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牛
車子飛快前行，遠遠的看到村長緩緩的往村口走去，曾胤放慢車速，放下車窗打招呼：「五大爺，您老忙著呢，怎麼自己一個人。」村長見到是曾胤，眼睛裡明顯閃過一絲喜悅。
「小胤子回來了？你爺爺怎麼樣了？」
「老樣子，清醒的時候少，昏睡的時候多」
「你怎麼回來了？」
「哦，回老屋取點東西，立刻就回去。要我捎帶您老一段不？」曾胤問到。村長探頭看到後排的倆人，神色怔了一下。
「不了，不了，我轉轉就回去，忙過這兩天，我去瞧瞧你爺爺」
「還要多久啊，我還有事要辦呢」海草說話了
「大姐，本就沒讓你跟著我們，這時候你又著急」小胖接過話頭
「馬上就到了，拐過去200米，對，就是那個大院」
拐過彎路，村頭超市車停了下來，曾胤開門下車。
「到了嗎？不是那個大院嗎？這是啥？馬大腳超市嗎」海草看向小胖自言自語
「他下車買包煙」小胖知道曾胤一定會先到超市探探口風。
店裡只有一個人在閒逛，是村裡的流浪漢二牛。二牛見曾胤走進來，先是嘿嘿的笑了一下，接著說，「你回來了啊？正等你呢！」曾胤心裡一驚。
二牛是村子裡的傻子，從小沒有父母，吃百家飯長大，小時候的二牛除了日子苦點，其他和別的孩子沒有兩樣。六歲那年，冬夜裡打了半宿的雷，二牛非說看到自己去世的父母，之後慢慢的智力就停止了發育，他的時間就停在了那個冬夜。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二牛是個苦孩子，在村長的關照下，對二牛的照顧還算說得過去，身上總能保持乾淨，衣服定期換洗，吃飽穿暖沒有問題。
一米七十多，四十八歲的二牛嘿嘿笑的像個孩子。
「誰在等我？」曾胤問
「院子裡的啊，我和你一起去！」二牛念叨著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不由分說，拽著曾胤往老宅子走去。
小胖兒看著曾胤和二牛往老宅子走過去，回頭對後排那倆人說：「你倆就在車上等著，我們去取東西，回頭就出來。」
「那怎麼能行？你不許去，啥東西需要幾個人去？」海草尖刻的聲音又響起來。
小胖想想，「不知道裡面啥情況，外面先留一個接應的也不是壞事。」
小胖在車裡看著二牛拉著曾胤，一邊走還一邊拉著曾胤的胳膊，尋找些什麼。之後兩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曾胤反過身子，看了一眼小胖。咣當，老宅的門關上了。
小胖恍惚了一下，有種衝動立刻跟進去看看。
小胖正在發愣，村長的孫女曾雪梅從村道的另一邊走過來。論輩分，她是曾胤的堂姐，年紀和曾胤不相上下。
走到曾胤的車邊上，開口就喊弟弟，小胖在車裡接口，「你弟弟在宅子裡呢」
曾雪梅看到小胖，笑岑岑的說道：「你也來了？什麼風把你倆吹回來的？」
不等小胖說話，雪梅打量了一下錢後和海草「還有其他客人嗎？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我去和爺爺匯合了」。說罷，轉身離開車身，往那邊村長走的路走了過去。
這時侯，小賣鋪的老闆娘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小胖，熱情的打招呼
「啥時候回來的，也不進來坐坐，曾胤沒和你一起嗎？」
「曾胤剛從你那出來，你沒看見嗎？和二牛一起」小胖憨厚的微笑著反問
「別逗了，啥時候的事？二牛在村子裡失蹤有段時間啦，村長都上報失蹤人口了。」
「剛剛我確實看到曾胤和二牛一起出來，進了曾家宅子，要不你問問他倆」小胖回身指了指錢後和海草。
「你說的那倆人我都不認識，別扯上我倆。」海草不滿的說
「我只關心啥時候取完東西啊？幾點了都？」
老闆娘看了看車上的兩個生人，又看了看海草薄薄的紅嘴唇，不知道小胖惹了什麼難纏的人，識趣的轉身離開。
老闆娘回到小賣店裡面。小聲的嘟噥著，「要是真看到了二牛，我得通知村長」。隨即，對著微信連著發了三條語音。
