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開飯店敲竹槓
過了數十天的一個星期天，這是一個良辰吉日。湯海江的母親婁彩娥，特地在前些天讓村里最懂這一行的老太太偉根嬤嬤去排算了一下，星期天的上午9點18分是個吉時，在這個時間開業最好，意思呢，就要發。婁彩娥為了讓兒子的飯店開的順順噹噹，在前一天就已經把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都準備妥當，包括兩支紅蠟燭，一串鞭炮和三種水果等供奉要用到的東西。
9點18分，吉時一到，婁彩娥先點燃蠟燭，湯海江就馬上點燃鞭炮，隨著噼里啪啦的一通鞭炮響過之後，婁彩娥就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希望各路財神保佑飯店財源滾滾，生意興隆。而鞭炮聲也迎來了在作業現場的一些裝卸工，他們看到這裡開了家飯館，很高興，都說：「以後吃飯方便了，省的自己來上班之前就要將飯菜自己帶來」。開業儀式結束後，湯海江和他母親兩個人就忙開了，湯海江把在職校烹飪班裡學來的三腳貓技術派上了用場，開始殺雞剖鴨拔鵝毛，而婁彩娥是殺魚清理青菜洗漱鍋盆。到上午10點半，所有準備工作全部完成，有點空閒時間，母子倆就坐在凳子上準備開張接待客人營業了。一會兒，一位裝卸工模樣的三十幾歲的男人進店，湯海江馬上迎了上去說：「老闆你好，吃什麼在冷櫃都有，另外的熟貨有鴨子，雞肉，鵝肉都是熱的，在旁邊的大鍋里」邊說邊滿臉堆笑的。裝卸工在冷櫃裡看了看，點了一個胖頭魚豆腐湯又走到裝熟食的大鋁鍋邊又點了半隻秋鴨肉還有一瓶50度的一斤裝白酒。他說等一會還有兩個人，要一張能坐三人的桌子，先點這兩樣菜，如果還要，等另外兩人到了再點。湯海江馬上像電視劇里看到的一些飯店小二一樣像唱歌似的說道：「好來，客人稍等片刻，先來一盤魚頭豆腐湯，一盤秋鴨肉，再來一瓶50度一斤裝白酒」。邊說邊和婁彩娥馬上忙活開了，秋鴨是已經燒熟的，只要白斬一下，然後就著佐料就可直接吃。婁彩娥馬上拿一雙大筷子，在大鋁鍋中撈起一隻煮熟的鴨子，放在案板上，掄起大菜刀，三下五除二就將半隻秋鴨切好裝盤，然後端到桌子上，並為這位裝卸工客人拿來一瓶白酒並為他打開瓶蓋後又拿來杯子。而湯海江的魚頭豆腐湯燒的時候要稍微的費時一些，只見湯海江先將一隻大炒鍋放在煤氣灶上燒紅，倒下菜油，放進早已切碎的大蒜和生薑，翻炒了一會，再將魚頭放入鍋中油煎了一會兒逞金黃色後再放入豆腐，隨手拿過放在鍋旁邊的熱水瓶將開水適量倒入鍋中，並放入小蔥和其他調料將鍋燒開後，開文火慢燉。一會兒，看看燒的差不多了，就放入胡椒粉後出鍋，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魚頭豆腐湯就做好了。婁彩娥馬上動作麻利的拿了塊抹布將盤子邊上抹了乾淨，在盤中放入調羹端出廚房放在客人的桌子上。一會兒，另外兩名裝卸工也到了，兩人又點了一盤油炸花生米下酒，三人開始吃喝。湯海江和婁彩娥在店裡坐等了一會兒，又接著做下一單生意，這次進來的是裝卸作業現場的兩位管理人員。因為在作業現場，裝卸工將自己手頭的工作完成之後，如果快到中午了，就可自由支配時間，包括吃飯，或將上午工作時出汗的衣服洗掉，而管理人員則一定要到十一點半才可以去吃飯。湯海江迎了上去：「「老闆你們好，吃什麼在冷櫃都有，另外的熟貨有鴨子，雞肉，鵝肉都是熱的，在旁邊的大鍋里」邊說邊滿臉堆笑的。兩位客人在冷櫃裡看了看，點了一盤三鮮湯和一條清蒸帶魚，又走到裝熟食的大鋁鍋邊又點了一盤鵝肉還有兩瓶啤酒，兩人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說先點這三樣菜，如果還要，等一會再點。湯海江馬上又像電視劇里看到的一些飯店小二一樣像唱歌似的說道：「好來，客人稍等片刻，先來一盤三鮮湯，一盤清蒸帶魚，一盤鵝肉，再來兩瓶啤酒」。邊說邊和婁彩娥又馬上忙活開了，婁彩娥馬上又拿起一雙大筷子，在大鋁鍋中撈起一隻煮熟的鵝，放在案板上，掄起大菜刀，三下五除都就將鵝肉切好裝盤，然後端到桌子上，並為這兩位客人拿來兩瓶啤酒再為他們打開瓶蓋後又拿來杯子。