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落敗
一路往回趕，廣民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走到轉進王家宅子的路口，眼前居然是一片迷霧。
「師兄，這麼多年不見了，身體可好啊？」
「你還知道關心我？我在德昌這麼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弟弟我，久在瀘山，不問世事，也是才聽說了師兄回來了。」
「瀘山？師父的老房子裡？」
「師父的房子幾年前就已經拆了，現在給一戶人家當做柴房。我住在廟子裡，主持給我開了間偏房。」
「你看看你這身打扮，哪還有師父徒弟的樣。哼，你也不配做師父的徒弟，竟然把師父辛辛苦苦修的房子轉手給別人當柴房。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師父可是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你啊！」
「師父說，那是我命里的東西，該給我。」
「命？」老頭說完就甩出右手扔出一根銀針，直直地刺入老祭司的膝蓋。
老祭司猛一下支撐不住，單膝跪了下去，本來還有半截在外面的銀針一下子就全進了關節里。文亮趕忙上前扶住老祭司，小五抽出腰間別的匕首，對著老頭，惡狠狠地盯著他。
「我們同樣是被師父收養的，同樣是打了抗戰，同樣差點死在緬甸的雨林裡面，吃了一樣的苦。我從小就什麼都讓著你，把你當做親弟弟來看。」
「師兄，哥哥，我真的很感謝你。」
「感謝？你感謝我，那師父不給我祭祀的位置，不讓我等後人把地契帶來西昌。你從來沒為我說過一句話，總是由著他的說法說這是命，是什麼意思？感謝，哼……笑話。」說罷勁頭上的老頭又甩出一根銀針，這次卻沒能扎到老祭司，而是被他穩穩接住。
「師兄，剛剛那一針我算我還你的，我知道你的手段，這條腿大概算是廢了。但是，如果你還想怎麼樣，那不行。我得保護好王家，我要遵守跟師父的承諾。」
「我倒要看看，咱們到底誰能耐要大一些，來吧！」
只見黑衣老頭在手中掐起手印，手指交纏變換，嘴裡念念有詞。狹小的箱子裡突然襲來了洶湧的洪水，朝著文亮等人襲來。而老頭的前面升起來一陣煙霧，小五拿刀去刺，發現煙霧居然像鋼鐵，根本刺不進去。
眼看洶湧的洪水到來，老祭司一個轉身，手指也開始快速交叉舞動，最後以蓮花手的姿勢朝著洪水推去，只見水流在離三人三米遠的地方樹立起來，像被攔住了一樣，立起來一面高高的水牆。
「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這不是辦法。」
「祖師爺，我們該怎麼辦啊？您有辦法嗎？」
「我也沒有辦法，師兄的功力應該說是遠遠在我之上的。」
文亮焦慮地在原地轉圈，卻還是想不出來什麼法子，但是此時此刻他也只能期待有什麼神跡出現在他腦海，因為舉目望去，自己的身邊沒有任何能看出破綻的東西。
「我就說王家附近的磁場有問題，你別看眼前這好像是霧，其實一點水分也沒有。這都是磁場錯亂之後產生的避障，就好像你聽收音機糊掉的聲音。」
「那怎麼辦？裡面的人一定有危險，這是誰搞的，你知道不？」
「我不清楚，但是不出意外對方是一個方術高強的人，有點像祭司一脈的手段。普通的方士可改變不了這麼大一片磁場。」
「祭司，小半仙和他師父都不應該會對王家做手腳，咱們可是自己人。」
「祭司也有別的徒弟。不過，這人厲害，也沒地契厲害。地契裡面有極其強大的能量，我能運用一下給你開出半徑五米的圈，這裡面的磁場不會錯亂。」
霧的另一頭傳來聲音：「師弟，你扛不住的，我潛心修煉這麼多年的功法，可不是你當年所了解的那樣了。放棄吧，讓你徒弟把地契交出來。我來做祭司！」
「師兄，地契不是祭司的，是趙家人和方家人幫蜀地人保管的。我們也只是能調用一些地契的力量而已。你搶過去了，地契也會回去找保管者的。」
