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紫菱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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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驚。

  詫異。

  冷汗直流。

  「細腰龍」此刻如遭雷擊,身體僵硬、手足無措。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其貌不揚的傢伙,竟然會持有可代替教主發號施令的至尊信物「紅鸞令」,由此不難判斷,適才對方所言「護法聖使」的身份,一定也絕非虛言了。」

  施小雅在一旁看著,不由暗自埋怨著自己,居然忘了愛郎手中還藏有」紅鸞令「這個法寶,她自然知道,有了此物在手,休說是要他們放了紫菱,即便強行帶走三、五個囚徒,恐怕「細腰龍」也沒膽量阻攔!於是她猛的厲聲叱道:「覃廬,你好大的膽,竟然敢以下犯上,見到教主令牌還不快跪拜聽命!」

  「細妖龍」被施小雅的喝斥聲驚醒,雙膝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伏在地上,額頭碰地如搗蒜一般,嘴裡「嘰里咕嚕」一陣拜求:「護法尊使恕罪,護法尊使恕罪!小人……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尊使駕到,適才口無遮攔、出言冒犯了尊使,萬祈尊使寬宏大量,勿責小人不敬之罪!」

  賀老四見狀亦不敢怠慢,慌忙上前兩步跪拜道:「屬下賀老四拜見『護法聖使』,請聖使大人暫熄雷霆之怒,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觸犯尊顏,實乃無心之失,尊請聖使恕罪!」

  施小雅快步來到「細腰龍」身前,素手疾揮,一巴掌摑在覃廬的臉上。

  只聽這傢伙哀叫一聲,捂著腮幫子翻滾出去,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已滿是血污,看樣子最少也要碎掉幾顆牙!

  施小雅美眸含煞,叱道:「覃廬,你不過是本教一個小小的獄卒,居然也敢張狂跋扈、目中無人,莫非也是那個『司獄督管』李世盛教出來的麼?若真如此,那個歪脖子還真是死有餘辜了!」

  「細腰龍」此時已言語不清,支吾著說道:「小……小人……知罪、小人知……知罪!」

  施小雅見已鎮嚇住了二人,隨即厲聲道:「賀老四,你還等什麼?還不快些替紫菱這丫頭鬆了綁繩!」

  賀老四長相雖然粗鄙,但卻善於見風使舵,他一臉諂媚地連連應聲道:「屬下遵命、屬下遵命!」一邊說著,腳底不敢怠慢,好似一陣風般的,快速奔到了石柱前,手忙腳亂地為紫菱松解開綁繩。

  皇甫婉兒緊隨其後,待繩索完全解脫,急忙將紫菱攙扶住,充滿憐惜地問道:「紫菱妹妹,姐姐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紫菱聞言眼淚瞬時奪眶而出,滿腹的委屈一股腦的湧上心頭,她握住皇甫婉兒的手臂說道:「不,小姐你來的正是時候,若是晚來片刻,那我……那我……」話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皇甫婉兒黛眉一凝,怒視了一眼賀老四,而後轉頭又掃了一眼跪在那裡的「細腰龍」,從牙縫中蹦出一句冰冷的話:「汝等淫惡之徒,獸心可誅,皇甫婉兒來日必為紫菱討還公道!」言罷挽住紫菱,徐徐走向袁秋岳身前。

  袁秋岳已收起了「紅鸞令」,他看了看眼前憔悴而又嬌弱的紫菱,對「細腰龍」的怒氣剎時直衝頂門,只見他那強勁有力的手,一把握住紫菱的柔荑,說道:「婉兒與付某既有相守之約,她的姐妹便亦如我之親眷,誰敢辱之,必加懲戒!」

  話音未落,紫菱只覺得一股雄渾的真氣,順著玉手直通百脈,雖然受了內傷,又被「斷經截脈手」封住穴道,但這滾滾而來的內力,卻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面頰也泛起了紅潮,未待她多想,自己的脈門已被扣緊,手掌被對方順勢一帶,頓時感覺從掌心噴射出一道罡氣,朝跪在那裡的「細腰龍」漫捲而去!