而清蒸帶魚和三鮮湯由湯海江來燒，只見湯海江先把剖洗好的帶魚塊連魚帶盤在清水中沖洗了一下攤開放整齊，再放入各種調料，放進蒸鍋中，打開煤氣灶清蒸。再把三鮮湯配料盤裡的魚丸先拿出，將煤氣灶開成猛火，放上鍋，等鍋燒紅，倒下菜油，放進早已切碎的大蒜和生薑，翻炒了一會，再將三鮮湯配料放入鍋中翻炒了一下後慢慢的放入魚丸，隨手拿過放在鍋旁邊的熱水瓶將開水適量倒入鍋中，並放入小蔥和其他調料將鍋燒開後燒了一會兒。看看燒的差不多了，就拿了一隻大盆子，把煤氣關掉後將三鮮湯倒入盆中，一盤色香味俱全的三鮮湯就做好了，而此時，清蒸帶魚也熟了。婁彩娥馬上動作麻利的拿了塊抹布將三鮮湯盆子邊上抹了乾淨，在盤中放入小勺子端出廚房放在客人的桌子上，而湯海江把剛起鍋的清蒸帶魚也端了出去。
此時又有一些裝卸工進來問湯海江：「老闆，有沒有三元一份或五元一份的，菜是限量的，但飯是管吃飽的快餐」，湯海江笑著對他們說：「師傅，我們這裡是飯店，沒有快餐和盒飯的」。湯海江以為，這些裝卸工沒有盒飯買，就會點炒菜吃，到時候生意又會好很多。但沒想到這些裝卸工為了省錢，只是簡單的讓湯海江炒一隻青菜。炒青菜是三元一盤，飯是不限量的，每人收取一元飯錢，吃飽為止。湯海江是萬萬沒想到，這些裝卸工飯量大的很，往往都是炒一個青菜，但飯卻能吃個滿滿的兩三碗，因為這些裝卸工乾的是體力活。湯海江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如果一斤米燒好的飯，讓這些裝卸工吃是不夠的。一碗青菜加吃飽為止的飯，是沒有錢掙的，有幾個飯量大的甚至是要虧本的。想到這裡，湯海江是猛敲自己的腦袋瓜：我湯海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這麼簡單的事就沒有想到呢。不要說我湯海江了，就是一個傻子都想到了，這些裝卸工乾的都是賣傻力氣，掙苦工錢的活。雖然有個把裝卸工派頭大的，幹了一天苦力活也要享受一下，會點幾個菜吃吃。但絕大多數裝卸工都是很節省的，掙到的血汗錢是要回去養家餬口的。想想這飯店也開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想到這裡，湯海江不去理會這些裝卸工，反正飯桶就放在店裡，他們要盛多少飯也不去管他們了，轉而去服務一些吃高價值菜餚的顧客。到了下午二點，顧客都吃好飯走光了，湯海江才自己燒了兩個菜和母親婁彩娥一起吃飯。雖然有些裝卸工只炒一個青菜，飯量很大，但總的統籌算了一下，去掉各種包括房租，電費等費用，一天下來，還是有六七十元的淨利潤的。在這個裝卸貨場，做的是中午一餐的生意，晚上大家都回去了，是沒有生意的，所以湯海江收拾完飯店就關門和母親婁彩娥回家了。
傍晚時分，湯海江母子倆吃晚飯的時候，婁彩娥說：「海江，我總覺得這些裝卸工飯量這麼大，不管吃多少，都是收取一人一元，能不能改一下，改成吃一碗飯收一元，這樣就能總體控制飯量了」。湯海江說：「母親，這件事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想想，今天才第一天開業，要是這樣一搞，很多裝卸工就不要來吃了，這樣一來，人氣就沒有了，所以我想，這件事慢慢來，以後再說」。婁彩娥聽了兒子的話，也不再說什麼了。母子倆吃完飯就早早的洗漱完了睡覺，因為第二天湯海江還要起個大早去批發市場買菜。
第二天一大早，湯海江騎著小三輪車就到水產批發市場。這時的小三輪車上，湯海江按三輪車後車斗的大小做了一隻正方形的桶，並在桶上鋪上木板，可以放其他東西。因之前湯海江做過魚販子，所以對市場情況熟悉。湯海江來到鮮活區，直接走到賣胖頭魚的攤位前，問攤位批發商：「老闆，這胖頭魚多少錢一斤」。老闆說：「7元一公斤」。湯海江說：「老闆，我是開飯店的，再給我便宜點」。批發商：「那就算6元5一公斤吧」。湯海江說：「好的」就隨手從大池中撈了四條有五六斤一條的大胖頭魚。批發商就將這些魚稱了一下，說：「十二公斤多一點，算十二公斤吧，78塊錢」。湯海江說好的，就把錢付掉。批發商就將胖頭魚放入湯海江的小三輪車後斗上的桶里並為他加上冰塊和水，湯海江就推著三輪車到鮮貨區的攤位上去進貨了。