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噬魂釘
夜幕下的哈爾濱，燈火通明，零丁微星點綴夜色下，小巷子中寂靜一片，僅有一立昏黃的路燈照亮巷尾，也照亮壽安坊的牌匾。
壽安坊內，在我和葉青衣的注視下，刑七神秘兮兮地從櫃檯底下拽出一個木箱。
木箱上分布著暗紅色的紋路，表面落了一層灰，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麻煩大少爺，大小姐往後讓讓道。」刑七微睜雙眼，一臉戲謔。
「嘿嘿，好好好。」葉青衣拽了一下我的胳臂，我倆一同往後退了幾步。
呼！
刑七吹落木箱上的浮灰，神情嚴肅地打開木箱：「看看吧。」
我滿腹狐疑地走上前去，只見木箱中齊整整地擺著十二根細鐵，食指粗細，隱隱散發著紅光。
「這…這是釘子啊？」箱中的物件著實讓我有些驚訝，我看電視裡，黑白無常去拘魂時，不是應該用哭喪棒和鐵鏈嗎，怎麼我的武器是十二根洋釘呢？
我將心中疑惑告訴刑七。
刑七點了根煙，吸了一口，表情享受，道：「知足吧，少爺，你當這是普通的釘子？這叫噬魂釘。」
「呀！」葉青衣聽到「噬魂釘」三個字後，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隨即瞪大眼睛，盯著刑七：「噬魂釘？哪來的！」
刑七口吐煙霧，淡定道：「浮屠山撿的，不行嗎？」
葉青衣咳嗽兩聲，皺著眉頭，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煙霧，語氣不悅道：「店內禁止吸菸！」
刑七嘴角噙著一抹笑，故意擺出一副欠打的表情，壞笑道：「這是我的店。」
我沒理會他倆的拌嘴，問刑七：「刑七，噬魂釘是什麼東西？」
刑七用兩根手指夾著煙，指了指木箱：「這不是很明顯嗎？你的拘魂法器。」
我半懂半懵地點了點頭，伸手作勢要拿起一根噬魂釘，怎料葉青衣一把抓住我的手，擋在我身前。
葉青衣跺了跺腳，剜了刑七一眼，大聲質問道：「噬魂釘乃是魔道中的法器，他怎麼能用！」
刑七撓了撓頭，幾個呼吸後，淡淡道：「姑奶奶，你管它是鬼道的法器，還是魔道的法器呢？能拘魂就是好法器。」
說罷，刑七示意我拿起噬魂釘，試試看。
葉青衣依舊不肯退步，惴惴不安道：「你確定？」
刑七不耐煩地說道：「我是他的引路人，我還能害他不成，出現任何問題，有我呢。」
葉青衣這才作罷，收回攔在我身前的手，呢喃道：「這還差不多。」
噬魂釘，聽這名字就不尋常，上面還隱隱散發著紅光，會有什麼用處呢。
我心中萬分好奇，抓起一根噬魂釘在手中，手心裡瞬間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掂量掂量，還挺有分量的。
「刑七，這東西怎麼用啊？」我眨著懵懂的眼神，看向刑七。
刑七掐滅手中菸頭，向我擺擺手：「把手伸出來。」
「我去，還來啊？」
「少廢話！快把手伸出來！」
我苦著一張臉，無奈地把手伸了出去，刑七手掐劍指訣，在我手心處一划，和我預想的結果完全不同。
我原本以為，刑七又要用上我的血，結果刑七這一划，我的手心處安然無恙，只從劃痕中流淌出點點螢光，灰黑色的螢光。
「這是鬼差特有的冥力，代表鬼差的修為，以你現在的修為，再加上無常印的扶持，應該正好夠煉化一根噬魂釘，這套噬魂釘分天、地、人三種，每種各四根，你手裡那根是人釘，你用意念試試煉它。」
刑七靠在桌邊，面色如鐵，指導我煉化噬魂釘的過程。
我腦子空白了幾秒，緩緩閉上眼睛，心隨意動，感覺到無常印從體內祭出，散發著耀眼的白光，裹在我手中的那根噬魂釘上。
幾乎同時發生，手心處的灰黑色冥力，如同飛散的螢火蟲群，被那根噬魂釘所吸引，浮在噬魂釘的表面。
瑩瑩冥力與噬魂釘的表面保持著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任由我怎麼用意念操控它們，它們就是不能再前進半步，紛紛被噬魂釘上的紅光擋在外層。
「用無常印！」刑七沉聲吼道。
「加油！就快了！」葉青衣的聲音輕輕地在我身邊響起。
我緊皺眉頭，感覺像是在和一群人參加拔河比賽，不過情況卻是，我在這頭，那群人在那頭。
我咽了口唾沫，額頭上有一滴汗珠順著眼眶滑下，滑的我皮膚痒痒的。
那群人的力量可真大啊！
我提起一口氣，將氣力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無常印上的白光以柔克剛，滲透在紅光之上，紅白相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