宅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事情愈發詭異了起來。
小胖在車裡默默地盤算著，再過十五分鐘，曾胤還沒出來，得讓老闆娘先纏住那倆人，裡面有啥事也得先擺脫那倆再說。想到這，他又瞄了一眼錢厚和海草。
錢後坐在後排座位上，身體後傾，頭仰在椅背上，眼睛微微眯起，似睡非睡的在那裡。
海草也很安靜的在座位上，沒有那些尖刻聲音的海草看起來心事滿滿，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胖焦躁不安的在車裡面胡思亂想中，村長和曾雪梅已然站在車窗外面，雪梅敲敲車窗，「小胖，你出來說話」
「啥事啊？雪梅姐」
雪梅看了看車裡面的倆人「你先出來再說！」
沒等小胖動地方，錢後先說話了。
「取點東西的小事，怎麼整的神秘兮兮的，還有完沒完？」
說著，他倒先下了車。海草見狀，嘴裡附和著「就是，就是，沒完沒了了還」她也緊跟著下了車。
小胖苦笑一下，探出頭來「雪梅姐，啥事啊？」
「啥事？你看見曾胤和二牛進宅子裡了？」
「是啊！」
村長這時候說話了
「雪梅啊，我們一起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胖，你先下車。」
那邊，錢後和海草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小胖見狀，嘴裡喊著：
「喂，你倆進去幹嘛？快回來，在車裡等著就行啦！」
小胖嘴上喊著，腳下也快步和村長、曾雪梅往大門口追去。
錢後和海草好像沒聽見似的，腳步沒見一點放緩。
雪梅開口問道：「這倆人誰啊？不是你倆的朋友嗎？」
小胖苦笑一下
「不是，來的時候路上追尾了，這倆人怕我倆跑了，一直跟著我們！」
村長聽了小胖的解釋，遲疑了一下，什麼也沒問，只是淡淡的說：「嗯，先進去找到二牛和曾胤再說」
那邊，錢後和海草已然推開大門，跨步走了進去。
小胖的心臟咚咚狂跳了幾下，緊走了幾步。村長，小胖，曾雪梅依次走進大門。
五個人，各懷目的的進了大門，雪梅最後一個進去，轉過身來，大門關閉時的咣當一聲，好像要隔出兩個世界來。
「小胤子回來了？你爺爺怎麼樣了？」
「老樣子，清醒的時候少，昏睡的時候多」
「你怎麼回來了？」
「哦，回老屋取點東西，立刻就回去。要我捎帶您老一段不？」曾胤問到。村長探頭看到後排的倆人，神色怔了一下。
「不了，不了，我轉轉就回去，忙過這兩天，我去瞧瞧你爺爺」
「還要多久啊，我還有事要辦呢」海草說話了
「大姐，本就沒讓你跟著我們，這時候你又著急」小胖接過話頭
「馬上就到了，拐過去200米，對，就是那個大院」
拐過彎路，村頭超市車停了下來，曾胤開門下車。
「到了嗎？不是那個大院嗎？這是啥？馬大腳超市嗎」海草看向小胖自言自語
「他下車買包煙」小胖知道曾胤一定會先到超市探探口風。
店裡只有一個人在閒逛，是村裡的流浪漢二牛。二牛見曾胤走進來，先是嘿嘿的笑了一下，接著說，「你回來了啊？正等你呢！」曾胤心裡一驚。
二牛是村子裡的傻子，從小沒有父母，吃百家飯長大，小時候的二牛除了日子苦點，其他和別的孩子沒有兩樣。六歲那年，冬夜裡打了半宿的雷，二牛非說看到自己去世的父母，之後慢慢的智力就停止了發育，他的時間就停在了那個冬夜。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二牛是個苦孩子，在村長的關照下，對二牛的照顧還算說得過去，身上總能保持乾淨，衣服定期換洗，吃飽穿暖沒有問題。
一米七十多，四十八歲的二牛嘿嘿笑的像個孩子。
「誰在等我？」曾胤問
「院子裡的啊，我和你一起去！」二牛念叨著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不由分說，拽著曾胤往老宅子走去。
小胖兒看著曾胤和二牛往老宅子走過去，回頭對後排那倆人說：「你倆就在車上等著，我們去取東西，回頭就出來。」
「那怎麼能行？你不許去，啥東西需要幾個人去？」海草尖刻的聲音又響起來。
小胖想想，「不知道裡面啥情況，外面先留一個接應的也不是壞事。」
