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送君千里
「偉大的塵將時空你我徹底區分，重聚又消散的繭錯綜交連————《舊日往事其一》」
流落於虛無中的塵埃是觀察者的食料，延續一生無法看見的虛無邊界則是觀察者的羊水。
觀測者並未生出與它龐大身軀所對應的視覺感官，於漆黑一片的虛無死寂也是正常。
當它沉默，群星消散。
當它思考，宇宙齊鳴。
當它死去，虛無破裂。
當它新生，時光重續。
對觀測者而言，時間，空間，能量，物質以及命運都是它無法理解和無用的名詞。它與時間同源異流，兩條長河背道而馳；空間是它的墓室，點綴著虛無死寂的墳塋；能量與物質所構成的繭，窺見無數可能之中的必然。
無數的線自它身上伸出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繭，有的流光溢彩，是這片虛無寂靜之中的光明。有的死寂灰暗，所連接的繭也毫無生機。
「新的呼吸生出新的繭，新的繭連接著新的線。——《觀測者頌歌》」
…
「而自它誕生的無法追溯的歲月起，我們所窺見的已知中，它的任務難以知曉。」
………
「這就是你們二十一中了?你為什麼總說你們學校破?」
「嘖嘖，能被堂堂省重點學校的祁大小姐稱讚，我覺得我們學校的教務部得出來給你磕一個。」
齊跡倚靠在天橋的白色金屬欄杆上，叼著個可樂吸管，看著下面自己的「母校」，一臉不屑與鄙夷。
如果只是相互利用的事，他不太喜歡摻雜感情。
「唉，算了。格溫，你還記得你是從哪裡來這個學校的嗎?」
「操場上來的——不過那個混帳玩意爺也奇怪怎麼消失了，而她沒消失，置換反應?」
「你那個什麼管理局你失聯一天了居然沒人找你?」
齊跡隨手將吸管丟過天橋下二十一中的欄杆，讓它自由落體地掉在了圍欄處的灌木叢里。一陣狂風吹過，樹葉碰撞的沙沙聲伴隨著初夏的蟬鳴有些刺耳。
「……我不太清楚…」少女看著下面的學校和遠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紫色的瞳孔在鴨舌帽的陰影下顯得有些格外出神。
「…你要是一輩子都回不去怎麼辦，當網紅?你連身份問題都沒辦法解決。」
「……」
「…登徒子你別給別人這麼大壓力，格溫還比我們小一歲…」
祁語冬看著低下頭的少女，對著齊跡小聲說道。
「別廢話了，走吧走吧，趕快進去把問題看一下能不能解決，麻煩死了。」
齊跡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身後的兩人，自己率先走下樓梯往學校大門走去。
「齊跡總是這樣，你不用放在心上。」祁語冬舉起右手摸了摸少女的頭，看著齊跡遠去的背影。
「我爸爸媽媽今天晚上不在，你可以今晚來我家住。」
「謝謝，但我…」少女若有所思。
「我感覺到齊跡他…是故意這樣的。」
「還在廢話什麼，趕緊過來，爺沒那個耐心，趕快結束這麻煩事吧。」
……
「五一你們還留在學校。」忽悠看門大叔自己的東西落寢室，帶著祁語冬和格溫混進學校的齊跡沒想到還能碰到熟人。
「齊哥，你不是住學校附近嗎?怎麼回學校了?」正在籃球場一個人打球的高個趙羽給齊跡揮了揮手。
「要不和我打一會?」
「算了，趙雲，改日吧，爺陪初中同學來學校轉轉。」齊跡在籃球場外面聳了聳肩，右手舉起向後指了指背後的兩個身影。
「哦~齊哥，我懂我懂，嘻嘻…」趙羽看向他身後，只見兩個身高相差不大的女生手拉手走著，身穿白色T恤與黑色過膝短裙的白色鴨舌帽少女較矮，明明還沒有完全成熟的白皙臉龐卻因瓊鼻上的黑色圓框眼鏡後的一雙淡然眼眸，顯得有些淡雅清冷。
稍高的女生因為戴著口罩和黑色鴨舌帽而看不清樣貌，但身後的披肩白髮有些格外引人注意，看起來像是剛參加完漫展還沒來得及卸妝。
「給爺好好說話，你這語音總感覺別有深意啊?」齊跡沒好氣地一拳錘在了籃球場的綠色網狀鐵絲牆上，「我們班就你一個人在學校?」
「哦，法外狂徒他好像去操場了，和你一樣也是回家了白天過來的。」