  「轟——!」

  一聲悶響,緊接著一聲慘叫,再看「細腰龍」就如同殘風中的敗葉一般,被那霸道的氣勁擊飛出一丈余遠,重重的撞在石壁上,隨後摔落在地,抽搐了幾下便昏死過去。

  袁秋岳緩緩鬆開了手,朝紫菱眨了眨眼睛,而後對著嚇呆了的賀老四淡淡說道:「今日我初掌『紅鸞令』,借紫菱姑娘之手,對此邪祟之徒略施薄懲,望爾等日後不要擅動歪念,否則休怪我出手絕情!」

  賀老四額頭冷汗直流,連忙跪伏在地上說道:「屬下謹遵聖使訓誡……絕……絕不敢違背……」

  紫菱此刻亦被眼前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她自然無法辨認出易容之後袁秋岳,而這個神秘人與自己小姐到底有何關聯,也讓她是一頭霧水,更令她驚奇的是,此人不僅在魔教中地位極高,而且武功更是詭異難測,他居然能在舉手投足間,利用「罡氣渡引」手法,借自己的玉掌,將「細腰龍」擊成重傷,僅憑這一招,便可猜出對方的武功絕不在皇甫聖君之下!


  雖然紫菱在皇甫世家身份只是個婢女,但在皇甫婉兒身畔耳濡目染,自然分得出高低。這個人在與她肌膚相觸的那一刻,以及對她眨眼示意之時,更是令這涉世未深的少女春心萌動、思緒蕩漾起來。

  袁秋岳並沒有察覺這些,他對著賀老四晃了晃手掌,沉聲道:「此番付某便先饒過爾等,你告訴那個『金鐧黑煞』,人是我帶走的,如果覺得有何不妥,儘管到西山別院找我!」

  賀老四慌忙擺手道:「聖使有教主金令加持,誰人敢有半點異議?紫菱姑娘有內傷在身,還請聖使將她帶走,早早為其調治才是。」

  袁秋岳哼了一聲道:「這個無須你來操心,本座自然會為她療傷,你還是去看看那個『細腰龍』還有氣沒有,別回頭死了,把帳算在我的頭上!」

  賀老四不敢搭話,只是拼命地不停躬身點著頭。

  袁秋岳也懶得再搭理他,扶著紫菱朝施小雅及皇甫婉兒說了一聲:「此處陰穢不堪,煩請施壇主引路,我們還是早些離開這腌臢之地吧」!

  施小雅狠狠瞪了賀老四一眼,說道:「護法聖使寬宏大量,今日網開一面,你可要好自為之!」言罷,一甩衣袖,輕移玉步,率先朝「逆天洞」出口方向引路而去。

  賀老四望著四人遠去的方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長長的舒了口氣,隨後掃了一眼,倒臥在那裡的「細腰龍」,自語道:「覃廬啊,覃廬,平日裡屬你最為精明,今日卻為了一個小毛丫頭犯起了渾,幸虧我沒向你一樣鬼迷心竅,否則搞不好也要丟掉半條命。」

  一邊自語著,賀老四來到了「細腰龍」近前,伏下身仔細瞧看,登時驚得臉色大變,只見覃廬周身的衣衫如同敗絮一般,輕輕一觸便碎落一地,在他的胸前露出一個詭異的掌印,紅中泛紫、紫中透紅,甚是駭人。

  賀老四暗自吸了一口涼氣,忖道:「好霸道的掌力,這份武功造詣即便是同為護法的薛良辰,也未必達得到。幸虧此人沒有直接出手,否則『細腰龍』恐怕不死無疑!」

  思量了一番,賀老四從懷中掏出一枚蠟封的藥丸,自嘲道:「這枚『引魂丹』當年在我瀕死之時,都不曾捨得服用,今日卻要便宜你這蠢貨,唉!看來此物註定與我無緣,希望你小子命大,不要白白浪費我這珍藏十餘載的稀世靈藥才好。」一邊說著,已將藥丸除去蠟封,慢慢塞進「細腰龍」的口中。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工夫,「細腰龍」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但觀其臉色,依然是毫無血色,只見他整張臉因痛苦而扭曲,口中斷斷續續說道:「我……我居然……居然還……還沒有死!」

