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豐厚獎勵
「張翠花，你說話注意點，動不動就給別人扣上『絕戶』的帽子，換作誰都會生氣。」
張隊長剛送走領導，現在來處理賈張氏的事情，對情況已經有所了解，只是來進行例行走訪。
「跟上。」
眾人跟隨過去，只見楊衛彪和板車師傅將老人抬上板車。
「師傅，麻煩您把這位老人送到醫院，並通知他的家屬。這一塊錢是路費，那五塊錢用來墊付老人的醫藥費。」
楊衛彪在攙扶大爺的時候，瞥了一眼，發現大爺的腿還能略微動彈，傷勢不算太重，只要五塊錢，醫院就能妥善處理。
「放心，我一定幫你搞定這事兒。」
板車師傅也應聲而喜，多跑一趟，就能多賺點小費，挺划算的。
「小伙子，太感謝你了，這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大爺滿臉感激，他本以為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等到眾人散去，楊衛彪一轉身，突然看到了賈張氏，她胸部豐滿，衣著講究，楊衛彪心裡一驚，暗想這女人難道要找麻煩。
「楊衛彪，你這是怎麼回事，快賠錢！」
賈張氏怒氣沖沖，她原本是去報官的，結果卻被關押了一段時間才放出來。
「張隊長，您好。」
楊衛彪顯得十分鎮定，心想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不至於鬧到治罪的地步。
「楊衛彪，剛才那個受傷的老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隊長似乎已經了解了個大概，但還是想親自問問。
賈張氏急忙插話，「還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他又動手打人了，快把他抓起來。」
「賈張氏，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倒垃圾時看到那位大爺摔倒，好心請板車師傅送他去醫院而已。」
楊衛彪心裡暗想，這賈張氏真是記吃不記打，看來還是過得太舒服了。
「你會那麼好心……」
賈張氏還在不休地說著。
突然，一個差人跑過來，附在張隊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行了，事情的原委已經搞清楚了，楊衛彪你這人不錯，自己還掏了六塊錢賠償。」
「楊衛彪，你動手打了張翠花，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張隊長對楊衛彪印象挺好的，心說這小子是個好人，連不相干的老太婆都能幫一把，自己掏腰包。
「事情是這樣的……」
楊衛彪把賈張氏敲竹槓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張翠花，你說的跟楊衛彪說的不一致啊。」
張隊長瞥了賈張氏一眼，「一個巴掌拍不響，哪能說打就打。」
「張隊長，肯定是他的糖果有問題，你看那大白兔奶糖可貴了，他能那麼大方？」
賈張氏還在狡辯，卻見楊衛彪亮出了購買奶糖的發票。
楊衛彪擔心有人在酒席上找麻煩，所以特意買了正規渠道的食品。
「張翠花，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隊長簡直想給這老太婆一耳光，真是浪費大家時間。
「楊衛彪，你可以走了。雖然這次你事出有因，但以後要注意。」
張隊長特意加重了「事出有因」四個字的語氣，暗示著警告。
「知道了，張隊長，那我先走了。」
楊衛彪說完，便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他一走，張隊長也懶得去四合院核實，立刻批評了賈張氏一頓，然後讓她走了。
「倒霉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賈張氏大聲哭訴，卻沒人搭理她。
賈張氏剛邁出院門，一陣濃郁的酒肉香撲鼻而來，她忍不住順著香味探去，發現路邊擺放著一個大木桶。
走近一看，桶里赫然有一根肥大的骨頭，油光閃亮，肉香四溢。賈張氏的肚子咕咕作響，她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便迫不及待地抓起那根大骨頭，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老哥，你方才聽到啥響動沒？」
傻柱突然停下腳步，他似乎聽到了賈張氏的呼喊聲。
「聽著像是賈張氏的聲音！」
易中海的耳朵也很靈。
「趕緊找找，說不定就在附近。」
兩人急忙在周圍搜尋，同時，秦淮茹也號召院裡的其他人幫忙。
「賈張氏，你這是幹啥呢？怎麼撿垃圾吃？」
一個院裡的鄰居首先發現了賈張氏。
這時，傻柱和易中海也趕到了現場。眾人目睹賈張氏蹲在桶邊，埋著頭狼吞虎咽。
