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世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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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子回到家裡,又將原本封好的《放縱情感》折開,重抄起來,並改書名叫《一個人的世界》,如果不是因為《活路》在BJ弄丟了,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又要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也正因為《活路》在BJ弄丟了,使得這次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並改書名叫《一個人的世界》,比起當初將《放縱情感》重抄成《活路》,更加必要,更加緊迫,更加意義重大。

  兩三個月後,來子將《放縱情感》抄成了《一個人的世界》。

  來子吸取《活路》在BJ弄丟的教訓,就不太可能還會把《一個人的世界》弄丟,更加好好把《放縱情感》封存起來。

  《一個人的世界》與《放縱情感》還是沒做絲毫修改。

  《放縱情感》、《活路》、《一個人的世界》是一個作品,但在來子心裏面是三個作品。

  2005年4月24號,來子帶著《一個人的世界》去福建晉江打工。

  25號晚上六七點的樣子,來子到達晉江並住進了一家旅社。

  26號上午來子去找工作,但沒能找到,自信心受到嚴重打擊,把他的自信心比喻成來往於現實與想像這兩個對壘陣營的情報員,是很恰當,很深刻的。

  下午,來子由一位好心的湖南老鄉帶進一個工地里做木工班的小工活,那湖南老鄉不過是在這木工班裡做大工。

  27號上午,來子正式開始在這工地上做木工班的小工活。

  來子好端端幹了一上午活,吃過午飯,竟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提著行李自動離開了工地,連那湖南老鄉都不讓知道。

  來子表面上很平靜,其實是經過一翻激烈思想鬥爭,才這麼做的,實在是逼不得已,他的自信心就像一個情報員,從現實的陣營中帶走已掌握的情報,匆匆逃往想像的陣營中去。想像中自信能夠很快就找到比在這個工地上的木工班裡做小工活更好的活。

  來子離開工地,僅過一兩個小時後,就進了一家名叫金德利的鞋廠。下午就在金德利鞋廠正式上班了。

  開頭來子在金德利鞋廠出現了嚴重的經濟危機,因為他用僅剩的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在金德利鞋廠門口處的一個超市里買日用品的時候,竟發現這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是假幣,而且假的不像樣,不可能再用出去,也就等於宣告他又身無分文,他的思想有了很大的波動,甚至忍不住又跳槽了,因為在金德利鞋廠三樓某車間,有一小伙人正在貼地磚刮大白,所以他想加入那一小伙人幹活,那一小伙人也答應接收他。

  但很快讓保安知道了,不讓來子加入那一小伙人中幹活,最終來子還是在金德利鞋廠穩定下來,比較能夠隨遇而安。

  來子在金德利鞋廠,是分在打扣組,除打扣還要裝車,來子除了打扣裝車,還幹過其它好幾樣活,最後幾天,又去打包。

  來子在金德利鞋廠應該還算幹得來,心情也不錯,但他還是不願在金德利鞋廠長期幹下去。

  5月10號左右,來子將《一個人的世界》郵寄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編輯室去,好像以為,與其多試幾家出版社還不如在一家出版社試很多次,這是他第三次試一試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想必會引起足夠的重視。

  沒隔多久來子又給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編輯室寫了一封信,信中告訴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編輯室,不必將《一個人的世界》退回,因為他很快就會從金德利鞋廠辭工,他要打工走遍中國,可見他並不指望《一個人的世界》能在上海文藝出版總社出版,但他確實想要讓《一個人的世界》在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編輯室,放置一段較長的時間,好像那樣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安慰,會給他帶來希望與自由想像的空間,他總是毫無緣由認為《一個人的世界》在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編輯室放置久了,很有可能會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機緣,而且他也可以一心一意去實現要打工走遍中國的心愿。

  來子一點也不懷疑,他是真的能夠打工走遍中國,絕不是說說而已,怎樣才算打工走遍中國,全憑他個人的感受,感到他已打工走遍中國,就算已打工走遍中國,他要打工走遍中國,不是像某些人稍微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就當做新聞暴露給媒體,明顯帶有目的,十分做作,他不想讓每去一個地方打工,就都只是為了要打工走遍中國,他要讓每去一個地方打工,都是一種偶然,事先沒有計劃安排。

  6月十幾號,來子當真寫了辭工信,並得了批准,但要等到8月10號才能結帳。

  8月10號下午,來子結了帳,有兩千元零一點。

  來子結了帳,立即就動身去XJ伊梨打工,有句話說「不去XJ不知中國有多大,不去伊梨不知道XJ有多美。」來子早想好要去XJ伊梨打工,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來子在金德利鞋廠有好幾次跟同事開玩笑說:「XJ女人很野,看上了男人就會把他綁在樹上,然後把他褲子脫掉,然後,,,哈哈哈,所以他要去XJ被看上的女人綁在樹上脫掉褲子,然後,,,哈哈哈」