  賀老四撇了撇嘴道:「你以為沒死是因為自己命大麼?告訴你,要不是我用私藏的『引魂丹』救你,你小子即便不死也將武功盡廢!你記住了,這人情你可欠大了,別以為用一罈子酒便能打發我,告訴你,你小子以後這條命都是我賀老四的!」

  「引……魂丹?」

  「細腰龍」目光一滯,道:「我記得……記得那是多年前,你殺了……殺了『藥仙廬』的藺神醫,才僥倖得到了那僅存的一顆……」

  賀老四瓮聲瓮氣地說道:「你知道就好。」

  「細腰龍」目光中透出一絲感激之色,道:「小弟……小弟我承情了,日後定當報償賀兄的救命之恩。」

  賀老四肅容道:「雖是有我的『引魂丹』,不過你也要感念那個『護法聖使』對你手下留情,不然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細腰龍」本想掙扎著做起來,但周身上下的一陣劇痛,卻令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他強忍著撕裂的疼,咬牙說道:「那個『護法聖使』好生厲害,我……我覃廬倒還真是眼拙了,數天前,他不過是這『逆天洞』里的囚徒,誰成想……誰成想僅短短几日,他便一躍成為聖教的護法,而且還掌有號令教眾的『紅鸞金令』,這……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賀老四點了點頭道:「是啊,如今是少教主掌控聖教,一切皆有可能,你我今後可要謹言慎行、且忌張狂才是,至於這個『付聖使』究竟是何路數,待邵達回來後,我自會從旁探聽一二的。」

  「細腰龍」心有餘悸地說道:「不管是何路數,你我……你我還是少惹為妙!」

  賀老四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

  圓月初盈。

  寥寥殘星。

  逆天洞外一片靜謐。

  皇甫婉兒環視了一下四周,見並無其他人影,於是轉身朝施小雅深施一禮道:「小雅姐姐,今夜幸虧有你從旁相助,否則也不會如此順利將紫菱救出了。」


  施小雅莞爾一笑道:「婉兒妹妹不必客氣,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此番真正的功臣當屬這位『付聖使』才對,要沒有他手中的『紅鸞令』,想要輕易將人帶走,恐怕還沒這麼容易!」

  袁秋岳苦笑道:「這令牌竟如此好用,也是讓我始料未及啊!」

  皇甫婉兒隨口問道:「這令牌到底有何用處,你是如何得來?」

  袁秋岳聞言一頓,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支吾了半天,竟沒說出話來。

  施小雅見愛郎面露尷尬,急忙道:「婉兒妹妹有所不知,此令乃『護法聖使』所專有,付兄今日與一干教眾比武爭鋒,技壓群雄嶄露頭角,少教主頗為賞識,特敕賞此令,以示恩榮!」

  袁秋岳知道施小雅是存心為自己「開脫」,心中頗為感激,但他也從中聽出一絲調侃的意味,不由耳根一熱,急忙陪笑道:「施壇主見笑了,哪有什麼技壓群雄,不過是僥倖取勝而已,尤其是施壇主對我手下留情之恩,在下自當報答。」

  皇甫婉兒蕙質蘭心,焉能看不出施小雅眼神中蘊含著對愛郎那一絲絲的傾慕的之情,但她何等聰明,自然不會說破,只是輕點螓首,道:「小雅姐姐請放心,他若薄情寡義辜負了姐姐,妹妹也不會答應的。」

  此言一出,施小雅的那顆心瞬間被皇甫婉兒徹底的融化了,因為這句話很清楚的表明了她的態度,她不僅沒對自己產生絲毫妒心,而且還有心玉成自己與愛郎的好事,這份胸襟,試問天下又有幾個女子能夠做得到?

