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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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師傅不在,你說了不算,必須給錢兩毛九分,另外還要八兩糧票。」劉嵐堅持原則,她可不是那種能讓老太太白吃的人。

  賈張氏沒想到傻柱今天不在,急忙大喊:「老易,快來啊老易。」但四周無人應聲,易中海今天不在,讓徒弟幫忙打飯了。

  「老劉,你在就好了,快來,幫我付錢,我今天忘記帶了。」賈張氏轉眼看到劉海中,他手裡也拿著兩個白面饅頭,站在旁邊的窗口。

  劉海中家的日子過得比較寬裕,常常成為賈張氏討要救濟的對象。這天,賈張氏又像往常一樣,不請自來地蹭飯。劉嵐一發現賈張氏的身影,立刻緊張起來,急忙呼喚著周圍的人幫忙。大家迅速行動,把賈張氏堵在了門口。

  賈張氏挺著豐滿的胸脯,圓潤的臀部在工裝下若隱若現,她手裡拿著飯盒,腳上是一雙樸素的布鞋。儘管她的言語讓人不悅,但那身工裝勾勒出的身體曲線,卻難掩幾分風韻。

  劉嵐則不同,她皮膚白皙,腰肢纖細,臀部豐滿,穿著一件整潔的工作服,顯得既幹練又美麗。

  劉海中原本已經轉身想要離開,但最終還是沒能走成,心裡暗自嘆息:怎麼每次遇到這種事的都是他。

  「我為什麼要給她錢?我跟她又不熟!」劉海中看著賈張氏手中的飯盒和她手中的白面饅頭,心裡有些無奈。

  「劉兄弟,話不能這麼說,你跟老賈可是有交情的。」賈張氏又開始了她的說辭。

  「得了吧!上次我已經捐過錢了,我跟你家可沒什麼關係。」劉海中雖然工資不低,但總是要為家裡的事情操心。

  「怎麼沒關係?劉兄弟,你可是七級鉗工,這點錢對你來說還不是小意思。」賈張氏端著飯盒就想溜走,這讓劉嵐急壞了,如果讓她跑了,她就要自己賠錢。

  「快來人啊,有人吃白食!」劉嵐一聲大喊,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工人們團結一心,很快就把賈張氏圍住了。

  「我吃點菜怎麼了?我也是軋鋼廠的工人,我丈夫在廠里犧牲了,我兒子也在廠里累出了病。」賈張氏情緒激動地大聲吵鬧,堅決不願意付錢。

  「劉兄弟,快來幫忙啊,你可是我們院的二大爺。」賈張氏大聲呼救,但並沒有人響應。劉海中這次學聰明了,趁著混亂,悄悄地溜回了車間吃飯。

  楊衛彪坐在那兒,一副看戲的模樣,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又怎麼了,張翠花,怎麼又是你?」

  楊隊長帶著一隊保衛科的人來了,一見又是賈張氏,了解完情況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廠里怎麼會有這樣的害群之馬,總是惹事生非,簡直敗壞了風氣。

  「張翠花,快交錢,你這是占公家便宜,是思想問題。」

  「我沒錢,也沒糧票,我家這月的糧票不見了。」

  賈張氏不敢再鬧了,她怕又被抓去罰款。

  「沒錢也不能占公家便宜。」楊隊長語氣嚴肅。

  沒想到賈張氏竟然說:「我這才拿了幾口白面和菜,那傻柱天天往家裡背盒飯,怎麼沒人說他占公家便宜。」

  楊衛彪聽到這話,差點把嘴裡的窩頭噴出來,這真是豬隊友啊。

  傻柱從進廠開始就天天帶盒飯,一直沒被發現,今天卻被賈張氏給出賣了。

  「誰是傻柱?」楊隊長一時愣住。

  「就是何雨柱,食堂炒菜的。」

  賈張氏說得理直氣壯。

  楊隊長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何師傅嗎。

  「賈張氏,這頓飯的錢要從你工資里扣,但你得補八兩糧票。」

  「楊隊長,我真的沒有了,我的糧票不見了。」

  賈張氏聽說又要扣工資,心裡暗罵,她才上了幾天班,再扣就什麼都沒了。

  「不見了也得補糧票。」

  「傻柱,給我弄點糧票來,咱們是鄰居嘛。」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想動手了,明明是你利用人家,現在又讓人家出血,這算哪門子事啊。

