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地震
大地的搖晃越來越厲害,茶水傾倒出杯,隨後茶桌開始搖晃,最後茶館也顫抖起來。大地不顧人的早困,把所有的人篩出屋子,順著山坡滑落,逐漸聚集到了一片平地。尖叫,爭吵,哭泣,安慰,人的聲音便不亞於家犬的協奏了。
王家的眾人也是迅速地跑了出來,方邦察覺地震第一時間就沖了進去把武鳴背了出來,武鳴在方邦背上說著自己練過了,能跑得動,方邦悶頭不顧,說著:「不行啊,肯定沒我快。」
「誒誒誒,方邦你注意一點,樹枝打到我了。」
「你指揮我,我啥也看不到,靠你了。」
文亮和廣民也帶著青山跑,青山啥也不顧,除了白虎畫,他忙而不亂地把畫收了起來。剛收好就被文廣二人拉著就跑了出去。在泥路上飛奔,朝著壩子的方向。
等大家都到了壩子上的時候,大地的搖晃已經幾乎停止了。每個人都沉浸在剛剛那種難以控制的緊張之中,惴惴不安,互相看著對方,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愁緒。有的面容蒼白,有的喘氣不止,有的手腳發抖,有的癱坐在地。
等到了太陽半高的時候,大家才七嘴八舌地交談起來,好像終於一下子恢復了活力一樣。
「地震,是叫地震吧?」
「奇了怪了,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地震了啊。怎麼回事呢?」
「對啊,對啊,今年竟有這樣的怪事。」
突如其來的地震,沒有給人們任何預備的警示,只是這麼來了,一下子震懾了每一個人的心,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自然的威嚴。那神秘的存在的規律,要毀滅這一切,好像就只需要一瞬間。
廣民現在十分著急的是遠在廣漢的家人,他的愛人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睡眠不好的她,不知道有沒有從夢裡驚醒,萬一廣漢是震中那就太令人感到緊張了。對啊,他不能繼續這樣在這兒等消息,他得主動去了解,他迫切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以及這地震來自哪裡。
而另外的人,又何嘗不擔憂呢?旅館、摩托車、田地、學校,都是他們擔憂的。這裡的每一個人,在回過神來以後第一個,也是最迫切的想法無一不是:現在,立刻,馬上跑出去,到能接觸到信息的地方去。
於是人們開始四散地準備往外面走,壩子上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我們也走吧,先出去看看什麼情況。」青山開始招呼大家,廣民隨即附和,一行人便很快離開了壩子,往王家宅子走。
在回去的路上,文亮很擔心宅子的情況,畢竟這算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經歷這麼大的地震。帶給他的衝擊實在是有點大,年輕的青山其實也很擔心,但在武鳴真正能獨當一面之前,他是王家的主心骨。
很快走到了宅子,小五等小弟也是跟著回來了,小五三步做兩步地上前推開大門,廣民緊隨其後地跟了進去。
明明整潔的院子,一下子儼然廢墟。先不論斷壁殘垣,落了滿地的磚頭和鋼筋,支出來的木頭橫樑仿佛直插天空,要刺破藍色白晝。院子裡小樹盡數傾倒,落葉滿地都是,生命的氣息好像已經在這裡消失,昨晚廣民看到的小蟲大概也不知了去向。
「快,文亮,快去看看後院的車怎麼樣了。廣民,你們幾個跟我一起查看一下屋子裡的情況。小五,安排好兄弟們,不要讓大家出什麼事兒。安排好了記得帶著大家先準備一點吃的,咱們一起等下下山去。」
「好的,山師傅,你可要注意安全,鳴哥,你們也是。」小五關切地回答。
說罷,青山就帶著幾個人進了屋子,文亮也趕緊去查看車輛。屋子裡的人都蜷著身子,埋頭仔細查看這裡的情況,生怕這裡面會有人民的碎片。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所以每一次急促的換氣都格外引人注意。連平常不易察覺的動靜都好像一聲巨雷響在眾人耳側,刺激著每一個人的心跳。
