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高灰人
陸舉震驚，拍著牆上的畫，慌忙又問：「那，那，那這些畫的是什麼你終歸是知道的吧。」
「我不認識他們。」小男孩兒盯著畫想了半天。「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看到他們。」
「他們？」
「我經常可以看到他們成群結隊的一起出現，站的很整齊，好像很有秩序。」
「那他們和我們長得有什麼不一樣嗎？」
「有，他們高高的，瘦瘦的，而且，他們都是禿子，不長頭髮，皮膚也是黑的，沒有鼻子，只有一雙圓圓的，大大的眼睛。」
「賴毛蛋兒，你看這男娃開始說胡話哩。」陸建國小心的把陸舉往一邊扯了扯。「這個世界上，哪有皮膚是黑的的人嘛。」
高高瘦瘦的，黑皮膚，大眼睛，這些描述怎麼聽都像是在描述高灰人。他又說自己是來自天上，難道這個孩子不是這個星期的？
論民俗，玄學，風水，陸舉家裡沒人接觸這個，自然也無從聽起，肯定是不知道。
可是高灰人一詞，酷愛看書的陸舉怎麼可能不知道，更何況，他對於地外文明本身就抱著狂熱的求知慾。
他掙脫了爺爺的手：「這個世界，確實沒有這樣的人，但是世界之外就不一樣了。」
他神情激動，湊上來，面色潮紅的打聽著：「小孩兒，你說你總能看到，你是在哪看到的？什麼時候看到的？」
小男孩兒脫口而出：「我昨天晚上就看到了，只不過是在我的夢裡。」
「夢裡？」
「那這些字呀，畫呀，是你睡著的時候刻上去的？」
「睡著了，怎麼還會畫畫寫字呢？」小男孩撲哧一笑，瞅著陸舉，天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似的。「我睡醒後，就覺得雙手很熱，很熱，然後手就不受控制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會畫會寫了，一直到我把這些刻完，我才感覺雙手漸漸涼了下來，手也能控制了。」
「手熱？那你當時刻這些的時候在想什麼？」陸舉抓起小男孩兒的手仔細的打量著。
看起來，這雙手與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唔！」小男孩兒抿著嘴唇，想了半天：「大哥哥，對不起，我給忘記了。」
「沒事的，你是小孩子嘛。那你能給我說說你手熱這種情況有多久了嗎？」
「嘻嘻，我也給忘記了，但是已經有很多次了。」
「你剛才說你總能看到他們，除了在夢裡，那你還在哪裡見到過？」
小男孩兒脫口而出：「在村子裡，在山上，在城裡......我都見過他們。」
聽著小男孩兒的話，陸舉驚的一愣。這怎麼可能呢？不論是在書里，還是在報紙上，高灰人的存在一直都沒被證實啊！
不僅沒被證實，就連地外探索都沒捕捉到它們的蹤跡呢。甚至於，高灰人這個詞還都是舶來品嘞。
但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高灰人是在故意迴避我們發出的信號嗎？它們是不是已經偽裝成了人類，並成功的潛入到我們的社會中去？
而且每次它們一出現，小男孩兒就會感覺自己的手在發熱，這難道也是外星人在試圖對我們人類的一種聯繫？
之所以小男孩兒能畫能寫，就是不知道意思，是不是也是高灰人迴避我們的一種方式，目的就是不讓人類知道太多？
陸舉不敢再細想了，隱隱感覺身後涼了起來：「等等，那這和你從天上來的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是坐著那個東西來到黑山村的？」
「嗯？那個東西是什麼？」小男孩兒擰著眉頭。「我做了個夢，在夢裡我感覺我正飛的很高很快，然後，我就看到那群人站在我的面前。
等我醒了以後，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你再給我說說，除了見到那群人，你看到周圍還有些什麼了嗎？」
「周圍什麼都沒有，但是有光，很亮很亮的光，光的顏色也很多，特別好看，就像彩虹一樣。」
