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翁三問
韓惠看著葉卿之的詩句心中駭然。
當眾人作完後，馮友善一一過目。
馮友善看著署名，一笑，好似早就料到。
隨即韓惠拿著兩張紙張走向高台。
台下眾人屏住呼吸。
等待著宣布。
每個人都期待自己的詩詞奪得魁首。
「今日有兩幅佳作奪得魁首！」
「請諸位靜聽！」
韓惠咳了咳嗓子。
「第一首！庶民盼歲祥」
「
晨興暮歸田壟長，四季耕耘未得償。
風雨兼程衣食想，寒來暑往意彷徨。
家貧難遂心中望，兒啼母嘆淚沾裳。
但求盛世安康降，年豐人壽樂無疆。」
聞言眾人驚異，都不斷品嘗起來。
但他們不是普通百姓未能感受到詩詞中的深意。
「第二首！閨中望月」
「
繡閣深掩思悠長，燭影搖紅夜未央。
縴手弄針心意亂，錦書難盡意彷徨。
窗前柳絮隨風舞，鏡里容顏歲月藏。
遙夜寄情星斗遠，夢中盼君早歸鄉。」
韓惠念完看著眾人。
眾人面色震驚，不少才子暗自讚嘆。
不少女子媚眼如絲，默默品讀。
這首詩詞寫的不正是她們嗎。
「不知是何人所寫？」
有人站起身來拱手問道。
韓惠聞言，看著葉卿之，說道：「此兩首詩詞皆是葉靈，葉大人所寫！」
眾人隨著目光看著葉卿之。
男子感嘆葉卿之才華橫溢。
女子面色羞紅，不停打量葉卿之。
葉卿之容貌驚人，宛若謫仙。
「好了！大家可以隨意活動交流了！」
韓惠高聲說道。
眾人聽後，便開始起身。
所有人紛紛來到葉卿之身旁敬酒。
「葉大人！好文采！」
蔡家蔡文舉著酒杯，朗聲說道。他身旁帶著一位女子，面容美麗恬靜，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令人眼前一亮。
葉卿之接過酒杯，輕輕喝下一口，面帶微笑答道：「過獎！」
隨即，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爭相一睹葉卿之的風采。不少才子對葉卿之的才學欽佩不已，眼中滿是敬仰之情。
「葉大人的才華，真乃當世罕見。」有人低聲讚嘆，語氣中帶著由衷的敬佩。
「能在此遇見葉大人，實為榮幸。」另有人點頭稱是，目光中閃爍著崇敬的光芒。
待得眾人離開後，韓惠來到葉卿之身前。
「州牧大人請您一觀群山風采！」
韓惠恭敬說道。
葉卿之點頭。
漫步來到馮友善身旁。
馮友善看著群山讚嘆道：「賢弟，你看群山連綿，宛若巨龍！好生霸氣！」
「州牧大人說的是！」
葉卿之附和道。
「賢弟，你奪得魁首，你說說想要什麼，只要老哥能給的都能給你！」
馮友善說道。
葉卿之沉思片刻，話鋒一轉，問道：「那麼敢問老哥上任巡察使是怎麼死的？」
聞言，馮友善面色寒冷，語氣有些不悅：「賢弟問這些幹什麼？當然是被麻匪所殺！」
葉卿之笑了笑說道：「老哥，上任巡察使和麻匪一無仇怨，二身無金銀，麻匪為何殺他？」
馮友善眯著眼睛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上任巡察使王大人罵了麻匪幾句，麻匪怒急攻心，所以殺了王大人！」
葉卿之笑道：「既然老哥不說我便自己調查了！」
「呵呵，賢弟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馮友善假笑一聲說道。
葉卿之自然看出對方不悅。
和眾人告別後，葉卿之離開了玲瓏塔。
次日，葉卿之來到蔡府。
蔡文立馬迎接。
葉卿之坐於大堂之上。
蔡文為葉卿之斟茶。
「蔡家主！你可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葉卿之問道。
蔡文不知葉卿之何意但也點頭道：「大人乃是巡察使！」
「呵呵，你既然知道，那麼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
葉卿之笑道。
「大人儘管問，我若知道必定回答！」
蔡文恭敬說道。
「你可知上任巡察使是怎麼死的？」
葉卿之喝道。
聞言，蔡文聽出語氣不對，連忙說道：「聽說是被麻匪所殺！」
「你騙我！」
葉卿之目光如電。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
