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空房子
雪梅轉身向外看了一眼，關上了院門。小胖徑直向著堂屋走去，這個院子小胖太熟悉了。
剛邁進院門，他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院子裡一切如常，既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曾胤說的屍體。
「這傢伙，真能扯啊！我差點就信了」
小胖走進堂屋，開始喊：「小胤子，東西找到了嗎？趕緊往回走！」喊了兩遍，沒人應答。
錢後和海草一直跟著小胖，走進堂屋海草放低了聲音和錢後說「這院子還挺大嘞！」
海草不那麼大聲說話，聽起來聲音就沒那麼尖刻。
「嗯，比想像中的大」錢後回答。
沒有跟著小胖，村長和曾雪梅走進院子，徑直奔向東廂房，邊走邊喊「二牛，二牛」
沒有聽到二牛的回應，村長好像對東廂房有所忌憚，只是在門口喊了幾聲，帶著雪梅也往堂屋這邊走過來。
錢後和海草看見村長往堂屋這邊走過來，就不再繼續聊天，轉而催促小胖。
「人呢？拿完東西趕緊往回，我們還有事呢！」
小胖心裡再沒有顧忌，回嘴道：「大姐，別催了，我也著急，沒見正喊著呢嗎？」
海草瞪了一眼小胖，沒再繼續說下去。
雪梅說話了，「東廂和堂屋都沒人，二牛確實和小胤子一起進來了嗎？」
「是啊，親自目送進來的，如假包換啊，雪梅姐」小胖心裡徹底放鬆下來，和雪梅說話的語氣輕鬆了不少。
「嗯，西廂房鎖著呢，你去下屋看看，是不是在那裡，喊了也聽不到。」
小胖聽著雪梅姐的安排，就穿過院子，往最南側的角落走過去。
錢後和海草這次沒跟著小胖，反而倆人結伴走到東廂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堂屋裡面就又只剩村長和雪梅在那裡，村長透過堂屋，看見錢後和海草倆人進了東廂房，身體微微一震回頭轉頭說道
「雪梅啊，那倆生人進了東廂房」
雪梅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爺爺，他們樂意去就去吧，裡面保持那樣子快二十年了，沒啥貴重東西」
村長嘆了口氣「是啊，老了，隨他去吧」
不知道村長說的是錢後和海草，還是說的當年的失蹤案。
過了好一會兒，小胖自己揉著眼睛從下屋出來，臉上還帶了點灰塵。
「雪梅姐，我眼睛進灰塵了，快幫我弄弄」
小胖從小就毫不掩飾的喜歡跟著雪梅，看見雪梅就是雪梅姐長，雪梅姐短，沒完沒了。
雪梅倒也不討厭小胖，和對待曾胤那個弟弟一樣的對待小胖。
「讓你去找人，也沒讓你去鑽耗子洞，人沒找到，怎麼自己還弄的灰頭土臉的？」
「我到下屋想喊一下，沒人就回來，就喊了一聲，西屋裡面好像有人在翻找什麼東西，劈里叭拉的，我就進去了，沒看到人，好像有黃鼠狼跑過去了，我想走近看得仔細些，結果左眼就睜不開了」
「小胖，你就和我胡扯吧！誰家黃鼠狼大白天跑來跑去！」
曾雪梅一邊數落小胖，一邊推開小胖捂著眼睛的手，小胖的左眼竟然腫了起來。
「眼睛迷了不能下手使勁揉，不知道嗎？你這使了多大勁揉啊？腫了都！」
小胖痛的有點齜牙咧嘴，「雪梅姐，知道了！現在咋辦啊？」
雪梅在身上背的小包裡面掏出濕巾折了一個小角，「忍著點啊！」說著，扒開小胖的眼皮，試著找到那粒沙子，用濕巾撥出來。
扒開小胖的眼皮，雪梅嚇了一跳，就這幾分鐘，小胖的左眼球一片血色，映襯著黑色的瞳孔，看起來十分駭人。
雪梅嘴上卻沒有聲張，「忍著點啊，我這隻有濕巾，不一定能處理的了，我們馬上出去到衛生所找大夫弄吧！」
小胖嘴上哼唧著「也行，雪梅姐，你輕點，啊！」
雪梅被他哼唧的腔調噗嗤一聲逗笑了。「你還有心思吭哧，我們趕緊去衛生所吧！」
雪梅抬頭和村長說：「爺爺，小胤子在自己家丟不了，二牛真和曾胤一起最好了，沒在一起咱還接著找，小胖的眼睛得趕緊去衛生所。」
村長點點頭說了一個「好」，就沒再說別的。
「小胖，和你一起的那倆人真的是因為追尾跟著你倆嗎？」
「是啊，這倆也是怪胎，就一個不嚴重的追尾，跟了我們一路」小胖看海草和錢後不在身邊，就開始吐槽。
