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紅鸞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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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荒魔女」一臉肅容看著來人,冷哼一聲道:「丁玄,你為何不找過地方好好養傷,跑來此處作甚?」

  那進來之人正是丁玄,他緊咬著牙關,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只有兩位貼身丫頭,於是說道:「屬下心中鬱結難消,特來懇求姚副教主為丁玄討個公道!」

  「八荒魔女」眼神一凝,道:「怎麼,今日與施小雅交手,你乃技不如人,又有何公道可討?」

  丁玄眼放凶光道:「那個賤人下手如此狠毒,讓我豈能善罷甘休!」

  「八荒魔女」透出厭惡之色,道:「還不是你對人家起了色心,才招致禍端?哼!要不是有付登銘將局面挽回,你險些耽誤我的大事!」

  丁玄顯然是這口氣難以下咽,說道:「莫非就任由那賤人逍遙快活不成?!」

  「八荒魔女」將手中錦盒收起,示意兩位勁裝少女退下,而後略微緩和了些口氣道:「丁玄,念你跟在我身邊這些年,也算有些苦勞,我便不再追究你今日之失了,不過想要立刻討回顏面,可沒那麼容易,那施小雅在教中不僅是壇主身份,而且少教主對她亦是青睞有加,眼下對她出手,恐怕討不到什麼便宜,不如你先慢慢養傷,待時機成熟,本座自會替你教訓那個凶蠻的丫頭!」

  「不行!如果不馬上宰了那小賤人,我丁玄此恨難消!」

  一句話徹底惹惱了「八荒魔女」,只見姚玉鳳一跺纖足怒斥道:「丁玄,你好大的膽,竟敢違拗本座之意,莫非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丁玄額頭上青筋凸起,身體也因怒氣而略微顫抖,只見他一咬呀,高聲道:「姚玉鳳,休要在我面前擺你那臭架子,想我丁玄這些年裡里外外為你擋了多少事,每逢生死關頭之時,皆是我替你沖在前面,你不念我鞍前馬後任你驅使之勞也就罷了,如今看我形同廢人,便對我冷言相對、棄如敝履,當真是令人心寒啊!」

  「八荒魔女」被說得容顏色變,她用手指點丁玄叱罵道:「好你個無情無義白眼狼,算我姚玉鳳錯看了你,沒錯,這些年你確實替本座化解了一些麻煩,但你摸摸良心說,我有沒有虧待你半分?不僅老娘的身子讓你占盡了便宜,即便是在武學上,你亦是得益不淺,遠的不說,若不是我將『飄渺劍法』傳於你,你以為今日僅僅丟掉一耳,斷一根筋便能了事麼?」

  丁玄怒不可地吼道:「你還有臉說,這套劍法你明明是有所私藏,『恨天居士』今日便是敗在『飄渺劍法』的絕招之下,休要把我丁玄當作白痴!」

  「你……你……!」

  「八荒魔女」直氣得渾身栗抖,她強壓著怒氣道:「丁玄,今日乃本座榮膺之日,我且不與你計較,趕快給我滾了出去,休在這兒丟人現眼!」

  丁玄眼珠赤紅,冷哼一聲道:「罷了,算我丁玄有眼無珠跟錯了人,教訓那小賤人的事,便由我自己解決,就此告退!」言罷,人已憤然轉身,含怒而去。

  望著丁玄離去的背影,姚玉鳳眼神異常犀冷,她黛眉緊鎖,長長吸了口氣,口中憤憤說道:「似你這廢人,看來留著也早晚成為禍害,丁玄啊丁玄,這是你自尋死路,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念舊情!」