湯海江來到賣小黃魚，大帶魚和鯧片魚等海產品的攤位前，問老闆：「老闆，這個小黃魚怎麼賣」。批發商說：「8元錢一市斤」。湯海江接著又問：：「那這帶魚和鯧鯿魚呢，多少一斤」，批發商說：「這帶魚是6元一斤，這鯧是8元一斤」，湯海江說：「老闆，我是開飯店的，再給我便宜點」。批發商：「那就都去掉一元一斤吧，小黃魚算7元，鯧鯿魚算7元，帶魚算5元」，湯海江就將三種海產品各挑撿了五斤。付了錢之後就騎著三輪車去旁邊的豬肉雞鴨鵝蔬菜批發市場裡再去配點菜。然後將一小三輪車的菜拉到飯店裡。在飯店裡，湯海江先將胖頭魚拿出養在水池裡，並插上微型增氧泵，再把其他的菜和雞鴨拿出來，然後吃了一碗水泡飯，早飯就這樣將就著算吃過了。然後開始殺鴨子，根據昨天的行情，兩隻鴨子買了一隻半，雞肉和鵝肉也只賣掉了各半隻，所以今天雞和鵝都不殺了，就殺一隻鴨子。這鴨子的毛拔下來是有人會來收的，而鴨血是燒湯很好配料，所以湯海江是一點都不浪費。一會兒，他母親婁彩娥也到了飯店裡，將湯海江殺好的鴨子放在盆子的水中把細毛慢慢的拔掉並剖洗乾淨後放入鍋里開始燒。湯海江隨後就將一條胖頭魚從池中撈出來殺掉剖洗乾淨。湯海江認為，在這種小飯店裡，用胖頭魚是最好的，因為價格便宜，而且這魚頭可以燒魚頭豆腐湯，而魚身可以做魚丸和煎魚塊，一舉多得。隨後湯海江又將帶魚，鯧鯿魚和小黃魚洗剖乾淨後，又清理其他的蔬菜，此時已經快到十點了，湯海江又將米淘洗好倒入電飯煲開始燒飯。這時有一會兒空閒時間，湯海江就和母親坐在桌子旁休息了一會兒。等電飯煲里的飯燒好了，湯海江就和母親各自盛了一碗飯吃飯，因為等一會如果生意一旦火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中飯是不確定的，所以在中午客人到來之前必須自己先吃一點，不至於等一會生意太好而沒時間吃飯而餓肚子。當母子倆剛吃好飯，第一票生意來了，這是兩位到這裝卸現場提貨的貨主。湯海江馬上迎了上去說：「老闆你們好，吃什麼在冷櫃都有，另外的熟貨有鴨子，雞肉，鵝肉都是熱的，在旁邊的大鍋里」邊說邊滿臉堆笑的。兩位顧客在冷櫃裡看了看，點了一盤油煎胖頭魚尾巴，再走到裝熟食的大鋁鍋邊又點了一盤鵝肉和一盤炒青菜，還有花生米和兩瓶啤酒。婁彩娥馬上招呼兩位顧客找了張小桌子坐下並拿來啤酒杯子和花生米，讓客人先啤酒喝起來。而湯海江馬上又像電視劇里看到的一些飯店小二一樣像唱歌似的說道：「好來，客人稍等片刻，先來一盤油煎胖頭魚尾巴，一盤鵝肉，一盤炒青菜，一盤花生米，再來兩瓶啤酒」。邊說著馬上忙活開了，婁彩娥馬上拿一雙大筷子，在大鋁鍋中撈起昨天賣乘下半隻煮熟的今天又熱了一下的鵝，放在案板上，掄起大菜刀，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鵝肉切好裝盤，然後端到桌子上。而湯海江把煤氣灶開成大火，將大炒鍋放在煤氣灶上燒紅，倒下菜油，等油冒煙，提起鍋，將熱油倒出，再倒入冷油，並馬上放入胖頭魚尾巴。湯海江說這樣煎的魚不會粘鍋，魚塊逞金黃色後，然後放進早已切碎的大蒜和生薑和其他調料，並隨手拿過放在鍋旁邊的熱水瓶將開水適量倒入鍋中，開文火慢燉。一會兒，看看燒的差不多了，就拿了只盤子後出鍋裝盤，婁彩娥馬上動作麻利的拿了塊抹布將盤子邊上抹了乾淨，端出廚房放在客人的桌子上。
看著飯店生意竟然這麼好，而湯海江不但要買菜洗菜，還要燒菜，光靠母子倆人實在是非常的吃力，有點忙不過來了，湯海江開始招收員工了。但湯海江從小到大接觸的就是無本生意經營的理念，雖然現在開了一家小飯店，算是有了一點投資的模樣。但長期的無本經營理念對他來說，已經是深深的刻在骨子裡，融入靈魂里，終究還是積重難返，又回到了無本生意的那一套。湯海江開出的招聘員工的條件在旁人看來簡直是個奇葩，因為他希望招進來的員工是沒有工資的，只管吃飯。希望員工上午到飯店，幫助婁彩娥洗菜端盤子，等中午忙完之後和他們母子倆一起吃好飯再回去，共吃兩頓飯，中午做生意之前吃一頓，中午忙完之後再吃一頓飯。湯海江母子認為就這樣幫忙一下，能有兩頓飯吃就可以了，工資就不用付了。所以他的這個招工條件一出，一些朋友對湯海江說：「這種笑話還是不要講了，你以為是在古代鬧饑荒的時候啊，現在生活條件好了，誰稀罕你的一兩頓飯，還是不要做夢了，來上班是要付工資的」。