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胡言亂語
「天上？」陸建國伸手在小男孩兒的額頭探了一下：「這娃摸著也不發燒啊，怎麼就好端端的說起了胡話。」
陸舉又追問起來：「爺，你還沒說這娃你是在哪看到呢。」
「就早上嘛，我準備出門尋你去呢，然後一開門，就看見這個孩子凍得蜷縮成一團團，靠在咱們院牆上。」
「可能是讓雨淋得了，我看他凍得打擺子，就趕緊把他領進來，給他換了一身乾衣服，省的那冰不哇涼的衣服再把孩子給棲出一身病來了。」
「對了，賴毛蛋兒，你咋揪著人家小男孩兒幹嘛呢，難道你知道他是誰家的嘞？」
陸建國對孩子喜得很，尤其這還是個男娃子。
「爺，我不知道啊。我還當是你認識的，他只是我昨天回村子裡的時候剛好撞上的。」
「昨天回村？那你咋今天才回家來呢，昨天晚上那麼大的雨，沒把你淋濕吧，你在哪呆著呢？」
「爺，你放心吧，我沒淋著。」陸舉想了一下，他決定還是先不要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爺爺了。
省的又讓他擔心，另外，這個事也著實蹊蹺的很。
「那就行，那就行，你沒事就好，記得下次去人家的時候給我來個信兒。」陸建國抓起陸舉的手，滿是寵溺的搓著。「照你這說，這小孩兒在外面是淋了一夜嗎？」
「這我不知道，我昨天看到他的時候，確實是在雨里呢。」說到這，陸舉扯了扯陸建國，拽到了一邊。
他小聲把昨晚上看到這孩子的前因後果給爺爺講了一遍，聽過之後，爺爺撓著頭，也不由得細細打量起這個小男孩兒。
「那咋回事啊，我把他撿回來的時候，我看這小娃娃也怪機靈的很，不說什麼瘋話啊。」
「爺，那他剛剛不還說了嗎？他說他是從天上來的，只不過今天他說的瘋話我能懂，他昨天晚上嘰里咕嚕我是一句也聽不懂，而且他還會畫詭異的畫。」
「興許是淋了一夜，發燒了吧。」
說歸說，但是陸建國心裡也泛起了嘀咕，對於把這個小孩兒領回家，是福是禍也說不清楚。
如果真的是有陸舉說的那麼邪性，小孩兒的出現或許表示一場禍事就要來了。
這中間，陸舉疑神疑鬼的，有的沒的又抓著小男孩兒聊了幾句，他和爺爺確定了，這小男孩兒的確不是個瘋子，起碼這會兒不是。
陸舉忍不住了，循循善誘的問著：「小傢伙啊，你為什麼說你是天上來的呢？難道你會飛嗎？」
小男孩兒使勁的搖搖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奶聲奶氣的說：「我不會飛，但我能證明，我真的是從天上來的。」
說著，小男孩兒直愣愣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向著屋外走去，路過陸舉，拽著他的手一起。
他的手是熱的，身後也有影子，是活人。
陸舉這麼判斷著，便跟著他走了出去，陸建國也跟著出來了。
小男孩兒目的很明確，出了院門，沒有猶豫，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很快，他便被領到了地方。
這就是昨晚見到小男孩兒的地方啊。
牆上刻著的字符和圖案都還在，而且還比昨晚看到的，刻的更多，更密集，狹長的院牆上被刻的已經沒有空白的地方了。
借著光，陸舉終於能看清了。
字符不像是亂寫的，工工整整，線條明晰，好像有什麼規律，但這根本不是漢字。
行與行之間整整齊齊，應該是想要表達某個意思。
刻在文字地下的圖案好像還能識別出點形狀，畫的像人，但又不像人，圓圓的腦袋，沒有四肢，五官，和人類的構造全然不同。
刻了不只一個人，院牆上的人加起來差不多要幾萬了，他們的形狀也都大同小異。
如此多的字符和如此多的人，這簡直比壁畫還要讓陸舉感到震撼吶，他瞪著眼睛瞅了一遍又一遍。