「大嫂子，你就是再餓，也不能撿地上的東西吃啊。」
易中海覺得這種行為太丟人了。
他記得那個桶是楊衛彪家的。
「賈張氏，你這樣讓咱們院裡的人臉往哪兒擱？」
「撿骨頭吃，這成什麼樣子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賈張氏卻梗著脖子，強硬地說：
「胡說，這骨頭是我的，上面還有肉，我吃自己的東西，怎麼了？」
這話聽著誰都不信，賈家的現狀，哪來的上等廚餘垃圾？
就在這檔口，楊衛彪返了回來。
「賈張氏，我不在乎你撿骨頭，但這桶我得拿走，畢竟這是我家的垃圾桶。」
楊衛彪一頭霧水，賈張氏的行為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之前走得急，忘記了自己是出來倒垃圾的，直到走到院門口才反應過來，趕緊回來找垃圾桶。
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賈張氏在撒潑，他真是無辜的。
「我的天啊，我活不下去了，我們家這麼窮，沒人同情，楊衛彪家吃香的喝辣的，我撿點骨頭吃都要被說三道四。」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她也是個愛面子的人。
楊衛彪心裡暗想，他可沒給賈張氏下逐客令，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呢？
「這樣吧，我好人做到底，這桶還有裡面的骨頭都送給你了，就破個例，誰說我在欺負老人呢。」
楊衛彪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連桶都不要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平時可能還會停下來看看熱鬧，但現在家裡的於莉還在等他，這大冬天的，誰不想趕緊鑽進暖和的被窩裡呢。
「哎喲，老賈啊，我們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家裡的糧票丟了，眼看就要餓死了。」
賈張氏機智地轉了個念頭，反正都已經丟臉了，不如索性不要臉，說不定能博得別人的同情。
結果，她轉眼一看，周圍的人都已經走光了，一個也不剩。
「這位大爺，我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傻柱突然心頭一緊，想起了之前答應秦姐要幫忙找回她婆婆的事。
「傻柱，做人得講究個避嫌，咱們在一旁看著，秦家婆婆還能好意思在那兒吃獨食嗎？」
易中海輕輕拍了拍傻柱的肩頭，語氣里透著幾分教誨。
「我懂了。」
回到院子裡，傻柱走到賈家門前一站，大聲喊道：「秦姐，你婆婆找到了。」
「傻柱，稍等一下。」
秦淮茹匆匆而出，夜色中她的身影顯得有些急切，顯然是一邊等著婆婆，一邊想和傻柱說說話。
「我婆婆人呢？」
秦淮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慮。
「嗯，這事兒有點複雜。不過她很快就會回來了，就在附近的一個小胡同里。」
傻柱的表情有些尷尬，似乎有難言之隱。
「是這樣啊。傻柱，你那兒還有糧票嗎？能借我一點嗎？家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秦淮茹知道傻柱家的情況並不好。
「哎呀，這事兒我也頭疼。我和雨水兩個人的定量加起來才五十一斤，還得留十斤給雨水中午在學校吃飯。剩下的，我和雨水要吃早餐和晚餐，最多我只能勻出五斤給你，還得明天，不，後天，明天我忙，沒時間去換糧。」
傻柱一臉無奈，能勻出五斤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傻柱，謝謝你。能換成糧食嗎？家裡真的連一分錢都沒有了。」
秦淮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全家人一個月的糧食缺口讓她倍感壓力。
「好吧，但真的只有五斤，多一兩都沒有了。」
傻柱嘆了口氣，眼神里流露出幾分同情。
傻柱算了算，跟女朋友吃頓館子又得花不少糧票，他這個月已經只剩下十六斤了，再節約點，連門都不敢出了。
等等，這離三號還有好幾天呢，他後天要是沒錢換糧票，那可怎麼辦。
「雨水，還沒睡吧？」
「傻柱，怎麼了？」
「家裡還有餘糧嗎？借我一點，我想給秦姐應急，等發了工資立刻還你。」
傻柱實在是沒辦法，總不能食言吧。
「沒有了，我今天剛給秦姐送去了幾斤二和面，家裡剩下的不到兩斤，只夠我們接下來兩天的。」
何雨水說完，心裡很不是滋味，秦姐怎麼可以這樣，剛剛在她這裡借了，又去麻煩傻柱。
她們家的糧食定量就這麼點，自己吃都不夠。
加上之前的事情，她對秦淮茹的意見越來越大。