灰白色的冥力趁虛而入，又進毫釐，牢牢地附著在噬魂釘的表情，僅毫釐之間，我只覺得時間漫長。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噬魂釘上的紅光變的柔和了許多，我將手一松，噬魂釘浮在空中，上下漂浮。
我暗想一聲：上去！
噬魂釘似乎有所感應，直衝天花板而去，我連忙收住心神，它才原路返回，懸於我身前。
「何昭！你成功了！」葉青衣美目流轉，閃爍著喜悅興奮的光芒，正看著我。
「還不錯，至少有個保命的傢伙，其他的以後再教你。」刑七冷笑一聲，笑聲中夾雜著些許欣慰。
剛才葉青衣和刑七爭論這噬魂釘是魔道中的法器，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不會有副作用吧？
想到這，我隱隱有些擔憂，試探性地問道：「刑七，噬魂釘是魔道中的法器。」
「是啊。」刑七淡淡應道。
「那它會不會…」話說一半，刑七打斷我，笑著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會。」
我頓時一陣驚疑，刑七繼續道：「不過問題不大，只要你能控制住它，你走什麼路，決定了它有什麼路。」
「什麼意思？」我聽的一頭霧水，刑七還和我整上哲學了。
「聽說過六道輪迴吧？」刑七問道。
我點了點頭：「聽說過。」
「天神道，人間道，修羅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葉青衣雙臂抱於胸前，撩撥了幾下長發。
刑七不置可否，繼續補充：「除此六道之外，還有妖道，仙道，魔道，佛道等等，大道三千，小道無數，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要修的道，噬魂釘便是魔道中來的，魔道法器向來強悍，小子，你有福了。」
刑七的表情深不可測，我沉吟片刻，道：「強大的能力，代價是什麼？」
「你問到點上了！」葉青衣眼前一亮，附和道。
刑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緩緩道：「代價嘛，它會影響使用者的心性，不過無傷大雅，我認為無傷大雅。」
刑七邪魅一笑，看向葉青衣：「你說呢？」
葉青衣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哼，我又不修魔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刑七表情一肅：「不必擔心，修魔道的無常大有人在，又不單單他一人。」
葉青衣頓時來了興趣，收斂目光，一副天真模樣，問刑七：「誒？那個楚煬修的是什麼道？」
「我上哪知道去，我和他又不熟。」刑七目光幽幽，深不見底。
葉青衣沒在追問，旋即，不懷好意地笑道：「刑七，你修的是什麼道。」
刑七瞪著眼睛，臉上雲淡風輕：「看不出來嗎？我修的是佛道！」
葉青衣笑了，撇撇嘴：「是是是，你修的是佛道，被你抓的那些厲鬼知道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青衣，你大爺！」
……
壽安坊中的氣氛一時間輕鬆了不少，充滿了葉青衣清脆的笑聲，當然，還有刑七恐怖的叫罵聲。
我低著頭笑笑，沉默不語，將噬魂釘收起。
這時，刑七突然開口道：「對了，小昭，還沒教你無常印怎麼用。」
「不急不急，我慢慢學習。」儘管我的語氣十分謙虛，十分誠懇，但是一種不祥的預感還是從我心底油然而生。
因為我看到了，刑七一聲不吭地在看著我壞笑。
半晌，刑七道：「你怕鬼不？」
「他還能怕什麼鬼？我這麼大個鬼擺在他面前呢。」葉青衣的聲音十分悅耳，帶著一股韌勁。
刑七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你這樣的跟人差不多，我說的是非自然死亡的鬼。」
刑七話音剛落，我立馬就想到了學校圖書館裡的那晚，那隻跳樓死的鬼，腦袋是摺疊的，關節是露肉的，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他的慘狀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我下意識地打了一個激靈，刑七敏銳地捕捉到我的異樣，抿著嘴說道：「今晚夜色撩人，走！帶你們去兜風！」
葉青衣一聽到兜風，興高采烈地叫道：「好啊好啊！走走走！」
「啊？這麼突然的嗎……」我心中有種不安。
「你想的話，就是這麼突然~走！」刑七掏出車鑰匙，一邊搖著車鑰匙，一邊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葉青衣朝我眨了眨眼睛：「走啊走啊！哎，等等我！」一溜煙地跟著刑七出了壽安坊。