蔡文立馬跪地說道。
「你不知道你跪著幹什麼？」
葉卿之喝道。
「大人氣勢駭人，在下不敢矗立！」
蔡文連忙說道。
「哼！」
葉卿之看對方不說，於是起身離開。
蔡文戰戰兢兢。
不久後，蔡語嫣，走了出來。
看見蔡文跪在地上。
問道：「父親，你幹嘛跪在地上？葉大人呢？」
蔡語嫣連忙扶起對方。
「以後離葉大人遠一點！」
蔡文鄭重說道。
「為何？」
蔡語嫣疑惑。
她很欣賞葉卿之的風采。
特別是容貌。
「你別管這麼多！不然我蔡家危矣！」
蔡文如實說道。
葉卿之離開後，便拜訪各大家族。
但得來的接過都是一樣的。
葉卿之暗自沉思。
走在路上。
就在思考之際，撞到一人。
那人面容蒼老，渾身帶著難聞的味道。
葉卿之連忙扶起對方。
「公子！對不起！」
老人連忙說道。
「是我的不對，老人家！」
葉卿之搖頭說道。
老人杵著拐杖，笑了笑，說道：「公子真是好人！」
「呵呵，老人家見笑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葉卿之說道。
閒來無事。
「不了，老頭我走得動！」
老人搖頭。
隨即兩人分開。
葉卿之又在城中逛了逛。
馮府，馮友善看著葉卿之第八層的治世之詞，暗自點頭。
突然兩道身影出現。
「大人！」
其中一人喊道。
「他去了哪裡了嗎？」
馮友善問道。
「他拜訪了各大家族！」
那人說道。
「你們看好他，若是他在執意調查，就把他接觸的人都殺了吧！給他點警告！」
馮友善淡淡說道。
好似殺人放火輕而易舉。
兩人點頭旋即離開。
「葉靈啊，葉靈，你莫要不知好歹！你如此才華若是輔佐二皇子，將來必定是從龍之功！何必抓著往事不放呢？」
馮友善嘆息。
夜晚，葉卿之回到客棧。
客棧小二遞來一封信。
葉卿之打開一看。
上面寫著：「若想知真相，前來東郊寺廟！」
葉卿之眼眸一凝，立馬前往目的地。
葉卿之來到寺廟前，只見此地已十分殘破，月光灑在寺廟之上，更顯孤寂淒涼。他緩緩踏入寺門，四周一片荒蕪，仿佛時間在此停滯。
寺廟內殘垣斷壁，牆壁上布滿了裂痕，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香爐早已不是從前的模樣，滿是斑駁痕跡，失去了往日的莊重與肅穆。庭院中雜草叢生，顯得格外荒涼。
葉卿之靜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是一尊大佛，但早已蓋滿了灰塵，失去了往昔的光彩。他閉目凝神，靜靜等待著，仿佛與世隔絕。
月光灑在葉卿之身上，宛如一層銀紗，更顯其莊重與寧靜。時而遠方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一片寂靜，卻並未打擾他的入定。此時的他，宛如一尊佛陀，沉浸在一片空靈的境界中。
一個時辰後，葉卿之依然保持靜坐，不驕不躁。
突然一個人影從佛像後走了出來。
葉卿之一驚，坐了這麼久居然沒發現有人。
放眼一看，竟然是之前撞到的那個老人。
「見過公子！」
老人拱手道。
「老人家原來是你！」
葉卿之驚訝說道。
「哈哈！公子正是老夫！」
老人大笑。
「老人家，不知道你說的真相是什麼？」
葉卿之連忙問道。
「真相自然是王大人死亡的真相！」
老人撫須說道。
「但說之前我要問問公子三個問題！」
老人伸出手指。
「老人家請問！」
葉卿之點頭。
旋即老者坐下和葉卿之對視。
「公子是如何看俊州的？」
老人問道。
「俊州山川秀麗，土地肥沃，但卻有貪婪之輩，壓榨百姓，百姓苦不堪言，面黃肌瘦，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實乃人間慘狀！」
葉卿之說道。
聞言老人點頭，說道：「公子是如何看當今州牧的？」
「馮友善借建塔之名招收門生，然在他門下，無不是貪官污吏，此人不可為伍！」
葉卿之分析道。
「那麼公子，你是如何看待當今聖上的？」
老人再次問道。
「今聖上羸疾，事事皆委於百官之手，非上不識忠奸，實無所倚，若有奇人相輔，自當掃奸佞，開萬世太平！」
葉卿之說道。
「哈哈！好！」
老人笑道，接著說道：「大人，其實我今日是故意衝撞於你，主要是想看看能登上玲瓏塔之人是何心性！」