  施小雅朝著皇甫婉兒會心的一笑,道:「婉兒妹妹不僅在『武林美人榜』上居於首位,而且人品胸襟也令姐姐汗顏,就憑妹妹今日的一句話,我施小雅此後願唯妹妹你馬首是瞻。」

  這句話顯然也是表明了自己的心跡,皇甫婉兒與袁秋岳當然聽得明白。

  婉兒連忙說道:「姐姐言重了,婉兒何德何能敢覥顏居首,若真能有幸締結姐妹緣分,你我當效仿娥皇、女英,或可傳為一段江湖佳話。」

  施小雅本就是率性之人,見皇甫婉兒如此通達明理,於是說道:「那好,婉兒妹妹,我們就此一言為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一旁的紫菱看得直發懵,她實在弄不明白眼前這三個人的關係,自家小姐素來玉潔冰清,而今卻突然移情他人,與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付聖使』攪在了一起,更令她瞠目結舌的是,堂堂皇甫世家的大小姐、武林第一美人,居然肯放低身份,與其它女人共享同一個男人,這委實太令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了。

  雖然心裡無比詫異,但她對袁秋岳還是頗有幾分好感,尤其是他懾人的武功、非凡的氣度,更令這涉世未深的少女怦然心動。

  不過此時的紫菱縱有再多的疑惑,也不便開口詢問,她只能默默地看著,希望能瞧出一點端倪。

  皇甫婉兒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袁秋岳看了一眼施小雅,而後道:「婉兒,你先帶著紫菱返回西山別院暫且休息,我與施壇主還有其它的事情亟待解決,天亮之前或可折返,那時再由我為這丫頭運功打通被鎖住經脈。」

  施小雅道:「是呀,『斷經截脈』手法絕非等閒,普通的推宮過穴絕難有效,屆時我也許能夠幫上一二。」

  皇甫婉兒自然十分好奇愛郎與施小雅接下來的行蹤,不過思量再三還是忍住了沒有問出口,她只是很深情地說了一句:「那你們要千萬當心!」

  袁秋岳朝婉兒點了點頭,道:「不必擔心,以我們二人目前的身份,普通教徒是奈何不了我們的,倒是你們回去之後須要格外小心才是!」

  皇甫婉兒頷首道:「那好,我帶紫菱先行一步,你要儘早回來,我會一直等你的。」

  施小雅道:「夜路崎險難行,你們要格外謹慎,萬一遇上巡山的教徒阻攔,你便跟他們說紫菱是我分壇的門人,諒他們也不敢為難於你!」

  皇甫婉兒又再度掃視了一下二人,說道:「謝謝姐姐細心,待你們返回西山別院時,婉兒當與姐姐同衾而敘。」言罷扶著紫菱,轉身朝西麓方向緩步而去。

  袁秋岳看著二女身影漸漸消失在暗夜之中,不由偷偷嘆了口氣,心中自語道:「希望她們不要再生出枝節才好。」

  施小雅似乎看出了袁秋岳心事,悠悠輕語道:「念郎,雖然在外人眼裡『紅鸞教』總壇猶如龍潭虎穴,但由於此地過於隱秘,很少有人能夠闖得進來,因此內部防範並不如外圍緊密,除非她們遇到『青衿戒使』,不然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袁秋岳輕輕點了點頭道:「紫菱身負重傷,若遇變故,僅憑婉兒一人之力斷難應付,這樣吧小雅,你即刻放出『鬼眼金螢』,我們抓緊時間尋找令尊下落,爭取能夠儘早趕回西山別院。」


  施小雅嗯了一聲,從佩囊中將西涼劍宗的信物取出,而後道:「念郎,你說得對,若回山洞取那些夜行之物難免耽誤太久,事不宜遲,我們即可動身吧!」

  一邊說著,晶瑩白皙的玉手擰動機關,隨著「咔」的一聲響,只見有四、五隻螢光妖異的飛蟲,從暗匣中飄忽而起,在空中繞旋了幾圈,隨後朝深遠幽暗的荒坳翩翾而去。

  袁秋岳與施小雅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施展輕功,緊緊尾隨著那幾點光影,轉眼間便在這淡淡的夜霧中不見了蹤跡。