但讓湯海江的朋友們沒想到的是，湯海江居然真的招到了一名只管吃兩頓飯，不需要工資的員工。原來這個小伙子名字叫丁當，是一名初中剛讀完，因考不上高中，呆在家裡，當知道湯海江的小飯館在招人，而且看了招工內容。丁當的父母親讓他到湯海江的小飯館裡來幫幫忙，或許能學到些廚藝，以後也好作為一種謀生的手藝。湯海江對這位小員工丁當是非常的喜歡和滿意，經常在人前人後的誇獎他，因為不用付工資，所以滿意。到後來有時候炒菜的時候也讓他上上手，湯海江的想法呢，是希望這位小員工丁當能長期在他們飯店做下去，以後自己有事的時候也可以頂頂班，掌掌勺。一來二去，這位小員工也學到了三腳貓廚藝的水平。一次，一位顧客要炒一盤肉絲炒青椒，但在下鍋之前，丁當將湯海江上午配好料的一盤菜截留了三分之一。事後湯海江問他這盤配料為什麼沒有全倒入鍋中，而要截留部分。丁當的解釋是這樣的：「湯老闆，我認為這盤配菜太多了，等一會加水炒好後還有湯汁，搞的滿進滿出的盤邊都是湯汁，客人看了都不舒服，還不如留住一部分，幾次搞下來，又能再炒一盤菜，這樣飯店的效益也搞的更好了」。湯海江聽了是不停的點頭，以表示讚許。
在湯海江的這家小飯館裡，也就是每天重複著這幾樣菜，鵝肉，鴨肉，雞肉這些都放在一隻大鋁鍋中，另外的再配一些三鮮湯，魚頭豆腐湯，青椒炒肉絲，油煎魚尾巴，蒸帶魚，小黃魚，小鯧鯿魚和花生米，還有就是再炒幾隻青菜，所以也不複雜。但讓湯海江沒想到的是，一個月之後，丁當手藝學成，離開了湯海江的小飯店，另起爐灶，自己去開小飯館去了。所以湯海江又要招人了，但這次卻招不到不要工資只管飯的員工了，所以湯海江只能和這位做廚師的名字叫王來的員工講好，吃兩頓飯之外再給五百元一個月的工資。自從王來到了飯店，湯海江輕鬆多了，只要早上買買菜，再配配菜，廚師的活都是王來會做的。當王來到了飯館當廚師後，湯海江就開始盤算了，一個月下來，不僅要這個那個的開銷，還要付廚師的工資，這菜的價格確實是應該長一長了。而且要分老客戶和新客戶，新客戶多收點錢是應該的，而且有的來了一次下一次可能不一定再來了。有了這種想法，湯海江就對一些可能來了一次下一次不一定會來的顧客是猛敲竹槓。如有一個顧客，點了一盤鴨肉，本來是賣十五元一盤的，但湯海江看這位顧客可能下一次也不一定會來了，就收了他三十塊錢。還有一次，一位顧客吃了十二元一盆的魚頭豆腐湯，湯海江要收他三十元錢，後來吵架並發生肢體衝突了。而更絕的還在後頭，當一個月以後，湯海江把一個月的工資付給廚師王來後，開始心疼錢了，經常有事沒事的找王來的茬。有一次，一位顧客點了一盤肉絲炒豆芽，王來將肉絲放入炒鍋翻炒，湯海江過去對王來說：「王來，我是不是跟你前世有仇」，王來說：「沒有啊」。湯海江又說：「那是不是今世有怨」，王來說：「也沒有」。湯海江說：「既然我跟你前世無仇，今世無怨，那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害我，你知不知道，我這盤肉絲炒豆芽才賣了顧客4元錢，而你一大把的肉絲放下去就值三元錢，另外還有豆芽的錢，還有我付你的工資，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你是不是想讓我早點破產啊」。王來聽了沒有說話，第二天就不來上班了。湯海江就抱著這種心態又去招員工，也就招不到人了。只能是自己再次赤膊上陣，親自掌勺。而自從湯海江在這個裝卸場地開了小飯館後，這個裝卸場的負責人的老婆翠翠姐，看到湯海江的生意這麼好，非常的眼紅，也開了一家同樣類型的的飯店。而在這方圓不到一里的地方，自湯海江開出第一家飯店之後，短短的半年時間裡，連湯海江這家也算在內，這裡竟然同時開了五家這樣的飯店。並且他們的菜賣的比湯海江的便宜，很多老顧客都跑到另外的幾家飯店裡去吃了。湯海江的飯店到最後有時候一天都沒有做成一票生意，到房租再次到期的時候，湯海江索性將飯店關掉了。並將當時開飯店時買來的二手廚具再次盤掉，到此時，湯海江是徹底的死心了，自己確確實實不是個投資出本錢的料。還好，湯海江在開飯店的前幾個月還是掙到了一些的錢。並在開飯店期間見風使舵，與裝卸作業現場的幾個負責人關係混的很好了。正好貨場要招一名保安門衛，工作時實行三班倒，做完夜班休息一天之後第二天上白班，就問湯海江想不想干，湯海江說好的，工資也不低，勞保什麼都交過，到手工資五百多元。從此，湯海江就成為了一名貨場保安。