聞言葉卿之心下瞭然，若是今日他大罵對方或許就不會見到對方了。
「而且我這三問皆是出自王大人！」
老人說道。
「王大人沒死嗎？」
葉卿之疑惑道。
「這是王大人生前所託！」
「說是如果以後再有人調查此事，有此三問便可知其心性！」
老人說道。
「老人家就不怕我撒謊嗎？」
葉卿之問道。
「不怕！公子不嫌我骯髒，為了追求真相靜坐蒲團一個時辰！公子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老人緩緩說道。
「那老人家可否告知我真相？」
葉卿之問道。
「好！公子請聽！」
「
趙國風流傳古韻，
家鄉情深似海深。
村落炊煙映夕陽，
大道通天接遠鄰。
朗月當空照人心，
舍前花影夜沉吟。
」
老人吟道。
聞言葉卿之默默念叨，而老人帶著笑意看著葉卿之。
「公子，是否需要提醒？」
老人問道。
葉卿之搖頭，於是說道：「老人家多謝相告！我已知曉詩中意思！」
「好的！那麼老朽我就先走了！」
老人說道。
「不知老人家名諱？」
葉卿之問道。
「老朽只是一乞丐，公子不必知道我何名！」
老人起身，在葉卿之目光中離去。
老人走後，葉卿之把詩默默記在心中，這首詩乃是藏頭詩。
既然有了目標，葉卿之便不在停留，準備先回客棧，等明日再去這個趙家村。
夜晚，馮府。
馮友善獨自一人在九層品味葉卿之留下的詩詞。
月色灑落窗欞，透出雕文的模樣，光影交錯，宛如一幅精緻的畫卷。
月光輕柔地照在香爐之上，爐中縷縷輕煙裊裊升起，更添幾分愜意與寧靜。
突然人影從門外踏入。
「大人！」
馮友善眉頭皺起，說道：「何事？」
「他去了東郊寺廟待了一個多時辰！」
那人拱手說道。
「去幹什麼了？」
馮友善問道。
「不知道，只知道和一個乞丐見了面！」
那人如實匯報。
「乞丐人呢？」
馮友善眯著眼睛。
「我等跟隨那人走入一個巷子之中，隨後乞丐就不見了！」
那人回憶。
「你天人境都能跟丟，想必那個乞丐是個高人，他們說了什麼？」
馮友善問道。
「太遠聽不清！」
那人說道。
「退下吧！下次果斷一點，但凡他接觸的都殺掉！」
馮友善語氣冰冷。
「是！」
當眾人作完後，馮友善一一過目。
馮友善看著署名，一笑，好似早就料到。
隨即韓惠拿著兩張紙張走向高台。
台下眾人屏住呼吸。
等待著宣布。
每個人都期待自己的詩詞奪得魁首。
「今日有兩幅佳作奪得魁首！」
「請諸位靜聽！」
韓惠咳了咳嗓子。
「第一首！庶民盼歲祥」
「
晨興暮歸田壟長，四季耕耘未得償。
風雨兼程衣食想，寒來暑往意彷徨。
家貧難遂心中望，兒啼母嘆淚沾裳。
但求盛世安康降，年豐人壽樂無疆。」
聞言眾人驚異，都不斷品嘗起來。
但他們不是普通百姓未能感受到詩詞中的深意。
「第二首！閨中望月」
「
繡閣深掩思悠長，燭影搖紅夜未央。
縴手弄針心意亂，錦書難盡意彷徨。
窗前柳絮隨風舞，鏡里容顏歲月藏。
遙夜寄情星斗遠，夢中盼君早歸鄉。」
韓惠念完看著眾人。
眾人面色震驚，不少才子暗自讚嘆。
不少女子媚眼如絲，默默品讀。
這首詩詞寫的不正是她們嗎。
「不知是何人所寫？」
有人站起身來拱手問道。
韓惠聞言，看著葉卿之，說道：「此兩首詩詞皆是葉靈，葉大人所寫！」
眾人隨著目光看著葉卿之。
男子感嘆葉卿之才華橫溢。
女子面色羞紅，不停打量葉卿之。
葉卿之容貌驚人，宛若謫仙。
「好了！大家可以隨意活動交流了！」
韓惠高聲說道。
眾人聽後，便開始起身。
所有人紛紛來到葉卿之身旁敬酒。
「葉大人！好文采！」
蔡家蔡文舉著酒杯，朗聲說道。他身旁帶著一位女子，面容美麗恬靜，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令人眼前一亮。
葉卿之接過酒杯，輕輕喝下一口，面帶微笑答道：「過獎！」
隨即，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爭相一睹葉卿之的風采。不少才子對葉卿之的才學欽佩不已，眼中滿是敬仰之情。
「葉大人的才華，真乃當世罕見。」有人低聲讚嘆，語氣中帶著由衷的敬佩。
「能在此遇見葉大人，實為榮幸。」另有人點頭稱是，目光中閃爍著崇敬的光芒。
待得眾人離開後，韓惠來到葉卿之身前。
