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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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蟲站在堂下,接受著老大阿木的斥責:「怎麼可能?他們王家老鬼有這麼厲害?神不知鬼不覺把你們就全給辦了?你個廢物玩意兒,我看就是你自己讓人給弄昏了,你個廢物!你個毒蟲!」阿木一面大吼一面把桌上的吃食茶水全撲到了堂下。

  「大壯,我看你也是廢物,王家怕是給你用了最新的毒品,怎麼可能一下又一下少了那麼多眼前人?」

  「徒兒莫急,為師倒是以為此二人所言非假。那王家青山術法精湛,破他那障眼虛像可實在麻煩。只要他在王家,出什麼匪夷所思的情況,咱們都得三思而後行。」身著深藍色衣服的老頭開口安撫住了躁動的阿木。

  「你們先下去吧,我跟大師有話要說,把東街的老李叫來一下。」阿木坐下舉起水杯,說完就咽下去一大口涼水,才總算冷靜了下來。「老師,您說得對,我魯莽了。」

  「木哥!」東街管事聲先人後地進了大堂,到堂中央站定朝阿木拱了拱手。

  「李哥,快坐,別客氣,來了都是自己人。」阿木伸出右手示意東街李快坐下。

  剛剛坐定,就聽到老頭淡淡地開口說:「雖說他術法精湛,但也終究是小輩,我在他們屋外設下了天羅地網,定困得他一群人暈頭轉向。我不去解除,他們就必將永遠困在我的迷宮之內。」

  「大師果然厲害!我跟了王家十年,從老四到老三,信了那個年輕娃娃,做事是越來越輕浮,越來越不像個樣。早跟木哥,我兒子也不至於受那樣的屈辱。」

  「李哥,跟我就對了!你看,你我二人一聯手,簡直是珠聯璧合,現在那王老三在邛海里怕是都變成魚糞了。哈哈哈哈哈,他那老東西天不收,我來收。那娃娃青澀得很,在老師眼裡不就是個隨意拿捏的小孩子?」

  「徒兒,快莫誇獎了,不過,勝過他我還是很有信心的。」老頭望著門外的大山出神,心想:「我在貢嘎山下修煉這麼多年,就不信術法還勝不過你的徒弟,我早就說過,那人,該是我。」

  「不過,快讓人備車,李哥,咱們得一起去趟縣裡,活動活動關係,我要把他們才上的當家弄進去。」阿木說罷起身,攜著東街李走了出去。

  馬仔駕駛著剛買的小汽車,阿木二人坐在后座。車在山路崎嶇間行駛,這個從廣東收回來的小弟確實沒騙人,這玩意兒他開得不錯。

  「木哥,我就說早該跟你的,跟著那死東西,我從來沒有這樣回過縣城啊!這下不知道得有多風光,等下一定要從王家旅館過下。」

  「一定的,李哥說的,我必須做到!那王武鳴在東街拿著老三的名號,怕是欺負你慣了吧?定要給他個好看,包在我身上!」

  走在樓梯上,廣民打算去看看山林,想想辦法。看著廣闊的山野,心裡應該是會開闊些,他希望能多一點想法。方邦已經騎著摩托載著青山和武鳴下山去了,但是每一個人其實都知道這多半是來不及的無功徒勞。

  點上一根煙,廣民想平復一下心緒。

  販毒,是犯法的,但是販毒的組織者是王老三。此時此刻王老三已經沉了邛海底了,阿木他們自然不會去陷害王老三這個死人。那麼青山擔心的後手,一定是去縣城找人把販毒的罪名弄到活人頭上,而現在安個罪名,最有效的就是安給武鳴——剛剛上位的王家當家人。

  如果真是那樣,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全國上下都在對這些行為頂格處理,地方上一定也下派了不少任務。武鳴要真是被抓了,只需要阿木稍加運作,弄些有的沒的證據,武鳴就必然會深陷其中,恐怕無期徒刑都算是輕的。但武鳴什麼都沒做過,難道要白白受這冤屈?

  媽的,祖宗們說的什麼好人好報,惡人惡報,純粹在胡扯!沒有一點道理嘛!真的是啊!要是善惡終有報真的那麼靈驗,那怎麼會讓花君患上腦癌呢?她這麼多年教出了多少好孩子啊?縱使沒有桃李滿天下,也算是造福一方了吧!媽的,老天爺,你當個什麼爺!都騙人呢!唉,武鳴!唉,花君!

  廣民覺得,目前只有一種辦法,就是找到一個法子:就是讓他們找的人沒用,那就得找個更厲害的人。但是眼前來看,他們之中沒有誰有更高的關係網了。

  想到這裡,廣民揮起了拳頭錘向牆壁,砰的一聲,居然像是打開了一扇門。門裡是一個小小的房間,有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書本,對著窗戶。這應該是給文亮準備的書房,只是這青山實在奇怪,書房還得找間密室?

  老頭望著遠山料想他的徒弟應該已經出了埡口,快要經過王家了,自語著「你們就找吧,找不到出口,但是有密室啊,那密室一進去,可就掉的是你王家山後的山崖嘍。」

  廣民一腳邁過去,瞬間身體失去中心,一下子就開始往下墜落,落到一個斜面上時,觸碰到堅硬的岩石,他感覺到了無比的疼痛。然後就開始了不斷的翻滾,無數的枝丫划過他的臉皮,他感覺自己現在一定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不會自己這輩子就交代在這兒了吧。媽的,哎喲,又被一顆大石頭撞了一下,估計已經斷了好幾根肋骨了,他感到身體上上下下都在傳來鑽心的痛。只希望青山能在自己死後念著情分,給花君送點錢去。

  「小君!小君!」廣民在山坡上瘋狂地嚎叫,痛苦又絕望。

  猛一下,廣民的身子被斜面的石頭拋起,撞在攔路的水泥墩子上停了下來。

  他掙扎地睜開眼,望著西昌還算藍的天空,不斷地喘息著,他摸摸自己的臉,把手舉高。

  「嗯?怎麼會?一點血都沒有?」

  他又按了按自己的胸膛,他萬分確定,裡面的玩意兒一根都沒斷。他又試著站了起來,萬分輕鬆,除了陣陣疼痛,居然一點兒事都沒有。

  「你幹什麼呢?不是揣著我,你別想再站起來,這輩子。」

  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阿木正準備點一根煙,抬頭看去,車前正有個男人張開雙臂,直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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