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爽！
一下午的功夫，院裡的住戶都聚到了一起。
兩位老大爺、楊衛彪、傻柱、許大茂，秦淮茹也在，另外還有兩戶人家。
院子裡在軋鋼廠上班的住戶占了近一半，熱鬧非凡。
「傻柱，我覺得這事兒八成是賈張氏乾的，跟楊衛彪沒關係。」
住戶們剛聚齊，許大茂就忍不住開了口。
「喲，大茂，你這回可真是開竅了啊。」
傻柱突然對許大茂刮目相看。
「我開竅個啥，我就是看賈張氏不順眼，早就想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許大茂急忙捂住嘴，不敢再說什麼。
易中海瞪了許大茂一眼。
「人都到齊了，咱們出發吧！」
王德發一揮手，眾人一起行動，秦淮茹和楊衛彪都在隊伍里。
「傻柱，你說我婆婆這樣，我到底該怎麼辦啊。」秦淮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助，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焦慮，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秦淮茹瞅準時機，又一次找到傻柱，淚水漣漣地倒起了苦水。
「哎呀，這個我可是愛莫能助。你那婆婆，真是懸啊，差點把楊衛彪給坑了。」
傻柱一提起賈張氏就皺眉頭，對她的所作所為記憶猶新，上次還讓他吃了虧呢。
在四合院裡。
「楊衛彪，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拖回來了……這情形不對勁啊。」
閻埠貴望著人群，誤以為楊衛彪遭遇了不測。
「三大爺，你誤會了，那勞保是賈張氏偷的，我們那是在冤枉人，搞錯了。」
許大茂話一出口，瞬間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忙捂住了嘴，心裡暗罵自己。
「什麼冤枉，許大茂，你把話說明白。」
楊衛彪迅速上前，一把揪住了許大茂，他等的這個時機。
上次給許大茂的教訓，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我，我就是和三大爺商量著怎麼對付你，想讓三大爺去廠里告發你倒賣物資，哪知道……」
許大茂連忙捂住嘴巴，不敢再透露一個字。
「好啊，許大茂，原來是你和閻埠貴在背後搞的鬼。」
楊衛彪故意表現出憤怒，揮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許大茂臉上。
周圍的人全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原本是來審問賈張氏的，怎麼突然就爆出了這樣的猛料。
閻埠貴慌亂起來，「許大茂，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你密謀了？你這是在陷害我。」
「三大爺，你這話就不對了，最後做決定的可是你啊。」
許大茂被抓後，那座房子不就歸街道所有了？到時你不就能輕易拿到手了。」
許大茂立刻反駁，心想怎麼可能讓他背這個黑鍋。
王德發聽不下去了，原來這一切背後都是這兩人在搞鬼。
「來人，把這兩個傢伙也抓起來，待會兒一起審訊。」
然後他又轉頭對楊衛彪說，「楊衛彪同志，看來這事情確實和你無關，你是被小人陷害了。」
「沒關係，只要能查清楚真相就好。」
楊衛彪面無表情，心裡卻在暗自慶幸真心的力量。
「不是，為什麼要抓我啊，這跟我沒關係……哎呀，是我和三大爺一起冤枉楊衛彪的。」
許大茂直接就招了，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真是豬腦子！」
閻埠貴罵道，沒想到會被許大茂給出賣了。
院子裡其他人聽到這話，頓時一片譁然。
隊伍沒有停歇，迅速穿過中院。
王德發確定了房子後，第一個掀開門帘走了進去。
「賈張氏，你壞事敗露了，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倒賣廠里的勞保品的。」
賈張氏靠在椅子上，右腿受傷，搭在另一張板凳上，顯得有些無助。
賈東旭躺在床上，小當則在地板上獨自玩耍，棒梗不知去向。
「天殺的，你是誰啊，我什麼時候倒賣勞保品了。」
她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衣物的緊繃更顯得身材曲線。
「賈張氏，別裝了，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還不快老實交代。」
王德發一臉的沉穩，人到中年，對付恐嚇這套手段早已爛熟於心。
突然間，門帘一掀，院子裡的人陸續走了進來。
賈張氏心裡砰砰直跳，但仔細想想，自己沒留下任何破綻，目光一轉，突然發現了楊衛彪。
「就是他，楊衛彪偷的，他昨晚還動手打人，你們快查他。」
賈張氏終於找到了可以推卸責任的人。
