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釣魚空軍
「一二三，抬。」
快遞貨車上，兩個年輕人用力把一個大件快遞抬下車。
李沐言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看著眼前這件快遞的外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是……一艘船嗎？」
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饒是他見識短淺了。
為什麼船這玩意也能用快遞運？
「看外形應該沒錯。」楊帆也是撓撓頭說著，「東澤區臨海，也許哪家大少爺的玩具吧？」
玩具？好吧，是他粗鄙了。
「話說，楊哥你為什麼也在這次任務里？」
楊帆擺擺手，說：「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楊帆就行。」
「至於來這……」楊帆攤手無奈說道，
「沒辦法，還是太年輕了，被蘇琳騙了，簽了什麼『賣身契』，只能按她的要求來打工了。」
蘇琳？賣身契？好小眾的詞語，看來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你們兩個搬完了沒？」柳江華的聲音在車頭傳來。
他一隻手拿著菸頭，胳膊搭在車窗上，他的頭微微向後，嘴裡還吐著白煙。
「快點吧，你們兩個，再慢那邊就要開場了。」
柳江華輕聲催促著，不過他倒是不慌不忙的抽著煙，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好了好了。」
楊帆卸下最後一件快遞，向後面喊道。
「那麼楊帆上車，李沐言你注意安全。」
說完，柳江華最後瞟了李沐言一眼，然後一腳油門，快遞車就開走了。
李沐言看著遠去的快遞貨車，活動活動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臂。
沒辦法，監察官不能干涉他人的轄區，所以這次行動完全是不合規的。蘇琳不能為他們提供任何幫助。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用快遞貨車來隱藏身份。
他和楊帆沒有特管局的身份，就算有什麼暴露直接推到柳江華頭上就好了。
柳江華就更簡單了，國際統轄局會給他背書。
「啊。該幹活了。」李沐言走進快遞站里，把自己的衣服換上。
說是幹活，其實他的任務很簡單，甚至運氣好的話，都輪不到他。
李沐言隨手在旁邊小賣部的買了根冰棍，一邊吃著，一邊漫無目的的閒逛。
「試音，試音，李沐言能聽到嗎？」柳江華的聲音在耳機里傳出。
李沐言輕按耳機說道：「可以，一切正常。」
「好，只要到了中午十二點，你就可以先走了。」
「好。」簡單回應後，耳機里也沒人說話。
他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10：47。
只要到12：00他還是安全的，那他的任務就結束了。
還有一個小時零十三分鐘。
「真是無聊且漫長啊。」
人在無聊的時候總是會發散思維，就像李沐言現在這樣。
看著陌生的街道，李沐言不由得開始回想……
上一次這樣漫步在街頭是什麼時候來著？
不知道。自從上初中開始，就很少這樣在大街上亂逛了。
上一次的話，應該是在……
「大哥。」
那是一群孩子，他便是其中一個，在喊著孩子中那個年紀大的孩子。
每個人臉上都笑容燦爛。
李沐言大腦中閃過一絲片段。轉瞬即逝，讓他的腳步慢了半拍。
怎麼回事？
當李沐言想要極力回憶的時候，墨的聲音響起。
「別想了，有些東西沒有就是沒有，強求不得。」
「什麼意思？」
「表面意思，就像是你背了一個單詞，然後時間久了，忘了。你盡力去想能想出來？」
「……」
好有道理的樣子。
李沐言撇撇嘴：「總感覺你在避重就輕的忽悠我。」
「連樂子都沒有，我忽悠你圖什麼？」
好像……也對。
「那你這次出來幹嘛？」
「看你這麼無聊，陪你聊聊天，時間還長，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走。還有別老是東張西望，有人還在看著你。別讓她看出異常來。那孩子的直覺很敏銳。」
「誰？」李沐言感到一陣驚悚，對面忍不住了嗎？
「別大驚小怪，是你的那個監察官小女友。她好像通過一個黑客把這裡的實時監控搞到手了。」
聽到墨對蘇琳的稱呼，李沐言臉微微發紅，也許是夏天熱的。
「你別瞎說，我們都沒正式見過幾次。」李沐言連忙解釋。
兩人關係確實一般，不過墨曾經也是高階心相總能看出一些有趣的東西。
以前的心相總愛看樂子，現在也是。
「哦？是嗎？」李沐言好像看到墨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她的本意是保護你，不過待會兒她也要忙不過來了。」
「啊？出什麼事了？」李沐言疑惑，他的腳步也漸漸停下來。
「廢話。又不是每個人都我們一樣閒。誰都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而且，我能感受到，又有兩非凡者來到了這裡。看來你們的支援到了。」
「哦，這樣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支援到了，他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一切都要結束了吧……
滴滴滴。
手機的鬧鐘響起，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啊。
李沐言拿起手機，把鬧鐘關閉，然後他的耳機里再次響起柳江華的聲音。
「辛苦了，看來他們沒打算找你麻煩，你先歇會，待會兒我們處理完後再來接你。」
「好。」
運氣不錯。應該算是不錯吧……
李沐言的回答有些有氣無力，感覺他即將錯過他在世界上的一道很重要選擇。
明明一切都要結束才對？為什麼會有些空落落的。
他好像在渴求著什麼？那是什麼來著？他的目光眺望向遠處的教堂。
從踏入東澤區開始，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他。一直到現在……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一件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墨，你還在嗎？」李沐言在心中呼喚，現在他只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在與不在有什麼區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等待吧。這是你唯一可以做的。」
等待……
李沐言抬起頭，感覺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為什麼要他見證真相，然後再把他推出去？
也對，等待……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踏踏踏。
遠處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街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有他一個人。
