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屍檢報告
「哎呀！」
太陽已經高照在天空的中央，渾身疲憊的劉浩警官突然從辦公的座位上驚醒。
「嘶，頭好痛，這是……已經到中午了嗎？」
原來昨天經歷一晚的搜索，讓刑警隊的幾人都疲倦不堪，在搜證結束後，其餘三人都回到了宿舍睡覺，只有劉浩還需要繼續值夜班，由於實在太過睏倦，已經到了第四天的中午十點，劉浩才突然在辦公桌前醒來。
「呦，醒了啊？」
坐在一旁的付卿將視線移向了劉浩一下，隨後繼續看起電腦來。
「看你睡的太香了，就沒叫你起來，不用慌，我們也都睡到七點多才起床，小然已經去幫六子辦出院要用的東西了，辦完之後，他們兩個就會去調查陳杰尼，所以今天只要今天屍檢結果可以出來，再確定敖立明的動機和殺人證據，這樁案子就要被解開了。」
「那，師傅呢？」
「你說隊長啊，他一早就開車去了郊區，要抓把黃鈺抓過來。」
「唉。」
劉浩坐在座位上向後一仰，長舒了一口氣。
劉浩用力站起身，詢問付卿是否需要幫忙帶午餐，隨後帶好腰帶，向警局的食堂走去。
吃過飯後，劉浩感覺身上再次充滿了幹勁，把一份員工餐帶給付卿後，拿著另一份向技術科的方向走去，禮貌的敲起了門。
「鳳姐姐在嗎？我給你帶了份午飯。」
此時門內的秦嵐鳳正穿著一身手術服，帶著口罩和頭套，汗珠掛在她的額頭上，手套中握著一把帶血的手術刀，一臉嚴肅的望著眼前的趙老闆的屍體，一旁的鐵盤上已經多了許多不可名狀之物。
「是小浩浩嗎？等下，我正在工作。」
「你能拿起手術刀了？！」
劉浩問完，門內遲遲沒有傳出回應，劉浩心想，可能現在的鳳姐姐已經開始了專注的屍檢，現在的她是聽不見自己的呼喚的。
劉浩站在門口，等待著秦嵐鳳的回應，一小時過後，技術科的大門緩緩打開，秦嵐鳳滿手是血的走了出來。
「謝謝你的飯，錢我等下給你，初步屍檢的結果報告我也會儘快寫完。」
「飯錢就免了吧，話說鳳姐姐，趙宏建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呀？你就別急著寫報告了，先和我說說吧，我師傅他出遠門辦任務去了，一時間也接不到你的報告。」
秦嵐鳳一邊清洗著自己的手術用具，一邊把那份劉浩帶來的午飯放在一旁的桌上。
「是死於中毒。」
「什麼？中毒！」
聽見秦嵐鳳這一回答，劉浩先是有些震驚，但後來又平靜下來，他們幾人用了兩天半的時間調查其餘兩處傷口，只是用昨晚一晚調查到了敖立明曾在保安室里存放過氰化鈉，卻沒想到，致命的傷害，竟然認識這個。
「那，是死於服用氰化鈉中毒嗎？」
「咦？你怎麼知道？雖然初步檢測應該是氰化物中毒，但更多的細節還得看今天下午的，而且趙老闆他並不是服用了氰化物，而是注射了。」
「那這樣身上的針傷也就說的通了。」
「是這樣的，還有經我檢測到，趙老闆身上的灼傷不像是槍傷導致，更像是遭到了多塊碎狀物的散射，如果真的是被槍打傷到的話，那可能就是炸膛了。」
「炸膛了？看起來兇手造的槍應該不是很好用，那關於刀傷，您都檢測到了什麼？」
「刀傷是從左到右由淺變深，由細到寬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兇手先將刀具插在了趙老闆的胸口，然後緩慢向左划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反手握刀，將刀刃握在手下，一擊刺入立刻奮力向外一挑造成，但不管怎麼說，據我推測，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因為一般殺人都會從自己經常使用的那隻手的反側向對側划動，這樣可以實現最快殺人。」
「不愧是鳳姐姐啊，居然能殺人手法分析的這麼明白……」
「還好了，但是讓我感覺奇怪的是，兇手只是割斷了死者的靜脈和食道，像是特意避開動脈和氣管似的，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目的。」
「所以是得以避開了要害？」
「確實如此。」
「好的謝謝鳳姐姐了。」
