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法天象地
「上承天命，統攝萬靈」
「敢有不伏，劍斬火焚！」
李修緣一身黑袍迎風亂卷，星目劍眉鋒利如刀，隨著咒語口訣加快，火球一漲再漲，最後化作烈陽。
「哎...」
就在火球成形之際，一聲嘆息響起，姬長安定睛一看，火球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道人影。只見那人身著灰袍，負手而立，鬚髮皆白，但奇怪的是，臉龐卻是青年模樣。
「李修緣，你當真要逆天而行嗎？」
是敵非友！姬長安心中斷定，但奇怪的是，師父卻不為所動，只是手上訣印陡然加快。
片刻後，熾熱火球停止膨脹，一聲鳳鳴傳出，再看那火球竟然伸展化為火焰鳳凰。
「去！」
李修緣手上劍訣一指，火鳳遮天蔽日，氣浪滾滾而來。
「哼！」
似乎對被晾在一旁心有慍怒，灰袍老人一腳踏出，竟從原地憑空消失，再看時已經點在火鳳頭頂！
「縮地成寸？結丹期！」
姬長安暗自咋舌，之前在書上看過，這種神通只有結丹以上才能使出，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不妙。
果然...
就在灰袍老人腳尖點出後，原本氣焰滔天的火鳳瞬間萎靡，一身火羽由赤紅變為黯淡，最後在一聲慘叫中化作無形。
黑蛇瞧見來了幫手，劇烈掙扎不已，儘管身下江水已經由黃變粉，現在又由粉變紅，但還是不住的嘶吼，赤紅鎖鏈霎時間出現不少裂痕，竟隱隱有脫困跡象！
屋漏又逢連夜雨。
只見那灰衣人一腳點落火鳳後，又是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陣法上方，再次一腳點出，巨大光幕頓時出現幾條裂縫，觸目驚心。
「噗」
東南西北四人齊齊噴出鮮血。
「爾敢！」
危急關頭，李修緣手掌一攤，一個青銅八卦盤憑空出現，繼而向上一拋，瞬間沒入光陣。
接著也是腳上一踏原地消失，再此出現時已經在那灰袍老者面前。
「哼！看門的，你這是何意？」
「一切天註定，你又何必逆天而行...」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李修緣大袖一揮。
「這蛟龍修行千年，實屬不易，邁過這道門，便如魚入海，成無上道果，你又何必奪它造化？」
「你姬康可真是大善人吶」李修緣冷笑一聲，滿臉輕蔑道：這孽龍興風作浪這麼多年，你們可曾管過，可曾關心這裡的黎民百姓？好一個慈悲為懷，修行不易！」
沉默片刻，灰袍老者轉換語氣，望著坐在缸里的姬長安道：「為了一個偽靈根的徒弟，值得麼？因果之力，可不是你區區一個結丹修士所能承受得了的，就算將這蛟龍的靈力全部注入，又能改變什麼？註定難結道果。」
「呵呵！」李修緣氣笑搖頭，指著破口大罵：「你真是臉皮跟年紀一樣，越老越厚！我這徒兒本是上品靈根，還不是因為你們用那卑劣手段，才導致早產！還有臉說？更何況，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蛟龍作惡南武幾百年，本就該死，用它一身靈力補足我徒兒殘缺，這不正合天道？」
「哼！還是這般巧舌如簧...」
見說不過，灰袍老者不再開口，只是袖袍一甩，帶起狂暴颶風，武江兩岸無數樹葉狂卷，最後漫天飛舞。
李修緣挺身而出，絲毫不讓，「就憑一縷神念，也敢在此放肆!」
「那便試試吧」
只見漫天樹葉凝滯半空，如百鳥朝鳳一般，齊齊朝著一點聚攏，最後幻化成一條樹葉巨龍。
「木法---青靈之龍！」
樹葉巨龍昂首，如同神靈降世，周圍百姓看見這一幕，紛紛跪地磕頭，口中念叨著「神仙顯靈，神仙顯靈...」
李修緣面無懼色，眼神一凝，伸手握向虛空：「無鋒劍，來！」
言罷，寶劍脫鞘而出，好似通靈一般，直接飛到手中，李修緣隨手挽出劍花，左手掐起劍訣，隨後一抹，劍身爆發紅芒，氣勢也是不斷攀升。
「哦？你竟已結嬰？」灰袍老者微一皺眉，旋即又是開口：「不...假嬰境界！有意思...有意思...」
巨龍沉吟，隨後衝出，李修緣也是將劍祭起，幻化紅色巨劍，朝著巨龍撞去。
天空之上，巨龍與巨劍狠狠撞在一起，爆發驚天光芒，雙方都用盡全力，一時間僵持在半空。