直到屋外傳來小五的聲音:「山師傅,鳴哥!兄弟們都在,我點了數了!」
「好!大家都沒事兒就好!」
說完馬仔們就都忙碌起來了,開始準備乾糧帶下山去。小五更是把自己放了很久的老臘肉也拿了出來,畢竟他在除掉老頭之後就完全下定了決定要跟著王家幹了。
「山師傅,車沒事兒,就只落了幾顆小石頭在上面,尾巴上砸凹下去了一塊。」文亮興奮地跑了過來,劫後餘生已經讓他忘記了昨天的失落。
「太好了,我們應該可以很快下山去了吧。真好啊,對吧,方邦?」廣民問完朝著方邦的方向看過去,卻沒有人。緊接著就在方邦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完了,那是老東西的陷阱。」廣民連忙上前去,推開門,卻也沒有了,那只是一個有書桌的房間。
「怎麼回事兒?」武鳴趕忙跑了過來,問廣民。
還沒等廣民回答,青山就說:「這是師叔的陷阱,廣民就從這裡摔下去過。」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的方術怎麼還會生效。」武鳴有些疑惑。
「哥,我覺得應該是他的方術改變了這的磁場,他死的時候並沒有解除方術,所以術法造成的磁場錯亂就一直都在生效。」文亮說。
「不錯,應該是這樣的。」青山也同意這個看法。
「得想個辦法,我們得去救方邦啊!」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沒早點告訴方邦這個陷阱。」廣民邊說邊扇自己耳光。
「廣民你別太自責了,誰也想不到這陷阱還能生效啊。都怪我那雜種師叔。」青山寬慰著他。
「對,都怪他,振作起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去救他,你應該還記得那是哪裡吧?」
「記得,我記得。」廣民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完蛋!地契還在我身上,那是山崖下啊!」
「那更得趕快了,早一分鐘,多一分鐘希望,快快快!」武鳴拉起廣民就打算往外面走。
剛出門就遇到衝進來的小五,著急地說:「壞了壞了,出事兒了,山師傅,下山的大橋垮了!」
王家的眾人也是迅速地跑了出來,方邦察覺地震第一時間就沖了進去把武鳴背了出來,武鳴在方邦背上說著自己練過了,能跑得動,方邦悶頭不顧,說著:「不行啊,肯定沒我快。」
「誒誒誒,方邦你注意一點,樹枝打到我了。」
「你指揮我,我啥也看不到,靠你了。」
文亮和廣民也帶著青山跑,青山啥也不顧,除了白虎畫,他忙而不亂地把畫收了起來。剛收好就被文廣二人拉著就跑了出去。在泥路上飛奔,朝著壩子的方向。
等大家都到了壩子上的時候,大地的搖晃已經幾乎停止了。每個人都沉浸在剛剛那種難以控制的緊張之中,惴惴不安,互相看著對方,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愁緒。有的面容蒼白,有的喘氣不止,有的手腳發抖,有的癱坐在地。
等到了太陽半高的時候,大家才七嘴八舌地交談起來,好像終於一下子恢復了活力一樣。
「地震,是叫地震吧?」
「奇了怪了,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地震了啊。怎麼回事呢?」
「對啊,對啊,今年竟有這樣的怪事。」
突如其來的地震,沒有給人們任何預備的警示,只是這麼來了,一下子震懾了每一個人的心,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自然的威嚴。那神秘的存在的規律,要毀滅這一切,好像就只需要一瞬間。
廣民現在十分著急的是遠在廣漢的家人,他的愛人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睡眠不好的她,不知道有沒有從夢裡驚醒,萬一廣漢是震中那就太令人感到緊張了。對啊,他不能繼續這樣在這兒等消息,他得主動去了解,他迫切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以及這地震來自哪裡。