9點18分，吉時一到，婁彩娥先點燃蠟燭，湯海江就馬上點燃鞭炮，隨著噼里啪啦的一通鞭炮響過之後，婁彩娥就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希望各路財神保佑飯店財源滾滾，生意興隆。而鞭炮聲也迎來了在作業現場的一些裝卸工，他們看到這裡開了家飯館，很高興，都說：「以後吃飯方便了，省的自己來上班之前就要將飯菜自己帶來」。開業儀式結束後，湯海江和他母親兩個人就忙開了，湯海江把在職校烹飪班裡學來的三腳貓技術派上了用場，開始殺雞剖鴨拔鵝毛，而婁彩娥是殺魚清理青菜洗漱鍋盆。到上午10點半，所有準備工作全部完成，有點空閒時間，母子倆就坐在凳子上準備開張接待客人營業了。一會兒，一位裝卸工模樣的三十幾歲的男人進店，湯海江馬上迎了上去說：「老闆你好，吃什麼在冷櫃都有，另外的熟貨有鴨子，雞肉，鵝肉都是熱的，在旁邊的大鍋里」邊說邊滿臉堆笑的。裝卸工在冷櫃裡看了看，點了一個胖頭魚豆腐湯又走到裝熟食的大鋁鍋邊又點了半隻秋鴨肉還有一瓶50度的一斤裝白酒。他說等一會還有兩個人，要一張能坐三人的桌子，先點這兩樣菜，如果還要，等另外兩人到了再點。湯海江馬上像電視劇里看到的一些飯店小二一樣像唱歌似的說道：「好來，客人稍等片刻，先來一盤魚頭豆腐湯，一盤秋鴨肉，再來一瓶50度一斤裝白酒」。邊說邊和婁彩娥馬上忙活開了，秋鴨是已經燒熟的，只要白斬一下，然後就著佐料就可直接吃。婁彩娥馬上拿一雙大筷子，在大鋁鍋中撈起一隻煮熟的鴨子，放在案板上，掄起大菜刀，三下五除二就將半隻秋鴨切好裝盤，然後端到桌子上，並為這位裝卸工客人拿來一瓶白酒並為他打開瓶蓋後又拿來杯子。而湯海江的魚頭豆腐湯燒的時候要稍微的費時一些，只見湯海江先將一隻大炒鍋放在煤氣灶上燒紅，倒下菜油，放進早已切碎的大蒜和生薑，翻炒了一會，再將魚頭放入鍋中油煎了一會兒逞金黃色後再放入豆腐，隨手拿過放在鍋旁邊的熱水瓶將開水適量倒入鍋中，並放入小蔥和其他調料將鍋燒開後，開文火慢燉。一會兒，看看燒的差不多了，就放入胡椒粉後出鍋，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魚頭豆腐湯就做好了。婁彩娥馬上動作麻利的拿了塊抹布將盤子邊上抹了乾淨，在盤中放入調羹端出廚房放在客人的桌子上。一會兒，另外兩名裝卸工也到了，兩人又點了一盤油炸花生米下酒，三人開始吃喝。湯海江和婁彩娥在店裡坐等了一會兒，又接著做下一單生意，這次進來的是裝卸作業現場的兩位管理人員。因為在作業現場，裝卸工將自己手頭的工作完成之後，如果快到中午了，就可自由支配時間，包括吃飯，或將上午工作時出汗的衣服洗掉，而管理人員則一定要到十一點半才可以去吃飯。湯海江迎了上去：「「老闆你們好，吃什麼在冷櫃都有，另外的熟貨有鴨子，雞肉，鵝肉都是熱的，在旁邊的大鍋里」邊說邊滿臉堆笑的。兩位客人在冷櫃裡看了看，點了一盤三鮮湯和一條清蒸帶魚，又走到裝熟食的大鋁鍋邊又點了一盤鵝肉還有兩瓶啤酒，兩人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說先點這三樣菜，如果還要，等一會再點。湯海江馬上又像電視劇里看到的一些飯店小二一樣像唱歌似的說道：「好來，客人稍等片刻，先來一盤三鮮湯，一盤清蒸帶魚，一盤鵝肉，再來兩瓶啤酒」。邊說邊和婁彩娥又馬上忙活開了，婁彩娥馬上又拿起一雙大筷子，在大鋁鍋中撈起一隻煮熟的鵝，放在案板上，掄起大菜刀，三下五除都就將鵝肉切好裝盤，然後端到桌子上，並為這兩位客人拿來兩瓶啤酒再為他們打開瓶蓋後又拿來杯子。而清蒸帶魚和三鮮湯由湯海江來燒，只見湯海江先把剖洗好的帶魚塊連魚帶盤在清水中沖洗了一下攤開放整齊，再放入各種調料，放進蒸鍋中，打開煤氣灶清蒸。再把三鮮湯配料盤裡的魚丸先拿出，將煤氣灶開成猛火，放上鍋，等鍋燒紅，倒下菜油，放進早已切碎的大蒜和生薑，翻炒了一會，再將三鮮湯配料放入鍋中翻炒了一下後慢慢的放入魚丸，隨手拿過放在鍋旁邊的熱水瓶將開水適量倒入鍋中，並放入小蔥和其他調料將鍋燒開後燒了一會兒。看看燒的差不多了，就拿了一隻大盆子，把煤氣關掉後將三鮮湯倒入盆中，一盤色香味俱全的三鮮湯就做好了，而此時，清蒸帶魚也熟了。婁彩娥馬上動作麻利的拿了塊抹布將三鮮湯盆子邊上抹了乾淨，在盤中放入小勺子端出廚房放在客人的桌子上，而湯海江把剛起鍋的清蒸帶魚也端了出去。
