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野
「楊衛彪，你終於出來了。我問你，老王家的房子是不是你買的？」閻埠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目光咄咄逼人。
「是我買的，怎麼了？有問題嗎？」楊衛彪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當然有問題，我和老王都談好了……」閻埠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老頭打斷了。
「閻三大爺，我們可沒談好，你只給了170，而楊衛彪可是給了全款，415塊，一分沒少。」王老頭急忙解釋，以免引起誤會。
「老王，我那說的170是首付錢，餘下的分期給，這不就是暫時的欠款嘛。」
閻埠貴情緒激動地揮動著手臂，「楊衛彪這心眼子，他能安什麼好心，他就是故意讓我日子不好過。我家閻解成要是沒那房，他還能娶上媳婦嗎？」
「這事兒我確實管不著。」王老頭淡然地回答。
閻埠貴見王老頭並不支持他，立刻將火力轉向楊衛彪，「楊衛彪，你今天必須把那房子讓出來，你這是在破壞我們院的和諧！」
楊衛彪微微一笑，「閻埠貴，你這是在給我亂扣帽子。你買房可以，我為什麼就不可以？記得你買我家房子的時候，閻解成才多大？十三歲！現在我給孩子買間房，這有什麼不妥嗎？」
院子裡的人紛紛點頭，覺得楊衛彪說得有道理，有錢就多買一間，這沒毛病。
「楊衛彪，你別給我胡攪蠻纏，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閻埠貴氣得臉色發紫，這個楊衛彪，怎麼比他還會算計。
「這個你管不著，我樂意買房。街道都把過戶手續辦了，你還能把房子搶回去不成？」
楊衛彪的態度堅定，讓人無法反駁。
易中海看兩人爭論得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老閻，衛彪說得沒錯，街道都同意了，那就是合理。」
「老易，你到底是幫誰說話呢？這可是關乎我大兒子娶媳婦的大事。」閻埠貴還是不滿。
閻埠貴發現易中海的態度轉變了，竟然公然站在楊衛彪一邊，這和他記憶中的老易大相逕庭。
「我不偏袒任何一方，我只堅持公正。」
易中海神情嚴肅，他從未接受過任何人的好處，立場堅定。
劉海中沉思片刻，也開了口。
「我說老閻，那套房子擺在那兒，你自己沒買成，怪不著楊衛彪。而且，閻解成現在不是有工作了嘛，說不定單位里會分房。」
劉海中心裡其實也為房子的事煩惱，但他兒子還沒就業，所以urgency不那麼強。
「老劉，你這是怎麼了，等著分房，誰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
閻埠貴正說著，突然意識到，連老劉也改變了立場，看來是被那天的宴席給影響了。
「好啊，你們這夥人，全向著楊衛彪。」
易中海擺了擺手，「話不能這麼說，凡事都得講道理，不能亂來。」
這時，於莉整理完畢走了出來，額頭上掛著幾滴汗珠，二十歲的青春活力讓她看起來更加動人，閻解成看得目不轉睛。
楊衛彪見於莉出來，立刻讓她回去休息，擔心她累著了。
「行了，閻埠貴，這麼晚了，我不想跟你爭執。房子我已經過戶了，你想買房就去找別的地方，北京城這麼廣闊，只要有錢，哪裡都能買。」
在眾人的注視下，楊衛彪因為張隊長的提醒，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閻埠貴身材瘦小，看上去連楊衛彪的一記巴掌都承受不住。
「楊衛彪，你……你……」閻埠貴一口氣沒提上來，眼珠子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我說，這跟我可沒關係，我跟他距離三米遠呢。」楊衛彪搖了搖頭，他甚至都還沒開始威脅呢。
「閻解成，你們幾個快把老閻送醫院去。」易中海也搖了搖頭，這個閻埠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街道都已經過戶了，還想把房子搶回來？
閻埠貴被緊急送往醫院，路上就已經清醒了，到了醫院一檢查，沒發現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營養不良，醫藥費也就幾塊錢。
「老易，你說楊衛彪他為什麼要買下那房子，他有什麼資格？」閻埠貴不願意躺在醫院裡，那樣得花不少錢。
易中海也來了，他是個道德品質過硬的老人。
「老閻，不是我批評你，你老跟楊衛彪過不去，你又不占理。」閻埠貴聽了這話，立刻反駁道，「他搶我兒媳，奪我房子，我怎麼能忍？老易，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只是在講道理，那個兒媳，你都沒正式找媒婆提親，至於房子，老王本來也沒打算賣給你……得了，老閻，你自己看著辦吧。」易中海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閻埠貴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們自然會養老，他操這個心幹嘛。
「唉，這次我是輸了，下次我一定會找回場子。」閻埠貴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閻埠貴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心說這檔子事，絕不能輕易揭過。
......