  而此刻,在另外一邊的野徑深處跬步而行的皇甫婉兒與紫菱,卻停住了腳步。

  只聽紫菱低聲問道:「小姐,紫菱有一事斗膽想問,望小姐勿要責怪才是。」

  皇甫婉兒淡然一笑道:「就知道你這丫頭的性子急,一定會忍不住要問的。」

  紫菱語調中略帶著幾分怨氣,說道:「小姐,莫非你真的移情與他人了不成?這些日子你到底都遭遇了些什麼?那個『付聖使』雖然也有著幾分氣度,但與袁公子相比,依然有著天壤之別,再者,我們女人素來把貞潔看得比生命更重,你若做出有違禮法之事,將來有何顏面立足於江湖?皇甫世家豈不也要因你而蒙羞?!」

  皇甫婉兒聽了這一席話,不僅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噗嗤」笑出聲來,她輕輕捏了一下紫菱迷人的鼻子,說道:「你這小妮子還是那個浮躁的脾氣,有你這麼與自家小姐說話的麼?」

  紫菱一嘟小嘴道:「紫菱自幼便在皇甫世家與小姐為伴,當然不願看到小姐深陷泥淖不能自拔,雖然言語上有所冒犯,但我這顆心確是為了顧全小姐你的名聲的!」

  皇甫婉兒假作揶揄道:「看來袁公子今夜算是沒有白為你出頭,能得到你這丫頭不惜僭越為他進言,也算不枉他一番辛苦了。」

  紫菱聞言頓時一頭霧水,她望著皇甫婉兒茫然問道:「小姐此言何意,紫菱沒有明白。」

  皇甫婉兒道:「你這丫頭平日裡聰明得緊,今日為何犯起糊塗來了?你難道看不出,剛剛為你出手教訓魔教淫賊的那個『付聖使』,便是咱們家的袁公子麼?」

  「袁公子——!」

  紫菱驚呼了一聲,櫻唇半天都合不上,她那詫異的眼神實在好笑,令皇甫婉兒一時間忍禁不禁。

  好一陣子,紫菱才似乎恍然大悟,說道:「莫非那個『付聖使』乃是袁公子易容改扮的?」

  皇甫婉兒舒了口氣道:「總算是你還沒有笨到家。」

  紫菱臉上立刻露出喜悅之色,脫口道:「難怪他武功如此之高,現在想來,除了袁公子,誰還有如此深厚的內功造詣?!」

  皇甫婉兒見紫菱開口誇讚愛郎,心中亦是生出一絲歡喜,她點了點螓首道:「沒錯,這次幸虧有袁公子及時相救,不然休說是你,便是我和爺爺二人,恐怕也難以逃過惡人的毒手了!」

  紫菱急忙問道:「聖君也在這裡?他老人家現在可還安好?」

  皇甫婉兒神色一黯,說道:「如今爺爺還被困在適才的『逆天洞』中,不知何時才能脫出牢籠。」

  紫菱面現焦慮之色,道:「那我們要想辦法儘早救出聖君才是!」

  皇甫婉兒安慰道:「紫菱妹妹不必心急,袁公子正在暗中謀劃,相信他一定有本事救出爺爺以及各派被困於此的武林同道!」

  紫菱眉頭一皺道:「原來這裡還囚困了其它門派的武林人物這可如何是好啊?!」

  皇甫婉兒嘆了口氣道:「是啊,如果只是救你我和爺爺到也簡單,我們拼死殺出一條血路也就是了,可這裡還有一干被魔教虜獲的武林同道,他們不僅大多喪失了武功,而且有些還被下了蠱毒,尤其是被分別囚禁,想要毫無折損救出他們,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紫菱搓了搓手道:「那可如何是好?僅憑袁公子一人,就算他是金剛化身,也難以保全所有人啊!」

  皇甫婉兒默默點頭道:「這正是令我最為擔憂的,算了,待天明之後秋岳與那個施姐姐回來,我們再一起從長計議吧,對了,你這丫頭到底是如何闖入『紅鸞教』總壇里來的?莫非魔教妖人又再度偷襲咱們皇甫世家不成?」

  紫菱聽聞此言不由狠狠的一跺腳,唏噓道:「唉!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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