  「帶他去,關禁閉,通知他家裡人來送糧票,別忘了把飯錢也一塊兒送來。」

  楊隊長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只能先把他關起來。

  賈張氏心裡暗喜,這樣一來,她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幹活了。


  到了下午兩點,傻柱準時來到食堂,現在有了自行車,中午跑一趟紡織廠輕輕鬆鬆,還能給對象送個飯盒。

  他中午牽過的那雙手,他還記得呢,心裡美滋滋的。

  「何師傅,你才回來啊,出大事了。」

  劉嵐一見他掀開門帘進來,急忙迎了上去。

  「劉嵐,怎麼了,我炒完菜了啊。」

  傻柱每天只是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出去,從不耽誤正事。

  「哎,你那個鄰居張翠花……」

  劉嵐把中午的事情一說,傻柱心裡就慌了。

  「這怎麼可能呢,我又沒招惹她,劉嵐,這事兒我不能承認,你讓大家別亂說。」

  傻柱聰明得很,堅決不承認,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果不其然,下午傻柱出廠的時候,保衛科的人突然把他攔住,幸虧他的飯盒是空的,不然可就麻煩了。

  「何師傅,我們只是例行檢查,你理解一下。」

  楊隊長面對何雨柱的辯解感到棘手,因為沒抓到現場,他無法進行處罰。

  「我承擔什麼?我從沒貪過公家一分一毫,別影響我辦事。就算我飯盒裡有食物,那也是我今天中午剩下的。」

  何雨柱信心滿滿,中午在食堂後廚他本就能享用免費的一餐。

  「剩下的帶走沒問題,但菜不能搞特殊化。」

  楊隊長堅決表示不能攜帶私貨。

  「行啦!」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顯得有些氣憤。

  另一方面,楊衛彪已經換上了工裝,準備回家。

  他今天請了半天假,為了不耽誤工作進度,他一下午都在拼命幹活。

  等他走出車間,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突然,他的腳踢到了一樣東西,低頭一看,是個小荷包。

  他撿起荷包,打開一看,裡面竟然裝著錢,一共是8元5角2分。

  他思前想後,決定還是上交,因為他不缺這幾個錢,也不占同事的便宜。

  這時候,保衛科應該還有人在。

  他沿著路走過去,就聽到裡面有爭吵的聲音,他透過窗戶一看,原來是賈張氏在那裡哭訴。

  沒想到賈張氏竟然還被關著,她進廠時間不長,這已經是第三次被關了。

  「楊隊長,我錢真的丟了,你快讓人幫忙找找,是裝在一個小荷包里的,有8塊5毛2分,那可是我家的救命錢,我等著它買糧食呢。」

  賈張氏哭得傷心,這位從不流淚的女子此刻急得淚流滿面。

  窗外的楊衛彪聽後愣住了。

  他意外地撿到了賈張氏的錢包,心裡暗自嘀咕,這運氣也未免太好了點。

  楊衛彪念頭一轉,想起昨天自己身上似乎沾了點「好運」,結果在家裡一連撿了好幾次錢,這下又撞上了。

  他心裡一合計,腳底像抹了油似的,飛快地溜了,心想:既然是賈張氏的錢,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隊長,我給您跪下了,求您幫幫我,我的錢真的不見了。」賈張氏哭得聲音嘶啞,眼眸里滿是哀求。

  楊隊長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和顫抖的身體,無奈地嘆了口氣:「行了,我幫你們找找吧。」

  他立刻召集還沒下班的保衛隊成員,一起在廠區里尋找,但錢丟了一下午,哪裡還能找得著。

  「我的錢啊,我的八兩糧票啊!」賈張氏急得在廠里直打轉,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聲音裡帶著絕望。

  她不能離開廠子,必須把那八兩糧票補上,否則就是占了公家的便宜。

  這時,易中海匆匆趕來,秦淮茹無奈之下,只得向一位老大爺求助,至於賈東旭,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老嫂子,你這是怎麼了?」易中海眉頭緊皺,他已經交了糧票,卻在廁所外找到了淚流滿面的賈張氏。