「傻柱，以後秦姐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你都有女朋友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嗨，我就是覺得秦姐挺可憐的。女朋友的事情也在談了，等見過她父母，就帶回家。」
何傻柱一想到女朋友，就把糧食的事情拋諸腦後，聊了幾句後，便心滿意足地回去睡覺了。
……
「莉莉，都準備好了。」
「衛彪，嗯！」
在這個瞬間，楊衛彪終於實現了他的家庭生活願望，享受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而賈張氏，這時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手裡提著一個桶，從外面回來。
「媽，你怎麼才回來，我找了你半天。」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進門，懸著的心才放下。
「就辦了點小事。」
賈張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今天的不愉快她不想再提。
「媽，你這桶是哪來的？味道怪怪的。」
秦淮茹這時才看到賈張氏手裡提著的空桶，散發著潲水味。
「別人給的，不重要了，早點休息吧。」
「媽，我給你留了窩頭。」
「我吃過了。」
賈張氏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沒去洗漱，直接掀開帘子進了裡屋。
「真是怪了。」
秦淮茹蹙眉，感覺今天的賈張氏有些反常。
……
「衛彪，醒了嗎？」
於莉的聲音溫柔地傳來。
「醒了。」
楊衛彪掀開被子，發現今天的衣服已經疊放在床頭。
緊接著，於莉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羞澀，細心地幫楊衛彪穿衣服，連襪子都幫他穿好。
「莉莉，你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可以。」
楊衛彪對於莉的照顧感到滿意，心想，娶了這樣的媳婦真是福氣。
「我就願意！」
於莉低著頭，心裡卻樂開了花。
她現在的生活確實不錯，只管照顧好家裡，等著生孩子就是了。
「嗯！」
楊衛彪沒有反駁，心想，男人這幾十年就是好日子，以後就要反過來照顧她了。
早飯很簡單，只有蒸白面、鹹菜和兩個雞蛋，但足夠他們飽腹。
「莉莉，今後每個月我會給你三十塊作為家用。你不用愁米麵糧油肉這些，日常買些小菜就行，多餘的錢就看你自己的安排了。」
楊衛彪這是在考驗於莉的理財能力，這三十塊雖說不多，但每月能存下個二十多塊也是不錯的。
「三十塊，是不是多了點？」
於莉吐了吐舌頭，兩個人生活，這麼多家用，未免有些奢侈。
「拿著就是了。」
楊衛彪笑眯眯地出了門。
出門後，在院子裡等了片刻，便看到王老伯走了出來。兩人一起去了街道辦。楊衛彪當著王老伯的面把所有的錢都點了一遍，然後辦理了過戶手續，同時，也將於莉的戶口一起辦了。
「衛彪，這房子以後就是你的了，我過幾天就搬走。」
王老伯拿到錢後很高興，心情也變得踏實起來。
「不急，你在這兒再住一段時間沒關係，我還要去換糧本，先走了。」
【每日簽到，這次選擇的地點是東直門糧站。】
【獎勵：現金三百五，一頭牛，蘋果一百斤，全國糧票三百斤，雞蛋一千枚。】
「我！」
這獎勵也太大了吧。錢比之前的多，還有牛，蘋果也是稀罕物，全國糧票雖然不算太值錢，但卻是硬通貨，比錢還好使。今天的獎勵還多了一種，雞蛋也是好東西。
這讓楊衛彪都沒心思打獵了，簽到獎勵的吸引力太大。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得繼續打獵，為了掩人耳目。
中午時分，廠里的食堂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劉嵐手法嫻熟地為楊衛彪盛飯，她的小動作間流露出幾分害羞。
「楊衛彪，今兒有三個菜，你想要哪幾個？」她問道。
每天在這個窗口，只要看到楊衛彪，劉嵐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土豆、白菜和粉條，再給我拿兩個窩頭，今天我想吃點粗糧。」楊衛彪說。
他確實吃慣了細糧，偶爾對粗糧有著特別的偏好。
「好的！」劉嵐應道，再次拿起飯勺，遞飯盒時不小心觸碰到楊衛彪的手，那細膩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顫，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楊衛彪卻沒什麼反應，端著飯盒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吃飯。
他吃到一半時，忽然聽到窗口那邊傳來爭執聲。
「唉，你還沒給錢呢。」劉嵐的聲音響起。
「給什麼錢，記在傻柱帳上，他跟我一個院的鄰居。」賈張氏端著飯盒，裡面裝著三個菜，兩個大白面饅頭，手裡還緊緊抓著兩個。