兜兜風也好，也是時候放鬆一下心情了。
「也等等我！」
我伸了個懶腰，跑了出去。
壽安坊內，在我和葉青衣的注視下，刑七神秘兮兮地從櫃檯底下拽出一個木箱。
木箱上分布著暗紅色的紋路，表面落了一層灰，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麻煩大少爺，大小姐往後讓讓道。」刑七微睜雙眼，一臉戲謔。
「嘿嘿，好好好。」葉青衣拽了一下我的胳臂，我倆一同往後退了幾步。
呼！
刑七吹落木箱上的浮灰，神情嚴肅地打開木箱：「看看吧。」
我滿腹狐疑地走上前去，只見木箱中齊整整地擺著十二根細鐵，食指粗細，隱隱散發著紅光。
「這…這是釘子啊？」箱中的物件著實讓我有些驚訝，我看電視裡，黑白無常去拘魂時，不是應該用哭喪棒和鐵鏈嗎，怎麼我的武器是十二根洋釘呢？
我將心中疑惑告訴刑七。
刑七點了根煙，吸了一口，表情享受，道：「知足吧，少爺，你當這是普通的釘子？這叫噬魂釘。」
「呀！」葉青衣聽到「噬魂釘」三個字後，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隨即瞪大眼睛，盯著刑七：「噬魂釘？哪來的！」
刑七口吐煙霧，淡定道：「浮屠山撿的，不行嗎？」
葉青衣咳嗽兩聲，皺著眉頭，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煙霧，語氣不悅道：「店內禁止吸菸！」
刑七嘴角噙著一抹笑，故意擺出一副欠打的表情，壞笑道：「這是我的店。」
我沒理會他倆的拌嘴，問刑七：「刑七，噬魂釘是什麼東西？」
刑七用兩根手指夾著煙，指了指木箱：「這不是很明顯嗎？你的拘魂法器。」
我半懂半懵地點了點頭，伸手作勢要拿起一根噬魂釘，怎料葉青衣一把抓住我的手，擋在我身前。
葉青衣跺了跺腳，剜了刑七一眼，大聲質問道：「噬魂釘乃是魔道中的法器，他怎麼能用！」
刑七撓了撓頭，幾個呼吸後，淡淡道：「姑奶奶，你管它是鬼道的法器，還是魔道的法器呢？能拘魂就是好法器。」
說罷，刑七示意我拿起噬魂釘，試試看。
葉青衣依舊不肯退步，惴惴不安道：「你確定？」
刑七不耐煩地說道：「我是他的引路人，我還能害他不成，出現任何問題，有我呢。」
葉青衣這才作罷，收回攔在我身前的手，呢喃道：「這還差不多。」
噬魂釘，聽這名字就不尋常，上面還隱隱散發著紅光，會有什麼用處呢。
我心中萬分好奇，抓起一根噬魂釘在手中，手心裡瞬間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掂量掂量，還挺有分量的。
「刑七，這東西怎麼用啊？」我眨著懵懂的眼神，看向刑七。
刑七掐滅手中菸頭，向我擺擺手：「把手伸出來。」
「我去，還來啊？」
「少廢話！快把手伸出來！」
我苦著一張臉，無奈地把手伸了出去，刑七手掐劍指訣，在我手心處一划，和我預想的結果完全不同。
我原本以為，刑七又要用上我的血，結果刑七這一划，我的手心處安然無恙，只從劃痕中流淌出點點螢光，灰黑色的螢光。
「這是鬼差特有的冥力，代表鬼差的修為，以你現在的修為，再加上無常印的扶持，應該正好夠煉化一根噬魂釘，這套噬魂釘分天、地、人三種，每種各四根，你手裡那根是人釘，你用意念試試煉它。」
刑七靠在桌邊，面色如鐵，指導我煉化噬魂釘的過程。
我腦子空白了幾秒，緩緩閉上眼睛，心隨意動，感覺到無常印從體內祭出，散發著耀眼的白光，裹在我手中的那根噬魂釘上。
幾乎同時發生，手心處的灰黑色冥力，如同飛散的螢火蟲群，被那根噬魂釘所吸引，浮在噬魂釘的表面。
瑩瑩冥力與噬魂釘的表面保持著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任由我怎麼用意念操控它們，它們就是不能再前進半步，紛紛被噬魂釘上的紅光擋在外層。
「用無常印！」刑七沉聲吼道。
「加油！就快了！」葉青衣的聲音輕輕地在我身邊響起。
我緊皺眉頭，感覺像是在和一群人參加拔河比賽，不過情況卻是，我在這頭，那群人在那頭。
我咽了口唾沫，額頭上有一滴汗珠順著眼眶滑下，滑的我皮膚痒痒的。
那群人的力量可真大啊！
我提起一口氣，將氣力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無常印上的白光以柔克剛，滲透在紅光之上，紅白相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
灰白色的冥力趁虛而入，又進毫釐，牢牢地附著在噬魂釘的表情，僅毫釐之間，我只覺得時間漫長。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噬魂釘上的紅光變的柔和了許多，我將手一松，噬魂釘浮在空中，上下漂浮。
