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假期，啪，沒了。
「誰大清早就給爺發消息啊」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到客廳的地板上時，蜷縮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男子突然坐了起來。
隔壁老王（祁語冬）
6:50
（冰山企鵝）:你和柯曉雪起床了嗎?
（冰山企鵝）:按昨天說的，我們去你學校看看。
6:51
（一隻雪豹）:啥玩意?
（一隻雪豹）:柯曉雪是誰
（冰山企鵝）:……你是豬嗎?!
齊跡隨手把手機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嗯，我身上怎麼多了條毯子，老媽蓋的嗎?——起這麼早?」齊跡掀開身上的毯子，無意間掃到了自己房間一個坐在床上的單薄身影。
「起這麼早，又是忘了衛生間怎麼用?」齊跡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聽了一會老媽房間裡傳來的勻稱呼吸聲，才小聲開口調侃道。
「…不是洗漱間，我只是習慣了只睡這麼點時間。」靜靜坐在落地窗前的少女只是微微張開了嘴巴，但細若蚊蠅的聲音還是齊跡敏銳地聽到了。
「怎麼，看你的裝扮不像是西方的平民，你那個世界只睡這麼點時間?爺凌晨起夜你可是把爺嚇了一跳。」
…
京都時間01:23，雲生海樓小區五棟某個漆黑的的客廳沙發上，一個人像殭屍一樣兀的坐了起來。
「淦，早知道睡前就不喝那麼多水了。」頭髮像雞窩一樣的少年有些頭疼地捂著腦門，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己的拖鞋。
「嗯?woc，你坐這幹嘛?!」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自己沙發旁邊上一個模糊人影的齊跡被嚇了一大跳，看清來人後才壓低了聲音。
「你在這坐多久了，怎麼了?」
「那個…」少女小聲開口，但突然又咬住嘴唇顯得有些猶豫。
「到底咋了，想家了?等會爺上個廁所」齊跡總算是用腳摸到自己的拖鞋，站起來往從客廳茶几與靠牆沙發之間的空襲，往廁所里走。
「哎哎哎，爺上廁所你跟著我幹嘛?」到了廁所里關門關到一半的齊跡從縫隙里露出腦袋，看著站在門外的少女一陣頭大。
「你們這裡叫上廁所嗎?…那個請問怎麼用洗漱間…」
「淦?所以你難道在爺睡覺後坐在爺旁邊一直到現在就為了這事?為什麼不早點把爺叫醒啊?」
明白了一切的齊跡哭笑不得，只好自己上完廁所後跟少女解釋了一大半天，搞到了2點左右才算完。
…
「我過去活著的時候很忙，總是沒有太多時間去睡覺…」少女看著在陽光中逐漸醒來的城市，習慣性地去抓裙角，但她忘記了她現在穿的是祁語冬的牛仔褲。
「嘖嘖，什麼叫過去很忙，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齊跡站在房間門口打斷了她的喃喃自語，沐浴在晨曦中少女的披肩白髮被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色。
「格溫德琳(Gwedoly)小姐，人可不能總困在過去中走不出來，這是爺給你的忠告——行了行了，你準備一下我們就趕快出發吧。」
「人不能總困在過去中嗎？……」少女扭頭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清澈眼中的迷茫消散了一點。
「嗯，謝謝，齊跡。」
……
「那麼一開始就去sx二十一中不就行了嗎?」
林城新城區的陽升步行街是整個林城最為繁華的步行街之一，與雲生海樓小區類似，因為周邊小區學生眾多而擁有的人流量，從而逐步成為這一塊最龐大的商業區。
樹蔭蒙蔽的漢皇道上，站在路牌下穿著白色T恤的披肩長發女生拿紙擦了擦布滿細小汗珠的脖子，將白色鴨舌帽往上稍微移動了後，擰開了手上的礦泉水。
「曉雪，要喝水嗎?」祁語冬
扭頭看向了身後幾米處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白髮女生，從背後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遞了過去。
「謝謝」少女有禮貌地道謝，也學著她的樣子去扭開瓶蓋，然後整個塑料瓶直接從瓶口處爆裂分離，濺出的水將躲閃不及的少女直接變成了落湯雞。