「州牧大人請您一觀群山風采！」
韓惠恭敬說道。
葉卿之點頭。
漫步來到馮友善身旁。
馮友善看著群山讚嘆道：「賢弟，你看群山連綿，宛若巨龍！好生霸氣！」
「州牧大人說的是！」
葉卿之附和道。
「賢弟，你奪得魁首，你說說想要什麼，只要老哥能給的都能給你！」
馮友善說道。
葉卿之沉思片刻，話鋒一轉，問道：「那麼敢問老哥上任巡察使是怎麼死的？」
聞言，馮友善面色寒冷，語氣有些不悅：「賢弟問這些幹什麼？當然是被麻匪所殺！」
葉卿之笑了笑說道：「老哥，上任巡察使和麻匪一無仇怨，二身無金銀，麻匪為何殺他？」
馮友善眯著眼睛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上任巡察使王大人罵了麻匪幾句，麻匪怒急攻心，所以殺了王大人！」
葉卿之笑道：「既然老哥不說我便自己調查了！」
「呵呵，賢弟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馮友善假笑一聲說道。
葉卿之自然看出對方不悅。
和眾人告別後，葉卿之離開了玲瓏塔。
次日，葉卿之來到蔡府。
蔡文立馬迎接。
葉卿之坐於大堂之上。
蔡文為葉卿之斟茶。
「蔡家主！你可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葉卿之問道。
蔡文不知葉卿之何意但也點頭道：「大人乃是巡察使！」
「呵呵，你既然知道，那麼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
葉卿之笑道。
「大人儘管問，我若知道必定回答！」
蔡文恭敬說道。
「你可知上任巡察使是怎麼死的？」
葉卿之喝道。
聞言，蔡文聽出語氣不對，連忙說道：「聽說是被麻匪所殺！」
「你騙我！」
葉卿之目光如電。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
蔡文立馬跪地說道。
「你不知道你跪著幹什麼？」
葉卿之喝道。
「大人氣勢駭人，在下不敢矗立！」
蔡文連忙說道。
「哼！」
葉卿之看對方不說，於是起身離開。
蔡文戰戰兢兢。
不久後，蔡語嫣，走了出來。
看見蔡文跪在地上。
問道：「父親，你幹嘛跪在地上？葉大人呢？」
蔡語嫣連忙扶起對方。
「以後離葉大人遠一點！」
蔡文鄭重說道。
「為何？」
蔡語嫣疑惑。
她很欣賞葉卿之的風采。
特別是容貌。
「你別管這麼多！不然我蔡家危矣！」
蔡文如實說道。
葉卿之離開後，便拜訪各大家族。
但得來的接過都是一樣的。
葉卿之暗自沉思。
走在路上。
就在思考之際，撞到一人。
那人面容蒼老，渾身帶著難聞的味道。
葉卿之連忙扶起對方。
「公子！對不起！」
老人連忙說道。
「是我的不對，老人家！」
葉卿之搖頭說道。
老人杵著拐杖，笑了笑，說道：「公子真是好人！」
「呵呵，老人家見笑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葉卿之說道。
閒來無事。
「不了，老頭我走得動！」
老人搖頭。
隨即兩人分開。
葉卿之又在城中逛了逛。
馮府，馮友善看著葉卿之第八層的治世之詞，暗自點頭。
突然兩道身影出現。
「大人！」
其中一人喊道。
「他去了哪裡了嗎？」
馮友善問道。
「他拜訪了各大家族！」
那人說道。
「你們看好他，若是他在執意調查，就把他接觸的人都殺了吧！給他點警告！」
馮友善淡淡說道。
好似殺人放火輕而易舉。
兩人點頭旋即離開。
「葉靈啊，葉靈，你莫要不知好歹！你如此才華若是輔佐二皇子，將來必定是從龍之功！何必抓著往事不放呢？」
馮友善嘆息。
夜晚，葉卿之回到客棧。
客棧小二遞來一封信。
葉卿之打開一看。
上面寫著：「若想知真相，前來東郊寺廟！」
葉卿之眼眸一凝，立馬前往目的地。
葉卿之來到寺廟前，只見此地已十分殘破，月光灑在寺廟之上，更顯孤寂淒涼。他緩緩踏入寺門，四周一片荒蕪，仿佛時間在此停滯。
寺廟內殘垣斷壁，牆壁上布滿了裂痕，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香爐早已不是從前的模樣，滿是斑駁痕跡，失去了往日的莊重與肅穆。庭院中雜草叢生，顯得格外荒涼。
