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葉青衣
「刑七！你可算回來了！」女人興奮地叫道。
刑七朝女人揚了揚下巴：「哎哎哎，放回去。」
女人不情願地把手中的袋子扔回裡屋的牆角，嘴裡嘟囔道：「不就一袋元寶嗎，真摳門！」
刑七被她說的一笑，眯著眼問道：「你不在陰間好好待著，跑我店裡來偷東西？」
女人找了個椅子坐下，輕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別提了，都怪那個叫楚煬的無常，到現在都沒有歸案，東方鬼帝又派了三千鬼王，看看陽間有沒有線索。」
刑七面不改色地說道：「楚煬？地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找了這麼多年，連根毛都沒找到，你覺得你能找到？」
女人將手指放到嘴邊，擺出噤聲的動作，趕忙低聲道：「別瞎說！」
隨即，她又恢復往常的神情，對刑七說道：「反正陽間比地府有意思多了，我又不知道去哪找那個倒霉的傢伙，我沒處去，你得收留我！」
刑七的眉頭擰在一起，苦著臉道：「我說姑奶奶，你別可著我一個人霍霍行嗎？」
女人指著架子上的一個骨灰盒，叫道：「從今往後，我就住那兒了！每天早中晚給我上三柱香。」
刑七瞪了她一眼，不再言語。
女人扭頭看向我，又看向刑七，問道：「這是新來的？你這小破店還需要招人啊？」
刑七淡淡說道：「新來的生無常，我帶他。」
女人聽後瞪大眼睛，古靈精怪地跑到我面前上下打量，驚訝地問道：「你是生無常？」
我點點頭：「嗯。」
女人疑惑不解地說道：「奇怪，怎麼沒感覺到你身上的陰氣呢？」
刑七說道：「他剛簽死契沒多久。」
女人這才鬆開眉頭，伸出手笑著對我說：「桃止山鬼王，葉青衣，你好！」
葉青衣？鬼王？
我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僵硬地握住她的手：「你…你好，我叫何昭。」
葉青衣喃喃兩聲「何昭」後，眨著眼睛，靈動地問我：「何昭，你是怎麼想的當生無常？」
刑七不耐煩地打斷她：「就你話多，現在桃止山的鬼王都你這樣的了？」
葉青衣狠狠地白了刑七一眼，叫道：「怎麼啦！看不起新晉升的鬼王啊！」
刑七笑了笑：「東方鬼帝這次怎麼派了這麼多人手？」
葉青衣搖搖頭：「我就是個小蝦米，他們那些大人物怎麼想的，我怎麼會知道？」
他們的對話我聽的一頭霧水，小聲說道：「那個倒霉的傢伙…」
「叫楚煬，也是個生無常。」葉青衣接過我的話。
我有點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了，這麼多人找他？」
葉青衣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說道：「他跑了。」
我眼神一怔：「跑了？生無常怎麼跑？」
刑七冷笑一聲：「用腿跑，這不是你該打聽的。」
葉青衣像是在與刑七作對一樣，反駁道：「有什麼不能說的，楚煬和你一樣，也是個生無常，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
消失？這就不對了。
刑七和我說過，生無常一旦簽下死契，便是永生的，不入輪迴，是地府登記在冊的鬼差，鬼差還能罷工不幹嗎？
生無常還能消失嗎？
刑七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在陰律的制約下，生無常無法消失，也無法解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地府也會把你抓回來，千百年來這個規矩都沒變過，不過總有打破規矩的人，楚煬就是唯一打破規矩的生無常。」
葉青衣撓撓腦袋：「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地府派了不計其數的陰兵鬼將，在陰間陽間找了幾十年，結果一點他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找到。」
我狐疑地說道：「確實有點神奇，還能這樣嗎……」
刑七錘了我一拳：「行了！小子！你現在該關心的是怎麼好好幹活！」
然後，刑七又問葉青衣：「姑奶奶，你要在我這待多久啊？」
葉青衣吐著舌頭憨笑一聲：「那個倒霉的傢伙，上頭沒說要找多久，那麼多人找他，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我都好久沒來人間了…」
說罷，葉青衣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刑七無奈地點了根煙：「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葉青衣拼命搖頭：「你沒有！那個，我能選個自己喜歡的骨灰盒嗎？」