「賈張氏，別裝了，勞保跟楊衛彪沒關係，你兒媳已經招了，你最近總是半夜才回家，說，你深更半夜到底去幹了什麼？」
王德發審訊經驗豐富，不信拿不下這個老太婆。
楊衛彪沒說話，心裡卻想，賈張氏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得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果然，賈張氏突然大聲哭鬧起來，「你們管我半夜去幹什麼？我一個老太太，家裡揭不開鍋，兒子又生病，我只能去撿垃圾，我有什麼辦法？」
「那你為什麼翻牆，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大門？」
王德發感到有些棘手。
「我撿垃圾還有什麼臉面，當然得躲著你們。我這麼落魄，你們還上門欺負我，我一家老小為工廠出了那麼多力，現在卻被人冤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賈張氏情緒激動，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媽，你可別激動啊。」
秦淮茹趕忙上前，一把將母親按在椅子上，急切地說：「媽，我也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不這麼做，東旭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您不知道，為了這個家，我甚至去撿過垃圾。」
這番話，一下子就讓她之前的決定有了合理的解釋，一切都是為了保住工作。
賈張氏聽後，面露難色，她也清楚東旭的工作不能丟。
「大嫂子，您先別激動，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就好。」易中海趕緊過來勸慰。
這時，賈東旭也走了過來，大聲說：「你們這是要逼我們賈家走投無路啊！我為了動手術，把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你們還來欺負我媽，這還有天理嗎？」
「哇，嗚嗚……」小當可能被嚇到了，突然放聲大哭起來。秦淮茹立刻抱起女兒，輕聲安慰。
現場的情形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賈家現在雖然人不少，但都是些老弱病殘。
王德發看在眼裡，心裡暗自無奈，想著：這四合院的人怎麼都這樣，昨天是楊衛彪一個人打了七個，還順帶著侮辱了整個保衛科。今天，一個賈張氏，也讓保衛科下不了台。
「賈張氏，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一搜你家裡？」王德發打算用他的老辦法，但心裡已經沒抱太大希望。
「有什麼不敢的，我家現在連糧食都吃光了，隨便你們搜。」賈張氏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仿佛在說：搜吧，正好還可以讓大家看看，然後給我們捐點錢糧。
「給我徹底搜查一遍！」
王德發揮手示意其他人退出，隨即指揮保衛科對賈家進行徹底的搜查。
搜查完畢，眾人驚愕，連小偷和老鼠都不願意光顧的地方，賈家真是家徒四壁。
原本那點所剩無幾的糧食還能應付幾頓，結果中午賈東旭一股腦兒全煮熟了。
「賈家這也太窮了，日子怎麼過啊？」
「你們不知道，賈張氏在廠里和別人打架，賠了不少錢，不過應該還有點工資吧。」
「是啊，就算沒有糧票，也可以去黑市買點吃的啊。」
眾人議論紛紛。
賈家有五口人，這麼大的缺口，確實難以維持。
「我活不下去了，老賈，你帶我走吧。」
賈張氏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
這時，於莉輕輕拉了拉楊衛彪，說：「賈家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別，別輕易同情。」
楊衛彪心想，得找個時間好好給於莉上一課。
「老易，你可是咱們大院的大人物，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賈張氏緊緊抓住易中海的衣服，怎麼都不肯放手。
「老嫂子，別急，大家都在呢，會一起想辦法的。」
易中海心裡清楚，他一個人也承擔不起，這半個月來，他在賈家已經花了不少錢了。
正商議間，保衛科的人準備收尾，棒梗卻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棒梗提著一隻鞋，興高采烈地跳到了賈張氏的面前，興奮地說：「奶，看看，我找到你的鞋了。」
他抬頭望著賈張氏，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嘴角上揚，續道：「你不是說過，找到鞋就給我報酬嗎？快給我，別讓小賣部關門了。」
棒梗一臉得意，他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這隻鞋，和奶奶家裡的那隻簡直是一模一樣。