張隊長剛送走領導，現在來處理賈張氏的事情，對情況已經有所了解，只是來進行例行走訪。
「跟上。」
眾人跟隨過去，只見楊衛彪和板車師傅將老人抬上板車。
「師傅，麻煩您把這位老人送到醫院，並通知他的家屬。這一塊錢是路費，那五塊錢用來墊付老人的醫藥費。」
楊衛彪在攙扶大爺的時候，瞥了一眼，發現大爺的腿還能略微動彈，傷勢不算太重，只要五塊錢，醫院就能妥善處理。
「放心，我一定幫你搞定這事兒。」
板車師傅也應聲而喜，多跑一趟，就能多賺點小費，挺划算的。
「小伙子，太感謝你了，這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大爺滿臉感激，他本以為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等到眾人散去，楊衛彪一轉身，突然看到了賈張氏，她胸部豐滿，衣著講究，楊衛彪心裡一驚，暗想這女人難道要找麻煩。
「楊衛彪，你這是怎麼回事，快賠錢！」
賈張氏怒氣沖沖，她原本是去報官的，結果卻被關押了一段時間才放出來。
「張隊長，您好。」
楊衛彪顯得十分鎮定，心想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不至於鬧到治罪的地步。
「楊衛彪，剛才那個受傷的老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隊長似乎已經了解了個大概，但還是想親自問問。
賈張氏急忙插話，「還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他又動手打人了，快把他抓起來。」
「賈張氏，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倒垃圾時看到那位大爺摔倒，好心請板車師傅送他去醫院而已。」
楊衛彪心裡暗想，這賈張氏真是記吃不記打，看來還是過得太舒服了。
「你會那麼好心……」
賈張氏還在不休地說著。
突然，一個差人跑過來，附在張隊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行了，事情的原委已經搞清楚了，楊衛彪你這人不錯，自己還掏了六塊錢賠償。」
「楊衛彪，你動手打了張翠花，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張隊長對楊衛彪印象挺好的，心說這小子是個好人，連不相干的老太婆都能幫一把，自己掏腰包。
「事情是這樣的……」
楊衛彪把賈張氏敲竹槓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張翠花，你說的跟楊衛彪說的不一致啊。」
張隊長瞥了賈張氏一眼，「一個巴掌拍不響，哪能說打就打。」
「張隊長，肯定是他的糖果有問題，你看那大白兔奶糖可貴了，他能那麼大方？」
賈張氏還在狡辯，卻見楊衛彪亮出了購買奶糖的發票。
楊衛彪擔心有人在酒席上找麻煩，所以特意買了正規渠道的食品。
「張翠花，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隊長簡直想給這老太婆一耳光，真是浪費大家時間。
「楊衛彪，你可以走了。雖然這次你事出有因，但以後要注意。」
張隊長特意加重了「事出有因」四個字的語氣，暗示著警告。
「知道了，張隊長，那我先走了。」
楊衛彪說完，便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他一走，張隊長也懶得去四合院核實，立刻批評了賈張氏一頓，然後讓她走了。
「倒霉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賈張氏大聲哭訴，卻沒人搭理她。
賈張氏剛邁出院門，一陣濃郁的酒肉香撲鼻而來，她忍不住順著香味探去，發現路邊擺放著一個大木桶。
走近一看，桶里赫然有一根肥大的骨頭，油光閃亮，肉香四溢。賈張氏的肚子咕咕作響，她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便迫不及待地抓起那根大骨頭，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老哥，你方才聽到啥響動沒？」
傻柱突然停下腳步，他似乎聽到了賈張氏的呼喊聲。
「聽著像是賈張氏的聲音！」
易中海的耳朵也很靈。
「趕緊找找，說不定就在附近。」
兩人急忙在周圍搜尋，同時，秦淮茹也號召院裡的其他人幫忙。
「賈張氏，你這是幹啥呢？怎麼撿垃圾吃？」
一個院裡的鄰居首先發現了賈張氏。
這時，傻柱和易中海也趕到了現場。眾人目睹賈張氏蹲在桶邊，埋著頭狼吞虎咽。
「大嫂子，你就是再餓，也不能撿地上的東西吃啊。」
易中海覺得這種行為太丟人了。
他記得那個桶是楊衛彪家的。
「賈張氏，你這樣讓咱們院裡的人臉往哪兒擱？」