和秦嵐鳳打過招呼後，劉浩就趕緊從技術科離開，前往了警局的審訊的，坐在審訊座位上的嫌疑人已經等候了多時。很快，劉浩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你好啊，劉警官，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
黃毛坐在劉浩的對嗎，不像是在等待著被審訊的樣子，而是與劉浩打起招呼來。但劉浩確實格外嚴肅，不理睬黃毛虛假的問候。
「我問你，那天在大廳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是吧，又是這個問題，問過我多少次了？」
「你回答就好了。」
「哦，那天早上我和老闆他女兒一起在門口接待來參加拍賣會的客人，然後有一名客人說要上廁所……」
「停，這名客人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就一身藍呀，看著還挺鮮艷。」
「那是戲服嗎？」
「戲服？不是，普通的衣服，外套，但平時還真有客人穿戲服來那個客人叫陳蕭，我認識。」
劉浩把桌上的幾張照片拿起，將一張照片對著黃毛，隨後繼續開始發問。
「是這樣的衣服嗎？」
「對，就是這個，劉警官，你這不是知道嗎？」
「這是快遞員制服啊！那麼大的快遞兩個字寫在背後呢！」
「那我哪知道啊，我識字少，當年考的學校都是走了關係的……要不是後來家裡不行了我怎麼可能在一個小店裡當店員啊？」
「好好，咱們繼續說，後來廚房發生了爆炸，然後呢？」
「不是吧，這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然後我就想辦法救活，發現自己救不了，後來保安敖沖了進來……」
「停，那時候救火的人只有你嗎？」
「是啊，我還不會用消防栓。」
「那這個時候張老闆的女兒在哪呢？」
「在我旁邊啊。」
「那奶茶店的老闆呢？」
「他也在我旁邊，那個笨蛋，別說用消防栓了，他甚至都……」
「嗯，既然你身邊這麼多人，你為什麼只說保安衝過來了？」
「那是……是因為最後救火的人只有他啊。」
「奶茶店的老闆不也試圖救火嗎？」
「那他最後不是……」
「你說謊了是嗎？」
「沒……沒有啊。」
「那你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啊！」
「那你為什麼要隱藏實情？」
「我沒隱藏什麼呀！」
「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我……哪有啊！」
「那你為什麼收了他們的錢？」
「我收他們的錢是因為我……我……什麼錢啊！不是，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收錢啊！我工資都沒結！」
劉浩見黃毛終於露出了破綻，裝作更加嚴肅的樣子，直接從審訊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黃毛身邊，開始了威脅。
「我勸你最好和我說實話，今天可只有我一個人審你，監控已經被我拔了，所以說，我對你怎麼樣，外面的人都不會知道。」
「劉警官！別！我錯了！我說！我都說！」
黃毛已經嚇破了膽，劉浩見狀也不再嚇唬他了，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記錄。
「那個保安，敖立明，應該是叫這個吧，他給了我一筆錢，其實那天就是他殺了老闆，我都看見了，他為了殺人，還把店裡的電閘全都拔了，所以監控什麼都沒拍到，他就是在救火之前，把老闆殺了。」
「你看見了？你是怎麼看見的？」
「雖然我沒看見他殺老闆的過程，但是我看見他跑來救火時，口袋裡露出了一個針管，裡面的應該就是毒藥，後來我看見老闆吐血而死，就懷疑是被保安下了毒警官，你可以去搜他，那隻針管肯定還在他的口袋裡！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黃毛順勢擺出了一副求饒的樣子，劉浩則是再次一臉嚴肅的站起身，黃毛坐在審訊椅上先是掙扎，但劉浩靠他越來越近了，掙扎的黃毛已經絕望了，直接癱坐下來，任由劉浩擺布。