這真的是小男孩兒一個人做出來的？這個小男孩兒才多大啊，何況還是在那麼大的雷雨天裡，他難道一晚上沒睡刻出來的？
只是這裡面究竟要傳達出一個什麼樣的內容呢？
陸舉指著畫問起來：「這些真的都是你畫的？」
陸建國一聽，本就木楞的神情更加驚訝：「賴毛蛋兒，你，你，你說這些都是這個小男娃畫的？」
一提到這些，小男孩兀自興奮起來，人也活潑了：「對，對，對，這些都是我畫出來的。」
陸舉繼續追問：「那你寫的這些字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小男孩兒搖了搖頭，轉瞬，又奶聲奶氣的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會讀。」說著，小男孩兒得意洋洋的指著字符念了起來。
他竟然真的念出來了，就像是正常朗讀一篇中文謄抄的文章，但氣惱的是，陸舉還是聽不懂。
小男孩兒的嘴唇嗡嗡的動著，很順暢，懸空指著的指尖隨著一個個古怪含糊的音調吐出而不斷的在字符間點著。
這個樣子看起來絕對不是小男孩兒現編的，而他也是真的會！
過了好久，滿牆的字符終於全數被小男孩兒讀完了，從始至終，陸舉也沒聽懂。
陸建國不識多少字，只是站在一旁聽著小男孩兒嘟嘟囔囔，卻以為他是個小神童，年紀這么小，能認識這麼多字，不停的鼓著掌：「娃子念的好，娃子念的太好了。」
乍聽完，陸舉聽不懂一句，就當是小男孩兒的一番胡言亂語，他直接要求小男孩兒再讀一遍。
如果他真的是哄騙大人，賣個機靈，根本不可能把胡言亂語再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
小男孩兒還小，沒懂陸舉的意思，他甚至還天真的以為是陸舉愛聽，他照做了。
黑黑的小手指著牆上的字符，真的又照著讀了一遍。
雖然陸舉還是一句話也聽不懂，但是有些字音他還是能區分出來的。
一遍下來，小男孩兒手指的位置和發音竟然和第一遍一樣，也就是說，這不是他的胡言亂語。
他真的認識這些古怪字符！
陸舉又追問起來：「爺，你還沒說這娃你是在哪看到呢。」
「就早上嘛，我準備出門尋你去呢，然後一開門，就看見這個孩子凍得蜷縮成一團團，靠在咱們院牆上。」
「可能是讓雨淋得了，我看他凍得打擺子，就趕緊把他領進來，給他換了一身乾衣服，省的那冰不哇涼的衣服再把孩子給棲出一身病來了。」
「對了，賴毛蛋兒，你咋揪著人家小男孩兒幹嘛呢，難道你知道他是誰家的嘞？」
陸建國對孩子喜得很，尤其這還是個男娃子。
「爺，我不知道啊。我還當是你認識的，他只是我昨天回村子裡的時候剛好撞上的。」
「昨天回村？那你咋今天才回家來呢，昨天晚上那麼大的雨，沒把你淋濕吧，你在哪呆著呢？」
「爺，你放心吧，我沒淋著。」陸舉想了一下，他決定還是先不要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爺爺了。
省的又讓他擔心，另外，這個事也著實蹊蹺的很。
「那就行，那就行，你沒事就好，記得下次去人家的時候給我來個信兒。」陸建國抓起陸舉的手，滿是寵溺的搓著。「照你這說，這小孩兒在外面是淋了一夜嗎？」
「這我不知道，我昨天看到他的時候，確實是在雨里呢。」說到這，陸舉扯了扯陸建國，拽到了一邊。
他小聲把昨晚上看到這孩子的前因後果給爺爺講了一遍，聽過之後，爺爺撓著頭，也不由得細細打量起這個小男孩兒。
「那咋回事啊，我把他撿回來的時候，我看這小娃娃也怪機靈的很，不說什麼瘋話啊。」
「爺，那他剛剛不還說了嗎？他說他是從天上來的，只不過今天他說的瘋話我能懂，他昨天晚上嘰里咕嚕我是一句也聽不懂，而且他還會畫詭異的畫。」
「興許是淋了一夜，發燒了吧。」
說歸說，但是陸建國心裡也泛起了嘀咕，對於把這個小孩兒領回家，是福是禍也說不清楚。
如果真的是有陸舉說的那麼邪性，小孩兒的出現或許表示一場禍事就要來了。