回憶著夢裡的場景，小男孩兒滿臉興奮，當談到「光」時，黑黑的臉蛋兒更是抑制不住幸福的笑容。
似乎是多麼美好，幸福的事物。
「那你還記得你是在哪裡睡著的嗎？」
「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你住在哪裡嗎？」
「也不記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小男孩兒回答的很淡淡然，他似乎還沉浸在夢裡的光，沒有體會到失去家的悲傷。
這一切講述都太奇怪了，陸舉是真的不相信：「小孩兒，你給大哥哥說實話，你是不是撒謊了？這些是不是都是你編的！」
小男孩兒仰著頭，盯著陸舉，好半天，聳了聳鼻子：認真的說：「我沒撒謊，這真的不是我編的。」
陸舉摸著小男孩兒的頭，黑著臉，沉著聲：「告訴你，小孩兒撒謊可是會長不高的，那你以後就都是這麼高了!」
「唔！」聽著陸舉的恐嚇，小男孩兒嘴一咧，直接哭了起來，一呼一吸，鼻涕泡吹的很大很大。
陸舉心軟了下來，這時，陸建國也看不下去了。
將他一把拽到旁邊呵斥起來：「羞不羞啊你，多大個人了，在這裡欺負這麼個小孩兒。」
陸建國一點點彎下腰，粗手抹掉男孩兒淚：「哦，不哭啊，爺爺幫你訓過他了，娃子畫的好，念的好。
以後啊，好好讀書，好好學習，像你哥哥一樣考一個大學。」
小男孩兒被哄了半天，哭聲終於止住了。
「乖娃子，你告訴爺爺，你叫什麼啊？今年幾歲啦？」
「唔，唔，我，我，我叫雷奕涵，今年8歲了。」
8歲？這么小？就是正兒八經的識字應該都認不出幾個吧，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真的親身經歷了，又怎麼可能編的出來？
何況，這種故事也不像是爺爺奶奶能給他講出來的啊。
雖然陸舉覺得心裡還是不踏實，但他還是暫時相信了。
陸建國本身就是重男輕女的，又看到這個男娃子能寫能畫，那是喜歡的不得了。
小雨淅淅。
陸建國指使陸舉把小男孩兒一背，一老兩少，趟著水，急匆匆往家跑。
「我不認識他們。」小男孩兒盯著畫想了半天。「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看到他們。」
「他們？」
「我經常可以看到他們成群結隊的一起出現，站的很整齊，好像很有秩序。」
「那他們和我們長得有什麼不一樣嗎？」
「有，他們高高的，瘦瘦的，而且，他們都是禿子，不長頭髮，皮膚也是黑的，沒有鼻子，只有一雙圓圓的，大大的眼睛。」
「賴毛蛋兒，你看這男娃開始說胡話哩。」陸建國小心的把陸舉往一邊扯了扯。「這個世界上，哪有皮膚是黑的的人嘛。」
高高瘦瘦的，黑皮膚，大眼睛，這些描述怎麼聽都像是在描述高灰人。他又說自己是來自天上，難道這個孩子不是這個星期的？
論民俗，玄學，風水，陸舉家裡沒人接觸這個，自然也無從聽起，肯定是不知道。
可是高灰人一詞，酷愛看書的陸舉怎麼可能不知道，更何況，他對於地外文明本身就抱著狂熱的求知慾。
他掙脫了爺爺的手：「這個世界，確實沒有這樣的人，但是世界之外就不一樣了。」
他神情激動，湊上來，面色潮紅的打聽著：「小孩兒，你說你總能看到，你是在哪看到的？什麼時候看到的？」
小男孩兒脫口而出：「我昨天晚上就看到了，只不過是在我的夢裡。」
「夢裡？」
「那這些字呀，畫呀，是你睡著的時候刻上去的？」
「睡著了，怎麼還會畫畫寫字呢？」小男孩撲哧一笑，瞅著陸舉，天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似的。「我睡醒後，就覺得雙手很熱，很熱，然後手就不受控制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會畫會寫了，一直到我把這些刻完，我才感覺雙手漸漸涼了下來，手也能控制了。」
「手熱？那你當時刻這些的時候在想什麼？」陸舉抓起小男孩兒的手仔細的打量著。