「撿骨頭吃，這成什麼樣子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賈張氏卻梗著脖子，強硬地說：
「胡說，這骨頭是我的，上面還有肉，我吃自己的東西，怎麼了？」
這話聽著誰都不信，賈家的現狀，哪來的上等廚餘垃圾？
就在這檔口，楊衛彪返了回來。
「賈張氏，我不在乎你撿骨頭，但這桶我得拿走，畢竟這是我家的垃圾桶。」
楊衛彪一頭霧水，賈張氏的行為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之前走得急，忘記了自己是出來倒垃圾的，直到走到院門口才反應過來，趕緊回來找垃圾桶。
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賈張氏在撒潑，他真是無辜的。
「我的天啊，我活不下去了，我們家這麼窮，沒人同情，楊衛彪家吃香的喝辣的，我撿點骨頭吃都要被說三道四。」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她也是個愛面子的人。
楊衛彪心裡暗想，他可沒給賈張氏下逐客令，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呢？
「這樣吧，我好人做到底，這桶還有裡面的骨頭都送給你了，就破個例，誰說我在欺負老人呢。」
楊衛彪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連桶都不要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平時可能還會停下來看看熱鬧，但現在家裡的於莉還在等他，這大冬天的，誰不想趕緊鑽進暖和的被窩裡呢。
「哎喲，老賈啊，我們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家裡的糧票丟了，眼看就要餓死了。」
賈張氏機智地轉了個念頭，反正都已經丟臉了，不如索性不要臉，說不定能博得別人的同情。
結果，她轉眼一看，周圍的人都已經走光了，一個也不剩。
「這位大爺，我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傻柱突然心頭一緊，想起了之前答應秦姐要幫忙找回她婆婆的事。
「傻柱，做人得講究個避嫌，咱們在一旁看著，秦家婆婆還能好意思在那兒吃獨食嗎？」
易中海輕輕拍了拍傻柱的肩頭，語氣里透著幾分教誨。
「我懂了。」
回到院子裡，傻柱走到賈家門前一站，大聲喊道：「秦姐，你婆婆找到了。」
「傻柱，稍等一下。」
秦淮茹匆匆而出，夜色中她的身影顯得有些急切，顯然是一邊等著婆婆，一邊想和傻柱說說話。
「我婆婆人呢？」
秦淮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慮。
「嗯，這事兒有點複雜。不過她很快就會回來了，就在附近的一個小胡同里。」
傻柱的表情有些尷尬，似乎有難言之隱。
「是這樣啊。傻柱，你那兒還有糧票嗎？能借我一點嗎？家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秦淮茹知道傻柱家的情況並不好。
「哎呀，這事兒我也頭疼。我和雨水兩個人的定量加起來才五十一斤，還得留十斤給雨水中午在學校吃飯。剩下的，我和雨水要吃早餐和晚餐，最多我只能勻出五斤給你，還得明天，不，後天，明天我忙，沒時間去換糧。」
傻柱一臉無奈，能勻出五斤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傻柱，謝謝你。能換成糧食嗎？家裡真的連一分錢都沒有了。」
秦淮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全家人一個月的糧食缺口讓她倍感壓力。
「好吧，但真的只有五斤，多一兩都沒有了。」
傻柱嘆了口氣，眼神里流露出幾分同情。
傻柱算了算，跟女朋友吃頓館子又得花不少糧票，他這個月已經只剩下十六斤了，再節約點，連門都不敢出了。
等等，這離三號還有好幾天呢，他後天要是沒錢換糧票，那可怎麼辦。
「雨水，還沒睡吧？」
「傻柱，怎麼了？」
「家裡還有餘糧嗎？借我一點，我想給秦姐應急，等發了工資立刻還你。」
傻柱實在是沒辦法，總不能食言吧。
「沒有了，我今天剛給秦姐送去了幾斤二和面，家裡剩下的不到兩斤，只夠我們接下來兩天的。」
何雨水說完，心裡很不是滋味，秦姐怎麼可以這樣，剛剛在她這裡借了，又去麻煩傻柱。
她們家的糧食定量就這麼點，自己吃都不夠。
加上之前的事情，她對秦淮茹的意見越來越大。
「傻柱，以後秦姐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你都有女朋友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嗨，我就是覺得秦姐挺可憐的。女朋友的事情也在談了，等見過她父母，就帶回家。」