「…」在馬路旁邊，青石磚路上兩三米外大楓樹下喝水的齊跡也未能避免地被澆濕褲子，嘆了口氣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了一瓶嶄新的純淨水，擰開瓶蓋遞給了少女。
「…對不起，謝謝。」少女有些窘迫，接過齊跡手上的水時還有些愧疚地低下頭。
「你們那裡的人，力氣都這麼大嗎?」齊跡扭頭看著旁邊的路人，慶幸這個小插曲沒被其他人注意到。
從家裡出發，一路走來少女的白髮和無暇的容顏已經吸引太多人的視線，惹得原本準備低調行事的齊跡不得以給少女戴上了口罩。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這樣吸引的人更多了。
「萊昂每個安息日的晚夕時刻會有皇家固定體美動作教導，我…」
「頭痛了就別想了，折磨自己。」齊跡丟掉已經喝空了的塑料瓶，上前幫祁語冬扶住了一個踉蹌就要倒下的少女。
「那個你好，需要我幫你們的朋友送到醫院嗎?」
「不用，謝謝你哥們，你是個好人。」齊跡有些不耐煩地沖馬路中央騎著電瓶車路過的黑衣小哥擺了擺手，送出了一張好人卡。
「哦，好吧，但如果有事的話你們及時送醫院記得。」小哥看了看重新站起的少女，確認沒什麼大事就離開了。
「齊跡，你今天怎麼了?是吃火藥了嗎?」感受到齊跡明顯不對的態度，祁語冬有些不解，開口質問道。
「爺…算了，對不起，今天出門後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我已經很努力在克制了，抱歉。」齊跡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轉身去把剛才隨手丟在地上的瓶子撿起丟進了垃圾桶。
「沒事，哈哈，爺沒事，趕緊走吧，順便看看這條街上的吃的，爺可還沒吃早飯。」
「你真的沒事?」祁語冬有些懷疑地看著眼前哈哈大笑的髮小。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齊跡總會在和自己吵架覺得自己做錯後裝出一副哈哈大笑的樣子來掩蓋自己的負罪和愧疚感。
「沒事，走吧，爺已經很餓了，趕快趕快。」正在祁語冬愣神的那一段時間，齊跡已經走到了漢帝的雕像旁邊，轉過身來對著她們揮了揮手。
「他應該真的沒事了，走吧格紋——我們來啦!」祁語冬拉住了少女的手，兩人一起奔跑著向著少年的位置衝去。
隔壁老王（祁語冬）
6:50
（冰山企鵝）:你和柯曉雪起床了嗎?
（冰山企鵝）:按昨天說的，我們去你學校看看。
6:51
（一隻雪豹）:啥玩意?
（一隻雪豹）:柯曉雪是誰
（冰山企鵝）:……你是豬嗎?!
齊跡隨手把手機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嗯，我身上怎麼多了條毯子，老媽蓋的嗎?——起這麼早?」齊跡掀開身上的毯子，無意間掃到了自己房間一個坐在床上的單薄身影。
「起這麼早，又是忘了衛生間怎麼用?」齊跡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聽了一會老媽房間裡傳來的勻稱呼吸聲，才小聲開口調侃道。
「…不是洗漱間，我只是習慣了只睡這麼點時間。」靜靜坐在落地窗前的少女只是微微張開了嘴巴，但細若蚊蠅的聲音還是齊跡敏銳地聽到了。
「怎麼，看你的裝扮不像是西方的平民，你那個世界只睡這麼點時間?爺凌晨起夜你可是把爺嚇了一跳。」
…
京都時間01:23，雲生海樓小區五棟某個漆黑的的客廳沙發上，一個人像殭屍一樣兀的坐了起來。
「淦，早知道睡前就不喝那麼多水了。」頭髮像雞窩一樣的少年有些頭疼地捂著腦門，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己的拖鞋。
「嗯?woc，你坐這幹嘛?!」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自己沙發旁邊上一個模糊人影的齊跡被嚇了一大跳，看清來人後才壓低了聲音。
「你在這坐多久了，怎麼了?」
「那個…」少女小聲開口，但突然又咬住嘴唇顯得有些猶豫。
「到底咋了，想家了?等會爺上個廁所」齊跡總算是用腳摸到自己的拖鞋，站起來往從客廳茶几與靠牆沙發之間的空襲，往廁所里走。
「哎哎哎，爺上廁所你跟著我幹嘛?」到了廁所里關門關到一半的齊跡從縫隙里露出腦袋，看著站在門外的少女一陣頭大。
「你們這裡叫上廁所嗎?…那個請問怎麼用洗漱間…」