而另外的人,又何嘗不擔憂呢?旅館、摩托車、田地、學校,都是他們擔憂的。這裡的每一個人,在回過神來以後第一個,也是最迫切的想法無一不是:現在,立刻,馬上跑出去,到能接觸到信息的地方去。
於是人們開始四散地準備往外面走,壩子上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我們也走吧,先出去看看什麼情況。」青山開始招呼大家,廣民隨即附和,一行人便很快離開了壩子,往王家宅子走。
在回去的路上,文亮很擔心宅子的情況,畢竟這算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經歷這麼大的地震。帶給他的衝擊實在是有點大,年輕的青山其實也很擔心,但在武鳴真正能獨當一面之前,他是王家的主心骨。
很快走到了宅子,小五等小弟也是跟著回來了,小五三步做兩步地上前推開大門,廣民緊隨其後地跟了進去。
明明整潔的院子,一下子儼然廢墟。先不論斷壁殘垣,落了滿地的磚頭和鋼筋,支出來的木頭橫樑仿佛直插天空,要刺破藍色白晝。院子裡小樹盡數傾倒,落葉滿地都是,生命的氣息好像已經在這裡消失,昨晚廣民看到的小蟲大概也不知了去向。
「快,文亮,快去看看後院的車怎麼樣了。廣民,你們幾個跟我一起查看一下屋子裡的情況。小五,安排好兄弟們,不要讓大家出什麼事兒。安排好了記得帶著大家先準備一點吃的,咱們一起等下下山去。」
「好的,山師傅,你可要注意安全,鳴哥,你們也是。」小五關切地回答。
說罷,青山就帶著幾個人進了屋子,文亮也趕緊去查看車輛。屋子裡的人都蜷著身子,埋頭仔細查看這裡的情況,生怕這裡面會有人民的碎片。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所以每一次急促的換氣都格外引人注意。連平常不易察覺的動靜都好像一聲巨雷響在眾人耳側,刺激著每一個人的心跳。
直到屋外傳來小五的聲音:「山師傅,鳴哥!兄弟們都在,我點了數了!」
「好!大家都沒事兒就好!」
說完馬仔們就都忙碌起來了,開始準備乾糧帶下山去。小五更是把自己放了很久的老臘肉也拿了出來,畢竟他在除掉老頭之後就完全下定了決定要跟著王家幹了。
「山師傅,車沒事兒,就只落了幾顆小石頭在上面,尾巴上砸凹下去了一塊。」文亮興奮地跑了過來,劫後餘生已經讓他忘記了昨天的失落。
「太好了,我們應該可以很快下山去了吧。真好啊,對吧,方邦?」廣民問完朝著方邦的方向看過去,卻沒有人。緊接著就在方邦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完了,那是老東西的陷阱。」廣民連忙上前去,推開門,卻也沒有了,那只是一個有書桌的房間。
「怎麼回事兒?」武鳴趕忙跑了過來,問廣民。
還沒等廣民回答,青山就說:「這是師叔的陷阱,廣民就從這裡摔下去過。」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的方術怎麼還會生效。」武鳴有些疑惑。
「哥,我覺得應該是他的方術改變了這的磁場,他死的時候並沒有解除方術,所以術法造成的磁場錯亂就一直都在生效。」文亮說。
「不錯,應該是這樣的。」青山也同意這個看法。
「得想個辦法,我們得去救方邦啊!」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沒早點告訴方邦這個陷阱。」廣民邊說邊扇自己耳光。
「廣民你別太自責了,誰也想不到這陷阱還能生效啊。都怪我那雜種師叔。」青山寬慰著他。
「對,都怪他,振作起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去救他,你應該還記得那是哪裡吧?」
「記得,我記得。」廣民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完蛋!地契還在我身上,那是山崖下啊!」
「那更得趕快了,早一分鐘,多一分鐘希望,快快快!」武鳴拉起廣民就打算往外面走。
剛出門就遇到衝進來的小五,著急地說:「壞了壞了,出事兒了,山師傅,下山的大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