何傻柱一想到女朋友，就把糧食的事情拋諸腦後，聊了幾句後，便心滿意足地回去睡覺了。
……
「莉莉，都準備好了。」
「衛彪，嗯！」
在這個瞬間，楊衛彪終於實現了他的家庭生活願望，享受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而賈張氏，這時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手裡提著一個桶，從外面回來。
「媽，你怎麼才回來，我找了你半天。」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進門，懸著的心才放下。
「就辦了點小事。」
賈張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今天的不愉快她不想再提。
「媽，你這桶是哪來的？味道怪怪的。」
秦淮茹這時才看到賈張氏手裡提著的空桶，散發著潲水味。
「別人給的，不重要了，早點休息吧。」
「媽，我給你留了窩頭。」
「我吃過了。」
賈張氏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沒去洗漱，直接掀開帘子進了裡屋。
「真是怪了。」
秦淮茹蹙眉，感覺今天的賈張氏有些反常。
……
「衛彪，醒了嗎？」
於莉的聲音溫柔地傳來。
「醒了。」
楊衛彪掀開被子，發現今天的衣服已經疊放在床頭。
緊接著，於莉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羞澀，細心地幫楊衛彪穿衣服，連襪子都幫他穿好。
「莉莉，你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可以。」
楊衛彪對於莉的照顧感到滿意，心想，娶了這樣的媳婦真是福氣。
「我就願意！」
於莉低著頭，心裡卻樂開了花。
她現在的生活確實不錯，只管照顧好家裡，等著生孩子就是了。
「嗯！」
楊衛彪沒有反駁，心想，男人這幾十年就是好日子，以後就要反過來照顧她了。
早飯很簡單，只有蒸白面、鹹菜和兩個雞蛋，但足夠他們飽腹。
「莉莉，今後每個月我會給你三十塊作為家用。你不用愁米麵糧油肉這些，日常買些小菜就行，多餘的錢就看你自己的安排了。」
楊衛彪這是在考驗於莉的理財能力，這三十塊雖說不多，但每月能存下個二十多塊也是不錯的。
「三十塊，是不是多了點？」
於莉吐了吐舌頭，兩個人生活，這麼多家用，未免有些奢侈。
「拿著就是了。」
楊衛彪笑眯眯地出了門。
出門後，在院子裡等了片刻，便看到王老伯走了出來。兩人一起去了街道辦。楊衛彪當著王老伯的面把所有的錢都點了一遍，然後辦理了過戶手續，同時，也將於莉的戶口一起辦了。
「衛彪，這房子以後就是你的了，我過幾天就搬走。」
王老伯拿到錢後很高興，心情也變得踏實起來。
「不急，你在這兒再住一段時間沒關係，我還要去換糧本，先走了。」
【每日簽到，這次選擇的地點是東直門糧站。】
【獎勵：現金三百五，一頭牛，蘋果一百斤，全國糧票三百斤，雞蛋一千枚。】
「我！」
這獎勵也太大了吧。錢比之前的多，還有牛，蘋果也是稀罕物，全國糧票雖然不算太值錢，但卻是硬通貨，比錢還好使。今天的獎勵還多了一種，雞蛋也是好東西。
這讓楊衛彪都沒心思打獵了，簽到獎勵的吸引力太大。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得繼續打獵，為了掩人耳目。
中午時分，廠里的食堂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劉嵐手法嫻熟地為楊衛彪盛飯，她的小動作間流露出幾分害羞。
「楊衛彪，今兒有三個菜，你想要哪幾個？」她問道。
每天在這個窗口，只要看到楊衛彪，劉嵐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土豆、白菜和粉條，再給我拿兩個窩頭，今天我想吃點粗糧。」楊衛彪說。
他確實吃慣了細糧，偶爾對粗糧有著特別的偏好。
「好的！」劉嵐應道，再次拿起飯勺，遞飯盒時不小心觸碰到楊衛彪的手，那細膩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顫，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楊衛彪卻沒什麼反應，端著飯盒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吃飯。
他吃到一半時，忽然聽到窗口那邊傳來爭執聲。
「唉，你還沒給錢呢。」劉嵐的聲音響起。
「給什麼錢，記在傻柱帳上，他跟我一個院的鄰居。」賈張氏端著飯盒，裡面裝著三個菜，兩個大白面饅頭，手裡還緊緊抓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