刑七轉過身去，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用沉默代替了此刻操蛋的內心。
葉青衣走到架子前，精挑細選一通後，選了個最貴的。
選完骨灰盒後，葉青衣美目流轉，笑著對我說：「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
我趕忙點頭，一連說了幾聲好。
眼前的葉青衣看上去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任由我怎麼想也想不到她是個鬼王啊！
往後的日子裡，我竟然還要和她做鄰居，雖然她長著一張美麗的面容，但是一想到她剛才發怒的樣子，我還是有點膽戰心驚，畢竟這是我頭一回和女鬼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葉青衣見我站在原地有些拘謹，問我：「你咋的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沒…沒什麼。」
葉青衣眼睛一轉，一臉壞笑地對我說：「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依舊沉默不語。
葉青衣伸出手，乾脆地說道：「無常印拿來看看。」
我心念一動，無常印出現在手心之中，葉青衣剛要將我手中的無常印拿過去，刑七沖她喊一嗓子：「住手！」
刑七這一嗓子把我和葉青衣都嚇了一跳，葉青衣嘟囔一句：「又看不壞，至於嗎？」
刑七沒有理會她，表情嚴肅地對我說：「小昭，無常印是生無常的命脈，不要交給任何人，聽清楚了嗎？」
我點頭如搗蒜，葉青衣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逾矩，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
那塊令牌通體發青，正中央刻著一個「令」字，底下幾排小字，字上散發著幽幽綠光。
「噥，我給你看我的鬼王令。」
葉青衣將手中令牌遞到我面前，刑七收起方才的嚴肅，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剛當上鬼王，鬼王令就隨便拿出來看啊？」
葉青衣嘿嘿笑道：「這不是有借有還嗎？對了，他拘魂用什麼？」
刑七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還沒給他，現在給吧，順便教教你無常印怎麼用。」
刑七朝女人揚了揚下巴：「哎哎哎，放回去。」
女人不情願地把手中的袋子扔回裡屋的牆角，嘴裡嘟囔道：「不就一袋元寶嗎，真摳門！」
刑七被她說的一笑，眯著眼問道：「你不在陰間好好待著，跑我店裡來偷東西？」
女人找了個椅子坐下，輕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別提了，都怪那個叫楚煬的無常，到現在都沒有歸案，東方鬼帝又派了三千鬼王，看看陽間有沒有線索。」
刑七面不改色地說道：「楚煬？地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找了這麼多年，連根毛都沒找到，你覺得你能找到？」
女人將手指放到嘴邊，擺出噤聲的動作，趕忙低聲道：「別瞎說！」
隨即，她又恢復往常的神情，對刑七說道：「反正陽間比地府有意思多了，我又不知道去哪找那個倒霉的傢伙，我沒處去，你得收留我！」
刑七的眉頭擰在一起，苦著臉道：「我說姑奶奶，你別可著我一個人霍霍行嗎？」
女人指著架子上的一個骨灰盒，叫道：「從今往後，我就住那兒了！每天早中晚給我上三柱香。」
刑七瞪了她一眼，不再言語。
女人扭頭看向我，又看向刑七，問道：「這是新來的？你這小破店還需要招人啊？」
刑七淡淡說道：「新來的生無常，我帶他。」
女人聽後瞪大眼睛，古靈精怪地跑到我面前上下打量，驚訝地問道：「你是生無常？」
我點點頭：「嗯。」
女人疑惑不解地說道：「奇怪，怎麼沒感覺到你身上的陰氣呢？」
刑七說道：「他剛簽死契沒多久。」
女人這才鬆開眉頭，伸出手笑著對我說：「桃止山鬼王，葉青衣，你好！」
葉青衣？鬼王？
我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僵硬地握住她的手：「你…你好，我叫何昭。」
葉青衣喃喃兩聲「何昭」後，眨著眼睛，靈動地問我：「何昭，你是怎麼想的當生無常？」
刑七不耐煩地打斷她：「就你話多，現在桃止山的鬼王都你這樣的了？」
葉青衣狠狠地白了刑七一眼，叫道：「怎麼啦！看不起新晉升的鬼王啊！」
刑七笑了笑：「東方鬼帝這次怎麼派了這麼多人手？」
葉青衣搖搖頭：「我就是個小蝦米，他們那些大人物怎麼想的，我怎麼會知道？」
他們的對話我聽的一頭霧水，小聲說道：「那個倒霉的傢伙…」
「叫楚煬，也是個生無常。」葉青衣接過我的話。
我有點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了，這麼多人找他？」