「都錄下來了吧？」
「OK了。」
審訊室門被打開，六子正拿著執法記錄儀，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絕望的黃毛瞬間懵了。
「劉警官，你不是說……你騙我？」
「哎哎哎，我可沒有啊，審訊你的可就我一個人，我也沒說外面沒人，監控我真的拔了，但我可沒說這次審訊沒有錄像啊。」
劉浩說完，轉身就將審訊室的門關上，和六子離開了。寂靜的審訊室里只留下黃毛一人，懵圈的他變得更加懵圈。
「浩哥你真行，還真讓你問出來了。」
「就是一些簡單的心理戰術，沒想到這個黃毛這麼不經嚇，一套就套出來了，早知道就早點用好了。」
「所以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目前可以確定了，現在就去抓人吧。」
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兩點半，由於這幾天裡古玩店一直是作為兇案現場被警戒線攔著，趙霖雪也就因此失去了住處，只好安排她在警局的等候室里暫時湊活，白天也會有其他警員給她送飯，只是她的男友敖立明，雖然有自己的租住屋，但也堅持一直在等候室里陪著他的女友。
趙霖雪獨自一人坐在警局的等候室中，無聊的望向窗外，通過面相上可以看出，這幾天她睡得並不好，可能是住宿條件太差，也可能是因為父親突然離世所帶來的悲傷，那往日活潑開朗的少女，如今卻變得十分憔悴。
正當趙霖雪一語不發的坐在窗邊時，等候室的門不知被誰推開了，趙霖雪轉過頭，不再看著窗外，而是把視線移向門口，進來的人正是她的男友敖立明。
「你回來了。」
敖立明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拿著從食堂打來的飯，手裡還端著一個小蛋糕，他把這幾樣東西放在茶几上，示意趙霖雪來吃飯了。
「雪雪，餓壞了吧，我等那群警察都打完之後才打到的，快吃吧。」
「哪兒來的蛋糕呀？警局食堂里還有這種東西？」
「這是我用了幾包煙托前台的警官幫我買的，生日快樂雪雪。」
「謝……謝謝。」
「快趁飯還沒涼，快吃吧。」
趙霖雪拿起筷子，夾起了桌上已經涼透的飯菜，簡單嚼了幾下便咽了下去，飯已經涼了，但趙霖雪的心卻感受到了一股溫暖，淚水又一次從她稚嫩的臉蛋上滑落下來。
「怎麼了雪雪，又想你父親了？」
敖立明說完，趕忙去拽茶几上的紙巾，為趙霖雪擦起臉上的淚來。原來敖立明並非不懂得戀愛，而是前幾日礙於警察在身邊，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謝謝你立明，你對我真好，我現在……就只剩下你了……」
敖立明坐到了趙霖雪身旁，將她摟在懷裡，安慰起來。
「沒事的雪雪，我答應過你，會一直對你好的，你父親沒了，以後就由我來愛你了，等一切都結束了，就把你父親的店賣了吧，咱們去其他城市，開一家小飯館，在一起過一輩子。」
「好……」
趙霖雪把那口飯菜咽下，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看著敖立明，繼續開口。
「你可不能騙我，要說到做到哦。」
「我保證，說到做到。」
說完，敖立明用勺子刮下來一塊蛋糕，遞到了趙霖雪的嘴邊。
趙霖雪張開了嘴，敖立明則是坐在一旁，一臉寵溺的看著她，但還不等趙霖雪吃上一口蛋糕，等候室的大門突然又被人打開了。
劉浩和六子兩人走了進來，趙霖雪和敖立明看著走進的兩名警察，卻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
「咳咳，抱歉趙女士，打擾了您和男友的甜蜜瞬間，現在請你們放下手中的東西。」
劉浩說完，從腰間掏出了他的配槍，指向了敖立明。敖立明見狀，只好緩慢的蹲下去，將雙手舉過了頭頂，然後緩慢移動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你們要幹什麼！」
趙霖雪見狀，聲嘶力竭的喊出了聲。
「再次抱歉，趙女士，你的男朋友他，犯法了。」