小胖在車裡看著二牛拉著曾胤，一邊走還一邊拉著曾胤的胳膊，尋找些什麼。之後兩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曾胤反過身子，看了一眼小胖。咣當，老宅的門關上了。
小胖恍惚了一下，有種衝動立刻跟進去看看。
小胖正在發愣，村長的孫女曾雪梅從村道的另一邊走過來。論輩分，她是曾胤的堂姐，年紀和曾胤不相上下。
走到曾胤的車邊上，開口就喊弟弟，小胖在車裡接口，「你弟弟在宅子裡呢」
曾雪梅看到小胖，笑岑岑的說道：「你也來了？什麼風把你倆吹回來的？」
不等小胖說話，雪梅打量了一下錢後和海草「還有其他客人嗎？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我去和爺爺匯合了」。說罷，轉身離開車身，往那邊村長走的路走了過去。
這時侯，小賣鋪的老闆娘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小胖，熱情的打招呼
「啥時候回來的，也不進來坐坐，曾胤沒和你一起嗎？」
「曾胤剛從你那出來，你沒看見嗎？和二牛一起」小胖憨厚的微笑著反問
「別逗了，啥時候的事？二牛在村子裡失蹤有段時間啦，村長都上報失蹤人口了。」
「剛剛我確實看到曾胤和二牛一起出來，進了曾家宅子，要不你問問他倆」小胖回身指了指錢後和海草。
「你說的那倆人我都不認識，別扯上我倆。」海草不滿的說
「我只關心啥時候取完東西啊？幾點了都？」
老闆娘看了看車上的兩個生人，又看了看海草薄薄的紅嘴唇，不知道小胖惹了什麼難纏的人，識趣的轉身離開。
老闆娘回到小賣店裡面。小聲的嘟噥著，「要是真看到了二牛，我得通知村長」。隨即，對著微信連著發了三條語音。
宅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事情愈發詭異了起來。
小胖在車裡默默地盤算著，再過十五分鐘，曾胤還沒出來，得讓老闆娘先纏住那倆人，裡面有啥事也得先擺脫那倆再說。想到這，他又瞄了一眼錢厚和海草。
錢後坐在後排座位上，身體後傾，頭仰在椅背上，眼睛微微眯起，似睡非睡的在那裡。
海草也很安靜的在座位上，沒有那些尖刻聲音的海草看起來心事滿滿，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胖焦躁不安的在車裡面胡思亂想中，村長和曾雪梅已然站在車窗外面，雪梅敲敲車窗，「小胖，你出來說話」
「啥事啊？雪梅姐」
雪梅看了看車裡面的倆人「你先出來再說！」
沒等小胖動地方，錢後先說話了。
「取點東西的小事，怎麼整的神秘兮兮的，還有完沒完？」
說著，他倒先下了車。海草見狀，嘴裡附和著「就是，就是，沒完沒了了還」她也緊跟著下了車。
小胖苦笑一下，探出頭來「雪梅姐，啥事啊？」
「啥事？你看見曾胤和二牛進宅子裡了？」
「是啊！」
村長這時候說話了
「雪梅啊，我們一起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胖，你先下車。」
那邊，錢後和海草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小胖見狀，嘴裡喊著：
「喂，你倆進去幹嘛？快回來，在車裡等著就行啦！」
小胖嘴上喊著，腳下也快步和村長、曾雪梅往大門口追去。
錢後和海草好像沒聽見似的，腳步沒見一點放緩。
雪梅開口問道：「這倆人誰啊？不是你倆的朋友嗎？」
小胖苦笑一下
「不是，來的時候路上追尾了，這倆人怕我倆跑了，一直跟著我們！」
村長聽了小胖的解釋，遲疑了一下，什麼也沒問，只是淡淡的說：「嗯，先進去找到二牛和曾胤再說」
那邊，錢後和海草已然推開大門，跨步走了進去。
小胖的心臟咚咚狂跳了幾下，緊走了幾步。村長，小胖，曾雪梅依次走進大門。
五個人，各懷目的的進了大門，雪梅最後一個進去，轉過身來，大門關閉時的咣當一聲，好像要隔出兩個世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