看起來，這雙手與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唔！」小男孩兒抿著嘴唇，想了半天：「大哥哥，對不起，我給忘記了。」
「沒事的，你是小孩子嘛。那你能給我說說你手熱這種情況有多久了嗎？」
「嘻嘻，我也給忘記了，但是已經有很多次了。」
「你剛才說你總能看到他們，除了在夢裡，那你還在哪裡見到過？」
小男孩兒脫口而出：「在村子裡，在山上，在城裡......我都見過他們。」
聽著小男孩兒的話，陸舉驚的一愣。這怎麼可能呢？不論是在書里，還是在報紙上，高灰人的存在一直都沒被證實啊！
不僅沒被證實，就連地外探索都沒捕捉到它們的蹤跡呢。甚至於，高灰人這個詞還都是舶來品嘞。
但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高灰人是在故意迴避我們發出的信號嗎？它們是不是已經偽裝成了人類，並成功的潛入到我們的社會中去？
而且每次它們一出現，小男孩兒就會感覺自己的手在發熱，這難道也是外星人在試圖對我們人類的一種聯繫？
之所以小男孩兒能畫能寫，就是不知道意思，是不是也是高灰人迴避我們的一種方式，目的就是不讓人類知道太多？
陸舉不敢再細想了，隱隱感覺身後涼了起來：「等等，那這和你從天上來的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是坐著那個東西來到黑山村的？」
「嗯？那個東西是什麼？」小男孩兒擰著眉頭。「我做了個夢，在夢裡我感覺我正飛的很高很快，然後，我就看到那群人站在我的面前。
等我醒了以後，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你再給我說說，除了見到那群人，你看到周圍還有些什麼了嗎？」
「周圍什麼都沒有，但是有光，很亮很亮的光，光的顏色也很多，特別好看，就像彩虹一樣。」
回憶著夢裡的場景，小男孩兒滿臉興奮，當談到「光」時，黑黑的臉蛋兒更是抑制不住幸福的笑容。
似乎是多麼美好，幸福的事物。
「那你還記得你是在哪裡睡著的嗎？」
「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你住在哪裡嗎？」
「也不記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小男孩兒回答的很淡淡然，他似乎還沉浸在夢裡的光，沒有體會到失去家的悲傷。
這一切講述都太奇怪了，陸舉是真的不相信：「小孩兒，你給大哥哥說實話，你是不是撒謊了？這些是不是都是你編的！」
小男孩兒仰著頭，盯著陸舉，好半天，聳了聳鼻子：認真的說：「我沒撒謊，這真的不是我編的。」
陸舉摸著小男孩兒的頭，黑著臉，沉著聲：「告訴你，小孩兒撒謊可是會長不高的，那你以後就都是這麼高了!」
「唔！」聽著陸舉的恐嚇，小男孩兒嘴一咧，直接哭了起來，一呼一吸，鼻涕泡吹的很大很大。
陸舉心軟了下來，這時，陸建國也看不下去了。
將他一把拽到旁邊呵斥起來：「羞不羞啊你，多大個人了，在這裡欺負這麼個小孩兒。」
陸建國一點點彎下腰，粗手抹掉男孩兒淚：「哦，不哭啊，爺爺幫你訓過他了，娃子畫的好，念的好。
以後啊，好好讀書，好好學習，像你哥哥一樣考一個大學。」
小男孩兒被哄了半天，哭聲終於止住了。
「乖娃子，你告訴爺爺，你叫什麼啊？今年幾歲啦？」
「唔，唔，我，我，我叫雷奕涵，今年8歲了。」
8歲？這么小？就是正兒八經的識字應該都認不出幾個吧，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真的親身經歷了，又怎麼可能編的出來？
何況，這種故事也不像是爺爺奶奶能給他講出來的啊。
雖然陸舉覺得心裡還是不踏實，但他還是暫時相信了。
陸建國本身就是重男輕女的，又看到這個男娃子能寫能畫，那是喜歡的不得了。
小雨淅淅。
陸建國指使陸舉把小男孩兒一背，一老兩少，趟著水，急匆匆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