太陽已經高照在天空的中央，渾身疲憊的劉浩警官突然從辦公的座位上驚醒。
「嘶，頭好痛，這是……已經到中午了嗎？」
原來昨天經歷一晚的搜索，讓刑警隊的幾人都疲倦不堪，在搜證結束後，其餘三人都回到了宿舍睡覺，只有劉浩還需要繼續值夜班，由於實在太過睏倦，已經到了第四天的中午十點，劉浩才突然在辦公桌前醒來。
「呦，醒了啊？」
坐在一旁的付卿將視線移向了劉浩一下，隨後繼續看起電腦來。
「看你睡的太香了，就沒叫你起來，不用慌，我們也都睡到七點多才起床，小然已經去幫六子辦出院要用的東西了，辦完之後，他們兩個就會去調查陳杰尼，所以今天只要今天屍檢結果可以出來，再確定敖立明的動機和殺人證據，這樁案子就要被解開了。」
「那，師傅呢？」
「你說隊長啊，他一早就開車去了郊區，要抓把黃鈺抓過來。」
「唉。」
劉浩坐在座位上向後一仰，長舒了一口氣。
劉浩用力站起身，詢問付卿是否需要幫忙帶午餐，隨後帶好腰帶，向警局的食堂走去。
吃過飯後，劉浩感覺身上再次充滿了幹勁，把一份員工餐帶給付卿後，拿著另一份向技術科的方向走去，禮貌的敲起了門。
「鳳姐姐在嗎？我給你帶了份午飯。」
此時門內的秦嵐鳳正穿著一身手術服，帶著口罩和頭套，汗珠掛在她的額頭上，手套中握著一把帶血的手術刀，一臉嚴肅的望著眼前的趙老闆的屍體，一旁的鐵盤上已經多了許多不可名狀之物。
「是小浩浩嗎？等下，我正在工作。」
「你能拿起手術刀了？！」
劉浩問完，門內遲遲沒有傳出回應，劉浩心想，可能現在的鳳姐姐已經開始了專注的屍檢，現在的她是聽不見自己的呼喚的。
劉浩站在門口，等待著秦嵐鳳的回應，一小時過後，技術科的大門緩緩打開，秦嵐鳳滿手是血的走了出來。
「謝謝你的飯，錢我等下給你，初步屍檢的結果報告我也會儘快寫完。」
「飯錢就免了吧，話說鳳姐姐，趙宏建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呀？你就別急著寫報告了，先和我說說吧，我師傅他出遠門辦任務去了，一時間也接不到你的報告。」
秦嵐鳳一邊清洗著自己的手術用具，一邊把那份劉浩帶來的午飯放在一旁的桌上。
「是死於中毒。」
「什麼？中毒！」
聽見秦嵐鳳這一回答，劉浩先是有些震驚，但後來又平靜下來，他們幾人用了兩天半的時間調查其餘兩處傷口，只是用昨晚一晚調查到了敖立明曾在保安室里存放過氰化鈉，卻沒想到，致命的傷害，竟然認識這個。
「那，是死於服用氰化鈉中毒嗎？」
「咦？你怎麼知道？雖然初步檢測應該是氰化物中毒，但更多的細節還得看今天下午的，而且趙老闆他並不是服用了氰化物，而是注射了。」
「那這樣身上的針傷也就說的通了。」
「是這樣的，還有經我檢測到，趙老闆身上的灼傷不像是槍傷導致，更像是遭到了多塊碎狀物的散射，如果真的是被槍打傷到的話，那可能就是炸膛了。」
「炸膛了？看起來兇手造的槍應該不是很好用，那關於刀傷，您都檢測到了什麼？」
「刀傷是從左到右由淺變深，由細到寬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兇手先將刀具插在了趙老闆的胸口，然後緩慢向左划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反手握刀，將刀刃握在手下，一擊刺入立刻奮力向外一挑造成，但不管怎麼說，據我推測，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因為一般殺人都會從自己經常使用的那隻手的反側向對側划動，這樣可以實現最快殺人。」
「不愧是鳳姐姐啊，居然能殺人手法分析的這麼明白……」
「還好了，但是讓我感覺奇怪的是，兇手只是割斷了死者的靜脈和食道，像是特意避開動脈和氣管似的，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目的。」
「所以是得以避開了要害？」
「確實如此。」
「好的謝謝鳳姐姐了。」