「淦?所以你難道在爺睡覺後坐在爺旁邊一直到現在就為了這事?為什麼不早點把爺叫醒啊?」
明白了一切的齊跡哭笑不得，只好自己上完廁所後跟少女解釋了一大半天，搞到了2點左右才算完。
…
「我過去活著的時候很忙，總是沒有太多時間去睡覺…」少女看著在陽光中逐漸醒來的城市，習慣性地去抓裙角，但她忘記了她現在穿的是祁語冬的牛仔褲。
「嘖嘖，什麼叫過去很忙，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齊跡站在房間門口打斷了她的喃喃自語，沐浴在晨曦中少女的披肩白髮被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色。
「格溫德琳(Gwedoly)小姐，人可不能總困在過去中走不出來，這是爺給你的忠告——行了行了，你準備一下我們就趕快出發吧。」
「人不能總困在過去中嗎？……」少女扭頭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清澈眼中的迷茫消散了一點。
「嗯，謝謝，齊跡。」
……
「那麼一開始就去sx二十一中不就行了嗎?」
林城新城區的陽升步行街是整個林城最為繁華的步行街之一，與雲生海樓小區類似，因為周邊小區學生眾多而擁有的人流量，從而逐步成為這一塊最龐大的商業區。
樹蔭蒙蔽的漢皇道上，站在路牌下穿著白色T恤的披肩長發女生拿紙擦了擦布滿細小汗珠的脖子，將白色鴨舌帽往上稍微移動了後，擰開了手上的礦泉水。
「曉雪，要喝水嗎?」祁語冬
扭頭看向了身後幾米處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白髮女生，從背後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遞了過去。
「謝謝」少女有禮貌地道謝，也學著她的樣子去扭開瓶蓋，然後整個塑料瓶直接從瓶口處爆裂分離，濺出的水將躲閃不及的少女直接變成了落湯雞。
「…」在馬路旁邊，青石磚路上兩三米外大楓樹下喝水的齊跡也未能避免地被澆濕褲子，嘆了口氣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了一瓶嶄新的純淨水，擰開瓶蓋遞給了少女。
「…對不起，謝謝。」少女有些窘迫，接過齊跡手上的水時還有些愧疚地低下頭。
「你們那裡的人，力氣都這麼大嗎?」齊跡扭頭看著旁邊的路人，慶幸這個小插曲沒被其他人注意到。
從家裡出發，一路走來少女的白髮和無暇的容顏已經吸引太多人的視線，惹得原本準備低調行事的齊跡不得以給少女戴上了口罩。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這樣吸引的人更多了。
「萊昂每個安息日的晚夕時刻會有皇家固定體美動作教導，我…」
「頭痛了就別想了，折磨自己。」齊跡丟掉已經喝空了的塑料瓶，上前幫祁語冬扶住了一個踉蹌就要倒下的少女。
「那個你好，需要我幫你們的朋友送到醫院嗎?」
「不用，謝謝你哥們，你是個好人。」齊跡有些不耐煩地沖馬路中央騎著電瓶車路過的黑衣小哥擺了擺手，送出了一張好人卡。
「哦，好吧，但如果有事的話你們及時送醫院記得。」小哥看了看重新站起的少女，確認沒什麼大事就離開了。
「齊跡，你今天怎麼了?是吃火藥了嗎?」感受到齊跡明顯不對的態度，祁語冬有些不解，開口質問道。
「爺…算了，對不起，今天出門後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我已經很努力在克制了，抱歉。」齊跡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轉身去把剛才隨手丟在地上的瓶子撿起丟進了垃圾桶。
「沒事，哈哈，爺沒事，趕緊走吧，順便看看這條街上的吃的，爺可還沒吃早飯。」
「你真的沒事?」祁語冬有些懷疑地看著眼前哈哈大笑的髮小。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齊跡總會在和自己吵架覺得自己做錯後裝出一副哈哈大笑的樣子來掩蓋自己的負罪和愧疚感。
「沒事，走吧，爺已經很餓了，趕快趕快。」正在祁語冬愣神的那一段時間，齊跡已經走到了漢帝的雕像旁邊，轉過身來對著她們揮了揮手。
「他應該真的沒事了，走吧格紋——我們來啦!」祁語冬拉住了少女的手，兩人一起奔跑著向著少年的位置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