此時又有一些裝卸工進來問湯海江：「老闆，有沒有三元一份或五元一份的，菜是限量的，但飯是管吃飽的快餐」，湯海江笑著對他們說：「師傅，我們這裡是飯店，沒有快餐和盒飯的」。湯海江以為，這些裝卸工沒有盒飯買，就會點炒菜吃，到時候生意又會好很多。但沒想到這些裝卸工為了省錢，只是簡單的讓湯海江炒一隻青菜。炒青菜是三元一盤，飯是不限量的，每人收取一元飯錢，吃飽為止。湯海江是萬萬沒想到，這些裝卸工飯量大的很，往往都是炒一個青菜，但飯卻能吃個滿滿的兩三碗，因為這些裝卸工乾的是體力活。湯海江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如果一斤米燒好的飯，讓這些裝卸工吃是不夠的。一碗青菜加吃飽為止的飯，是沒有錢掙的，有幾個飯量大的甚至是要虧本的。想到這裡，湯海江是猛敲自己的腦袋瓜：我湯海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這麼簡單的事就沒有想到呢。不要說我湯海江了，就是一個傻子都想到了，這些裝卸工乾的都是賣傻力氣，掙苦工錢的活。雖然有個把裝卸工派頭大的，幹了一天苦力活也要享受一下，會點幾個菜吃吃。但絕大多數裝卸工都是很節省的，掙到的血汗錢是要回去養家餬口的。想想這飯店也開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想到這裡，湯海江不去理會這些裝卸工，反正飯桶就放在店裡，他們要盛多少飯也不去管他們了，轉而去服務一些吃高價值菜餚的顧客。到了下午二點，顧客都吃好飯走光了，湯海江才自己燒了兩個菜和母親婁彩娥一起吃飯。雖然有些裝卸工只炒一個青菜，飯量很大，但總的統籌算了一下，去掉各種包括房租，電費等費用，一天下來，還是有六七十元的淨利潤的。在這個裝卸貨場，做的是中午一餐的生意，晚上大家都回去了，是沒有生意的，所以湯海江收拾完飯店就關門和母親婁彩娥回家了。
傍晚時分，湯海江母子倆吃晚飯的時候，婁彩娥說：「海江，我總覺得這些裝卸工飯量這麼大，不管吃多少，都是收取一人一元，能不能改一下，改成吃一碗飯收一元，這樣就能總體控制飯量了」。湯海江說：「母親，這件事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想想，今天才第一天開業，要是這樣一搞，很多裝卸工就不要來吃了，這樣一來，人氣就沒有了，所以我想，這件事慢慢來，以後再說」。婁彩娥聽了兒子的話，也不再說什麼了。母子倆吃完飯就早早的洗漱完了睡覺，因為第二天湯海江還要起個大早去批發市場買菜。
第二天一大早，湯海江騎著小三輪車就到水產批發市場。這時的小三輪車上，湯海江按三輪車後車斗的大小做了一隻正方形的桶，並在桶上鋪上木板，可以放其他東西。因之前湯海江做過魚販子，所以對市場情況熟悉。湯海江來到鮮活區，直接走到賣胖頭魚的攤位前，問攤位批發商：「老闆，這胖頭魚多少錢一斤」。老闆說：「7元一公斤」。湯海江說：「老闆，我是開飯店的，再給我便宜點」。批發商：「那就算6元5一公斤吧」。湯海江說：「好的」就隨手從大池中撈了四條有五六斤一條的大胖頭魚。批發商就將這些魚稱了一下，說：「十二公斤多一點，算十二公斤吧，78塊錢」。湯海江說好的，就把錢付掉。批發商就將胖頭魚放入湯海江的小三輪車後斗上的桶里並為他加上冰塊和水，湯海江就推著三輪車到鮮貨區的攤位上去進貨了。湯海江來到賣小黃魚，大帶魚和鯧片魚等海產品的攤位前，問老闆：「老闆，這個小黃魚怎麼賣」。批發商說：「8元錢一市斤」。湯海江接著又問：：「那這帶魚和鯧鯿魚呢，多少一斤」，批發商說：「這帶魚是6元一斤，這鯧是8元一斤」，湯海江說：「老闆，我是開飯店的，再給我便宜點」。