「哈哈哈，那我把姓趙的和姓方的殺完不就好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只能我來掌控一切，因為我歷經各種磨難，我才是完人，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掌管地契，只有我才有資格管理蜀地百姓！我是蜀地規律的王！我才是那個有才能的人。你個廢物！」老頭憤怒地咆哮，洪水更加洶湧。
老祭司有些吃力起來，水牆以緩慢的速度開始朝著三人挪動，一點點，又一點點。小五心一橫拿著匕首衝上去對著水牆劈砍，水牆奇蹟般停了下來。文亮看到也連忙上前，赤手空拳地對著水牆一頓捶打。手上打得鮮血淋漓，喘息著，他還是不斷地捶打。
「哼，不過是幾個廢物，還想跟我抗衡？看我……」
還沒等老頭話說完，就見牆體消失，霧氣消散，露出一塊林地，黑衣老頭正站在一棵樹下。廣民舉起槍，砰！一發子彈穿過老頭的肩膀，離心臟的位置不算遠。
「你是誰？你是趙共？不對，你不可能是。」
「記住，我叫趙廣民！」正當廣民上子彈，準備開第二槍，就見一群烏鴉閃過，老頭消失在了這裡。
一瞬間，洪水消失了，牆體也消失了。受傷的馬仔們、廣民、文亮、小五和老祭司都在王家院子外面的山林里。
老祭司一下子癱軟了下來，頭髮肉眼可見白了很多。
看著一下子比之前更加蒼老的老祭司，廣民連忙上前詢問情況：「祭司，您怎麼了？」
「沒什麼，技不如人，我術法比不過師兄，剛剛也算是以精氣抵了差距了。」
廣民扶著老祭司，文亮和小五拖著馬仔們，回到了大院裡。老祭司剛剛在太師椅上坐好，就見青山一行人也回來了，見到虛弱無比的師父，青山還沒等車停穩就從車尾巴上蹦了下來，跑到師父面前。
「師父，您怎麼了？您這是……」
「先不管我，我撐得住，武鳴，就這兩天，我教你武術。」
「兩天？」走進大廳的方邦疑惑不解。
「廣民打傷了我師兄，我了解他，兩天就能恢復，沒拿到地契，一定會再來的。我又大傷，只能靠你們了。」
「好，祭司，你放心，我和方邦一定全力幫助青山，還有王家。不過，這之前，還有個事需要做。小五，拿兩包緬甸的東西來。」
「師兄，這麼多年不見了，身體可好啊？」
「你還知道關心我？我在德昌這麼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弟弟我，久在瀘山，不問世事，也是才聽說了師兄回來了。」
「瀘山？師父的老房子裡？」
「師父的房子幾年前就已經拆了，現在給一戶人家當做柴房。我住在廟子裡，主持給我開了間偏房。」
「你看看你這身打扮，哪還有師父徒弟的樣。哼，你也不配做師父的徒弟，竟然把師父辛辛苦苦修的房子轉手給別人當柴房。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師父可是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你啊！」
「師父說，那是我命里的東西，該給我。」
「命？」老頭說完就甩出右手扔出一根銀針，直直地刺入老祭司的膝蓋。
老祭司猛一下支撐不住，單膝跪了下去，本來還有半截在外面的銀針一下子就全進了關節里。文亮趕忙上前扶住老祭司，小五抽出腰間別的匕首，對著老頭，惡狠狠地盯著他。
「我們同樣是被師父收養的，同樣是打了抗戰，同樣差點死在緬甸的雨林裡面，吃了一樣的苦。我從小就什麼都讓著你，把你當做親弟弟來看。」
「師兄，哥哥，我真的很感謝你。」
「感謝？你感謝我，那師父不給我祭祀的位置，不讓我等後人把地契帶來西昌。你從來沒為我說過一句話，總是由著他的說法說這是命，是什麼意思？感謝，哼……笑話。」說罷勁頭上的老頭又甩出一根銀針，這次卻沒能扎到老祭司，而是被他穩穩接住。
「師兄，剛剛那一針我算我還你的，我知道你的手段，這條腿大概算是廢了。但是，如果你還想怎麼樣，那不行。我得保護好王家，我要遵守跟師父的承諾。」
「我倒要看看，咱們到底誰能耐要大一些，來吧！」