  可惜這句話丁玄卻並未聽到。

  「八荒魔女」見人已走空,緩步在大殿中央來回反覆走了幾圈,而後突然停了下來,從嘴裡發出一陣詭異的奸笑,隨之仰面自語道:「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終於讓我姚玉鳳坐上副教主的位置,若是將來能有機會進入『奇門』,鑊取至高無上的武學,並得以長生不死、永葆容顏,到那時我『八荒魔女』才是名副其實的『武林女聖』,我會讓天下武林對我俯首稱臣、任我驅使!哈哈……!」一番狂語之後,只見她一甩衣袖,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態,隨即蓮足款款,朝著後堂方向徐步而去。

  紫麟殿內一時沉寂下來,一切都歸於平靜,正在這時,一個嬌俏的身影猶如雲燕一般,從大殿屋宇上一個飛縱飄然而下,那落地無聲好似柳絮般輕巧的身法,著實讓人吃驚。此人輕撫了一下臉上的面紗,低語道:「果然不出少教主所料,『八荒魔女』確實存有異心,正所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少教主之性情,焉能容下你這肘腋之患?姚玉鳳你野心膨脹,此番終將招來了殺身大禍!」

  這嬌俏的人影望了望丁玄遠去的方向,思忖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姚玉鳳今夜必然會派人來取丁玄的性命,想必這個丁玄還知道許多秘密,若就此被殺,一切豈不是死無對證?看情形,我還須暗中保護他一段時間方可!」想到這裡,只見她腰身一擰,人已飛騰而起,在空中身法變換,眨眼間便消失在荒煙蔓草之中。

  ###


  白紙。

  黑字!

  字跡略為潦草。

  看得出是倉促之間寫的。

  皇甫婉兒手中,正拿著這張書箋。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焦慮,一個人在迴廊獨自徘徊不定,顯然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望了望天色,似已過了申時,皇甫婉兒忡忡不安地自語道:「秋岳怎麼這個時候尚不回來,莫不是遇到什麼麻煩?」

  一邊胡思亂想著,她走動的腳步變得更快了。

  恰在此時,一個熟悉身影,在半空中輕靈一閃,直接飛落在她的眼前。

  來的非是別人,正是愛郎袁秋岳

  「秋岳,你怎麼此時才回?真是擔心死我了!」。皇甫婉兒舒了一口氣,略帶嗔怪地問道。

  袁秋岳面色有些泛紅,支吾著說道:「沒……沒什麼,『紅鸞教』各分壇主以上教眾爭奪副教主之位,我不過添陪末席、去看看熱鬧罷了。」

  皇甫婉兒揶揄道:「如此重要的場合你都有份參加,看來你在魔教中也算混的風生水起了。」

  袁秋岳聳了聳肩道:「都是些蠅營狗苟之輩,看著就讓人心煩,我可不願往這些魑魅魍魎身邊湊,不說這個了,你這裡沒什麼事吧?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對。」

  皇甫婉兒面色一沉道:「秋岳,幸虧你及時返回,不然我非急死不可,你有所不知,半個時辰前,有人從窗外投入一個書箋來,上面寫著『紫菱遭擒、危在旦夕,速救之!』」

  「紫菱?!」

  袁秋岳脫口叫道:「難道會是你皇甫府的那個丫頭麼?」

  皇甫婉兒道:「恐怕是她,你在岳陽時也曾見過幾面,應該不會忘吧?」

  袁秋岳道:「我記得她是你的貼身侍女,人也甚是機靈,只是她如何會被擒來魔教總壇的?」

  皇甫婉兒道:「我與爺爺中了『黑風散人』的奸計,被困於此之後,便沒了她們的消息。」

  袁秋岳道:「此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既然『紅鸞教』有心設謀害你,其它府上之人又豈能輕易倖免?!」