批發商：「那就都去掉一元一斤吧，小黃魚算7元，鯧鯿魚算7元，帶魚算5元」，湯海江就將三種海產品各挑撿了五斤。付了錢之後就騎著三輪車去旁邊的豬肉雞鴨鵝蔬菜批發市場裡再去配點菜。然後將一小三輪車的菜拉到飯店裡。在飯店裡，湯海江先將胖頭魚拿出養在水池裡，並插上微型增氧泵，再把其他的菜和雞鴨拿出來，然後吃了一碗水泡飯，早飯就這樣將就著算吃過了。然後開始殺鴨子，根據昨天的行情，兩隻鴨子買了一隻半，雞肉和鵝肉也只賣掉了各半隻，所以今天雞和鵝都不殺了，就殺一隻鴨子。這鴨子的毛拔下來是有人會來收的，而鴨血是燒湯很好配料，所以湯海江是一點都不浪費。一會兒，他母親婁彩娥也到了飯店裡，將湯海江殺好的鴨子放在盆子的水中把細毛慢慢的拔掉並剖洗乾淨後放入鍋里開始燒。湯海江隨後就將一條胖頭魚從池中撈出來殺掉剖洗乾淨。湯海江認為，在這種小飯店裡，用胖頭魚是最好的，因為價格便宜，而且這魚頭可以燒魚頭豆腐湯，而魚身可以做魚丸和煎魚塊，一舉多得。隨後湯海江又將帶魚，鯧鯿魚和小黃魚洗剖乾淨後，又清理其他的蔬菜，此時已經快到十點了，湯海江又將米淘洗好倒入電飯煲開始燒飯。這時有一會兒空閒時間，湯海江就和母親坐在桌子旁休息了一會兒。等電飯煲里的飯燒好了，湯海江就和母親各自盛了一碗飯吃飯，因為等一會如果生意一旦火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中飯是不確定的，所以在中午客人到來之前必須自己先吃一點，不至於等一會生意太好而沒時間吃飯而餓肚子。當母子倆剛吃好飯，第一票生意來了，這是兩位到這裝卸現場提貨的貨主。湯海江馬上迎了上去說：「老闆你們好，吃什麼在冷櫃都有，另外的熟貨有鴨子，雞肉，鵝肉都是熱的，在旁邊的大鍋里」邊說邊滿臉堆笑的。兩位顧客在冷櫃裡看了看，點了一盤油煎胖頭魚尾巴，再走到裝熟食的大鋁鍋邊又點了一盤鵝肉和一盤炒青菜，還有花生米和兩瓶啤酒。婁彩娥馬上招呼兩位顧客找了張小桌子坐下並拿來啤酒杯子和花生米，讓客人先啤酒喝起來。而湯海江馬上又像電視劇里看到的一些飯店小二一樣像唱歌似的說道：「好來，客人稍等片刻，先來一盤油煎胖頭魚尾巴，一盤鵝肉，一盤炒青菜，一盤花生米，再來兩瓶啤酒」。邊說著馬上忙活開了，婁彩娥馬上拿一雙大筷子，在大鋁鍋中撈起昨天賣乘下半隻煮熟的今天又熱了一下的鵝，放在案板上，掄起大菜刀，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鵝肉切好裝盤，然後端到桌子上。而湯海江把煤氣灶開成大火，將大炒鍋放在煤氣灶上燒紅，倒下菜油，等油冒煙，提起鍋，將熱油倒出，再倒入冷油，並馬上放入胖頭魚尾巴。湯海江說這樣煎的魚不會粘鍋，魚塊逞金黃色後，然後放進早已切碎的大蒜和生薑和其他調料，並隨手拿過放在鍋旁邊的熱水瓶將開水適量倒入鍋中，開文火慢燉。一會兒，看看燒的差不多了，就拿了只盤子後出鍋裝盤，婁彩娥馬上動作麻利的拿了塊抹布將盤子邊上抹了乾淨，端出廚房放在客人的桌子上。
看著飯店生意竟然這麼好，而湯海江不但要買菜洗菜，還要燒菜，光靠母子倆人實在是非常的吃力，有點忙不過來了，湯海江開始招收員工了。但湯海江從小到大接觸的就是無本生意經營的理念，雖然現在開了一家小飯店，算是有了一點投資的模樣。但長期的無本經營理念對他來說，已經是深深的刻在骨子裡，融入靈魂里，終究還是積重難返，又回到了無本生意的那一套。湯海江開出的招聘員工的條件在旁人看來簡直是個奇葩，因為他希望招進來的員工是沒有工資的，只管吃飯。希望員工上午到飯店，幫助婁彩娥洗菜端盤子，等中午忙完之後和他們母子倆一起吃好飯再回去，共吃兩頓飯，中午做生意之前吃一頓，中午忙完之後再吃一頓飯。湯海江母子認為就這樣幫忙一下，能有兩頓飯吃就可以了，工資就不用付了。所以他的這個招工條件一出，一些朋友對湯海江說：「這種笑話還是不要講了，你以為是在古代鬧饑荒的時候啊，現在生活條件好了，誰稀罕你的一兩頓飯，還是不要做夢了，來上班是要付工資的」。但讓湯海江的朋友們沒想到的是，湯海江居然真的招到了一名只管吃兩頓飯，不需要工資的員工。原來這個小伙子名字叫丁當，是一名初中剛讀完，因考不上高中，呆在家裡，當知道湯海江的小飯館在招人，而且看了招工內容。丁當的父母親讓他到湯海江的小飯館裡來幫幫忙，或許能學到些廚藝，以後也好作為一種謀生的手藝。