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宅
張岩走出臥室，對著臥室對面那間屋子「燕紅，你那邊啥情況？」
燕紅回道：「這個房間是次臥，平時沒人居住，只有電腦和一些孩子玩具，沒異常。
主臥和次臥之間有少量拖拽痕跡，沒有血跡，目前不確定和案件有關。
門窗也都查了，沒有破壞痕跡。血跡的話，除了炕桌那，就沒有了。
炕桌桌腿側面有輕微新的剮蹭痕跡，桌腳底部有少量潮濕泥土，應該是桌腳底部沾了凍住的泥土，到室內後融化導致的。
炕桌可以判斷是有人後放到炕上的。
目前看採樣可以結束，回去再研究。」
說完，便開始收拾工具。
張岩和燕紅結束現場勘察，一起往大門口走去，村民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要散去的意思。
二牛也在人群中，呆呆的：「我說我看到了俺爸俺媽，你們怎麼就不信？」
張岩聽到，回味了一下，指著二牛回頭喊到：「小李，你來一下，這人可能是目擊證人。」
小李從院子裡順著張岩手指的方向，走到二牛那裡。
邊上的村民開始七嘴八舌的吵鬧起來，二牛說的話怎麼能信，他從六歲起就說他看見他爹他娘了。
二牛聽到村民這麼說，立刻提高了聲音，「我就說我看到了，你們就不信，我還聽到俺爹叫俺娘的名字呢！」
「你娘叫什麼名字啊？」
村民開始起鬨。
「不許起鬨，不許起鬨」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二牛，我看到俺爹俺娘了」
「哦，既然這樣，你和我到院子裡，告訴我你爹你娘的名字，然後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到的可以嗎？」
「好啊，好啊！」
院子裡趙隊和報案人曾滿堂了解情況。
曾滿堂已經把小孫子交給了老伴帶著，情緒似乎也不那麼木然，稍微緩和了一點。
「村裡的人都說這個宅子風水不好，盡出怪事」曾滿堂苦澀的和趙隊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
「哎，這個事說起來就話長了。這個院子的宅基地以前是村子裡二牛家的，二十七年前，二牛父母煤氣中毒，雙雙斃命在屋子裡，二牛那時候也才剛剛一歲多，他爸拼了命，也沒推開屋子大門，只把二牛推到大門口，依靠門底縫那一口空氣，二牛活了下來，但二牛也徹底變成了孤兒。之後，二牛六歲開始變得不正常，村子裡就有傳言，那塊地風水有問題，鬧鬼。」
「既然是二牛家的宅基，那您老？」趙隊沒繼續問下去
「就是二牛六歲那年，也是冬日裡，打了大半宿的雷，房子被雷劈掉了半邊，二牛非得說看到他爹他媽，之後那房子就沒人住，慢慢荒廢了」
「二牛也是個苦孩子啊！」趙隊說
「二牛描述過看到父母的細節嗎？他1歲家裡就出了變故，怎麼能確認看到了父母」
曾滿堂沒理會趙隊的問題自顧自的接著講老宅子的來歷。
「後來，村里重新劃分了二牛的宅基地，大家就都說那地方風水有問題，誰都不想要，我那時候剛當村長，年輕力壯，我不信那個，就蓋了這個院套。」
曾滿堂緩了口氣繼續說道
「剛蓋好院套的頭幾年，我也不止一次的問過二牛，我心裡也想知道二牛說看到父母是怎麼回事。」
趙隊很認真的聽著曾滿堂的講述，突然開口問道
「你住在宅子裡，有沒有過覺得蹊蹺的時候？」
「沒有，我不信風不風水的。不過，這次……」
曾滿堂沒再繼續說下去
「昨天半夜也打雷了」
曾胤的奶奶抱著曾胤突然接了一句。
「您老報案說是發生命案，我們的技偵人員依據目前線索，無法斷定發生了命案」
趙隊繼續詢問曾滿堂
「發生命案是我告訴老頭子的」
曾胤的奶奶把小曾胤放到地上，「去吧，自己到院子裡玩會」，她又返身過去把大門咣當一聲關上，把那些個圍觀的村民都關在了外面。
曾胤奶奶走到趙隊身邊，很嚴肅的從棉襖的里懷掏出來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信封。