  皇甫婉兒點了點頭道:「紫菱雖是我皇甫世家的一個婢女,但卻與我情同姐妹,如果書箋上所言是真,那我無論如何也要設法將她救出!」

  袁秋岳從皇甫婉兒手中取過書箋,只看了一眼便直接道:「不用想了,我可確保信上所言一定是真。」

  皇甫婉兒望著愛郎一臉的肅容,問道:「你因何如此肯定,莫非你知道留箋之人的身份?」

  袁秋岳微微頷首道:「沒錯,此箋乃是家父所留,雖然書寫匆忙字跡潦草,但我還是能夠辨認的出來,他老人家一定是不便出面或者無法分身,才臨時趕來此處向你通報消息。」

  皇甫婉兒道:「既然他老人家冒險示警,一定是情況危急,不知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

  袁秋岳道:「但凡被擒來此地,必是押往『逆天洞』,你無須擔心,此事交給我便是,為夫別的本事沒有,救個人出來應該還不算什麼難事。」

  皇甫婉兒急忙道:「秋岳難不成你打算獨自去救人麼,那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回我說什麼也要與你同去!」

  袁秋岳淡淡一笑,用手摸了摸皇甫婉兒的粉嫩白皙的香腮,輕聲道:「那些微不足道的魔教小卒,豈能奈何得了我,你儘管放寬心在此等我,紫菱那丫頭我一定毫髮無損的給你帶回來!」

  皇甫婉兒道:「不可以,我去救人乃是師出有名,畢竟紫菱是我皇甫世家的丫頭,若是你一人去強行索要,恐怕難有斡旋的餘地。」

  袁秋岳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非要前去,那就隨你好了,不過你只需跟在我身邊即可,且不能一時衝動惹來麻煩。」

  皇甫婉兒道:「那可說不好,萬一那些惡徒敢傷害紫菱分毫,我定要讓他們以血相還!」

  袁秋岳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看來此番又要橫生枝節了!」

  稍一沉思,旋即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她能助我們順利的救出紫菱!

  「她?她是誰?!」

  皇甫婉兒黛眉一蹙追問道。

  「呃————」

  袁秋岳搓捏著雙手,一時語塞。


  ###

  潮濕。

  幽暗。

  惡臭。

  滿地的血污。

  在洞窟深處的天然石柱上,捆綁在一位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面色慘白,嘴角掛著血絲,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內傷。雖是如此,那散亂的青絲依然遮擋不住她那嬌俏秀美的容顏。

  離石柱不遠處,左右分立著兩個猥瑣不堪的教徒,一個身似枯槁、面帶邪氣,另一個滿臉橫肉、壯碩如牛,一眼便能認出正是那監管囚牢的「細腰龍」覃廬,以及當初押解過皇甫婉兒來「逆天洞」的那個「翻天惡蟒」賀老四。

  只見「細腰龍」借著石壁上的火光,反覆不停地端量著紫菱,嘴裡涎水差點流了出來,他側頭看了賀老四一眼,說道:「那個皇甫婉兒我們雖說沒能得到,可她府上的丫頭卻自己送上了門,看來你我兄弟也算艷福不淺啊!」

