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格溫德琳(Gwedoly)與柯曉雪
「真是的，提前回來還帶同學來做客也不和我說一聲，齊跡?齊跡，幫我拿個雞蛋來!」夜幕時分，熱火朝天的廚房裡傳出了一個輕快的女聲催促著坐在沙發上的少年。
「我來了我來了，老媽別催了。」齊跡放下了手上的四六級英語單詞書站起了身，同時給對面的人使了個眼色。
「…」穿著白色衛衣和牛仔褲的少女對他點了點頭，黑色鴨舌帽下的紫色瞳孔閃著微微藍光。
十幾個小時前…
「沒想到祁大小姐還有這種穿衣癖好…」齊跡看著眼前換上了一套男式裝扮的白髮少女揶揄道。
「這套衣服是我去年準備給自己元旦晚會時穿的，」祁語冬嘆了口氣，「但那段時間我嗓子啞了，所以就沒有上台了，這套衣服人家到現在都還沒有穿過——爸爸媽媽也不知道這件事。」
「那可以直接讓她穿爺的衣服不就行了。」
「你是豬嗎?如果格溫穿我們兩個人的衣服，我爸爸媽媽和阿姨都會一眼看出來的。」
「實在非常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會儘快恢復程序然後離開的。」白髮少女看著爭論的兩人，站起身來行了一個古典的鞠躬禮，沒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帶上了類似於抱歉的神情。
「爺雖然覺得很麻煩，但你也不用行如此大禮吧?」齊跡看著鞠躬的少女有些尷尬。
「下次直接說謝謝就行了。來這個世界鞠躬和你那個道歉的話語總是會讓爺有點莫名其妙的不爽啊…」
…
「好嘍，久等啦，吃飯吃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端著一盤西紅柿雞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已經三十多歲的臉上卻並沒有什麼皺紋。
「對了同學，你叫什麼啊…」女人解下了圍裙，看著餐桌對面的白髮少女說道。
「柯曉雪，我是齊跡隔壁班的同學，剛轉來這裡不久。」少女緊緊攥著筷子，低著頭說道。
「要是西紅柿炒雞蛋嗎?你的頭髮阿姨覺很好看，請問是在哪裡染的呢?」女人熱情地給少女夾了一大筷子雞蛋，同時問道。
「……咳咳，老媽，她的頭髮是天生的。」正在喝水的齊跡直接嗆了口氣，為了防止穿幫，連忙出口打斷老媽的施法。
「哦~這樣啊~」女人看著齊跡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
「…」
不用想齊跡就猜到老媽絕對是想歪了，他就是怕這種事才和祁語冬商量要不要讓格溫去她家的。
但祁語冬一句話給齊跡直接干沉默了。
「我和我爸爸解釋更麻煩…」
一想到當警察的祁叔，齊跡就一陣頭大。
【實在不行了再讓祁叔來想辦法吧，格溫說給她幾天時間應該就能離開了，除了相信她爺還有得選嗎?】
「用這個」齊跡遞給了少女一個勺子，然後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了自己嘴巴里。
「真是的，就算在國外長大回來了也總得學會用筷子啊…」齊跡嘆了口氣，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和誰大聲說話。
「謝謝。」少女暗中鬆了一口氣，接過了齊跡遞過來的勺子試探性地往嘴巴里舀了一口雞蛋。
然後眼睛一亮，又往嘴巴里舀了好幾口。
「哈哈，喜歡吃就多吃點，不用和阿姨講禮儀的。」女人看著少女的反應很是開心，於是就把裝西紅柿炒雞蛋的盤子往她那邊移了一點。
「所以你爸爸媽媽現在是不在家，所以你來找齊跡對嗎，那今晚是要在阿姨家住嗎?」
少女點了點頭，又往碗裡舀了幾勺西紅柿炒雞蛋。
「那你今天晚上睡齊跡房間吧…」
「哎，不是老媽?…」
「齊跡今天睡沙發。」
「???」
「怎麼，你以為你媽媽看不出來?，今天提前翹課了才讓媽媽幫你請假，這是不是很過分啊?」
「不是老媽，你聽我解釋…」
「你今晚睡沙發。」
「…」