「我看他倆不是因為追尾跟著你倆，他倆對這院子的興趣可比追尾大多了」
「他倆進了東廂就沒出來，不知道在裡面研究啥呢！」
小胖一聽東廂房，也呆了一下。
我去喊他倆出來，我們先去衛生所！小胖捂著左眼，起身往東廂房走去。
錢後和海草穿過過道，先看了一眼側臥，扭頭直接進了主臥。
屋子裡很乾淨，只有薄薄一層浮灰，因為太久沒人居住，能感到一種莫名的冷清。大炕上的小炕桌還擺在那裡，海草的眼圈一紅，眼睛裡面蒙上了一層霧氣。
那個小書架和上面的書也還都在老位置。
「這些書有人動過！」錢後開口和海草說
「你看，屋子其他地方都有薄薄一層浮灰，就書架上的書沒有，這本和其他比起來也太新了。」
海草聽完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她站的地方透過窗能看到小胖往東廂房走過來。
海草想喊著錢後出去迎上小胖，錢後抬手制止了海草
「讓那小子進來，我們沒有啥心虛的。」
海草立刻明白了錢後的意思。
小胖沒等走到門口就開始喊了「大姐，你們在裡面嗎？我眼睛受傷了，先去處理一下，處理好了，喊上曾胤我們就可以回市里了」
「你們怎麼那麼多事呢？先是取東西，接著是治眼睛！還有完沒完？是不是就想拖著我們，我告訴你賠償的錢一分都不能少！」海草又恢復了尖刻的陰陽怪氣。
「說什麼呢，大姐！你看看我的眼睛」小胖嘴上這麼說，捂著眼睛的手卻沒有拿開。
「你們就拖吧，反正我是就跟著你們了，啥時候賠錢啥時候……」
「九月！」
尖刻的海草有個挺好聽的名字「丁九月」
海草話沒說完，就被錢後的一聲大喊打斷，小胖也被嚇了一跳。
海草不再和小胖鬥嘴，往錢後站的地方走過去。之後屋裡便沒了動靜。
小胖本已經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他終於意識到事情沒想像的那麼簡單。
或者說，小胖根本對「和曾胤一起回老宅子」，這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有過什麼想像。
剛邁進院門，他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院子裡一切如常，既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曾胤說的屍體。
「這傢伙，真能扯啊！我差點就信了」
小胖走進堂屋，開始喊：「小胤子，東西找到了嗎？趕緊往回走！」喊了兩遍，沒人應答。
錢後和海草一直跟著小胖，走進堂屋海草放低了聲音和錢後說「這院子還挺大嘞！」
海草不那麼大聲說話，聽起來聲音就沒那麼尖刻。
「嗯，比想像中的大」錢後回答。
沒有跟著小胖，村長和曾雪梅走進院子，徑直奔向東廂房，邊走邊喊「二牛，二牛」
沒有聽到二牛的回應，村長好像對東廂房有所忌憚，只是在門口喊了幾聲，帶著雪梅也往堂屋這邊走過來。
錢後和海草看見村長往堂屋這邊走過來，就不再繼續聊天，轉而催促小胖。
「人呢？拿完東西趕緊往回，我們還有事呢！」
小胖心裡再沒有顧忌，回嘴道：「大姐，別催了，我也著急，沒見正喊著呢嗎？」
海草瞪了一眼小胖，沒再繼續說下去。
雪梅說話了，「東廂和堂屋都沒人，二牛確實和小胤子一起進來了嗎？」
「是啊，親自目送進來的，如假包換啊，雪梅姐」小胖心裡徹底放鬆下來，和雪梅說話的語氣輕鬆了不少。
「嗯，西廂房鎖著呢，你去下屋看看，是不是在那裡，喊了也聽不到。」
小胖聽著雪梅姐的安排，就穿過院子，往最南側的角落走過去。
錢後和海草這次沒跟著小胖，反而倆人結伴走到東廂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堂屋裡面就又只剩村長和雪梅在那裡，村長透過堂屋，看見錢後和海草倆人進了東廂房，身體微微一震回頭轉頭說道
「雪梅啊，那倆生人進了東廂房」
雪梅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爺爺，他們樂意去就去吧，裡面保持那樣子快二十年了，沒啥貴重東西」