「咔噠！」一張黃符紙，標註著「護身符+30」，使用後能讓一人享有連續的平安。有效期限一個月，每日逐漸減少些許效力。「選定目標——於莉。」
楊衛彪回到自己屋，躺進被窩裡繼續了未完的溫馨，等到於莉進入夢鄉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符紙貼在於莉的背上。這只是圖個安心，畢竟在這四合院裡，暗流涌動，不得不防。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剛抽了幾口，突然大腿一拍，糟糕，忘了個事兒。
算算時間，賈張氏的破財符今晚就要失效了。不過他剛貼了符，也罷，就當給賈張氏放個假，自己這邊也正好恢復一下精力。
他掐滅菸頭，準備睡覺。
深夜，賈張氏才悄悄地溜進了家門。不過，她還是被細心的秦淮茹發現了。
「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的事不用你管，快睡覺。」賈張氏沒開燈，暗中摸索出一把錢，思忖了片刻，最後決定把錢塞到鞋底。穿著鞋子，錢總不會再次不翼而飛吧。
......
楊衛彪一大早就起床了，精神抖擻地準備早餐。娶了媳婦之後，生活確實舒適多了，連冬天的被窩都暖和了許多，睡覺也格外踏實。
早餐過後，他走在上班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賈張氏，她看起來心情很好，臉上掛著笑容，遇到楊衛彪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破口大罵。
這情形有些不對勁，老太婆昨天明明丟了不少錢，今天居然還能這麼高興？
中午時分，他像往常一樣打了兩個菜和兩個窩頭，心裡盤算著今晚去捕獵，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今兒你還來，我就不給你打菜了。」
劉嵐偷偷瞥了楊衛彪一眼，轉頭便看到昨天的老婦人又來了，心裡暗想：這是專程來找我麻煩的嗎？
「錢和票我都有，三個菜，四個白面饅頭，我吃得下。」
賈張氏邊說邊從衣兜里掏出錢和票，遞給了劉嵐。
「哼！」
劉嵐輕哼一聲，接過錢票，也只能給她打菜了。
今天中午，四合院裡上班的工人們都躲了起來，連二大爺也讓工友幫忙打飯。
只有楊衛彪一個人看到了這一幕。
這怎麼可能呢？賈張氏有錢還能理解，但這票，絕對不應該輕易拿出來。
楊衛彪心裡暗自嘀咕，不過吃完自己的飯菜，洗好飯盒後，就去午休了。
下午，廠里的廣播突然響起，他本能地以為賈張氏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沒想到廣播的內容卻是關於他的：
「各位工友請注意，下面播報一件好人好事。」
「一車間六級鍛工楊衛彪同志，於上周末在二里胡同救助了一位受傷老人，並自掏腰包墊付了六塊錢醫藥費。」
「楊衛彪同志，做好事不留名……」
「根據廠領導的決議，楊衛彪同志因助人為樂，榮獲三轉一響四張票據的獎勵，同時獲得全廠通報表揚，希望大家向楊衛彪同志看齊……」
這消息一傳出，全廠工人都議論紛紛。
易中海聽後，不住地點頭，心裡暗自稱讚楊衛彪是個好孩子。
而賈張氏卻忍不住罵了起來，「裝模作樣，幫人不幫賈家，以後肯定沒好下場。」
罵完之後，她還得繼續打掃廁所，但打掃著打掃著，又走到了勞保倉庫那邊。
楊衛彪這邊則被立刻叫走了。
接見他的正是李新民，也就是原劇中的李副廠長，他也不是個善茬。
「楊衛彪同志，來了啊，你認識這位吧。」
李新民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身穿中山裝。
旁邊站著一位老人和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男子。
老人迫不及待地說：「同志，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你就是那天晚上摔倒的老大爺。」
楊衛彪沒想到老人會找上門來，那只是他隨手幫的忙，他並沒放在心上。