到達一定境界後，交手往往都這麼樸實無華，並不是說技巧不重要，而是大家都是千年狐狸了，陰謀都被算盡，比拼的反而是最純粹的實力。
僵持一陣，李修緣左手掐訣，一道黃符飛出，上面花紋繁複，徑直打向巨龍。
「火炎寂滅都寶符？？？」
「三品符寶！！！」
李修緣不願搭理。
「敕！」
手印落下，符文大盛，巨龍身上閃現陣陣紅雷，無數樹葉焚毀，巨劍乘勢進擊，巨龍被徹底貫穿。
望著漫天飄落的樹葉，以及充斥鼻腔的焦味，灰袍老者身形萎靡不振，剛這一擊令其極不好受。
「咳咳...動用符寶...值得麼？」
「這些年，你這神念一直潛藏在我南武，別以為我不知道」李修緣輕蔑開口，揮起無鋒劍往前橫掃「今日料定你會來，專門為你準備的！」
「好，不愧是李瘋子...」
劍光閃過，敵已梟首，不過就在身形即將消散前，略有玩味的看向被困黑蛇。
「看來今天救不了你了，四象伏龍陣的陣眼在中心，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滾！」
李修緣繼續端起劍，口中念咒語，漫天紅光向其聚攏。
「一炁行於天地間，九重離火為我用...」
「敕！」
劍鋒所指，直向黑蛇。
不過就在無鋒劍即將刺中時，黑蛇掙脫束縛，身體爆射，直奔白雲山頂。
李修緣一劍刺空，趕忙追上前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蛇，以及擋在前面的人影，姬長安手腳冰涼，都能聞到黑蛇口中傳來的腥臭...
「若不是師父...自己怕是屍骨無存了」
李修緣狠咬牙關，寶劍橫在胸前，艱難開口道：「不要動！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就這樣，一人一蛇僵持著，直到結陣四人匆忙趕到，漫天火光閃耀，這才將黑蛇擊退，不過李修緣卻是連連跺腳。
「誰讓你們來的，壞我大事！」
話音剛落，只見黑蛇猛扎入水，幾個呼吸間就飛射極遠，此刻正往出海口狂游。原來，隨著四人前來幫忙，陣法也已然消散，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來不及責備，李修緣提劍就追，四人趕忙跟了上去。
劍光、火光、電光...五人一齊出手，什麼術法都已使出，不過黑蛇全然不顧這些，即使尾巴已斷，依然向前。
生死時速！
三百丈、兩百丈、一百丈...越來越近，化龍就在眼前！
李修緣頓下身形，兩指點向眉心，一滴鮮血陡然出現。
「軍師，不可！」見狀，四人齊聲道：「源血受損，再難恢復啊...」
不管這些，直接將血抹向劍身！
巨大人影拔地而起，只見身披甲冑，衣帶飄飛，手握巨劍，仿佛遠古神魔，降臨世間！
「這...」
姬長安目瞪口呆，傳說中元嬰修士才能展現的神通---法天象地！
隨著李修緣睜眼，金甲巨人將劍祭起，朝著狂奔黑蛇一擲而去，中！
黑蛇直接被釘死在出海口，巨大身軀扭動，鮮血不斷飆出，染紅一片潮水。
「本座不甘心...」
許久之後，
李修緣滿身是血，長發披散，寶劍倒懸，手托妖丹，降臨在白雲山上。
「徒兒，為師幸不辱命」
「敢有不伏，劍斬火焚！」
李修緣一身黑袍迎風亂卷，星目劍眉鋒利如刀，隨著咒語口訣加快，火球一漲再漲，最後化作烈陽。
「哎...」
就在火球成形之際，一聲嘆息響起，姬長安定睛一看，火球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道人影。只見那人身著灰袍，負手而立，鬚髮皆白，但奇怪的是，臉龐卻是青年模樣。
「李修緣，你當真要逆天而行嗎？」
是敵非友！姬長安心中斷定，但奇怪的是，師父卻不為所動，只是手上訣印陡然加快。
片刻後，熾熱火球停止膨脹，一聲鳳鳴傳出，再看那火球竟然伸展化為火焰鳳凰。
「去！」
李修緣手上劍訣一指，火鳳遮天蔽日，氣浪滾滾而來。
「哼！」
似乎對被晾在一旁心有慍怒，灰袍老人一腳踏出，竟從原地憑空消失，再看時已經點在火鳳頭頂！
「縮地成寸？結丹期！」
姬長安暗自咋舌，之前在書上看過，這種神通只有結丹以上才能使出，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不妙。
果然...