明明是中午，可為什麼……這麼冷呢？
快遞貨車上，兩個年輕人用力把一個大件快遞抬下車。
李沐言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看著眼前這件快遞的外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是……一艘船嗎？」
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饒是他見識短淺了。
為什麼船這玩意也能用快遞運？
「看外形應該沒錯。」楊帆也是撓撓頭說著，「東澤區臨海，也許哪家大少爺的玩具吧？」
玩具？好吧，是他粗鄙了。
「話說，楊哥你為什麼也在這次任務里？」
楊帆擺擺手，說：「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楊帆就行。」
「至於來這……」楊帆攤手無奈說道，
「沒辦法，還是太年輕了，被蘇琳騙了，簽了什麼『賣身契』，只能按她的要求來打工了。」
蘇琳？賣身契？好小眾的詞語，看來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你們兩個搬完了沒？」柳江華的聲音在車頭傳來。
他一隻手拿著菸頭，胳膊搭在車窗上，他的頭微微向後，嘴裡還吐著白煙。
「快點吧，你們兩個，再慢那邊就要開場了。」
柳江華輕聲催促著，不過他倒是不慌不忙的抽著煙，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好了好了。」
楊帆卸下最後一件快遞，向後面喊道。
「那麼楊帆上車，李沐言你注意安全。」
說完，柳江華最後瞟了李沐言一眼，然後一腳油門，快遞車就開走了。
李沐言看著遠去的快遞貨車，活動活動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臂。
沒辦法，監察官不能干涉他人的轄區，所以這次行動完全是不合規的。蘇琳不能為他們提供任何幫助。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用快遞貨車來隱藏身份。
他和楊帆沒有特管局的身份，就算有什麼暴露直接推到柳江華頭上就好了。
柳江華就更簡單了，國際統轄局會給他背書。
「啊。該幹活了。」李沐言走進快遞站里，把自己的衣服換上。
說是幹活，其實他的任務很簡單，甚至運氣好的話，都輪不到他。
李沐言隨手在旁邊小賣部的買了根冰棍，一邊吃著，一邊漫無目的的閒逛。
「試音，試音，李沐言能聽到嗎？」柳江華的聲音在耳機里傳出。
李沐言輕按耳機說道：「可以，一切正常。」
「好，只要到了中午十二點，你就可以先走了。」
「好。」簡單回應後，耳機里也沒人說話。
他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10：47。
只要到12：00他還是安全的，那他的任務就結束了。
還有一個小時零十三分鐘。
「真是無聊且漫長啊。」
人在無聊的時候總是會發散思維，就像李沐言現在這樣。
看著陌生的街道，李沐言不由得開始回想……
上一次這樣漫步在街頭是什麼時候來著？
不知道。自從上初中開始，就很少這樣在大街上亂逛了。
上一次的話，應該是在……
「大哥。」
那是一群孩子，他便是其中一個，在喊著孩子中那個年紀大的孩子。
每個人臉上都笑容燦爛。
李沐言大腦中閃過一絲片段。轉瞬即逝，讓他的腳步慢了半拍。
怎麼回事？
當李沐言想要極力回憶的時候，墨的聲音響起。
「別想了，有些東西沒有就是沒有，強求不得。」
「什麼意思？」
「表面意思，就像是你背了一個單詞，然後時間久了，忘了。你盡力去想能想出來？」
「……」
好有道理的樣子。
李沐言撇撇嘴：「總感覺你在避重就輕的忽悠我。」
「連樂子都沒有，我忽悠你圖什麼？」
好像……也對。
「那你這次出來幹嘛？」
「看你這麼無聊，陪你聊聊天，時間還長，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走。還有別老是東張西望，有人還在看著你。別讓她看出異常來。那孩子的直覺很敏銳。」
「誰？」李沐言感到一陣驚悚，對面忍不住了嗎？
「別大驚小怪，是你的那個監察官小女友。她好像通過一個黑客把這裡的實時監控搞到手了。」
聽到墨對蘇琳的稱呼，李沐言臉微微發紅，也許是夏天熱的。
「你別瞎說，我們都沒正式見過幾次。」李沐言連忙解釋。
兩人關係確實一般，不過墨曾經也是高階心相總能看出一些有趣的東西。
以前的心相總愛看樂子，現在也是。
「哦？是嗎？」李沐言好像看到墨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她的本意是保護你，不過待會兒她也要忙不過來了。」
「啊？出什麼事了？」李沐言疑惑，他的腳步也漸漸停下來。
「廢話。又不是每個人都我們一樣閒。誰都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而且，我能感受到，又有兩非凡者來到了這裡。看來你們的支援到了。」
「哦，這樣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支援到了，他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一切都要結束了吧……
滴滴滴。
手機的鬧鐘響起，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啊。
李沐言拿起手機，把鬧鐘關閉，然後他的耳機里再次響起柳江華的聲音。
「辛苦了，看來他們沒打算找你麻煩，你先歇會，待會兒我們處理完後再來接你。」
「好。」
運氣不錯。應該算是不錯吧……
李沐言的回答有些有氣無力，感覺他即將錯過他在世界上的一道很重要選擇。
明明一切都要結束才對？為什麼會有些空落落的。
他好像在渴求著什麼？那是什麼來著？他的目光眺望向遠處的教堂。
從踏入東澤區開始，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他。一直到現在……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一件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墨，你還在嗎？」李沐言在心中呼喚，現在他只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在與不在有什麼區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等待吧。這是你唯一可以做的。」
等待……
李沐言抬起頭，感覺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為什麼要他見證真相，然後再把他推出去？
也對，等待……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踏踏踏。
遠處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街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有他一個人。
明明是中午，可為什麼……這麼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