我暗想一聲：上去！
噬魂釘似乎有所感應，直衝天花板而去，我連忙收住心神，它才原路返回，懸於我身前。
「何昭！你成功了！」葉青衣美目流轉，閃爍著喜悅興奮的光芒，正看著我。
「還不錯，至少有個保命的傢伙，其他的以後再教你。」刑七冷笑一聲，笑聲中夾雜著些許欣慰。
剛才葉青衣和刑七爭論這噬魂釘是魔道中的法器，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不會有副作用吧？
想到這，我隱隱有些擔憂，試探性地問道：「刑七，噬魂釘是魔道中的法器。」
「是啊。」刑七淡淡應道。
「那它會不會…」話說一半，刑七打斷我，笑著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會。」
我頓時一陣驚疑，刑七繼續道：「不過問題不大，只要你能控制住它，你走什麼路，決定了它有什麼路。」
「什麼意思？」我聽的一頭霧水，刑七還和我整上哲學了。
「聽說過六道輪迴吧？」刑七問道。
我點了點頭：「聽說過。」
「天神道，人間道，修羅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葉青衣雙臂抱於胸前，撩撥了幾下長發。
刑七不置可否，繼續補充：「除此六道之外，還有妖道，仙道，魔道，佛道等等，大道三千，小道無數，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要修的道，噬魂釘便是魔道中來的，魔道法器向來強悍，小子，你有福了。」
刑七的表情深不可測，我沉吟片刻，道：「強大的能力，代價是什麼？」
「你問到點上了！」葉青衣眼前一亮，附和道。
刑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緩緩道：「代價嘛，它會影響使用者的心性，不過無傷大雅，我認為無傷大雅。」
刑七邪魅一笑，看向葉青衣：「你說呢？」
葉青衣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哼，我又不修魔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刑七表情一肅：「不必擔心，修魔道的無常大有人在，又不單單他一人。」
葉青衣頓時來了興趣，收斂目光，一副天真模樣，問刑七：「誒？那個楚煬修的是什麼道？」
「我上哪知道去，我和他又不熟。」刑七目光幽幽，深不見底。
葉青衣沒在追問，旋即，不懷好意地笑道：「刑七，你修的是什麼道。」
刑七瞪著眼睛，臉上雲淡風輕：「看不出來嗎？我修的是佛道！」
葉青衣笑了，撇撇嘴：「是是是，你修的是佛道，被你抓的那些厲鬼知道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青衣，你大爺！」
……
壽安坊中的氣氛一時間輕鬆了不少，充滿了葉青衣清脆的笑聲，當然，還有刑七恐怖的叫罵聲。
我低著頭笑笑，沉默不語，將噬魂釘收起。
這時，刑七突然開口道：「對了，小昭，還沒教你無常印怎麼用。」
「不急不急，我慢慢學習。」儘管我的語氣十分謙虛，十分誠懇，但是一種不祥的預感還是從我心底油然而生。
因為我看到了，刑七一聲不吭地在看著我壞笑。
半晌，刑七道：「你怕鬼不？」
「他還能怕什麼鬼？我這麼大個鬼擺在他面前呢。」葉青衣的聲音十分悅耳，帶著一股韌勁。
刑七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你這樣的跟人差不多，我說的是非自然死亡的鬼。」
刑七話音剛落，我立馬就想到了學校圖書館裡的那晚，那隻跳樓死的鬼，腦袋是摺疊的，關節是露肉的，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他的慘狀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我下意識地打了一個激靈，刑七敏銳地捕捉到我的異樣，抿著嘴說道：「今晚夜色撩人，走！帶你們去兜風！」
葉青衣一聽到兜風，興高采烈地叫道：「好啊好啊！走走走！」
「啊？這麼突然的嗎……」我心中有種不安。
「你想的話，就是這麼突然~走！」刑七掏出車鑰匙，一邊搖著車鑰匙，一邊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葉青衣朝我眨了眨眼睛：「走啊走啊！哎，等等我！」一溜煙地跟著刑七出了壽安坊。
兜兜風也好，也是時候放鬆一下心情了。
「也等等我！」
我伸了個懶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