就在灰袍老人腳尖點出後，原本氣焰滔天的火鳳瞬間萎靡，一身火羽由赤紅變為黯淡，最後在一聲慘叫中化作無形。
黑蛇瞧見來了幫手，劇烈掙扎不已，儘管身下江水已經由黃變粉，現在又由粉變紅，但還是不住的嘶吼，赤紅鎖鏈霎時間出現不少裂痕，竟隱隱有脫困跡象！
屋漏又逢連夜雨。
只見那灰衣人一腳點落火鳳後，又是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陣法上方，再次一腳點出，巨大光幕頓時出現幾條裂縫，觸目驚心。
「噗」
東南西北四人齊齊噴出鮮血。
「爾敢！」
危急關頭，李修緣手掌一攤，一個青銅八卦盤憑空出現，繼而向上一拋，瞬間沒入光陣。
接著也是腳上一踏原地消失，再此出現時已經在那灰袍老者面前。
「哼！看門的，你這是何意？」
「一切天註定，你又何必逆天而行...」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李修緣大袖一揮。
「這蛟龍修行千年，實屬不易，邁過這道門，便如魚入海，成無上道果，你又何必奪它造化？」
「你姬康可真是大善人吶」李修緣冷笑一聲，滿臉輕蔑道：這孽龍興風作浪這麼多年，你們可曾管過，可曾關心這裡的黎民百姓？好一個慈悲為懷，修行不易！」
沉默片刻，灰袍老者轉換語氣，望著坐在缸里的姬長安道：「為了一個偽靈根的徒弟，值得麼？因果之力，可不是你區區一個結丹修士所能承受得了的，就算將這蛟龍的靈力全部注入，又能改變什麼？註定難結道果。」
「呵呵！」李修緣氣笑搖頭，指著破口大罵：「你真是臉皮跟年紀一樣，越老越厚！我這徒兒本是上品靈根，還不是因為你們用那卑劣手段，才導致早產！還有臉說？更何況，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蛟龍作惡南武幾百年，本就該死，用它一身靈力補足我徒兒殘缺，這不正合天道？」
「哼！還是這般巧舌如簧...」
見說不過，灰袍老者不再開口，只是袖袍一甩，帶起狂暴颶風，武江兩岸無數樹葉狂卷，最後漫天飛舞。
李修緣挺身而出，絲毫不讓，「就憑一縷神念，也敢在此放肆!」
「那便試試吧」
只見漫天樹葉凝滯半空，如百鳥朝鳳一般，齊齊朝著一點聚攏，最後幻化成一條樹葉巨龍。
「木法---青靈之龍！」
樹葉巨龍昂首，如同神靈降世，周圍百姓看見這一幕，紛紛跪地磕頭，口中念叨著「神仙顯靈，神仙顯靈...」
李修緣面無懼色，眼神一凝，伸手握向虛空：「無鋒劍，來！」
言罷，寶劍脫鞘而出，好似通靈一般，直接飛到手中，李修緣隨手挽出劍花，左手掐起劍訣，隨後一抹，劍身爆發紅芒，氣勢也是不斷攀升。
「哦？你竟已結嬰？」灰袍老者微一皺眉，旋即又是開口：「不...假嬰境界！有意思...有意思...」
巨龍沉吟，隨後衝出，李修緣也是將劍祭起，幻化紅色巨劍，朝著巨龍撞去。
天空之上，巨龍與巨劍狠狠撞在一起，爆發驚天光芒，雙方都用盡全力，一時間僵持在半空。
到達一定境界後，交手往往都這麼樸實無華，並不是說技巧不重要，而是大家都是千年狐狸了，陰謀都被算盡，比拼的反而是最純粹的實力。