趙隊接過信封，信封裡面只有一頁紙，上面簡單的寫著「媽，小英不和我過了，沒有小英我活不下去，小胤交給你和俺爹了，不用找我，我會給小英交待的，對不起你和俺爹了。建民絕筆」
不等趙隊發問，曾胤奶奶先開口了
「我早上起來做飯，灶台里的菜刀不見了，我就很納悶，平時這個時間小英都會起床帶著小胤玩一會兒，我就到東廂來看一下，就在小書架上看到這個信封」說著就又流下淚來
「我就趕緊喊老頭子過來，我原本不想報警來著，你也知道村子裡的嚼舌根閒話，我和老頭子老了沒問題，小胤還小，不能讓他在村里抬不起頭來」
說到這，趙隊插了一句
「炕桌原來放在哪裡的？是你放在炕上的嗎？」
「不是，那屋子裡的東西我沒動過。」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只是不想報警，連累小娃娃。可是老頭子說了，必須報警，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說不能只憑一封遺書就斷定建民殺人逃跑，或許另有隱情，不要不明不白的瞞著。是不是殺人交給政府判斷」
「你的小孫子說殺人逃跑是怎麼回事」
「早上老太婆慌裡慌張的跑回屋子的時候，小胤子正在我的炕上一邊穿衣服一邊嬉鬧，老太婆進屋來還沒開口，他先說了句殺人逃跑」
曾滿堂接過趙隊的問題
「之後，老太婆和我說了來龍去脈，我也去了建民那屋，那屋子裡的東西我和老太婆都沒有動過，所以，我就報警殺人逃跑了」
曾滿堂說完這些，強忍著淚水，略微有點佝僂的肩膀也輕微的一聳一聳的抖動著。
趙隊輕嘆了一口氣，剛要說點什麼，大門咚咚的響了起來，小李在外面喊著，「趙隊」
曾胤奶奶走過去，打開大門，小李和憨笑著的二牛走了進來。
「趙隊，這裡有個可能的目擊證人，我和他聊了一下，他說昨晚看到父母了。外面閒人太多，不方便詳細詢問，我把他帶進來再說。」
曾滿堂聽小李這麼說，看了一眼二牛，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燕紅回道：「這個房間是次臥，平時沒人居住，只有電腦和一些孩子玩具，沒異常。
主臥和次臥之間有少量拖拽痕跡，沒有血跡，目前不確定和案件有關。
門窗也都查了，沒有破壞痕跡。血跡的話，除了炕桌那，就沒有了。
炕桌桌腿側面有輕微新的剮蹭痕跡，桌腳底部有少量潮濕泥土，應該是桌腳底部沾了凍住的泥土，到室內後融化導致的。
炕桌可以判斷是有人後放到炕上的。
目前看採樣可以結束，回去再研究。」
說完，便開始收拾工具。
張岩和燕紅結束現場勘察，一起往大門口走去，村民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要散去的意思。
二牛也在人群中，呆呆的：「我說我看到了俺爸俺媽，你們怎麼就不信？」
張岩聽到，回味了一下，指著二牛回頭喊到：「小李，你來一下，這人可能是目擊證人。」
小李從院子裡順著張岩手指的方向，走到二牛那裡。
邊上的村民開始七嘴八舌的吵鬧起來，二牛說的話怎麼能信，他從六歲起就說他看見他爹他娘了。
二牛聽到村民這麼說，立刻提高了聲音，「我就說我看到了，你們就不信，我還聽到俺爹叫俺娘的名字呢！」
「你娘叫什麼名字啊？」
村民開始起鬨。
「不許起鬨，不許起鬨」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二牛，我看到俺爹俺娘了」
「哦，既然這樣，你和我到院子裡，告訴我你爹你娘的名字，然後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到的可以嗎？」
「好啊，好啊！」
院子裡趙隊和報案人曾滿堂了解情況。
曾滿堂已經把小孫子交給了老伴帶著，情緒似乎也不那麼木然，稍微緩和了一點。
「村裡的人都說這個宅子風水不好，盡出怪事」曾滿堂苦澀的和趙隊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
