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賈張氏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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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你作何解釋?」

  王德發語氣冷硬,目光如刀。

  賈張氏挺了挺胸脯,聲音提高了幾分,「那是我一點一點攢的,誰說攢錢不行?楊衛彪都能攢夠錢娶媳婦,我攢點錢怎麼了?」

  她一臉理直氣壯,仿佛自己做的並無不妥。

  「賈張氏,你家這個月的糧食定量不是已經不見了嗎?這些糧票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許大茂斜眼看著她,語氣里滿是質疑。

  「喲,許大茂,你今天倒是能說會道了。」

  楊衛彪故作驚訝,眼神里卻透著讚許。

  「賈張氏,你給我說明白,這些糧票到底哪來的,說不清楚,小心我告你偷竊!」

  王德發瞪著她,如果不是看在她腿腳不便的份上,早就將她送進保衛科了。

  「哼,這些糧票是我媳婦給的,你們有疑問去找她問個明白。」

  賈張氏眼珠一轉,趕緊將責任推給了別人。

  「媽呀,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糧票,我的糧本都不在自己手裡呢……」

  秦淮茹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這黑鍋她可背不起。

  「怎麼不找你,你不能跟人借嗎?上次那場雨,不就是你借了我家糧食?還有傻柱,對,就是傻柱,那糧票,肯定是傻柱給你的。」

  賈張氏突然眼前一亮,說得越發激動,「傻柱那小子,天天在食堂混吃混喝,晚上還打包帶走,他能攢不少糧票呢,是不是,淮茹?」

  秦淮茹本能地想要辯解,卻被婆婆銳利的目光逼得閉上了嘴,旁邊賈旭東的目光也讓她感到壓力。她看了看自己泥濘的衣服,還有懷裡瘦弱的小女兒。

  「對,這糧票,是傻柱借給我的。」

  秦淮茹最後還是無奈地妥協了,把責任推給了傻柱。

  楊衛彪忍不住驚嘆:「好傢夥……」

  「秦姐,你這樣……」

  傻柱一頭霧水,他要是真有那麼多糧票,那麻煩可就大了。

  「傻柱,你幫幫我,畢竟是你給了我糧票啊。」

  秦淮茹已經沒辦法了,這件事,只有傻柱能扛下來。

  「哎,我說秦淮茹,你可不能這麼坑傻柱。」

  許大茂忍不住又跳出來,一聲響亮的掌嘴聲後,他趕緊躲到一邊。

  傻柱內心掙扎不已,秦姐這麼可憐,他到底該不該幫忙?

  楊衛彪見狀,知道事情可能要糟糕,他得趕緊採取行動。

  「傻柱,你都有對象了,馬上要結婚了,身上不能有污點。」

  他這麼一說,易中海也反應過來,是啊,傻柱不能有污點。

  「傻柱,這事兒不是隨便能插手的,牽扯到的是國家的財產問題。」

  何雨水在場,突然大聲插話:「不是我傻哥的問題,我家每個月的定量我拿走了三十斤,傻哥就剩下二十一斤,他自己都不夠吃。」

  「唉!」

  傻柱嘆了口氣,「這跟我沒關係,也跟秦姐沒關係,她今兒中午在廠里連吃飯的糧票都沒有。」

  傻柱最終還是沒有承認,心裡卻琢磨著怎麼為秦姐洗脫嫌疑。

  「傻柱啊!」

  秦淮茹淚水橫飛,哭得像個淚人,完了,傻柱變心了。

  「秦淮茹同志,你好好想想,這幾十斤糧票是不是你給賈張氏的?」

  「只有一次機會,你要是作偽證,就會被開除。」

  王德發緊追不捨,這可是個絕佳的突破口。

  楊衛彪直搖頭,這種伎倆只能騙騙剛進廠的秦淮茹。

  「我,我沒有糧票。」

  秦淮茹防線崩潰,她本想再坑傻柱一把。

  「哎呀,不想活了啊,老賈家的媳婦,胳膊肘往外拐了。」

  賈張氏要是能站起來,非得給秦淮茹一個響亮的耳光。

  「賈張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還不交代你究竟是怎麼倒賣勞保的。」

  王德發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

  誰知道賈張氏眼珠子一轉,說:「哎呀,我記錯了,這糧票和錢,都是我撿的。我最近在垃圾堆里撿到的。」


  眾人目瞪口呆,這賈張氏還能這麼編,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王德發感到胸口一陣鬱悶,卻發泄不出來。