葉青衣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說道：「他跑了。」
我眼神一怔：「跑了？生無常怎麼跑？」
刑七冷笑一聲：「用腿跑，這不是你該打聽的。」
葉青衣像是在與刑七作對一樣，反駁道：「有什麼不能說的，楚煬和你一樣，也是個生無常，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
消失？這就不對了。
刑七和我說過，生無常一旦簽下死契，便是永生的，不入輪迴，是地府登記在冊的鬼差，鬼差還能罷工不幹嗎？
生無常還能消失嗎？
刑七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在陰律的制約下，生無常無法消失，也無法解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地府也會把你抓回來，千百年來這個規矩都沒變過，不過總有打破規矩的人，楚煬就是唯一打破規矩的生無常。」
葉青衣撓撓腦袋：「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地府派了不計其數的陰兵鬼將，在陰間陽間找了幾十年，結果一點他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找到。」
我狐疑地說道：「確實有點神奇，還能這樣嗎……」
刑七錘了我一拳：「行了！小子！你現在該關心的是怎麼好好幹活！」
然後，刑七又問葉青衣：「姑奶奶，你要在我這待多久啊？」
葉青衣吐著舌頭憨笑一聲：「那個倒霉的傢伙，上頭沒說要找多久，那麼多人找他，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我都好久沒來人間了…」
說罷，葉青衣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刑七無奈地點了根煙：「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葉青衣拼命搖頭：「你沒有！那個，我能選個自己喜歡的骨灰盒嗎？」
刑七轉過身去，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用沉默代替了此刻操蛋的內心。
葉青衣走到架子前，精挑細選一通後，選了個最貴的。
選完骨灰盒後，葉青衣美目流轉，笑著對我說：「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
我趕忙點頭，一連說了幾聲好。
眼前的葉青衣看上去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任由我怎麼想也想不到她是個鬼王啊！
往後的日子裡，我竟然還要和她做鄰居，雖然她長著一張美麗的面容，但是一想到她剛才發怒的樣子，我還是有點膽戰心驚，畢竟這是我頭一回和女鬼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葉青衣見我站在原地有些拘謹，問我：「你咋的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沒…沒什麼。」
葉青衣眼睛一轉，一臉壞笑地對我說：「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依舊沉默不語。
葉青衣伸出手，乾脆地說道：「無常印拿來看看。」
我心念一動，無常印出現在手心之中，葉青衣剛要將我手中的無常印拿過去，刑七沖她喊一嗓子：「住手！」
刑七這一嗓子把我和葉青衣都嚇了一跳，葉青衣嘟囔一句：「又看不壞，至於嗎？」
刑七沒有理會她，表情嚴肅地對我說：「小昭，無常印是生無常的命脈，不要交給任何人，聽清楚了嗎？」
我點頭如搗蒜，葉青衣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逾矩，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
那塊令牌通體發青，正中央刻著一個「令」字，底下幾排小字，字上散發著幽幽綠光。
「噥，我給你看我的鬼王令。」
葉青衣將手中令牌遞到我面前，刑七收起方才的嚴肅，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剛當上鬼王，鬼王令就隨便拿出來看啊？」
葉青衣嘿嘿笑道：「這不是有借有還嗎？對了，他拘魂用什麼？」
刑七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還沒給他，現在給吧，順便教教你無常印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