隨著一個三分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曲線穩穩落進了籃筐中，趙羽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擦汗，同時回復齊跡道。
「行了哈，齊哥，我先回寢室洗個澡，不打擾，先走了哈。」趙羽抓起放在架子上的外套，夾起籃球就準備離開。
「等等，你不能走。」齊跡伸手按住了從他身旁籃球場入口出來的趙羽，臉上沒有表情地說道。
「害羞羞…齊…你去死!」
「你聽說過許光這個人嗎?」
趙羽一把抓住了齊跡的手，一個過肩摔將他直接砸在了水泥地上，掀起一陣灰塵。
「齊…」沒反應過來的祁語冬只覺得左手一空，然後面前一陣白色旋風吹過，睜開眼睛時才發現眼前糾纏的三人。
只見外套沾了點灰的齊跡以一個彆扭的公主抱被抱在了少女的懷中，而此刻少女紫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遠處的高個男生。
「齊跡，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趙羽發出一聲怒吼，脹紅的雙眼盯著正在被少女放下的齊跡。
「沒什麼啊，爺就是去查了查你們那個年代的東西，你居然接上了在我們這個年代一般只有三十多歲的人才知道的梗。」齊跡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按他們那個年代講應該叫紅溫了的趙羽。
「看來你的系統帶你穿越，但並沒有提升你這個宿主的智商屬性，是該稱呼你袁海，還是…許光?」
眼前占據著趙羽身體的袁海或者應該被叫作許光的人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然後就突然後仰著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後面石板小路旁的灌木叢里。
而將他踢飛出去的罪魁禍首，此刻站在了祁語冬的身旁，警惕地看著眼前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布滿的黑色液體。
流落於虛無中的塵埃是觀察者的食料，延續一生無法看見的虛無邊界則是觀察者的羊水。
觀測者並未生出與它龐大身軀所對應的視覺感官，於漆黑一片的虛無死寂也是正常。
當它沉默，群星消散。
當它思考，宇宙齊鳴。
當它死去，虛無破裂。
當它新生，時光重續。
對觀測者而言，時間，空間，能量，物質以及命運都是它無法理解和無用的名詞。它與時間同源異流，兩條長河背道而馳；空間是它的墓室，點綴著虛無死寂的墳塋；能量與物質所構成的繭，窺見無數可能之中的必然。
無數的線自它身上伸出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繭，有的流光溢彩，是這片虛無寂靜之中的光明。有的死寂灰暗，所連接的繭也毫無生機。
「新的呼吸生出新的繭，新的繭連接著新的線。——《觀測者頌歌》」
…
「而自它誕生的無法追溯的歲月起，我們所窺見的已知中，它的任務難以知曉。」
………
「這就是你們二十一中了?你為什麼總說你們學校破?」
「嘖嘖，能被堂堂省重點學校的祁大小姐稱讚，我覺得我們學校的教務部得出來給你磕一個。」
齊跡倚靠在天橋的白色金屬欄杆上，叼著個可樂吸管，看著下面自己的「母校」，一臉不屑與鄙夷。
如果只是相互利用的事，他不太喜歡摻雜感情。
「唉，算了。格溫，你還記得你是從哪裡來這個學校的嗎?」
「操場上來的——不過那個混帳玩意爺也奇怪怎麼消失了，而她沒消失，置換反應?」
「你那個什麼管理局你失聯一天了居然沒人找你?」
齊跡隨手將吸管丟過天橋下二十一中的欄杆，讓它自由落體地掉在了圍欄處的灌木叢里。一陣狂風吹過，樹葉碰撞的沙沙聲伴隨著初夏的蟬鳴有些刺耳。
「……我不太清楚…」少女看著下面的學校和遠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紫色的瞳孔在鴨舌帽的陰影下顯得有些格外出神。
「…你要是一輩子都回不去怎麼辦，當網紅?你連身份問題都沒辦法解決。」
「……」