葉卿之靜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是一尊大佛，但早已蓋滿了灰塵，失去了往昔的光彩。他閉目凝神，靜靜等待著，仿佛與世隔絕。
月光灑在葉卿之身上，宛如一層銀紗，更顯其莊重與寧靜。時而遠方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一片寂靜，卻並未打擾他的入定。此時的他，宛如一尊佛陀，沉浸在一片空靈的境界中。
一個時辰後，葉卿之依然保持靜坐，不驕不躁。
突然一個人影從佛像後走了出來。
葉卿之一驚，坐了這麼久居然沒發現有人。
放眼一看，竟然是之前撞到的那個老人。
「見過公子！」
老人拱手道。
「老人家原來是你！」
葉卿之驚訝說道。
「哈哈！公子正是老夫！」
老人大笑。
「老人家，不知道你說的真相是什麼？」
葉卿之連忙問道。
「真相自然是王大人死亡的真相！」
老人撫須說道。
「但說之前我要問問公子三個問題！」
老人伸出手指。
「老人家請問！」
葉卿之點頭。
旋即老者坐下和葉卿之對視。
「公子是如何看俊州的？」
老人問道。
「俊州山川秀麗，土地肥沃，但卻有貪婪之輩，壓榨百姓，百姓苦不堪言，面黃肌瘦，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實乃人間慘狀！」
葉卿之說道。
聞言老人點頭，說道：「公子是如何看當今州牧的？」
「馮友善借建塔之名招收門生，然在他門下，無不是貪官污吏，此人不可為伍！」
葉卿之分析道。
「那麼公子，你是如何看待當今聖上的？」
老人再次問道。
「今聖上羸疾，事事皆委於百官之手，非上不識忠奸，實無所倚，若有奇人相輔，自當掃奸佞，開萬世太平！」
葉卿之說道。
「哈哈！好！」
老人笑道，接著說道：「大人，其實我今日是故意衝撞於你，主要是想看看能登上玲瓏塔之人是何心性！」
聞言葉卿之心下瞭然，若是今日他大罵對方或許就不會見到對方了。
「而且我這三問皆是出自王大人！」
老人說道。
「王大人沒死嗎？」
葉卿之疑惑道。
「這是王大人生前所託！」
「說是如果以後再有人調查此事，有此三問便可知其心性！」
老人說道。
「老人家就不怕我撒謊嗎？」
葉卿之問道。
「不怕！公子不嫌我骯髒，為了追求真相靜坐蒲團一個時辰！公子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老人緩緩說道。
「那老人家可否告知我真相？」
葉卿之問道。
「好！公子請聽！」
「
趙國風流傳古韻，
家鄉情深似海深。
村落炊煙映夕陽，
大道通天接遠鄰。
朗月當空照人心，
舍前花影夜沉吟。
」
老人吟道。
聞言葉卿之默默念叨，而老人帶著笑意看著葉卿之。
「公子，是否需要提醒？」
老人問道。
葉卿之搖頭，於是說道：「老人家多謝相告！我已知曉詩中意思！」
「好的！那麼老朽我就先走了！」
老人說道。
「不知老人家名諱？」
葉卿之問道。
「老朽只是一乞丐，公子不必知道我何名！」
老人起身，在葉卿之目光中離去。
老人走後，葉卿之把詩默默記在心中，這首詩乃是藏頭詩。
既然有了目標，葉卿之便不在停留，準備先回客棧，等明日再去這個趙家村。
夜晚，馮府。
馮友善獨自一人在九層品味葉卿之留下的詩詞。
月色灑落窗欞，透出雕文的模樣，光影交錯，宛如一幅精緻的畫卷。
月光輕柔地照在香爐之上，爐中縷縷輕煙裊裊升起，更添幾分愜意與寧靜。
突然人影從門外踏入。
「大人！」
馮友善眉頭皺起，說道：「何事？」
「他去了東郊寺廟待了一個多時辰！」
那人拱手說道。
「去幹什麼了？」
馮友善問道。
「不知道，只知道和一個乞丐見了面！」
那人如實匯報。
「乞丐人呢？」
馮友善眯著眼睛。
「我等跟隨那人走入一個巷子之中，隨後乞丐就不見了！」
那人回憶。
「你天人境都能跟丟，想必那個乞丐是個高人，他們說了什麼？」
馮友善問道。
「太遠聽不清！」
那人說道。
「退下吧！下次果斷一點，但凡他接觸的都殺掉！」
馮友善語氣冰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