和秦嵐鳳打過招呼後，劉浩就趕緊從技術科離開，前往了警局的審訊的，坐在審訊座位上的嫌疑人已經等候了多時。很快，劉浩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你好啊，劉警官，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
黃毛坐在劉浩的對嗎，不像是在等待著被審訊的樣子，而是與劉浩打起招呼來。但劉浩確實格外嚴肅，不理睬黃毛虛假的問候。
「我問你，那天在大廳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是吧，又是這個問題，問過我多少次了？」
「你回答就好了。」
「哦，那天早上我和老闆他女兒一起在門口接待來參加拍賣會的客人，然後有一名客人說要上廁所……」
「停，這名客人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就一身藍呀，看著還挺鮮艷。」
「那是戲服嗎？」
「戲服？不是，普通的衣服，外套，但平時還真有客人穿戲服來那個客人叫陳蕭，我認識。」
劉浩把桌上的幾張照片拿起，將一張照片對著黃毛，隨後繼續開始發問。
「是這樣的衣服嗎？」
「對，就是這個，劉警官，你這不是知道嗎？」
「這是快遞員制服啊！那麼大的快遞兩個字寫在背後呢！」
「那我哪知道啊，我識字少，當年考的學校都是走了關係的……要不是後來家裡不行了我怎麼可能在一個小店裡當店員啊？」
「好好，咱們繼續說，後來廚房發生了爆炸，然後呢？」
「不是吧，這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然後我就想辦法救活，發現自己救不了，後來保安敖沖了進來……」
「停，那時候救火的人只有你嗎？」
「是啊，我還不會用消防栓。」
「那這個時候張老闆的女兒在哪呢？」
「在我旁邊啊。」
「那奶茶店的老闆呢？」
「他也在我旁邊，那個笨蛋，別說用消防栓了，他甚至都……」
「嗯，既然你身邊這麼多人，你為什麼只說保安衝過來了？」
「那是……是因為最後救火的人只有他啊。」
「奶茶店的老闆不也試圖救火嗎？」
「那他最後不是……」
「你說謊了是嗎？」
「沒……沒有啊。」
「那你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啊！」
「那你為什麼要隱藏實情？」
「我沒隱藏什麼呀！」
「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我……哪有啊！」
「那你為什麼收了他們的錢？」
「我收他們的錢是因為我……我……什麼錢啊！不是，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收錢啊！我工資都沒結！」
劉浩見黃毛終於露出了破綻，裝作更加嚴肅的樣子，直接從審訊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黃毛身邊，開始了威脅。
「我勸你最好和我說實話，今天可只有我一個人審你，監控已經被我拔了，所以說，我對你怎麼樣，外面的人都不會知道。」
「劉警官！別！我錯了！我說！我都說！」
黃毛已經嚇破了膽，劉浩見狀也不再嚇唬他了，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記錄。
「那個保安，敖立明，應該是叫這個吧，他給了我一筆錢，其實那天就是他殺了老闆，我都看見了，他為了殺人，還把店裡的電閘全都拔了，所以監控什麼都沒拍到，他就是在救火之前，把老闆殺了。」
「你看見了？你是怎麼看見的？」
「雖然我沒看見他殺老闆的過程，但是我看見他跑來救火時，口袋裡露出了一個針管，裡面的應該就是毒藥，後來我看見老闆吐血而死，就懷疑是被保安下了毒警官，你可以去搜他，那隻針管肯定還在他的口袋裡！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黃毛順勢擺出了一副求饒的樣子，劉浩則是再次一臉嚴肅的站起身，黃毛坐在審訊椅上先是掙扎，但劉浩靠他越來越近了，掙扎的黃毛已經絕望了，直接癱坐下來，任由劉浩擺布。
「都錄下來了吧？」
「OK了。」