只見黑衣老頭在手中掐起手印，手指交纏變換，嘴裡念念有詞。狹小的箱子裡突然襲來了洶湧的洪水，朝著文亮等人襲來。而老頭的前面升起來一陣煙霧，小五拿刀去刺，發現煙霧居然像鋼鐵，根本刺不進去。
眼看洶湧的洪水到來，老祭司一個轉身，手指也開始快速交叉舞動，最後以蓮花手的姿勢朝著洪水推去，只見水流在離三人三米遠的地方樹立起來，像被攔住了一樣，立起來一面高高的水牆。
「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這不是辦法。」
「祖師爺，我們該怎麼辦啊？您有辦法嗎？」
「我也沒有辦法，師兄的功力應該說是遠遠在我之上的。」
文亮焦慮地在原地轉圈，卻還是想不出來什麼法子，但是此時此刻他也只能期待有什麼神跡出現在他腦海，因為舉目望去，自己的身邊沒有任何能看出破綻的東西。
「我就說王家附近的磁場有問題，你別看眼前這好像是霧，其實一點水分也沒有。這都是磁場錯亂之後產生的避障，就好像你聽收音機糊掉的聲音。」
「那怎麼辦？裡面的人一定有危險，這是誰搞的，你知道不？」
「我不清楚，但是不出意外對方是一個方術高強的人，有點像祭司一脈的手段。普通的方士可改變不了這麼大一片磁場。」
「祭司，小半仙和他師父都不應該會對王家做手腳，咱們可是自己人。」
「祭司也有別的徒弟。不過，這人厲害，也沒地契厲害。地契裡面有極其強大的能量，我能運用一下給你開出半徑五米的圈，這裡面的磁場不會錯亂。」
霧的另一頭傳來聲音：「師弟，你扛不住的，我潛心修煉這麼多年的功法，可不是你當年所了解的那樣了。放棄吧，讓你徒弟把地契交出來。我來做祭司！」
「師兄，地契不是祭司的，是趙家人和方家人幫蜀地人保管的。我們也只是能調用一些地契的力量而已。你搶過去了，地契也會回去找保管者的。」
「哈哈哈，那我把姓趙的和姓方的殺完不就好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只能我來掌控一切，因為我歷經各種磨難，我才是完人，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掌管地契，只有我才有資格管理蜀地百姓！我是蜀地規律的王！我才是那個有才能的人。你個廢物！」老頭憤怒地咆哮，洪水更加洶湧。
老祭司有些吃力起來，水牆以緩慢的速度開始朝著三人挪動，一點點，又一點點。小五心一橫拿著匕首衝上去對著水牆劈砍，水牆奇蹟般停了下來。文亮看到也連忙上前，赤手空拳地對著水牆一頓捶打。手上打得鮮血淋漓，喘息著，他還是不斷地捶打。
「哼，不過是幾個廢物，還想跟我抗衡？看我……」
還沒等老頭話說完，就見牆體消失，霧氣消散，露出一塊林地，黑衣老頭正站在一棵樹下。廣民舉起槍，砰！一發子彈穿過老頭的肩膀，離心臟的位置不算遠。
「你是誰？你是趙共？不對，你不可能是。」
「記住，我叫趙廣民！」正當廣民上子彈，準備開第二槍，就見一群烏鴉閃過，老頭消失在了這裡。
一瞬間，洪水消失了，牆體也消失了。受傷的馬仔們、廣民、文亮、小五和老祭司都在王家院子外面的山林里。
老祭司一下子癱軟了下來，頭髮肉眼可見白了很多。
看著一下子比之前更加蒼老的老祭司，廣民連忙上前詢問情況：「祭司，您怎麼了？」
「沒什麼，技不如人，我術法比不過師兄，剛剛也算是以精氣抵了差距了。」
廣民扶著老祭司，文亮和小五拖著馬仔們，回到了大院裡。老祭司剛剛在太師椅上坐好，就見青山一行人也回來了，見到虛弱無比的師父，青山還沒等車停穩就從車尾巴上蹦了下來，跑到師父面前。
「師父，您怎麼了？您這是……」
「先不管我，我撐得住，武鳴，就這兩天，我教你武術。」
「兩天？」走進大廳的方邦疑惑不解。
「廣民打傷了我師兄，我了解他，兩天就能恢復，沒拿到地契，一定會再來的。我又大傷，只能靠你們了。」
「好，祭司，你放心，我和方邦一定全力幫助青山，還有王家。不過，這之前，還有個事需要做。小五，拿兩包緬甸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