僵持一陣，李修緣左手掐訣，一道黃符飛出，上面花紋繁複，徑直打向巨龍。
「火炎寂滅都寶符？？？」
「三品符寶！！！」
李修緣不願搭理。
「敕！」
手印落下，符文大盛，巨龍身上閃現陣陣紅雷，無數樹葉焚毀，巨劍乘勢進擊，巨龍被徹底貫穿。
望著漫天飄落的樹葉，以及充斥鼻腔的焦味，灰袍老者身形萎靡不振，剛這一擊令其極不好受。
「咳咳...動用符寶...值得麼？」
「這些年，你這神念一直潛藏在我南武，別以為我不知道」李修緣輕蔑開口，揮起無鋒劍往前橫掃「今日料定你會來，專門為你準備的！」
「好，不愧是李瘋子...」
劍光閃過，敵已梟首，不過就在身形即將消散前，略有玩味的看向被困黑蛇。
「看來今天救不了你了，四象伏龍陣的陣眼在中心，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滾！」
李修緣繼續端起劍，口中念咒語，漫天紅光向其聚攏。
「一炁行於天地間，九重離火為我用...」
「敕！」
劍鋒所指，直向黑蛇。
不過就在無鋒劍即將刺中時，黑蛇掙脫束縛，身體爆射，直奔白雲山頂。
李修緣一劍刺空，趕忙追上前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蛇，以及擋在前面的人影，姬長安手腳冰涼，都能聞到黑蛇口中傳來的腥臭...
「若不是師父...自己怕是屍骨無存了」
李修緣狠咬牙關，寶劍橫在胸前，艱難開口道：「不要動！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就這樣，一人一蛇僵持著，直到結陣四人匆忙趕到，漫天火光閃耀，這才將黑蛇擊退，不過李修緣卻是連連跺腳。
「誰讓你們來的，壞我大事！」
話音剛落，只見黑蛇猛扎入水，幾個呼吸間就飛射極遠，此刻正往出海口狂游。原來，隨著四人前來幫忙，陣法也已然消散，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來不及責備，李修緣提劍就追，四人趕忙跟了上去。
劍光、火光、電光...五人一齊出手，什麼術法都已使出，不過黑蛇全然不顧這些，即使尾巴已斷，依然向前。
生死時速！
三百丈、兩百丈、一百丈...越來越近，化龍就在眼前！
李修緣頓下身形，兩指點向眉心，一滴鮮血陡然出現。
「軍師，不可！」見狀，四人齊聲道：「源血受損，再難恢復啊...」
不管這些，直接將血抹向劍身！
巨大人影拔地而起，只見身披甲冑，衣帶飄飛，手握巨劍，仿佛遠古神魔，降臨世間！
「這...」
姬長安目瞪口呆，傳說中元嬰修士才能展現的神通---法天象地！
隨著李修緣睜眼，金甲巨人將劍祭起，朝著狂奔黑蛇一擲而去，中！
黑蛇直接被釘死在出海口，巨大身軀扭動，鮮血不斷飆出，染紅一片潮水。
「本座不甘心...」
許久之後，
李修緣滿身是血，長發披散，寶劍倒懸，手托妖丹，降臨在白雲山上。
「徒兒，為師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