湯海江對這位小員工丁當是非常的喜歡和滿意，經常在人前人後的誇獎他，因為不用付工資，所以滿意。到後來有時候炒菜的時候也讓他上上手，湯海江的想法呢，是希望這位小員工丁當能長期在他們飯店做下去，以後自己有事的時候也可以頂頂班，掌掌勺。一來二去，這位小員工也學到了三腳貓廚藝的水平。一次，一位顧客要炒一盤肉絲炒青椒，但在下鍋之前，丁當將湯海江上午配好料的一盤菜截留了三分之一。事後湯海江問他這盤配料為什麼沒有全倒入鍋中，而要截留部分。丁當的解釋是這樣的：「湯老闆，我認為這盤配菜太多了，等一會加水炒好後還有湯汁，搞的滿進滿出的盤邊都是湯汁，客人看了都不舒服，還不如留住一部分，幾次搞下來，又能再炒一盤菜，這樣飯店的效益也搞的更好了」。湯海江聽了是不停的點頭，以表示讚許。
在湯海江的這家小飯館裡，也就是每天重複著這幾樣菜，鵝肉，鴨肉，雞肉這些都放在一隻大鋁鍋中，另外的再配一些三鮮湯，魚頭豆腐湯，青椒炒肉絲，油煎魚尾巴，蒸帶魚，小黃魚，小鯧鯿魚和花生米，還有就是再炒幾隻青菜，所以也不複雜。但讓湯海江沒想到的是，一個月之後，丁當手藝學成，離開了湯海江的小飯店，另起爐灶，自己去開小飯館去了。所以湯海江又要招人了，但這次卻招不到不要工資只管飯的員工了，所以湯海江只能和這位做廚師的名字叫王來的員工講好，吃兩頓飯之外再給五百元一個月的工資。自從王來到了飯店，湯海江輕鬆多了，只要早上買買菜，再配配菜，廚師的活都是王來會做的。當王來到了飯館當廚師後，湯海江就開始盤算了，一個月下來，不僅要這個那個的開銷，還要付廚師的工資，這菜的價格確實是應該長一長了。而且要分老客戶和新客戶，新客戶多收點錢是應該的，而且有的來了一次下一次可能不一定再來了。有了這種想法，湯海江就對一些可能來了一次下一次不一定會來的顧客是猛敲竹槓。如有一個顧客，點了一盤鴨肉，本來是賣十五元一盤的，但湯海江看這位顧客可能下一次也不一定會來了，就收了他三十塊錢。還有一次，一位顧客吃了十二元一盆的魚頭豆腐湯，湯海江要收他三十元錢，後來吵架並發生肢體衝突了。而更絕的還在後頭，當一個月以後，湯海江把一個月的工資付給廚師王來後，開始心疼錢了，經常有事沒事的找王來的茬。有一次，一位顧客點了一盤肉絲炒豆芽，王來將肉絲放入炒鍋翻炒，湯海江過去對王來說：「王來，我是不是跟你前世有仇」，王來說：「沒有啊」。湯海江又說：「那是不是今世有怨」，王來說：「也沒有」。湯海江說：「既然我跟你前世無仇，今世無怨，那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害我，你知不知道，我這盤肉絲炒豆芽才賣了顧客4元錢，而你一大把的肉絲放下去就值三元錢，另外還有豆芽的錢，還有我付你的工資，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你是不是想讓我早點破產啊」。王來聽了沒有說話，第二天就不來上班了。湯海江就抱著這種心態又去招員工，也就招不到人了。只能是自己再次赤膊上陣，親自掌勺。而自從湯海江在這個裝卸場地開了小飯館後，這個裝卸場的負責人的老婆翠翠姐，看到湯海江的生意這麼好，非常的眼紅，也開了一家同樣類型的的飯店。而在這方圓不到一里的地方，自湯海江開出第一家飯店之後，短短的半年時間裡，連湯海江這家也算在內，這裡竟然同時開了五家這樣的飯店。並且他們的菜賣的比湯海江的便宜，很多老顧客都跑到另外的幾家飯店裡去吃了。湯海江的飯店到最後有時候一天都沒有做成一票生意，到房租再次到期的時候，湯海江索性將飯店關掉了。並將當時開飯店時買來的二手廚具再次盤掉，到此時，湯海江是徹底的死心了，自己確確實實不是個投資出本錢的料。還好，湯海江在開飯店的前幾個月還是掙到了一些的錢。並在開飯店期間見風使舵，與裝卸作業現場的幾個負責人關係混的很好了。正好貨場要招一名保安門衛，工作時實行三班倒，做完夜班休息一天之後第二天上白班，就問湯海江想不想干，湯海江說好的，工資也不低，勞保什麼都交過，到手工資五百多元。從此，湯海江就成為了一名貨場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