賈張氏眼前一亮，立刻接過鞋子，熟練地想要檢查鞋底的夾層，但動作突然停住了。
她忍不住輕輕嗅了嗅鞋底，那股特有的腳氣味讓她確認這就是自己的鞋。
突然，楊衛彪的聲音響起：「等等！」
他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嚴肅：「賈張氏，你鞋底藏的錢，就是這隻鞋吧。」
賈張氏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緊張地辯解：「什麼錢？我家早就沒錢了，楊衛彪你可別胡說。」
她的手微微發抖，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楊衛彪冷冷地看著她：「賈張氏，你這就不對了吧。要是真的沒錢，你能對這隻臭鞋這麼寶貝。」
他沒有繼續糾纏，轉頭對保衛科的人說：「王隊長，這鞋子裡可能藏有贓款，趕緊搜查，保護證物。」
王德發雖然一頭霧水，但機會難得，心裡暗自竊喜。
「快點兒，把那雙鞋子給我檢查一下。」
「哎喲，這不是欺負人嘛，這明明是冤枉人啊。」
賈張氏急忙將鞋子緊緊抱在懷裡，死活不肯鬆手。
「這中間肯定有名堂，鞋子裡面肯定藏了東西。」
「沒錯，我家那口子上次去醫院探望賈張氏，還幫她找過鞋子呢。」
「我親眼看見的，賈張氏說錢掉了，就藏在鞋子裡面。」
醫院裡的事情，想隱瞞也隱瞞不住，很快就被人揭露了。
「賈張氏，你這是妨礙調查。快把鞋子交出來。」
王德發一揮手，立刻有兩個壯漢衝上前，把賈張氏牢牢控制住。
「殺人啦，軋鋼廠保衛科的殺人啦。」
賈張氏大聲尖叫，「東旭，快來啊，快救救媽媽啊。」
她清楚，如果鞋子裡的東西被搜出來，那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賈東旭雖然對母親有諸多不滿，但家裡的情況他心裡有數。
「你們這是幹什麼，憑啥抓我媽，我要去街道投訴你們。」
賈東旭衝上前來，卻不敢真的動手，只能大聲抗議。
王德發卻不為所動，轉頭對一個中年婦女說：「你來，把她的鞋子掏出來。」
「讓我來，我是劉海中，院裡的二大爺，軋鋼廠的七級鉗工。」
這二大爺關鍵時刻還想表現一番，一心想爭取當上小組長。
二大媽眼疾手快，一把抽出那雙臭鞋，遞到了王德發手裡。
王德發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翻開鞋底，眼前的一幕讓他心頭一震。
只見鞋底夾層里，露出了一疊錢和糧票，錢幣泛著油光，糧票沉甸甸的。
兩位老大爺、楊衛彪、傻柱、許大茂，秦淮茹也在，另外還有兩戶人家。
院子裡在軋鋼廠上班的住戶占了近一半，熱鬧非凡。
「傻柱，我覺得這事兒八成是賈張氏乾的，跟楊衛彪沒關係。」
住戶們剛聚齊，許大茂就忍不住開了口。
「喲，大茂，你這回可真是開竅了啊。」
傻柱突然對許大茂刮目相看。
「我開竅個啥，我就是看賈張氏不順眼，早就想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許大茂急忙捂住嘴，不敢再說什麼。
易中海瞪了許大茂一眼。
「人都到齊了，咱們出發吧！」
王德發一揮手，眾人一起行動，秦淮茹和楊衛彪都在隊伍里。
「傻柱，你說我婆婆這樣，我到底該怎麼辦啊。」秦淮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助，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焦慮，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秦淮茹瞅準時機，又一次找到傻柱，淚水漣漣地倒起了苦水。
「哎呀，這個我可是愛莫能助。你那婆婆，真是懸啊，差點把楊衛彪給坑了。」
傻柱一提起賈張氏就皺眉頭，對她的所作所為記憶猶新，上次還讓他吃了虧呢。
在四合院裡。
「楊衛彪，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拖回來了……這情形不對勁啊。」
閻埠貴望著人群，誤以為楊衛彪遭遇了不測。
「三大爺，你誤會了，那勞保是賈張氏偷的，我們那是在冤枉人，搞錯了。」
許大茂話一出口，瞬間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忙捂住了嘴，心裡暗罵自己。
「什麼冤枉，許大茂，你把話說明白。」
楊衛彪迅速上前，一把揪住了許大茂，他等的這個時機。
上次給許大茂的教訓，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我，我就是和三大爺商量著怎麼對付你，想讓三大爺去廠里告發你倒賣物資，哪知道……」
許大茂連忙捂住嘴巴，不敢再透露一個字。
「好啊，許大茂，原來是你和閻埠貴在背後搞的鬼。」
楊衛彪故意表現出憤怒，揮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許大茂臉上。