「是我，是我，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
老人有些激動，終於找到了這個救命恩人。
「同志，謝謝你救了我爸，我工作忙，平時也照顧不到他……」
這位中年男子名叫張大軍，是紡織廠的一名領導幹部。
「我只不過做了一點小事，換成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
楊衛彪二話不說，掏出幾塊錢替張大軍解了燃眉之急，沒讓那人大費周章去醫院。
張大軍卻銘記在心，兩人聊了半天，張大軍才帶著感激離開。
「衛彪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紡織廠找我。」張大軍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多謝了。」楊衛彪隨意應道，他的工作跟紡織廠確實沒什麼交集。
送走這對父子後，李新民立刻拿出四張票據遞給他，足夠買一個三轉一響的收音機。
「衛彪，你可是我們廠里的高手，以後還得繼續好好干。」李新民鼓勵道，態度十分和善。
楊衛彪雖然清楚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也不會無端端得罪人，沒有必要。
下班後，他直接前往郊外的地壇。
一到那裡，意外地收穫頗豐。他設下的陷阱里，居然捕獲了一頭約莫二百斤的野豬。
野豬還在掙扎，但坑太深，它無法逃脫。
楊衛彪跳下坑，一把將野豬制服，將其綁牢。
他勁力十足，按住豬頭，野豬絲毫動彈不得。
費了番功夫，終於將野豬弄上了地面。
其他陷阱里，還額外收穫了六隻兔子。
「嗷！」野豬發出悽厲的嚎叫，楊衛彪忘記綁住它的嘴，故意讓人看到自己捕獲的獵物。
他就這樣，把野豬扛回了放自行車的那戶農家。
「衛彪，你這是走運了，這麼大的野豬！」農戶驚嘆道。
農戶對他來說已經不陌生了，畢竟楊衛彪經常打獵，還從他們那兒收購些山貨。
「真是走運。」
楊衛彪漸漸明白了好運屬性的好處，仿佛好運就在他身邊轉悠，想躲都躲不開。
「周叔，我的自行車先放你這，等會兒我過來取。這豬我先扛走了，回頭給你送點肉過來。」
「不用了。你這扛回去，要不要借個板車？」周老伯關切地提醒。
「沒關係，我打算先送到食品站，賣掉半邊豬。」
他本想自己留著，但一頭豬實在太多，一個人獨享未免顯得太自私。
一踏進城裡的大街，立刻引起了轟動。
「我眼睛沒看錯吧，那個人扛著一頭豬，天啊，還是野豬！」
「這人是發了財啊，肯定是在山裡打到的，這豬肉能吃上好幾年。」
「這人力氣真大，扛著一頭豬還能走得那麼穩。」
楊衛彪對周圍人的議論毫不在意。
十幾分鐘後，他走到了目的地，直接把野豬扛了進去。
「同志，這是你打到的？打算賣？」
食品站的工作人員有些驚訝，因為通常賣豬肉給他們的人都是用錢交易，而買肉則需要肉票。
「我在地壇郊外打到的，打算賣掉半邊豬肉，剩下的內臟我想自己留著。」
「好的，稱多少是多少。」工作人員也很高興。
「是我買的，怎麼了？有問題嗎？」楊衛彪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當然有問題，我和老王都談好了……」閻埠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老頭打斷了。
「閻三大爺，我們可沒談好，你只給了170，而楊衛彪可是給了全款，415塊，一分沒少。」王老頭急忙解釋，以免引起誤會。
「老王，我那說的170是首付錢，餘下的分期給，這不就是暫時的欠款嘛。」
閻埠貴情緒激動地揮動著手臂，「楊衛彪這心眼子，他能安什麼好心，他就是故意讓我日子不好過。我家閻解成要是沒那房，他還能娶上媳婦嗎？」
「這事兒我確實管不著。」王老頭淡然地回答。
閻埠貴見王老頭並不支持他，立刻將火力轉向楊衛彪，「楊衛彪，你今天必須把那房子讓出來，你這是在破壞我們院的和諧！」
楊衛彪微微一笑，「閻埠貴，你這是在給我亂扣帽子。你買房可以，我為什麼就不可以？記得你買我家房子的時候，閻解成才多大？十三歲！現在我給孩子買間房，這有什麼不妥嗎？」