  賀老四道:「沒錯,皇甫世家果然不同凡響,不僅出了個武林第一美人,連府中的婢女都有此等姿色,今日若不快活一番,豈不成了暴殄天物的呆子!」

  「細腰龍」淫笑著道:「賀兄。這回就讓小弟來占個『先』你看如何?」

  「翻天惡蟒」一撇嘴道:「如此含苞待露的小美人,憑什麼讓你占先?」

  「細腰龍」白眼珠子轉了兩轉道:「若賀兄肯不吝相讓,你曾向我討要的那壇陳年『寒露仙釀』,小弟願雙手奉送!」

  「當真?!」

  「翻天惡蟒」摸了摸下巴道:「想不到你小子為了這個妮子,竟連壓箱底的寶貝也肯割讓,我若不成全你,豈不是等於挖了你的心尖子?」

  「細腰龍」嘿嘿乾笑幾聲。

  「翻天惡蟒」道:「那好,這回就讓你小子先來開葷,不過老子只等你半個時辰,你若稍有拖延,可別怪為兄的不講情面!」

  「哈哈……好!賀老四,就照你的意思辦,我覃廬有半個時辰便已足矣!」「細妖龍」大笑著高聲說道。

  紫衣少女聽著眼前二人的污言穢語,怒目叱道:「你們這兩個無恥之徒,趕快放了本姑娘,否則有朝一日,我家小姐一定會將你等碎屍萬段!」

  「你家小姐?」

  「細腰龍」見狀蔑笑道:「你是說那個皇甫婉兒麼?哈哈,恐怕你還沒搞清楚,你家小姐早已順本教,如今被藏於暖閣香榻,替教中弟子侍寢吶!」

  紫衣少女聞言大聲吼喝道:「狗東西,你簡直一派胡言,你竟敢無中生有詆毀我家小姐清譽,我紫菱發誓,早晚必讓你做我劍下之鬼!」

  「細腰龍」不怒反笑,咧著大嘴道:「你這丫頭脾氣,正合我覃廬胃口,只有這潑辣的樣子,才能讓血脈賁張、酣暢淋漓!」

  少女紫菱怒罵道:「呸,無恥!」

  「細腰龍」道:「沒錯,作為『紅鸞教』的門人,可不懂得什麼叫『禮義廉恥』,你勿用著急,遲早你也與我等一樣,將那些『羞』啊、『恥』啊拋在腦後的!」

  紫菱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雙眸含煞、怒目而視,將嘴唇咬出了血!

  「翻天惡蟒」道:「覃老弟,你手裡就算沒有『蠱心丹』,想必也應該有些『春宵散』吧?你不如給她用上一些,省得這丫頭不受馴服,耽誤了大好良宵啊!」

  「細腰龍」道:「老四你言之有理,我身上恰好帶著一瓶,索性就都給這小妮子灌下去。就算她是貞潔烈女,老子也要將她變成蕩婦淫娃!」

  「翻天惡蟒」怪笑著道:「那還等什麼,難道還要老子幫忙不成?!」

  「細腰龍」連聲道:「這就不必勞煩四爺你啦,小弟對有野性的丫頭一向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你就在一旁瞧好吧!」

  一邊說著,覃廬搖頭晃腦一臉壞笑的朝紫菱走了過去。

  紫菱聲嘶力竭地喊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我……我……就咬舌自盡!」

  「細腰龍」哪裡會被嚇到,依然大搖大擺朝紫菱身前靠了過來。只見他突然人向前竄,左手猛然探出,一把掐住紫菱的雙頰,使其玉唇張開,右手迅速自懷中掏出一隻精巧的瓷瓶,手法熟練地頂開封口,在她面前晃了又晃,說道:「你現在別著急要死要活的,一會兒到了床榻之上,有你要死要活的時候,哈哈哈哈……」

  紫菱極度驚恐,卻無力掙扎,她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香肩顫抖,此時她恨不得從足底湧出一股地獄之火,將自己與眼前的惡人一起焚成灰燼!」


  遺憾的是一切都只是空想,噩運即將把這個妙齡的少女徹底吞噬掉。

  「住手!」

  正在紫菱萬念俱灰之時,突然自遠處傳來一個振聾發聵的斷喝聲!

  這一聲厲喝,好似晴天霹靂一般,直震得「細腰龍」兩耳嗡嗡作響,由於事出突然,他被驚得右手一抖,竟將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上,另外一隻掐住紫菱雙頰的手也隨之鬆了開來。

  覃廬猛然回頭循聲觀瞧,但見從洞徑深處疾步走來了三個人,為首之人手中提著一盞燈籠,在火光的映襯下,一襲赤紅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不遠處的「翻天惡蟒」顯然是認出了來人,急忙快步迎了上去,滿面堆笑道:「原來是『赤炎狂嬌』施壇主芳駕蒞臨,賀老四有失遠迎,望祈恕罪!」

