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締造大魏的男人 人妻愛好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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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二年(191年)春季,袁紹、韓馥擁立劉虞當皇帝,劉虞始終不敢當。夏季四月,董卓回到長安。秋季七月,袁紹脅迫韓馥,奪取了冀州。黑山賊於毒、白繞、眭固等十多萬人侵掠魏郡、東郡,王肱不能抵禦,曹操領兵進入東郡,在濮陽攻打白繞,把他擊潰。袁紹因此上表推薦曹操為東郡太守,以東武陽縣為郡的治所。

  初平三年(192年)春季,曹操在頓丘駐軍,於毒等人攻打東武陽。曹操就率軍向西進入山區,攻打於毒等人的主營。當時各位將領都認為應當回軍援救己方。曹操卻說:「孫臏救援趙國時採用的是去攻打魏國都城的辦法,耿弇打算放棄攻打西安而去進攻臨菑。假如賊人聽說我向西進軍就回軍救援的話,武陽之圍自然就解除了;要是他們不回軍救援,那我們就能擊敗他們的大本營,敵人肯定不能攻克武陽了。」於是就出兵了。於毒聽到消息後,放棄東武陽回兵。太祖在中途截擊眭固,又在內黃縣攻打匈奴首領於夫羅,都把他們打得大敗。

  於夫羅,是南單于的兒子。中平年間(184年十二月——189年三月),漢朝徵發匈奴兵,於夫羅率領匈奴兵前來協助漢朝。恰逢他本國發生叛亂,南單于被殺,於夫羅於是率領他的部眾留在中原地區。因為天下局勢動盪混亂,他便與西河的白波賊寇聯合,攻破了太原、河內等地,在各郡劫掠侵擾成為賊寇。

  (192年)夏季四月,司徒王允與呂布一起殺死了董卓。董卓的部將李傕、郭汜等人殺了王允進攻呂布,呂布戰敗,向東逃出武關。李傕等人把持了朝政。

  青州黃巾軍多達上百萬人攻進兗州,殺死了任城國相鄭遂,轉入東平。刺史劉岱想攻打他們,鮑信勸阻說:「現在賊軍多達百萬人,百姓都震驚恐懼,士兵沒有鬥志,無力抵抗。我看黃巾軍有成群的親屬相隨,軍隊沒有糧草物資,只靠搶奪的東西作為給養,現在不如積聚部隊的力量,先固守城池。敵人求戰不得,想攻又不能,他們勢必離散,然後我們挑選精銳士兵,占據要害之地,發動進攻就可以打敗他們。」劉岱不聽,就與黃巾軍交戰,果然被殺。《世說新語》記載:劉岱死後,陳宮對太祖(曹操)說:「兗州現在沒有了主官,並且朝廷的詔命也斷絕了,我請求去遊說兗州的各位官員,然後去主持兗州事務,憑藉兗州來謀取天下,這可是成就霸王之業的途徑啊。」陳宮又去勸說別駕、治中這些官員,說道:「如今天下分崩離析而兗州沒有主官,曹東郡(曹操當時為東郡太守,所以稱曹東郡),是當世的傑出人才,如果迎接他來主持兗州事務,必定能讓百姓安寧。」鮑信等人也認為確實如此。

  由史料考據,陳宮此前並沒有與曹操結識,應該是曹操擔任東郡太守時,成為曹操的下屬。《三國演義》中陳宮因曹操殺死呂伯奢一家而離開曹操,可見是羅貫中虛構的。

  鮑信就與州吏萬潛等人到東郡迎接曹操來兼任兗州牧。曹操就進擊壽張縣以東的黃巾軍。鮑信奮戰而死,這才勉強擊敗了黃巾軍。《魏書》記載:曹操率領步兵、騎兵一千多人,巡視作戰的地方,結果突然抵達了賊寇的營地,交戰失利,戰死了幾百人,於是帶兵撤回。賊寇不久就繼續進逼。黃巾軍做賊寇的時間很久了,多次憑藉勝利的勢頭,士兵都很精銳強悍。曹操原有的士兵數量少,新招募的士兵又沒經過訓練,全軍上下都很恐懼。曹操身披鎧甲,頭戴頭盔,親自去巡視將士們,明確地申明獎賞與懲罰的規定,眾人這才又振作起來,趁機出擊討伐,賊寇逐漸受挫後退。賊寇於是給太祖送來書信,寫道:「往昔你在濟南的時候,毀壞神壇,那做法和中黃太乙教的主張相同,看上去好像知曉大道,如今卻更加糊塗迷惑了。漢朝的氣數已盡,黃家(黃巾軍信奉的太平道尊奉黃帝、老子,所以稱黃家)應當建立政權。這是上天的大運勢,不是憑藉你的才能和力量所能挽救的。」太祖看到這檄文後,呵斥責罵,多次向賊寇指明投降的道路;接著設置奇兵埋伏,晝夜不停地與賊寇交戰,每次交戰都會擒獲賊寇,賊寇這才敗退逃走。