院子裡的人紛紛點頭，覺得楊衛彪說得有道理，有錢就多買一間，這沒毛病。
「楊衛彪，你別給我胡攪蠻纏，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閻埠貴氣得臉色發紫，這個楊衛彪，怎麼比他還會算計。
「這個你管不著，我樂意買房。街道都把過戶手續辦了，你還能把房子搶回去不成？」
楊衛彪的態度堅定，讓人無法反駁。
易中海看兩人爭論得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老閻，衛彪說得沒錯，街道都同意了，那就是合理。」
「老易，你到底是幫誰說話呢？這可是關乎我大兒子娶媳婦的大事。」閻埠貴還是不滿。
閻埠貴發現易中海的態度轉變了，竟然公然站在楊衛彪一邊，這和他記憶中的老易大相逕庭。
「我不偏袒任何一方，我只堅持公正。」
易中海神情嚴肅，他從未接受過任何人的好處，立場堅定。
劉海中沉思片刻，也開了口。
「我說老閻，那套房子擺在那兒，你自己沒買成，怪不著楊衛彪。而且，閻解成現在不是有工作了嘛，說不定單位里會分房。」
劉海中心裡其實也為房子的事煩惱，但他兒子還沒就業，所以urgency不那麼強。
「老劉，你這是怎麼了，等著分房，誰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
閻埠貴正說著，突然意識到，連老劉也改變了立場，看來是被那天的宴席給影響了。
「好啊，你們這夥人，全向著楊衛彪。」
易中海擺了擺手，「話不能這麼說，凡事都得講道理，不能亂來。」
這時，於莉整理完畢走了出來，額頭上掛著幾滴汗珠，二十歲的青春活力讓她看起來更加動人，閻解成看得目不轉睛。
楊衛彪見於莉出來，立刻讓她回去休息，擔心她累著了。
「行了，閻埠貴，這麼晚了，我不想跟你爭執。房子我已經過戶了，你想買房就去找別的地方，北京城這麼廣闊，只要有錢，哪裡都能買。」
在眾人的注視下，楊衛彪因為張隊長的提醒，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閻埠貴身材瘦小，看上去連楊衛彪的一記巴掌都承受不住。
「楊衛彪，你……你……」閻埠貴一口氣沒提上來，眼珠子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我說，這跟我可沒關係，我跟他距離三米遠呢。」楊衛彪搖了搖頭，他甚至都還沒開始威脅呢。
「閻解成，你們幾個快把老閻送醫院去。」易中海也搖了搖頭，這個閻埠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街道都已經過戶了，還想把房子搶回來？
閻埠貴被緊急送往醫院，路上就已經清醒了，到了醫院一檢查，沒發現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營養不良，醫藥費也就幾塊錢。
「老易，你說楊衛彪他為什麼要買下那房子，他有什麼資格？」閻埠貴不願意躺在醫院裡，那樣得花不少錢。
易中海也來了，他是個道德品質過硬的老人。
「老閻，不是我批評你，你老跟楊衛彪過不去，你又不占理。」閻埠貴聽了這話，立刻反駁道，「他搶我兒媳，奪我房子，我怎麼能忍？老易，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只是在講道理，那個兒媳，你都沒正式找媒婆提親，至於房子，老王本來也沒打算賣給你……得了，老閻，你自己看著辦吧。」易中海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閻埠貴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們自然會養老，他操這個心幹嘛。
「唉，這次我是輸了，下次我一定會找回場子。」閻埠貴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閻埠貴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心說這檔子事，絕不能輕易揭過。
......