  「細腰龍」愣了片刻,也慌忙上前來施禮道:「『逆天洞』司獄差役覃廬,參見施壇主。」

  「赤炎狂嬌」施小雅沒有接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賀老四掃了一眼施小雅身後,此時已認出了這二人是誰,其中一個便是自己曾經押解過的武林第一美人皇甫婉兒,另一個則是曾經擦肩而過,卻還叫不上名字的『付登銘』。

  「細腰龍」見施小雅沒有搭話,一臉怒容的盯著自己,尷尬的乾咳兩聲,道:「施壇主紆尊降貴來此陰寒之地,想必是有事需要我等效勞的吧?」

  此時被捆在石柱上的紫菱也看清了來人中的皇甫婉兒,不由驚喜的叫道:「小姐,是你麼?婢女紫菱在此,快來救我!」

  皇甫婉兒高聲道:「紫菱勿慌,姐姐稍後便來救你!」

  賀老四道:「原來施壇主是為這個丫頭而來,這還真讓人意外的很啊!」

  施小雅眉目含煞,冰冷地說道:「既然知道,還不趕快將人給我放下來。」

  「細腰龍」眼珠一轉出言攔阻道:「且慢,施壇主,這似乎不符合規矩吧?雖然你貴為壇主,品階在我二人之上,但這『逆天洞』乃是本教重地,除非『司獄督管』或『護法聖使』以上級別,均不可擅自放人及外押私審,請不要讓我弟兄二人為難才是。」

  施小雅秀眉一挑,怒叱道:「好你個『細腰龍』,居然敢在我『赤炎狂嬌』面前耍威風,我看你這是要翻天吶!」

  賀老四雖然對施小雅此刻出現煞了風景心有不甘,但礙於她在魔教總壇中的地位,也不敢輕易招惹,眼見情勢將要陷入僵局,急忙說道:「施壇主請暫且息怒,覃廬之言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這個丫頭確是有些來頭。」

  施小雅道:「有什麼來頭?她不過是皇甫世家的一個侍女罷了,何談什麼來頭!」

  賀老四辯解道:「施壇主有所不知,此女並非從皇甫世家中擒獲,而是在總壇附近觸動了機關,才被巡邏的『金鐧黑煞』何光烈壇主,用『蔽日困龍網』將其捉住,為此本教折損了不下十餘位弟兄,何壇主有令,這丫頭突然在總壇周遭出現,其中必有蹊蹺,他準備留待明日由他親審,故此覃廬才斗膽僭越,望施壇主能夠體諒一二!」

  施小雅見賀老四一個勁陪著笑臉,也不好言語過激,正猶豫如何應對之際,身後的袁秋岳突然走上前來,他來到『細腰龍』近前將其打量了一番,而後冷聲道:「既然是『護法聖使』有權將人帶走,那就將這丫頭交與我好了!」

  「細腰龍」自然認得袁秋岳,因為不久之前,他還是自己所轄監押的囚徒,如今突然出現在這裡,還用這般口氣與自己說話,不由得火冒三丈,他嘴角一撇獰笑著道:「交與你?憑什麼?!」

  袁秋岳冷然一笑道:「就憑我『護法聖使』的身份,你看如何?」

  「你?『護法聖使』?

  「哈哈————」

  「細腰龍」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直樂得前仰後合,雙手捧腹說道:「就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要是『護法聖使』,那我就是聖教教主了,哈哈——」

  正在覃廬忘乎所以,打算盡情嘲弄之際,他的笑聲卻突然間戛然而止,不僅如此,連他那充滿蔑視的表情也一瞬間僵硬了,整個人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瞪大雙眼,一動不動的呆立在了那裡!

  在「細腰龍」的眼神中,不僅充滿了驚愕和猶疑,甚至還透出一絲絲的恐懼!

  因為對面的『付登銘』竟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光閃閃是令牌,那令牌之上赫然鏨刻著三個醒目的大字——「紅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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