  「老易,你上哪兒去了?我找你半天了,我的錢丟了,你得幫我找回來。」她的雙手緊握,眼神里充滿了無助。

  賈張氏的手猛地伸向易中海,像抓著一根救命的浮木,她眼中閃爍著希望,易中海的收入豐厚,每個月能拿到九十九元,他沒有孩子,只要他願意幫忙,她們家的日子就能好轉。


  「你不是手頭緊嗎?」賈張氏問道。

  易中海感到一陣頭疼,早知道就不該收賈東旭做徒弟,否則也不會惹上這一堆麻煩。

  「我攢了八塊錢,還有單位捐的幾毛錢,都不見了,找不回來了。」易中海無奈地說。

  賈張氏心裡暗罵自己倒霉,怎麼就總是破財呢。

  易中海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她不是還有錢嗎,為什麼還要單位捐款。

  「老易,你得幫幫我啊,你跟老賈……」

  「大嫂,別提老賈了,我都快忘了他的模樣了。」易中海打斷她的話,他和老賈並不熟,老賈總是和劉海中混在一起,和他並不對付。

  「你先回去吧,秦淮茹和棒梗還在等你。我先走了。」易中海說完,匆匆離開。

  賈張氏喊了幾聲,但易中海已經走遠。她無奈地繼續在廠里尋找機會,當她走到勞保倉庫外時,心裡突然一動,錢雖然丟了,但或許可以從其他地方彌補回來。四處無人,保衛科的人也沒有注意到她,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賈張氏悄悄地靠近倉庫門,門是鎖著的,不過這難不倒她,一扇小窗半開著,她找來幾塊磚頭墊腳,輕巧地翻窗而入……

  院子裡,傻柱臉色鐵青地推著自行車進門。

  「柱子,柱子,等一下。」

  秦淮茹突然從屋裡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秦姐,什麼事?」

  傻柱一見是秦淮茹,臉色依舊難看。

  「柱子,我婆婆在廠里蹭吃蹭喝,還欠著糧票呢,你能不能幫個忙想想辦法?」

  秦淮茹心眼活絡,已經向易中海求助過了,現在又來哄騙傻柱,目的是想多弄些糧票。

  「沒門,你婆婆賈張氏的事情,我再也不摻和了。」

  傻柱語氣堅決,丟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了,今晚他連晚飯都沒著落。

  「柱子……」

  秦淮茹試圖叫住他,但傻柱的腳步並未停歇,她愣在原地,心裡清楚,肯定是婆婆把人給得罪了。

  不久,易中海回來了,告訴秦淮茹糧票的事情已經解決。

  秦淮茹這才放下心來,婆婆晚些時候肯定能回來。

  院子裡,閻埠貴正在給盆栽澆水,一眼瞥見王老頭正在收拾行李,趕緊走了過去。

  「老王,你這是下定決心要賣房子了?」

  閻埠貴臉上堆滿了笑容,他早就盯著這房子了,看來王老頭終於撐不住了,這房價或許能壓得更低些。

  「三大爺,你說得沒錯,這房子已經賣出去了,我打算明天去投奔我女兒。」

  王老頭臉上洋溢著喜悅,畢竟房子賣了個好價錢,手裡攥著剛到手的鈔票。

  「賣掉了?賣給誰了?老王,這院裡的人要是有什麼貓膩,你可得小心……」

  閻埠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就是咱們院的楊衛彪。」

  王老頭心裡暗自看不起這位三大爺,總是算計來算計去,差點連他都給騙了。

  楊衛彪也提前打過招呼,過戶之後就不必藏著掖著,反正遲早得曝光。

  「什麼,楊衛彪買了你的房子?他不是已經有兩套了嗎?」

  閻埠貴徹底傻眼了,楊衛彪買這房子到底想幹嘛,難道打算讓它閒置?

  「別人買來做什麼,你管得著嗎,三大爺,別影響我收拾東西。」

  王老頭邊說邊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閻埠貴在門口呆站了片刻,隨即拉著老婆孩子直奔後院。

  「楊衛彪,你給我出來,你搶了我閻家的媳婦,竟然連房子也敢搶!」

  「這件事必須開全院大會,讓大家來評個公道。」

  閻埠貴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一鬧騰,院裡的居民紛紛走出家門來看熱鬧。

  「這三大爺又怎麼了,怎麼又跟楊衛彪槓上了?」

  「是啊,還牽扯到房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看這三大爺最近有點不太正常啊。」

  住戶們雖然還不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這次卻一致站在了楊衛彪這邊。

  閻埠貴在後院裡大聲嚷嚷:「楊衛彪,你給我滾出來!」

  傻柱聞聲急忙跑來,直言不諱地回擊:「我說閻三大爺,你臉皮可真厚,大半夜還來攪和。」

  傻柱心裡直打鼓,生怕自己的媳婦被閻埠貴糾纏不休。

  「傻柱,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閻埠貴瞥了他一眼,一臉輕蔑。

  「怎麼沒關係,這是我們的院子,你這樣鬧總歸是不對。」傻柱毫不示弱,言語犀利。

  不久,易中海和劉海中也趕到了,紛紛詢問發生了何事。

  楊衛彪終於拉開門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正關鍵時刻,卻被閻埠貴的一聲大喊驚得心神不寧。

  「閻埠貴,你搞什麼鬼,大半夜的跑到後院來搗亂。」

  楊衛彪語氣冷硬,對這位三大爺毫無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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