  「賈張氏,你這是無理取鬧,這麼多錢票,怎麼可能輕易撿到?」

  「就是我在那個地方撿到的,和廠里的福利無關。」

  賈張氏的身體靠在椅子上,胸脯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她穿著一件顏色已經褪得差不多的對襟褂子,一副無畏的姿態。

  「好吧,我就躺在地上,看他們能給多少營養費。」

  於莉看著這一幕,不禁小聲對衛彪說:「衛彪,你們這裡的老人都這麼厲害嗎?」

  「哼,也不能一概而論,但確實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衛彪不禁暗自佩服賈張氏,這女人的手段確實不簡單。

  「大家都來看看啊,軋鋼廠的保衛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我丈夫老賈,我兒子東旭,都在軋鋼廠辛勤工作過……」

  賈張氏的哭訴充滿了感情,她一家四口,都曾在軋鋼廠做鉗工。

  王德發麵對她的哭訴,感到壓力山大,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還能帶回警局審問,但這賈張氏顯然是個難纏的角色。

  正當王德發準備離開時,閻埠貴突然插話,來了個出其不意。

  「老嫂子,你撿到錢票的地點是哪裡?總得有個說法吧。」

  閻埠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神中閃爍著狡黠。

  「老閻,你多什麼嘴,我就是在修車鋪附近的胡同里撿到的。」

  賈張氏反應敏捷,即使是說謊,也顯得十分自然。

  閻埠貴猛地一拍大腿,「老嫂子,這下可找對了,那錢是我丟的,整整五十三塊二毛,還有六十三斤糧票,數目都對得上吧。」

  「啥?」

  楊衛彪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三大爺竟然敢出來搶這筆橫財。

  閻埠貴這會兒,擺明了是想獨吞這筆錢和糧票,讓賈張氏吃這個啞巴虧。

  「胡說八道!閻埠貴,你還有沒有點臉面,這錢怎麼可能是你丟的,肯定不是!」賈張氏眼神堅定,她心裡最清楚這錢的來歷。

  「怎麼不可能,數目都對得上,老嫂子,你還得感激我才是。」閻埠貴嘴角掛著狡黠的笑,他悄悄靠近,手指在錢票上輕輕點過,數目一分不差。

  此刻,院子裡上百號人,連保衛科的幾個也都愣住了。

  王德發心裡暗罵,這院子裡的人真是麻煩。

  「閻埠貴,你個不要臉的,這錢跟你沒關係,你信不信我……」

  賈張氏氣得滿臉通紅,想要衝上前去,卻想起自己腿傷未愈,只能幹瞪眼,心中一股火氣直往上躥。

  「老嫂子,我家裡六口人,定量糧食多,我還攢了點錢,本想買房,誰想到還掉了部分,這錢真是我的。」閻埠貴眼珠子一轉,沒坑到楊衛彪,不如把這筆錢弄到手。

  「天哪,這是要逼死我老賈家,讓我全家餓死啊!」賈張氏無助地哭嚎,聲音中滿是絕望。

  易中海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開口勸道,「閻哥,你老婆也不容易,你就少說兩句吧。」

  「易兄弟,這話我不愛聽,那是我丟的錢,我當然要拿回來。」

  閻埠貴如果不是忍著,差點就要自己動手去拿了。

  「閻三大爺,你這臉皮可真厚。」

  傻柱沒好氣地說,他對閻埠貴一直看不上眼。

  楊衛彪直搖頭,想儘快結束這場鬧劇。既然賈張氏這次沒轍,那就只能再破點財了。

  他心裡這麼想著,便開口提議:「王隊長,這錢既然是撿到的,是不是該充公?」

  「沒錯,撿到的東西都應該上交。」

  王德發說著,便將錢和票收進口袋,雖然這筆錢不夠補回丟失的勞保,但終究也算是一點貢獻。

  「可是,那是我丟的錢啊,為什麼要上交?」

  閻埠貴急得臉紅脖子粗,那錢可是他的。

  「哎呀,那是我撿的!東旭、淮茹,快過來,咱們家這月的開銷就靠這錢和票了。」

  賈張氏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催促著兒子和兒媳趕緊動手。


  「把錢交出來,這錢是我媽撿的。」

  賈東旭急忙衝上前,雖然不敢硬搶,但還是緊緊抓住王德發不放手。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也擠上前去,如果家裡有了這筆錢和票,這個月的日子就能寬裕許多。