「哎，這個事說起來就話長了。這個院子的宅基地以前是村子裡二牛家的，二十七年前，二牛父母煤氣中毒，雙雙斃命在屋子裡，二牛那時候也才剛剛一歲多，他爸拼了命，也沒推開屋子大門，只把二牛推到大門口，依靠門底縫那一口空氣，二牛活了下來，但二牛也徹底變成了孤兒。之後，二牛六歲開始變得不正常，村子裡就有傳言，那塊地風水有問題，鬧鬼。」
「既然是二牛家的宅基，那您老？」趙隊沒繼續問下去
「就是二牛六歲那年，也是冬日裡，打了大半宿的雷，房子被雷劈掉了半邊，二牛非得說看到他爹他媽，之後那房子就沒人住，慢慢荒廢了」
「二牛也是個苦孩子啊！」趙隊說
「二牛描述過看到父母的細節嗎？他1歲家裡就出了變故，怎麼能確認看到了父母」
曾滿堂沒理會趙隊的問題自顧自的接著講老宅子的來歷。
「後來，村里重新劃分了二牛的宅基地，大家就都說那地方風水有問題，誰都不想要，我那時候剛當村長，年輕力壯，我不信那個，就蓋了這個院套。」
曾滿堂緩了口氣繼續說道
「剛蓋好院套的頭幾年，我也不止一次的問過二牛，我心裡也想知道二牛說看到父母是怎麼回事。」
趙隊很認真的聽著曾滿堂的講述，突然開口問道
「你住在宅子裡，有沒有過覺得蹊蹺的時候？」
「沒有，我不信風不風水的。不過，這次……」
曾滿堂沒再繼續說下去
「昨天半夜也打雷了」
曾胤的奶奶抱著曾胤突然接了一句。
「您老報案說是發生命案，我們的技偵人員依據目前線索，無法斷定發生了命案」
趙隊繼續詢問曾滿堂
「發生命案是我告訴老頭子的」
曾胤的奶奶把小曾胤放到地上，「去吧，自己到院子裡玩會」，她又返身過去把大門咣當一聲關上，把那些個圍觀的村民都關在了外面。
曾胤奶奶走到趙隊身邊，很嚴肅的從棉襖的里懷掏出來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信封。
趙隊接過信封，信封裡面只有一頁紙，上面簡單的寫著「媽，小英不和我過了，沒有小英我活不下去，小胤交給你和俺爹了，不用找我，我會給小英交待的，對不起你和俺爹了。建民絕筆」
不等趙隊發問，曾胤奶奶先開口了
「我早上起來做飯，灶台里的菜刀不見了，我就很納悶，平時這個時間小英都會起床帶著小胤玩一會兒，我就到東廂來看一下，就在小書架上看到這個信封」說著就又流下淚來
「我就趕緊喊老頭子過來，我原本不想報警來著，你也知道村子裡的嚼舌根閒話，我和老頭子老了沒問題，小胤還小，不能讓他在村里抬不起頭來」
說到這，趙隊插了一句
「炕桌原來放在哪裡的？是你放在炕上的嗎？」
「不是，那屋子裡的東西我沒動過。」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只是不想報警，連累小娃娃。可是老頭子說了，必須報警，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說不能只憑一封遺書就斷定建民殺人逃跑，或許另有隱情，不要不明不白的瞞著。是不是殺人交給政府判斷」
「你的小孫子說殺人逃跑是怎麼回事」
「早上老太婆慌裡慌張的跑回屋子的時候，小胤子正在我的炕上一邊穿衣服一邊嬉鬧，老太婆進屋來還沒開口，他先說了句殺人逃跑」
曾滿堂接過趙隊的問題
「之後，老太婆和我說了來龍去脈，我也去了建民那屋，那屋子裡的東西我和老太婆都沒有動過，所以，我就報警殺人逃跑了」
曾滿堂說完這些，強忍著淚水，略微有點佝僂的肩膀也輕微的一聳一聳的抖動著。
趙隊輕嘆了一口氣，剛要說點什麼，大門咚咚的響了起來，小李在外面喊著，「趙隊」
曾胤奶奶走過去，打開大門，小李和憨笑著的二牛走了進來。
「趙隊，這裡有個可能的目擊證人，我和他聊了一下，他說昨晚看到父母了。外面閒人太多，不方便詳細詢問，我把他帶進來再說。」
曾滿堂聽小李這麼說，看了一眼二牛，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