少女放下了碗筷，拿過了一張紙優雅地擦著嘴巴。然後白皙光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謝謝，真的非常美味。」
「哈哈，你喜歡就好，阿姨先去洗碗啦，你們聊吧。」女人收好了碗，對著齊跡使了個我懂的眼神就離開了。
「……你們那裡是沒有西紅柿嗎?看起來你很喜歡西紅柿炒雞蛋啊。」坐在客廳的齊跡聽著從廚房傳來的老媽歌聲，拿起單詞書隨口問道。
「那種紅紅的食物你們叫西紅柿嗎?」端正坐在齊跡旁邊沙發上的少女小心地看了一眼廚房，小聲問道。
「是啊，你們那裡叫什麼?特媽頭?」
「我們那裡好像沒有這種食物。」
「……那還真是美食屆的一大悲哀。」齊跡合上書，突然認真地看著少女。
「可以說說你的來歷嗎?還有你之前和一個人…機器人一樣是為什麼?」齊跡臉上再沒有了一絲散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癲笑。
「別別別，爺開玩笑的。」看著突然站起的人，那一刻，齊跡回想起了被少女鉗制的恐懼。
「……我不知道。」少女皺著眉，捂著腦袋說道。
「我死後的記憶像一塊迷霧…一回想就會很痛。」
「…」齊跡端起了一杯水，淡定地看了看燈下少女的腳下，然後喝了下去。
「這幾天放五一的假，爺最多還能再留你兩天，趕快想辦法修你那個系統吧，不然你真得露宿街頭了。」
「我知道，謝謝你，你是個好人。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噗…，咱倆又不是男女朋友…這好人卡發的…」齊跡一陣咳嗽，連忙伸手在面前的茶几上抽了一張紙。
「男女朋友?你們這裡交朋友還要分性別嗎?我是女生，所以我是你的女朋友嗎?」少女有些疑惑，歪著頭看向了喝水的齊跡。
「停停停，越說越怪…」齊跡嘆了口氣，把水杯放到了一旁，認真說道。
「你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是吧」
「是結儀嗎?」
「一男一女進行的事。」
「是聖子和聖女嗎?」
「你們是不找對象嗎?」
「對象又是什麼?」
「真是雞同鴨講啊根本!」
於是在以上對話根本無法溝通的情況下，齊跡癱倒在沙發上，放棄了思考。
「我來了我來了，老媽別催了。」齊跡放下了手上的四六級英語單詞書站起了身，同時給對面的人使了個眼色。
「…」穿著白色衛衣和牛仔褲的少女對他點了點頭，黑色鴨舌帽下的紫色瞳孔閃著微微藍光。
十幾個小時前…
「沒想到祁大小姐還有這種穿衣癖好…」齊跡看著眼前換上了一套男式裝扮的白髮少女揶揄道。
「這套衣服是我去年準備給自己元旦晚會時穿的，」祁語冬嘆了口氣，「但那段時間我嗓子啞了，所以就沒有上台了，這套衣服人家到現在都還沒有穿過——爸爸媽媽也不知道這件事。」
「那可以直接讓她穿爺的衣服不就行了。」
「你是豬嗎?如果格溫穿我們兩個人的衣服，我爸爸媽媽和阿姨都會一眼看出來的。」
「實在非常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會儘快恢復程序然後離開的。」白髮少女看著爭論的兩人，站起身來行了一個古典的鞠躬禮，沒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帶上了類似於抱歉的神情。
「爺雖然覺得很麻煩，但你也不用行如此大禮吧?」齊跡看著鞠躬的少女有些尷尬。
「下次直接說謝謝就行了。來這個世界鞠躬和你那個道歉的話語總是會讓爺有點莫名其妙的不爽啊…」
…
「好嘍，久等啦，吃飯吃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端著一盤西紅柿雞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已經三十多歲的臉上卻並沒有什麼皺紋。
「對了同學，你叫什麼啊…」女人解下了圍裙，看著餐桌對面的白髮少女說道。
「柯曉雪，我是齊跡隔壁班的同學，剛轉來這裡不久。」少女緊緊攥著筷子，低著頭說道。
「要是西紅柿炒雞蛋嗎?你的頭髮阿姨覺很好看，請問是在哪裡染的呢?」女人熱情地給少女夾了一大筷子雞蛋，同時問道。