  「那是我丟的錢!」

  閻埠貴不甘示弱,也沖了上去,將王德發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要硬來嗎?」

  王德發的身板結實,簡單地扭動了幾下,便輕鬆擺脫了束縛,立刻指揮隊員控制住場面。

  「這錢先沒收,誰要領回去的,就到軋鋼廠去說。對了,閻埠貴,你和許大茂的事情還沒了結,一起給我帶走。」

  許大茂急得滿頭是汗,慌忙爭辯:「不是,這……我和三大爺冤枉了楊衛彪,這可不能……」

  「帶走!」

  王德發一揮手,閻埠貴和許大茂被一同帶走,三大媽和閻解成等人急忙跟上。

  「賈張氏,你好自為之,別以為沒有證據,你就能逃脫倒賣勞保的嫌疑。」

  王德發冷哼一聲,無奈地轉身離開。

  「哎喲,我的錢啊。」

  賈張氏雙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老易、老劉,你們可得幫幫我啊,家裡晚飯都沒著落了,眼看就要餓死人了。」

  賈張氏緊緊抓住兩位老人的衣袖。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劉海中挺著肚子,一臉的無奈。

  「老劉,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多少幫點忙,別讓我家斷了口糧。」

  賈張氏無助地哀求,她現在動彈不得,急需一些糧食。

  「老易,你一定要幫幫我。還有傻柱,你天天帶著飯盒,怎麼就不給我家送一份呢?」

  她的聲音帶著哀求,眼神中流露出絕望。

  這話一出口,傻柱氣得直跺腳,「賈張氏,你上次舉報我那事還沒完呢,現在我連飯盒都不敢帶了。」

  說完,傻柱轉身就進了屋,雨水跟著他一路拖曳。

  「這老虔婆,傻柱也不是什麼善茬。」

  賈張氏心裡記恨著,要是剛才傻柱承認借了糧票,那錢就不會被充公了。

  「傻柱,你給我站住,你得賠償……」

  「行了,大嫂,這事兒跟傻柱沒關係,他那點定量,怎麼可能解釋得清幾十斤糧票的來源?」

  易中海趕緊打圓場,傻柱是他考慮的養老對象之一,不能讓他背黑鍋。

  「那易兄弟,你得幫幫我,借我家點糧食吧。」

  賈張氏環顧四周,發現劉海中不知何時已經溜之大吉。

  這時候,能指望的只有易中海了,楊衛彪雖然在場,但那傢伙肯定不會輕易出血。

  「唉,這樣吧,我先給你幾斤二和面,以後再想辦法。」

  易中海心裡暗自叫苦,感覺每次中招的都是他。連傻柱都學會了開溜。

  「莉莉、海棠,我們也走吧。」

  楊衛彪知道熱鬧已經散場,最終還是易中海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姐夫,你們院子裡可真熱鬧啊。」

  海棠剛才一直默默無聞,這時才敢開口說話。

  「哈哈,你要是長期住這兒,還有更多好戲等著你。」

  楊衛彪一說完就後悔,要是真的長期住在這兒,那他的發揮肯定要受影響了。

  「好啊好啊!」

  於海棠心滿意足,這裡的吃食講究,還能獨自享用一間清靜的屋子,離學校又近,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今晚咱們吃什麼呀?」

  楊衛彪轉移了話題,還是聊聊別的吧。

  「蒸了白面饅頭,炒了個雞蛋,還炒了盤白菜。」

  於莉手腳麻利,總是能讓楊衛彪一回家就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這哪夠啊,咱們一天至少得吃一頓肉,家裡還有幾十張肉票呢,廚房裡臘肉也堆了不少。」

  楊衛彪回到家,打開廚房看了看,挑了一塊臘肉出來,切好就能下鍋炒。


  不一會兒,廚房裡飄出了誘人的肉香,不僅讓院子裡的人垂涎,連隔壁院子的人都忍不住抱怨。

  ……

  「大嫂,我這還有五斤二和面,沒多的了,我們家就兩個人,每月的定量都緊巴巴的。」

  易中海並沒說實話。

  「老易,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家就全靠你了。」

  賈張氏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那笑容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大嫂,你可別這麼說,你還有東旭呢,將來還有棒梗給你養老,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易中海有些招架不住。

  「老易,你等等,咱們進屋再聊聊。」

  賈張氏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真的有了什麼心事。

  「大嫂,我這肚子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易中海急忙找個藉口離開,他也不敢回家,因為他的屋子就在賈家對面,容易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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