  曹操懸賞尋找鮑信的屍體,沒有找到,大家就用木頭刻成像鮑信的模樣,哭著祭奠他。曹操追擊黃巾軍直到濟北。黃巾軍求降。這年冬季,曹操接受降兵三十多萬人,男女一百多萬口,收編了其中精銳的兵士,號稱「青州兵」。

  袁術與袁紹有隔閡,袁術向公孫瓚求援,公孫瓚派劉備駐守高唐,單經駐守平原,陶謙駐守發乾,以此來逼迫袁紹。曹操與袁紹聯合進攻他們,把他們都打敗了。

  至於袁紹與袁術之間的矛盾,沒有具體說法。流傳較多的是,二人年少時就有矛盾,因為袁術是嫡次子,看不起身為庶子的袁紹,但後來袁紹過繼給伯父袁成,使得袁紹在禮法上也成為了嫡子。後來袁紹又憑藉袁家「四世三公」的地位,獲得了豪傑的擁戴。二人反目的種子就此埋下。後又因袁術不贊同袁紹擁立新帝的提議,兄弟兩人因此反目成仇。彼時,袁術已經上表孫堅為豫州刺史,在袁術派孫堅去攻打董卓未歸之時,袁紹卻改派周昂(一說為周禺)為豫州刺史,率兵襲取曾作為孫堅豫州刺史治所的陽城。對於袁紹的這一行為,直接造成了兩兄弟的決裂。

  初平四年(193年)春季,曹操駐軍在鄄城。荊州牧劉表截斷袁術的運糧通道,袁術率軍進入陳留郡,駐兵封丘縣,黑山軍的剩餘賊寇以及匈奴首領於夫羅等人協助他。袁術派部將詳駐紮在匡亭。曹操攻打劉詳(袁術的部將),袁術前往援救,曹操與他交戰,把袁術打得大敗。袁術退守封丘,曹操就去包圍他,還沒等到合圍,袁術逃到襄邑,曹操追到太壽,挖開河渠用水灌城。袁術逃往寧陵,曹操繼續追擊,袁術逃往九江。夏季時,曹操回軍定陶。

  下邳人闕宣糾集幾千人,自稱天子;徐州牧陶謙和他一同起兵,攻占了泰山郡的華縣、費縣,強取了任城。秋季時,曹操征討陶謙,攻下十多座城邑,陶謙守城不敢出戰。

  這一年,孫策接受袁術的派遣渡過長江,幾年之內就占有了江東地區

  興平元年(194年)春季,曹操從徐州回來。起初,曹操的父親曹嵩,辭去官職後回到譙縣,董卓作亂的時候,他到琅邪避難,被陶謙殺害,所以曹操立志要東征復仇。《世說新語》記載:曹嵩居住在泰山郡華縣。曹操命令泰山太守應劭護送曹嵩家人前往兗州,應劭的士兵還沒到,陶謙秘密派遣了幾千名騎兵突然前去抓捕。曹嵩家人以為是應劭來迎接,所以沒有做防備。陶謙的士兵到了之後,在門口殺死了太祖的弟弟曹德。曹嵩很害怕,就從後院翻牆逃走,先把他的妾室送出去,妾室長得肥胖,沒能及時翻出去;曹嵩逃到廁所里,和妾室一起被殺害了,全家老小都死了。應劭很害怕,就棄官逃奔袁紹那裡去了。後來曹操平定了兗州,而那時應劭已經死了。《韋曜吳書》記載:曹操去迎接曹嵩,運載物資的車輛有一百多輛。陶謙派遣都尉張闓帶領二百名騎兵護衛送行,張闓在泰山郡的華縣、費縣之間殺害了曹嵩等人,搶走財物,接著逃奔到淮南去了。曹操把這事歸咎於陶謙,所以就去討伐他。《三國演義》採取的是《韋曜吳書》的記載。

  夏天時,曹操派荀彧、程昱駐守鄄城,自己再次征討陶謙,攻克五座城邑,結果占領的地方直到東海一帶。回軍經過郯縣時,陶謙的部將曹豹和劉備駐紮在郯縣東部,在中途攔截太祖。太祖打敗他們,就此攻克了襄賁,所經過的地方大多遭到破壞屠殺。孫盛認為:討伐有罪之人,撫慰受苦的百姓,這是古代良好的準則;但因為怪罪陶謙的緣由,就去殘害他所管轄的百姓,這就做得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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