「……咳咳，老媽，她的頭髮是天生的。」正在喝水的齊跡直接嗆了口氣，為了防止穿幫，連忙出口打斷老媽的施法。
「哦~這樣啊~」女人看著齊跡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
「…」
不用想齊跡就猜到老媽絕對是想歪了，他就是怕這種事才和祁語冬商量要不要讓格溫去她家的。
但祁語冬一句話給齊跡直接干沉默了。
「我和我爸爸解釋更麻煩…」
一想到當警察的祁叔，齊跡就一陣頭大。
【實在不行了再讓祁叔來想辦法吧，格溫說給她幾天時間應該就能離開了，除了相信她爺還有得選嗎?】
「用這個」齊跡遞給了少女一個勺子，然後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了自己嘴巴里。
「真是的，就算在國外長大回來了也總得學會用筷子啊…」齊跡嘆了口氣，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和誰大聲說話。
「謝謝。」少女暗中鬆了一口氣，接過了齊跡遞過來的勺子試探性地往嘴巴里舀了一口雞蛋。
然後眼睛一亮，又往嘴巴里舀了好幾口。
「哈哈，喜歡吃就多吃點，不用和阿姨講禮儀的。」女人看著少女的反應很是開心，於是就把裝西紅柿炒雞蛋的盤子往她那邊移了一點。
「所以你爸爸媽媽現在是不在家，所以你來找齊跡對嗎，那今晚是要在阿姨家住嗎?」
少女點了點頭，又往碗裡舀了幾勺西紅柿炒雞蛋。
「那你今天晚上睡齊跡房間吧…」
「哎，不是老媽?…」
「齊跡今天睡沙發。」
「???」
「怎麼，你以為你媽媽看不出來?，今天提前翹課了才讓媽媽幫你請假，這是不是很過分啊?」
「不是老媽，你聽我解釋…」
「你今晚睡沙發。」
「…」
少女放下了碗筷，拿過了一張紙優雅地擦著嘴巴。然後白皙光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謝謝，真的非常美味。」
「哈哈，你喜歡就好，阿姨先去洗碗啦，你們聊吧。」女人收好了碗，對著齊跡使了個我懂的眼神就離開了。
「……你們那裡是沒有西紅柿嗎?看起來你很喜歡西紅柿炒雞蛋啊。」坐在客廳的齊跡聽著從廚房傳來的老媽歌聲，拿起單詞書隨口問道。
「那種紅紅的食物你們叫西紅柿嗎?」端正坐在齊跡旁邊沙發上的少女小心地看了一眼廚房，小聲問道。
「是啊，你們那裡叫什麼?特媽頭?」
「我們那裡好像沒有這種食物。」
「……那還真是美食屆的一大悲哀。」齊跡合上書，突然認真地看著少女。
「可以說說你的來歷嗎?還有你之前和一個人…機器人一樣是為什麼?」齊跡臉上再沒有了一絲散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癲笑。
「別別別，爺開玩笑的。」看著突然站起的人，那一刻，齊跡回想起了被少女鉗制的恐懼。
「……我不知道。」少女皺著眉，捂著腦袋說道。
「我死後的記憶像一塊迷霧…一回想就會很痛。」
「…」齊跡端起了一杯水，淡定地看了看燈下少女的腳下，然後喝了下去。
「這幾天放五一的假，爺最多還能再留你兩天，趕快想辦法修你那個系統吧，不然你真得露宿街頭了。」
「我知道，謝謝你，你是個好人。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噗…，咱倆又不是男女朋友…這好人卡發的…」齊跡一陣咳嗽，連忙伸手在面前的茶几上抽了一張紙。
「男女朋友?你們這裡交朋友還要分性別嗎?我是女生，所以我是你的女朋友嗎?」少女有些疑惑，歪著頭看向了喝水的齊跡。
「停停停，越說越怪…」齊跡嘆了口氣，把水杯放到了一旁，認真說道。
「你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是吧」
「是結儀嗎?」
「一男一女進行的事。」
「是聖子和聖女嗎?」
「你們是不找對象嗎?」
「對象又是什麼?」
「真是雞同鴨講啊根本!」
於是在以上對話根本無法溝通的情況下，齊跡癱倒在沙發上，放棄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