審訊室門被打開，六子正拿著執法記錄儀，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絕望的黃毛瞬間懵了。
「劉警官，你不是說……你騙我？」
「哎哎哎，我可沒有啊，審訊你的可就我一個人，我也沒說外面沒人，監控我真的拔了，但我可沒說這次審訊沒有錄像啊。」
劉浩說完，轉身就將審訊室的門關上，和六子離開了。寂靜的審訊室里只留下黃毛一人，懵圈的他變得更加懵圈。
「浩哥你真行，還真讓你問出來了。」
「就是一些簡單的心理戰術，沒想到這個黃毛這麼不經嚇，一套就套出來了，早知道就早點用好了。」
「所以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目前可以確定了，現在就去抓人吧。」
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兩點半，由於這幾天裡古玩店一直是作為兇案現場被警戒線攔著，趙霖雪也就因此失去了住處，只好安排她在警局的等候室里暫時湊活，白天也會有其他警員給她送飯，只是她的男友敖立明，雖然有自己的租住屋，但也堅持一直在等候室里陪著他的女友。
趙霖雪獨自一人坐在警局的等候室中，無聊的望向窗外，通過面相上可以看出，這幾天她睡得並不好，可能是住宿條件太差，也可能是因為父親突然離世所帶來的悲傷，那往日活潑開朗的少女，如今卻變得十分憔悴。
正當趙霖雪一語不發的坐在窗邊時，等候室的門不知被誰推開了，趙霖雪轉過頭，不再看著窗外，而是把視線移向門口，進來的人正是她的男友敖立明。
「你回來了。」
敖立明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拿著從食堂打來的飯，手裡還端著一個小蛋糕，他把這幾樣東西放在茶几上，示意趙霖雪來吃飯了。
「雪雪，餓壞了吧，我等那群警察都打完之後才打到的，快吃吧。」
「哪兒來的蛋糕呀？警局食堂里還有這種東西？」
「這是我用了幾包煙托前台的警官幫我買的，生日快樂雪雪。」
「謝……謝謝。」
「快趁飯還沒涼，快吃吧。」
趙霖雪拿起筷子，夾起了桌上已經涼透的飯菜，簡單嚼了幾下便咽了下去，飯已經涼了，但趙霖雪的心卻感受到了一股溫暖，淚水又一次從她稚嫩的臉蛋上滑落下來。
「怎麼了雪雪，又想你父親了？」
敖立明說完，趕忙去拽茶几上的紙巾，為趙霖雪擦起臉上的淚來。原來敖立明並非不懂得戀愛，而是前幾日礙於警察在身邊，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謝謝你立明，你對我真好，我現在……就只剩下你了……」
敖立明坐到了趙霖雪身旁，將她摟在懷裡，安慰起來。
「沒事的雪雪，我答應過你，會一直對你好的，你父親沒了，以後就由我來愛你了，等一切都結束了，就把你父親的店賣了吧，咱們去其他城市，開一家小飯館，在一起過一輩子。」
「好……」
趙霖雪把那口飯菜咽下，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看著敖立明，繼續開口。
「你可不能騙我，要說到做到哦。」
「我保證，說到做到。」
說完，敖立明用勺子刮下來一塊蛋糕，遞到了趙霖雪的嘴邊。
趙霖雪張開了嘴，敖立明則是坐在一旁，一臉寵溺的看著她，但還不等趙霖雪吃上一口蛋糕，等候室的大門突然又被人打開了。
劉浩和六子兩人走了進來，趙霖雪和敖立明看著走進的兩名警察，卻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
「咳咳，抱歉趙女士，打擾了您和男友的甜蜜瞬間，現在請你們放下手中的東西。」
劉浩說完，從腰間掏出了他的配槍，指向了敖立明。敖立明見狀，只好緩慢的蹲下去，將雙手舉過了頭頂，然後緩慢移動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你們要幹什麼！」
趙霖雪見狀，聲嘶力竭的喊出了聲。
「再次抱歉，趙女士，你的男朋友他，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