  8月12號下午來子到達漢口。

  8月14號下午來子到達WLMQ。

  8月15號清早來子到達伊梨,並馬上住進一家旅社。

  來子在伊梨以找活乾的心情,逛了半天街後,竟又不在伊梨找活干打工,轉而決定立即動身去重慶打工。

  來子這麼老大遠的從福建晉江專程趕到XJ伊梨來打工,竟然會這麼快就決定轉到重慶去打工,真是不可思議。心裏面權當他已經在XJ伊梨打過工了,完全能夠想像出,如果他真的在XJ伊梨找到活干打工的話,將會是怎樣子的,不容樂觀,當然主要指的是干工地活。

  來子不但不後悔,反而為他能如此果斷行事感到得意。

  下午三點,來子乘車返回WLMQ去。8月16號凌晨四五點的樣子,回到WLMQ。

  早上,來子就買好了去重慶的火車票,並住進了旅社。

  下午大概五點鐘來子就搭上了去重慶的火車。

  8月19號凌晨五點多,來子到達重慶火車站。

  還沒等天亮,來子就走走走,走到NA區去,一點也不覺得累,體力充沛,興奮異常。

  上午八點多左右,來子就在一個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並馬上就上班幹活。

  來子這樣子打工,完全創造了一項記錄,鐵道部是不是應該考慮給他頒發一個特殊獎項。

  來子乾的這個工地是白鶴路的萃堤春曉工地,住的地方則是在南坪中學對面。

  來子在工地上沒幹幾天,就在四公里那裡的一個印務廠里找到一份工作,並馬上就從南坪中學對面住的地方,將行李被子搬過去,天也黑了。

  來子一搬過去,就鋪好床,放罷好行李,然後又去逛街。

  來子逛完街,回到印務廠里,竟又立即收拾行李與被子,搬回到南坪中學對面的住處,從此才一心在工地上幹下去。可見他是多麼任性,想起要怎麼做,就怎麼做,連那印務廠里的老闆都嬉笑著認為來子過得很灑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讓人羨慕,工地上的老闆,見來子又回來了,也很高興,並強調說,來子如果在那印務廠里工作,哪比得上在工地上幹活。

  來子在這工地上幹活,還算過得去,心無雜念,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干到年底也就回家去了。

  2006年正月十六日期,來子動身去山東威海打工。

  18日早晨在濟南火車站售票廳,來子的一個裝滿了全是衣物的包裹不見了,深受打擊,心情沉重,有了危機感,如果不是情況特別嚴重的話,他很難有危機感,也確實好久都沒有產生過危機感了。

  19日清早,來子到達威海火車站。

  來子在威海火車站刷牙洗臉後,就走走走。

  大概過四小時後,來子就在一個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並立即就與其他幾個人搬鐵床、搬床板到宿舍著手架床。

  來子還沒有架好自己的床,就出去買被子。

  就在不遠處,正有一個漁具廠在招工,來子還沒買著被子,就順便進去應聘試試。

  結果來子順順利利當即被招進去了,還有人帶來子到車間裡看了看,就是生產釣魚竿的。很快來子就在漁具廠的宿舍里,安排好了床位,並領了床墊、床單、枕頭、被套,算是安頓下來了,明天就正式上班。

  來子在漁具廠里安頓下來,就立即回工地宿舍將一個包裹提到廠里宿舍,然後又出去買了被子和幾樣衣物。

  20號一早,來子在漁具廠的一個車間裡正式上班了。

  來子有半個月的學徒期,又是頭一天上班,光是看看。

  大概到了十一點,離下班還有半小時的時候,來子竟突然一聲不響自動離廠。

  來子這次自動離廠,簡直神速,從想起要自動離廠到自動離廠,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除門衛和宿舍管理員,誰都不讓知道,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來子從漁具廠出來,立即又提著包裹被子直接返回到昨天那工地去。

  來子回到工地上,雖然遇到了一點麻煩,但還是讓他含糊過去了。這都在他預料當中,事過後也就不會還放在心上。

  下午來子就正式在工地上幹活了。

  來子在工地上沒幹幾天,就跟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打了電話,並接通了文學編輯室的電話。


  結果得知,《一個人的世界》早在去年10月份就退到福建晉江的金德利鞋廠去了,來子真是難過得要死。

  幸好來子還留下有金德利鞋廠的電話,打金得利鞋廠的電話,問《一個人的世界》的下落,一無所知,但讓他得知他以前的那個打扣組管理的電話。

  來子立即又打那管理的電話。

  結果那管理告訴來子,金德利鞋廠門衛室確實收到過《一個人的世界》,過了這麼久,下落不明,不容樂觀,很可能早就被丟掉了。

  來子心痛要死,但抱有僥倖心理,催管理幫他專門問一問《一個人的世界》的下落,過後他還會跟管理打電話。

  過後,來子又急急跟管理打電話。

  管理確切地告訴來子《一個人的世界》早就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無法找到了。

  再過幾天,來子又能忍不住跟管理打了電話。

  管理再次肯定的告訴來子,《一個人的世界》是沒法找到了,一點希望也沒有,來子當初也太粗心,怎麼不跟他說一聲,真是可惜,太可惜啦。

  《一個人的世界》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來子做夢都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還是無法想像出《一個人的世界》到底是怎樣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在他的想像中《一個人的世界》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也要分好幾種情況。他的想像中欲要窮盡所有的可能性,他受到的打擊也就可想而知。比起他在BJ弄丟《活路》,《一個人的世界》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更加令他有氣都沒得出,更加自作自受,怪誰呢,要怪只有怪自己,找不到一點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來子經過反反覆覆地思想鬥爭才重新調整好了心態,他的心理素質接受了一次最嚴重的考驗。甚至想過要立即趕到晉江金德利鞋廠去但最終還是放過自己。