「咔噠！」一張黃符紙，標註著「護身符+30」，使用後能讓一人享有連續的平安。有效期限一個月，每日逐漸減少些許效力。「選定目標——於莉。」
楊衛彪回到自己屋，躺進被窩裡繼續了未完的溫馨，等到於莉進入夢鄉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符紙貼在於莉的背上。這只是圖個安心，畢竟在這四合院裡，暗流涌動，不得不防。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剛抽了幾口，突然大腿一拍，糟糕，忘了個事兒。
算算時間，賈張氏的破財符今晚就要失效了。不過他剛貼了符，也罷，就當給賈張氏放個假，自己這邊也正好恢復一下精力。
他掐滅菸頭，準備睡覺。
深夜，賈張氏才悄悄地溜進了家門。不過，她還是被細心的秦淮茹發現了。
「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的事不用你管，快睡覺。」賈張氏沒開燈，暗中摸索出一把錢，思忖了片刻，最後決定把錢塞到鞋底。穿著鞋子，錢總不會再次不翼而飛吧。
......
楊衛彪一大早就起床了，精神抖擻地準備早餐。娶了媳婦之後，生活確實舒適多了，連冬天的被窩都暖和了許多，睡覺也格外踏實。
早餐過後，他走在上班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賈張氏，她看起來心情很好，臉上掛著笑容，遇到楊衛彪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破口大罵。
這情形有些不對勁，老太婆昨天明明丟了不少錢，今天居然還能這麼高興？
中午時分，他像往常一樣打了兩個菜和兩個窩頭，心裡盤算著今晚去捕獵，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今兒你還來，我就不給你打菜了。」
劉嵐偷偷瞥了楊衛彪一眼，轉頭便看到昨天的老婦人又來了，心裡暗想：這是專程來找我麻煩的嗎？
「錢和票我都有，三個菜，四個白面饅頭，我吃得下。」
賈張氏邊說邊從衣兜里掏出錢和票，遞給了劉嵐。
「哼！」
劉嵐輕哼一聲，接過錢票，也只能給她打菜了。
今天中午，四合院裡上班的工人們都躲了起來，連二大爺也讓工友幫忙打飯。
只有楊衛彪一個人看到了這一幕。
這怎麼可能呢？賈張氏有錢還能理解，但這票，絕對不應該輕易拿出來。
楊衛彪心裡暗自嘀咕，不過吃完自己的飯菜，洗好飯盒後，就去午休了。
下午，廠里的廣播突然響起，他本能地以為賈張氏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沒想到廣播的內容卻是關於他的：
「各位工友請注意，下面播報一件好人好事。」
「一車間六級鍛工楊衛彪同志，於上周末在二里胡同救助了一位受傷老人，並自掏腰包墊付了六塊錢醫藥費。」
「楊衛彪同志，做好事不留名……」
「根據廠領導的決議，楊衛彪同志因助人為樂，榮獲三轉一響四張票據的獎勵，同時獲得全廠通報表揚，希望大家向楊衛彪同志看齊……」
這消息一傳出，全廠工人都議論紛紛。
易中海聽後，不住地點頭，心裡暗自稱讚楊衛彪是個好孩子。
而賈張氏卻忍不住罵了起來，「裝模作樣，幫人不幫賈家，以後肯定沒好下場。」
罵完之後，她還得繼續打掃廁所，但打掃著打掃著，又走到了勞保倉庫那邊。
楊衛彪這邊則被立刻叫走了。
接見他的正是李新民，也就是原劇中的李副廠長，他也不是個善茬。
「楊衛彪同志，來了啊，你認識這位吧。」
李新民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身穿中山裝。
