我還不知道你姓名！」
「哦哈哈，我都忘記了！我叫李鐵，他們都叫我李老漢！」
李老漢笑道。
「阿公，這裡不是趙家村嗎？」
葉卿之疑惑。
「早年你阿婆嫁給我時我身無分文，她說回老家種田，於是我就帶著她回來了！」
李老漢說道。
「哦！原來如此！」
葉卿之點頭，隨即問道：「不知阿公，可知道大郎家？」
葉卿之說完，李老漢面色一震，旋即有些難看說道：「他們家都死了！不知道卿之你找他們幹什麼？」
「死了？」
葉卿之大驚。
「怎麼死的？」
葉卿之問。
「據說是被麻匪所殺，他們家住在山上很少和人來往，可惜全家五口都死於非命！」
李老漢嘆息道。
葉卿之面色難看，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我該去耕地了，囡囡一會你帶你阿兄去轉轉！」
老人扛著鋤頭說道。
「好的阿爺！」
囡囡乖巧的點頭。
老漢走後，囡囡不多時也吃完了米粥。
「阿兄！我們去摘果子吧！」
囡囡說道。
葉卿之點頭，隨即在囡囡的拉扯下，走上了大山。
大山巍峨，小徑蜿蜒。清風拂過枝葉，枝葉搖曳不停，仿佛在輕聲低語。山下寥寥青煙升起，裊裊升騰，宛如絲帶般飄向天空。
山中霧氣繚繞，似有若無，給這片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仿若仙境一般。陽光透過薄霧灑下，映照出一片朦朧而美麗的景象。
囡囡帶著葉卿之來到一處大樹旁。
囡囡嬉笑道：「阿兄！我上去摘果子你等我啊！」
「要不我上去吧！」
葉卿之看著囡囡較小的身體有些擔心道。
「沒事的阿兄！我經常摘的！」
說著囡囡爬上了大樹。
隨即幾顆果子落下。
葉卿之一一接住。
不多時，葉卿之懷裡全是果子。
「可以了！夠吃了！」
葉卿之抬頭喊道。
「好的阿兄！等我下了哇！」
說著囡囡突然腳底一滑，突然摔了下來。
葉卿之眼疾手快，連忙接住。
而囡囡咯咯笑著很是開心。
「你個小調皮，要是摔到了怎麼辦！」
葉卿之颳了刮對方的鼻子。
囡囡沒回答，問道：「阿兄會武功啊！」
「呵呵！會點！」
葉卿之淡淡笑道。
「以後不准爬樹了聽見沒？」
葉卿之故作慍怒道。
「咯咯！好的阿兄！」
說完，囡囡撿起地上的果子，遞給了葉卿之。
「阿兄，嘗嘗！」
葉卿之接過。
咬了一口。
囡囡也咬了一口。
「哇！好酸啊！」
囡囡吐了吐舌頭。
葉卿之笑了笑，帶著囡囡躺在大樹下。
「囡囡以後你長大想做什麼？」
葉卿之問道。
囡囡雙手放在頭後枕著。
思考了片刻說道：「我要掙好多好多錢！」
「為什麼掙錢啊？」
葉卿之歪頭看著對方。
「我不想我阿爺耕地了，我聽其他人說大戶人家都有人伺候，我想有人伺候阿爺和阿婆！」
「然後，我在把錢藏起來，只讓阿婆和阿兄知道！」
囡囡天真說著。
「哈哈，囡囡的願望會實現的！」
葉卿之大笑。
已經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妹妹。
日後位極人臣，葉卿之肯定會幫囡囡一把。
「那麼阿兄你要做什麼啊？」
囡囡歪頭看著葉卿之問道。
「我啊？我想天下太平！」
葉卿之悠悠說道。
「哇！阿兄想要當將軍嗎？我爹說過將軍能平天下！」
囡囡驚訝說道。
「呵呵，是啊，當將軍！」
葉卿之悠然笑道。
「那麼阿兄當將軍，那麼我就當阿兄的小兵！」
囡囡站起身來，叉著腰。
葉卿之被逗樂了，立馬說道：「女孩子當不成小兵的哦！」
「我不管，如果當不成！我就當阿兄的新娘！」
囡囡嘟著嘴說道。
「哈哈！」
葉卿之大笑。
兩人閒聊片刻，葉卿之背著囡囡上山去。
囡囡睡在葉卿之的背上。
葉卿之爬過大山。
看見不遠處一處房屋。
葉卿之踏過井門，走了進去。
隨即開始翻找線索。
葉卿之在房內翻找片刻，並未發現什麼。
空氣中帶著大片煙塵。
囡囡似乎被嗆到。
緩緩醒來。
「阿兄！我們在哪？」
囡囡輕聲問道。
「我們在山上！你先睡！一會我帶你回家！」
葉卿之安慰道。
隨即囡囡開始沉睡。
葉卿之無奈之下離開了房屋。
來到房外。
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房子。
只見房門上貼著一副對聯。
上聯：井畔春風吹柳岸
下聯：東南日暖照花田
橫批：五十步外景新
葉卿之旋即思考，想起了王大人的風格。
頓時喜笑顏開。
有了線索。
此對聯跟藏頭詩一樣，井畔東南五十步。
葉卿之高興的下了山。
夜晚葉卿之和李老漢告了別。
囡囡看著葉卿之帶著眼淚說道：「阿兄明天還來嗎？」
葉卿之揉了揉對方腦袋。
「會來的！」
「拉勾！」
「好的！拉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
囡囡高興的笑著。
隨即葉卿之離去，獨坐在一處井旁。
等待著深夜各家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