這中間，陸舉疑神疑鬼的，有的沒的又抓著小男孩兒聊了幾句，他和爺爺確定了，這小男孩兒的確不是個瘋子，起碼這會兒不是。
陸舉忍不住了，循循善誘的問著：「小傢伙啊，你為什麼說你是天上來的呢？難道你會飛嗎？」
小男孩兒使勁的搖搖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奶聲奶氣的說：「我不會飛，但我能證明，我真的是從天上來的。」
說著，小男孩兒直愣愣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向著屋外走去，路過陸舉，拽著他的手一起。
他的手是熱的，身後也有影子，是活人。
陸舉這麼判斷著，便跟著他走了出去，陸建國也跟著出來了。
小男孩兒目的很明確，出了院門，沒有猶豫，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很快，他便被領到了地方。
這就是昨晚見到小男孩兒的地方啊。
牆上刻著的字符和圖案都還在，而且還比昨晚看到的，刻的更多，更密集，狹長的院牆上被刻的已經沒有空白的地方了。
借著光，陸舉終於能看清了。
字符不像是亂寫的，工工整整，線條明晰，好像有什麼規律，但這根本不是漢字。
行與行之間整整齊齊，應該是想要表達某個意思。
刻在文字地下的圖案好像還能識別出點形狀，畫的像人，但又不像人，圓圓的腦袋，沒有四肢，五官，和人類的構造全然不同。
刻了不只一個人，院牆上的人加起來差不多要幾萬了，他們的形狀也都大同小異。
如此多的字符和如此多的人，這簡直比壁畫還要讓陸舉感到震撼吶，他瞪著眼睛瞅了一遍又一遍。
這真的是小男孩兒一個人做出來的？這個小男孩兒才多大啊，何況還是在那麼大的雷雨天裡，他難道一晚上沒睡刻出來的？
只是這裡面究竟要傳達出一個什麼樣的內容呢？
陸舉指著畫問起來：「這些真的都是你畫的？」
陸建國一聽，本就木楞的神情更加驚訝：「賴毛蛋兒，你，你，你說這些都是這個小男娃畫的？」
一提到這些，小男孩兀自興奮起來，人也活潑了：「對，對，對，這些都是我畫出來的。」
陸舉繼續追問：「那你寫的這些字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小男孩兒搖了搖頭，轉瞬，又奶聲奶氣的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會讀。」說著，小男孩兒得意洋洋的指著字符念了起來。
他竟然真的念出來了，就像是正常朗讀一篇中文謄抄的文章，但氣惱的是，陸舉還是聽不懂。
小男孩兒的嘴唇嗡嗡的動著，很順暢，懸空指著的指尖隨著一個個古怪含糊的音調吐出而不斷的在字符間點著。
這個樣子看起來絕對不是小男孩兒現編的，而他也是真的會！
過了好久，滿牆的字符終於全數被小男孩兒讀完了，從始至終，陸舉也沒聽懂。
陸建國不識多少字，只是站在一旁聽著小男孩兒嘟嘟囔囔，卻以為他是個小神童，年紀這么小，能認識這麼多字，不停的鼓著掌：「娃子念的好，娃子念的太好了。」
乍聽完，陸舉聽不懂一句，就當是小男孩兒的一番胡言亂語，他直接要求小男孩兒再讀一遍。
如果他真的是哄騙大人，賣個機靈，根本不可能把胡言亂語再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
小男孩兒還小，沒懂陸舉的意思，他甚至還天真的以為是陸舉愛聽，他照做了。
黑黑的小手指著牆上的字符，真的又照著讀了一遍。
雖然陸舉還是一句話也聽不懂，但是有些字音他還是能區分出來的。
一遍下來，小男孩兒手指的位置和發音竟然和第一遍一樣，也就是說，這不是他的胡言亂語。
他真的認識這些古怪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