旁邊站著一位老人和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男子。
老人迫不及待地說：「同志，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你就是那天晚上摔倒的老大爺。」
楊衛彪沒想到老人會找上門來，那只是他隨手幫的忙，他並沒放在心上。
「是我，是我，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
老人有些激動，終於找到了這個救命恩人。
「同志，謝謝你救了我爸，我工作忙，平時也照顧不到他……」
這位中年男子名叫張大軍，是紡織廠的一名領導幹部。
「我只不過做了一點小事，換成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
楊衛彪二話不說，掏出幾塊錢替張大軍解了燃眉之急，沒讓那人大費周章去醫院。
張大軍卻銘記在心，兩人聊了半天，張大軍才帶著感激離開。
「衛彪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紡織廠找我。」張大軍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多謝了。」楊衛彪隨意應道，他的工作跟紡織廠確實沒什麼交集。
送走這對父子後，李新民立刻拿出四張票據遞給他，足夠買一個三轉一響的收音機。
「衛彪，你可是我們廠里的高手，以後還得繼續好好干。」李新民鼓勵道，態度十分和善。
楊衛彪雖然清楚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也不會無端端得罪人，沒有必要。
下班後，他直接前往郊外的地壇。
一到那裡，意外地收穫頗豐。他設下的陷阱里，居然捕獲了一頭約莫二百斤的野豬。
野豬還在掙扎，但坑太深，它無法逃脫。
楊衛彪跳下坑，一把將野豬制服，將其綁牢。
他勁力十足，按住豬頭，野豬絲毫動彈不得。
費了番功夫，終於將野豬弄上了地面。
其他陷阱里，還額外收穫了六隻兔子。
「嗷！」野豬發出悽厲的嚎叫，楊衛彪忘記綁住它的嘴，故意讓人看到自己捕獲的獵物。
他就這樣，把野豬扛回了放自行車的那戶農家。
「衛彪，你這是走運了，這麼大的野豬！」農戶驚嘆道。
農戶對他來說已經不陌生了，畢竟楊衛彪經常打獵，還從他們那兒收購些山貨。
「真是走運。」
楊衛彪漸漸明白了好運屬性的好處，仿佛好運就在他身邊轉悠，想躲都躲不開。
「周叔，我的自行車先放你這，等會兒我過來取。這豬我先扛走了，回頭給你送點肉過來。」
「不用了。你這扛回去，要不要借個板車？」周老伯關切地提醒。
「沒關係，我打算先送到食品站，賣掉半邊豬。」
他本想自己留著，但一頭豬實在太多，一個人獨享未免顯得太自私。
一踏進城裡的大街，立刻引起了轟動。
「我眼睛沒看錯吧，那個人扛著一頭豬，天啊，還是野豬！」
「這人是發了財啊，肯定是在山裡打到的，這豬肉能吃上好幾年。」
「這人力氣真大，扛著一頭豬還能走得那麼穩。」
楊衛彪對周圍人的議論毫不在意。
十幾分鐘後，他走到了目的地，直接把野豬扛了進去。
「同志，這是你打到的？打算賣？」
食品站的工作人員有些驚訝，因為通常賣豬肉給他們的人都是用錢交易，而買肉則需要肉票。
「我在地壇郊外打到的，打算賣掉半邊豬肉，剩下的內臟我想自己留著。」
「好的，稱多少是多少。」工作人員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