村長嘆了口氣「是啊，老了，隨他去吧」
不知道村長說的是錢後和海草，還是說的當年的失蹤案。
過了好一會兒，小胖自己揉著眼睛從下屋出來，臉上還帶了點灰塵。
「雪梅姐，我眼睛進灰塵了，快幫我弄弄」
小胖從小就毫不掩飾的喜歡跟著雪梅，看見雪梅就是雪梅姐長，雪梅姐短，沒完沒了。
雪梅倒也不討厭小胖，和對待曾胤那個弟弟一樣的對待小胖。
「讓你去找人，也沒讓你去鑽耗子洞，人沒找到，怎麼自己還弄的灰頭土臉的？」
「我到下屋想喊一下，沒人就回來，就喊了一聲，西屋裡面好像有人在翻找什麼東西，劈里叭拉的，我就進去了，沒看到人，好像有黃鼠狼跑過去了，我想走近看得仔細些，結果左眼就睜不開了」
「小胖，你就和我胡扯吧！誰家黃鼠狼大白天跑來跑去！」
曾雪梅一邊數落小胖，一邊推開小胖捂著眼睛的手，小胖的左眼竟然腫了起來。
「眼睛迷了不能下手使勁揉，不知道嗎？你這使了多大勁揉啊？腫了都！」
小胖痛的有點齜牙咧嘴，「雪梅姐，知道了！現在咋辦啊？」
雪梅在身上背的小包裡面掏出濕巾折了一個小角，「忍著點啊！」說著，扒開小胖的眼皮，試著找到那粒沙子，用濕巾撥出來。
扒開小胖的眼皮，雪梅嚇了一跳，就這幾分鐘，小胖的左眼球一片血色，映襯著黑色的瞳孔，看起來十分駭人。
雪梅嘴上卻沒有聲張，「忍著點啊，我這隻有濕巾，不一定能處理的了，我們馬上出去到衛生所找大夫弄吧！」
小胖嘴上哼唧著「也行，雪梅姐，你輕點，啊！」
雪梅被他哼唧的腔調噗嗤一聲逗笑了。「你還有心思吭哧，我們趕緊去衛生所吧！」
雪梅抬頭和村長說：「爺爺，小胤子在自己家丟不了，二牛真和曾胤一起最好了，沒在一起咱還接著找，小胖的眼睛得趕緊去衛生所。」
村長點點頭說了一個「好」，就沒再說別的。
「小胖，和你一起的那倆人真的是因為追尾跟著你倆嗎？」
「是啊，這倆也是怪胎，就一個不嚴重的追尾，跟了我們一路」小胖看海草和錢後不在身邊，就開始吐槽。
「我看他倆不是因為追尾跟著你倆，他倆對這院子的興趣可比追尾大多了」
「他倆進了東廂就沒出來，不知道在裡面研究啥呢！」
小胖一聽東廂房，也呆了一下。
我去喊他倆出來，我們先去衛生所！小胖捂著左眼，起身往東廂房走去。
錢後和海草穿過過道，先看了一眼側臥，扭頭直接進了主臥。
屋子裡很乾淨，只有薄薄一層浮灰，因為太久沒人居住，能感到一種莫名的冷清。大炕上的小炕桌還擺在那裡，海草的眼圈一紅，眼睛裡面蒙上了一層霧氣。
那個小書架和上面的書也還都在老位置。
「這些書有人動過！」錢後開口和海草說
「你看，屋子其他地方都有薄薄一層浮灰，就書架上的書沒有，這本和其他比起來也太新了。」
海草聽完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她站的地方透過窗能看到小胖往東廂房走過來。
海草想喊著錢後出去迎上小胖，錢後抬手制止了海草
「讓那小子進來，我們沒有啥心虛的。」
海草立刻明白了錢後的意思。
小胖沒等走到門口就開始喊了「大姐，你們在裡面嗎？我眼睛受傷了，先去處理一下，處理好了，喊上曾胤我們就可以回市里了」
「你們怎麼那麼多事呢？先是取東西，接著是治眼睛！還有完沒完？是不是就想拖著我們，我告訴你賠償的錢一分都不能少！」海草又恢復了尖刻的陰陽怪氣。
「說什麼呢，大姐！你看看我的眼睛」小胖嘴上這麼說，捂著眼睛的手卻沒有拿開。
「你們就拖吧，反正我是就跟著你們了，啥時候賠錢啥時候……」
「九月！」
尖刻的海草有個挺好聽的名字「丁九月」
海草話沒說完，就被錢後的一聲大喊打斷，小胖也被嚇了一跳。
海草不再和小胖鬥嘴，往錢後站的地方走過去。之後屋裡便沒了動靜。
小胖本已經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他終於意識到事情沒想像的那麼簡單。
或者說，小胖根本對「和曾胤一起回老宅子」，這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有過什麼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