周圍的人全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原本是來審問賈張氏的，怎麼突然就爆出了這樣的猛料。
閻埠貴慌亂起來，「許大茂，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你密謀了？你這是在陷害我。」
「三大爺，你這話就不對了，最後做決定的可是你啊。」
許大茂被抓後，那座房子不就歸街道所有了？到時你不就能輕易拿到手了。」
許大茂立刻反駁，心想怎麼可能讓他背這個黑鍋。
王德發聽不下去了，原來這一切背後都是這兩人在搞鬼。
「來人，把這兩個傢伙也抓起來，待會兒一起審訊。」
然後他又轉頭對楊衛彪說，「楊衛彪同志，看來這事情確實和你無關，你是被小人陷害了。」
「沒關係，只要能查清楚真相就好。」
楊衛彪面無表情，心裡卻在暗自慶幸真心的力量。
「不是，為什麼要抓我啊，這跟我沒關係……哎呀，是我和三大爺一起冤枉楊衛彪的。」
許大茂直接就招了，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真是豬腦子！」
閻埠貴罵道，沒想到會被許大茂給出賣了。
院子裡其他人聽到這話，頓時一片譁然。
隊伍沒有停歇，迅速穿過中院。
王德發確定了房子後，第一個掀開門帘走了進去。
「賈張氏，你壞事敗露了，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倒賣廠里的勞保品的。」
賈張氏靠在椅子上，右腿受傷，搭在另一張板凳上，顯得有些無助。
賈東旭躺在床上，小當則在地板上獨自玩耍，棒梗不知去向。
「天殺的，你是誰啊，我什麼時候倒賣勞保品了。」
她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衣物的緊繃更顯得身材曲線。
「賈張氏，別裝了，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還不快老實交代。」
王德發一臉的沉穩，人到中年，對付恐嚇這套手段早已爛熟於心。
突然間，門帘一掀，院子裡的人陸續走了進來。
賈張氏心裡砰砰直跳，但仔細想想，自己沒留下任何破綻，目光一轉，突然發現了楊衛彪。
「就是他，楊衛彪偷的，他昨晚還動手打人，你們快查他。」
賈張氏終於找到了可以推卸責任的人。
「賈張氏，別裝了，勞保跟楊衛彪沒關係，你兒媳已經招了，你最近總是半夜才回家，說，你深更半夜到底去幹了什麼？」
王德發審訊經驗豐富，不信拿不下這個老太婆。
楊衛彪沒說話，心裡卻想，賈張氏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得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果然，賈張氏突然大聲哭鬧起來，「你們管我半夜去幹什麼？我一個老太太，家裡揭不開鍋，兒子又生病，我只能去撿垃圾，我有什麼辦法？」
「那你為什麼翻牆，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大門？」
王德發感到有些棘手。
「我撿垃圾還有什麼臉面，當然得躲著你們。我這麼落魄，你們還上門欺負我，我一家老小為工廠出了那麼多力，現在卻被人冤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賈張氏情緒激動，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媽，你可別激動啊。」
秦淮茹趕忙上前，一把將母親按在椅子上，急切地說：「媽，我也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不這麼做，東旭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您不知道，為了這個家，我甚至去撿過垃圾。」
這番話，一下子就讓她之前的決定有了合理的解釋，一切都是為了保住工作。
賈張氏聽後，面露難色，她也清楚東旭的工作不能丟。
「大嫂子，您先別激動，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就好。」易中海趕緊過來勸慰。
這時，賈東旭也走了過來，大聲說：「你們這是要逼我們賈家走投無路啊！我為了動手術，把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你們還來欺負我媽，這還有天理嗎？」
「哇，嗚嗚……」小當可能被嚇到了，突然放聲大哭起來。秦淮茹立刻抱起女兒，輕聲安慰。
現場的情形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賈家現在雖然人不少，但都是些老弱病殘。
王德發看在眼裡，心裡暗自無奈，想著：這四合院的人怎麼都這樣，昨天是楊衛彪一個人打了七個，還順帶著侮辱了整個保衛科。今天，一個賈張氏，也讓保衛科下不了台。