「…登徒子你別給別人這麼大壓力，格溫還比我們小一歲…」
祁語冬看著低下頭的少女，對著齊跡小聲說道。
「別廢話了，走吧走吧，趕快進去把問題看一下能不能解決，麻煩死了。」
齊跡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身後的兩人，自己率先走下樓梯往學校大門走去。
「齊跡總是這樣，你不用放在心上。」祁語冬舉起右手摸了摸少女的頭，看著齊跡遠去的背影。
「我爸爸媽媽今天晚上不在，你可以今晚來我家住。」
「謝謝，但我…」少女若有所思。
「我感覺到齊跡他…是故意這樣的。」
「還在廢話什麼，趕緊過來，爺沒那個耐心，趕快結束這麻煩事吧。」
……
「五一你們還留在學校。」忽悠看門大叔自己的東西落寢室，帶著祁語冬和格溫混進學校的齊跡沒想到還能碰到熟人。
「齊哥，你不是住學校附近嗎?怎麼回學校了?」正在籃球場一個人打球的高個趙羽給齊跡揮了揮手。
「要不和我打一會?」
「算了，趙雲，改日吧，爺陪初中同學來學校轉轉。」齊跡在籃球場外面聳了聳肩，右手舉起向後指了指背後的兩個身影。
「哦~齊哥，我懂我懂，嘻嘻…」趙羽看向他身後，只見兩個身高相差不大的女生手拉手走著，身穿白色T恤與黑色過膝短裙的白色鴨舌帽少女較矮，明明還沒有完全成熟的白皙臉龐卻因瓊鼻上的黑色圓框眼鏡後的一雙淡然眼眸，顯得有些淡雅清冷。
稍高的女生因為戴著口罩和黑色鴨舌帽而看不清樣貌，但身後的披肩白髮有些格外引人注意，看起來像是剛參加完漫展還沒來得及卸妝。
「給爺好好說話，你這語音總感覺別有深意啊?」齊跡沒好氣地一拳錘在了籃球場的綠色網狀鐵絲牆上，「我們班就你一個人在學校?」
「哦，法外狂徒他好像去操場了，和你一樣也是回家了白天過來的。」
隨著一個三分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曲線穩穩落進了籃筐中，趙羽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擦汗，同時回復齊跡道。
「行了哈，齊哥，我先回寢室洗個澡，不打擾，先走了哈。」趙羽抓起放在架子上的外套，夾起籃球就準備離開。
「等等，你不能走。」齊跡伸手按住了從他身旁籃球場入口出來的趙羽，臉上沒有表情地說道。
「害羞羞…齊…你去死!」
「你聽說過許光這個人嗎?」
趙羽一把抓住了齊跡的手，一個過肩摔將他直接砸在了水泥地上，掀起一陣灰塵。
「齊…」沒反應過來的祁語冬只覺得左手一空，然後面前一陣白色旋風吹過，睜開眼睛時才發現眼前糾纏的三人。
只見外套沾了點灰的齊跡以一個彆扭的公主抱被抱在了少女的懷中，而此刻少女紫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遠處的高個男生。
「齊跡，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趙羽發出一聲怒吼，脹紅的雙眼盯著正在被少女放下的齊跡。
「沒什麼啊，爺就是去查了查你們那個年代的東西，你居然接上了在我們這個年代一般只有三十多歲的人才知道的梗。」齊跡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按他們那個年代講應該叫紅溫了的趙羽。
「看來你的系統帶你穿越，但並沒有提升你這個宿主的智商屬性，是該稱呼你袁海，還是…許光?」
眼前占據著趙羽身體的袁海或者應該被叫作許光的人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然後就突然後仰著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後面石板小路旁的灌木叢里。
而將他踢飛出去的罪魁禍首，此刻站在了祁語冬的身旁，警惕地看著眼前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布滿的黑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