  4月11號,來子動身去哈爾濱打工,工地上老闆只給來子640元錢,算算只有28元錢一天,明顯感到被老闆剝削,難以消受,天知道他幹的活值多少錢一天。不過還是覺得不值得為了再多拿回一點點錢,就跟這種老闆翻臉,他為了理想從來就不惜在金錢方面作出犧牲,自己吃虧,讓別人占便宜去吧。

  4月13號上午,來子到達哈爾濱火車站。

  來子在火車站買了一張地圖就走走走,沒走多遠又搭了一趟車,下車後又走走走。

  來子看到有個飼料加工廠在招工,就進去試了試,差點就讓他得逞,還讓他試著扛了一袋飼料看看他的力氣如何,看他的骨架,應該能勝任這裡的工作,只可惜對方想招一名能長年幹下去的工人,這與他的情況顯然不符,對方只好委婉將他送出去。

  來子雖然沒有應聘成功,還是覺得挺有面子,好像總算碰到有人,十分欣賞他的一股俠氣,仗劍走天涯。

  來子又走走走,看到有木材加工廠的招聘GG,來子也就找到那地方接連試了兩家木才加工廠,卻都沒有成功。

  來子開始有些緊迫感,只好又走走走,走了很遠,又搭了一趟車。

  來子下車後,趕緊就進一個工地問了問,結果當即就順順利利找到一份小工活,也就是力工活。

  4月14號,來子就正式上班幹活了,他幹的這個工地,是紅旗大街楓橋國際,建築單位是長城集團,不遠有一個尚志公園。

  來子是跟一夥湖北孝感抹灰的干力工活。

  來子幹了兩個多月,就一直不停地說要回家去,卻事與願違,嚴重耽誤。

  九月份,來子與大夥轉移到尚志大街北麟公園對面的東輝建築工地,也就挨著中央大街。

  10月26號,來子與大夥全都搬到老闆在會展中心對面的住處,等結帳,好像總共有26個人,而老闆的住處只有兩室一廳,這麼多人擠在一塊住,專門等結帳,這種經歷,真是太有意思啦,

  來子最無聊時,就在地上學狗爬,實在是除了等,誰都不比誰有辦法。

  一直等等等,等到11月13號的晚上,足足等了半個月,來子終於拿到了3000元錢,老闆還欠他500元錢,他也不打算要了。

  來子在哈爾濱呆了這麼長的時間,雖然沒有掙多少錢,但還是自以為收穫不錯,沒什麼遺憾,甚至有些成就感,感到他已算是大概打工走遍中國,打工走遍中國也沒什麼不得了的。更不等於說他今後就再也不用去其它新鮮地方打工了。他還保持了一股激情,還想去其它新鮮地方打工。

  11月14號,來子動身去溫州樂清打工。11月17號上午十一點多鐘,來子到達溫州火車站。

  來子出了火車站,直接就走到南前站搭車去樂清。

  來子在樂清下車後,就走走走,吃了飯又走走走,見到有一家電氣廠在招工,就隨便問了問,但沒有成功。

  來子在溫州至樂清的路上,就發現有好多好多廠在招工,並不著急,後來又搭車去柳市,在柳市下車後,就直接住進了一家旅社。

  來子住了旅社後,馬上又出去找工作,發現有好多好多廠在招工,大多是些什麼電子廠、電氣廠、開關廠等等,隱約覺得,他對這些類型的廠,並不怎麼感興趣,甚至能從一些廠的外表就能想像出,他肯定不會對那些廠里的工作感興趣,不排除有些廠實際並不需要招工,卻還貼出招聘GG,但他還是忍不住胡亂問了好幾個廠,都沒成功,最主要的問題是這些廠都不管住,工資也偏低,使得他嚴重缺乏信心,他還沒打算要在柳市租房子,想要找到工作,非要下很大的決心不可,他再也不可能認為找一個工作算是一件多麼重大的事情,也就下不了多大的決心,他找工作的性質與那些廠里招工的條件要求有很大出入。

  從整個大環境來講,越是打工現象盛行的地方,來子越是格格不入。無法忍受還完全當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打工者。

  最後來子決定明天就回家去算了,這比起決心要在這裡找到工作要容易得多了,完全是自然而然的選擇,而如果下定決心要在這裡找到工作,反倒顯得不那麼自然而然,何必呢。

  11月18號一早,來子就動身回家去,他買的是晚上6點40的火車票,有機會好好逛了逛火車站附近的街道,當作他已到樂清到溫州打過工了,他這樣子到樂清到溫州打工更能顯現出他不是一名普通的打工者。

  11月19號來子回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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