「賈張氏，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一搜你家裡？」王德發打算用他的老辦法，但心裡已經沒抱太大希望。
「有什麼不敢的，我家現在連糧食都吃光了，隨便你們搜。」賈張氏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仿佛在說：搜吧，正好還可以讓大家看看，然後給我們捐點錢糧。
「給我徹底搜查一遍！」
王德發揮手示意其他人退出，隨即指揮保衛科對賈家進行徹底的搜查。
搜查完畢，眾人驚愕，連小偷和老鼠都不願意光顧的地方，賈家真是家徒四壁。
原本那點所剩無幾的糧食還能應付幾頓，結果中午賈東旭一股腦兒全煮熟了。
「賈家這也太窮了，日子怎麼過啊？」
「你們不知道，賈張氏在廠里和別人打架，賠了不少錢，不過應該還有點工資吧。」
「是啊，就算沒有糧票，也可以去黑市買點吃的啊。」
眾人議論紛紛。
賈家有五口人，這麼大的缺口，確實難以維持。
「我活不下去了，老賈，你帶我走吧。」
賈張氏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
這時，於莉輕輕拉了拉楊衛彪，說：「賈家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別，別輕易同情。」
楊衛彪心想，得找個時間好好給於莉上一課。
「老易，你可是咱們大院的大人物，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賈張氏緊緊抓住易中海的衣服，怎麼都不肯放手。
「老嫂子，別急，大家都在呢，會一起想辦法的。」
易中海心裡清楚，他一個人也承擔不起，這半個月來，他在賈家已經花了不少錢了。
正商議間，保衛科的人準備收尾，棒梗卻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棒梗提著一隻鞋，興高采烈地跳到了賈張氏的面前，興奮地說：「奶，看看，我找到你的鞋了。」
他抬頭望著賈張氏，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嘴角上揚，續道：「你不是說過，找到鞋就給我報酬嗎？快給我，別讓小賣部關門了。」
棒梗一臉得意，他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這隻鞋，和奶奶家裡的那隻簡直是一模一樣。
賈張氏眼前一亮，立刻接過鞋子，熟練地想要檢查鞋底的夾層，但動作突然停住了。
她忍不住輕輕嗅了嗅鞋底，那股特有的腳氣味讓她確認這就是自己的鞋。
突然，楊衛彪的聲音響起：「等等！」
他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嚴肅：「賈張氏，你鞋底藏的錢，就是這隻鞋吧。」
賈張氏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緊張地辯解：「什麼錢？我家早就沒錢了，楊衛彪你可別胡說。」
她的手微微發抖，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楊衛彪冷冷地看著她：「賈張氏，你這就不對了吧。要是真的沒錢，你能對這隻臭鞋這麼寶貝。」
他沒有繼續糾纏，轉頭對保衛科的人說：「王隊長，這鞋子裡可能藏有贓款，趕緊搜查，保護證物。」
王德發雖然一頭霧水，但機會難得，心裡暗自竊喜。
「快點兒，把那雙鞋子給我檢查一下。」
「哎喲，這不是欺負人嘛，這明明是冤枉人啊。」
賈張氏急忙將鞋子緊緊抱在懷裡，死活不肯鬆手。
「這中間肯定有名堂，鞋子裡面肯定藏了東西。」
「沒錯，我家那口子上次去醫院探望賈張氏，還幫她找過鞋子呢。」
「我親眼看見的，賈張氏說錢掉了，就藏在鞋子裡面。」
醫院裡的事情，想隱瞞也隱瞞不住，很快就被人揭露了。
「賈張氏，你這是妨礙調查。快把鞋子交出來。」
王德發一揮手，立刻有兩個壯漢衝上前，把賈張氏牢牢控制住。
「殺人啦，軋鋼廠保衛科的殺人啦。」
賈張氏大聲尖叫，「東旭，快來啊，快救救媽媽啊。」
她清楚，如果鞋子裡的東西被搜出來，那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賈東旭雖然對母親有諸多不滿，但家裡的情況他心裡有數。
「你們這是幹什麼，憑啥抓我媽，我要去街道投訴你們。」
賈東旭衝上前來，卻不敢真的動手，只能大聲抗議。
王德發卻不為所動，轉頭對一個中年婦女說：「你來，把她的鞋子掏出來。」
「讓我來，我是劉海中，院裡的二大爺，軋鋼廠的七級鉗工。」
這二大爺關鍵時刻還想表現一番，一心想爭取當上小組長。
二大媽眼疾手快，一把抽出那雙臭鞋，遞到了王德發手裡。
王德發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翻開鞋底，眼前的一幕讓他心頭一震。
只見鞋底夾層里，露出了一疊錢和糧票，錢幣泛著油光，糧票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