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長夜難明
蕭辰一擊未能致命，心底暗道可惜，卻已無退路。他反手抽出匕首，如閃電般撲上，想趁對方驚亂之際近身再刺。對方中毒、又被粉塵侵襲，肯定實力大減，這是最佳機會！
嘶啦——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蕭辰仗著淬體三層的身體靈活與近戰經驗，在極短距離內打得兇狠。
可那黑衣人的反應也遠超尋常武者，一連幾個巧妙的側身與格擋，把蕭辰的殺招盡數擋下。雖然肩頭傷口不斷滲血，他卻似乎還保持著不俗戰力。
「該死的螻蟻，居然能逼傷我……」黑衣人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眼中儘是凶戾。下一刻，他左手翻腕抽出一把彎刀，兜頭劈向蕭辰！
蕭辰只覺一股勁風撲面，急忙用匕首硬擋，「當」地一聲金鐵交鳴，他被刀勁震得虎口撕裂，匕首差點脫手飛出。黑衣人一刀沒得手，反而被爆裂粉侵蝕得眼睛刺痛，視線模糊，再度暴喝揮刀，破風聲尖嘯不止。
「混蛋！竟還用些陰招！」
火光零落間，蕭辰以半步之差堪堪避過，肩頭卻被刀鋒擦過，頓時鮮血濺起。他悶哼倒退，臉色難看。若非對方被毒傷加成影響，這刀恐怕能直接將他肩膀斬裂！
「不能纏鬥久了……」
蕭辰深吸口氣，眼角餘光瞄向母親，那微弱的呼吸仿佛隨時會停止。
心頭一股撕心裂肺的焦急令他咬牙再沖，拼死進攻！
刀光與匕首在火把下閃爍，發出「鐺鐺」刺耳撞擊。
二人皆是帶傷亂戰，動作顯得瘋狂卻凌厲。數回合過後，蕭辰身上又添了幾道血口，但黑衣人身上的爆裂粉也越侵越深，泛出黑斑，毒性已然蔓延。他呼吸急促，腳步開始晃動。
「混帳東西——」黑衣人嘶聲咒罵，強提真氣想做最後一擊，可勁力剛聚到胸口，就被毒素攪得五臟一陣翻湧，腳下一個踉蹌。蕭辰捕捉到這一破綻，怒吼一聲，如同餓狼般撲上，將匕首狠狠刺進對方肋下，徹底貫穿！
噗嗤——
鮮血噴涌，黑衣人瞪大眼，想要再揮刀，卻只能無力垂下，整個人重重摔落在地，抽搐了幾下後氣絕身亡。蕭辰也因慣性衝撞跪倒，胸膛劇烈起伏，半天沒能起身。
鮮血從他肩、背的傷口不斷溢出，滴落在粗糙的石面上。
「呼……呼……」他大口喘氣，終於艱難地撐起身體，腳步踉蹌地挪到母親身邊。看著母親那蒼白面容，他心如刀絞，強忍著劇痛，小心解開她的繩索。
「娘……醒醒……我是辰兒……」
他聲音微顫，手臂幾乎在抖，生怕母親已然熬不過去。
母親渾渾噩噩，聽到他的聲音才勉強掀開眼皮。看到蕭辰時，她似乎想露出一絲微笑，可血液與疼痛讓她嘴唇哆嗦，連話都說不完整，只斷斷續續地擠出音節：「辰……兒……你……別……冒險……」
「娘，不說了……我帶你離開！」蕭辰心如針刺，卻不及多話，趕緊從懷裡掏出白玉散，倒出一粒餵進母親口中，又撕開自己的衣襟幫她簡單包紮傷口。
她氣若遊絲，若不及時療傷，只怕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蕭辰想攙扶母親起身時，外頭一聲驚天巨響，如同炸雷般在亂石區迴蕩！接著傳來一個狂暴的嗓音咆哮：「給我滾開——！！」
那氣勢凌厲無比，仿佛蘊含著巨大的靈力衝擊，震得石台上的火把都幌了幾幌。蕭辰心頭一凜，扶住母親靠在石壁上，小心朝外探看。只見火光映照處，一道人影飛速倒退，重重撞到巨石上——竟是林易！
「噗！」林易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整個人狼狽不堪。他胸前的凌雲宗外門服破碎不堪，肩臂處鮮血滲出。顯然，他在外頭激戰中落於絕對下風，被轟得倒飛進來。
而在他對面，緩緩走進石台範圍的，正是那張被面具半遮、滿臉瘢痕的黑衣首領！此人氣息確實紊亂，似有重傷未愈，但身上散發的威壓仍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令人生畏。
「林易……糟了！」蕭辰大驚，暗道對方果然是大敵。看樣子林易獨自一人不是其對手。此刻自己也同樣傷重，母親奄奄一息，局勢真正陷入死地。
黑衣首領的目光幾乎在瞬間鎖定了蕭辰母子。看到同伴的屍體，他面目猙獰，厲聲嘶吼：「小畜生，你真有兩下子……居然殺了我手下！」
蕭辰強忍住渾身疼痛，抬起染血的匕首，聲音嘶啞卻決絕：「別想奪走我娘！」
「哈哈哈哈……」瘢痕男子先是一愣，隨即仰天狂笑，笑聲中儘是殘酷與鄙夷，「你娘？哼，你若交出『輪迴之印』，或許我還能讓她死得痛快些；否則，我就把你們活活剝皮，取血煉陣！」
蕭辰心驚不已：此人果然衝著輪迴之印而來！可這印記乃上天賜予，根本無從「交出」。他咬緊牙關，死死護住母親。「你們休想。」
黑衣首領眸子閃過一絲嗜血，低聲冷笑：「那就去死。」
話音一落，他身形驟然虛晃，靈力狂涌，如風般逼近林易。林易強撐著舉劍相迎，卻在一招之下便被對方凌空震飛，重重摔落在石台邊，動彈不得。
那首領面色桀驁，腳下一點，飛速朝蕭辰母子撲來，掌中暗流涌動，似攜帶極強殺機！蕭辰背後已無路可退，只能將母親護在身後，以最後一絲餘力舉刀格擋。
轟——
兩股力量碰撞的衝擊波幾乎把蕭辰震得五臟移位，他口中噴出鮮血，匕首脫手翻飛，「當」地一聲跌落在地！身形像斷了線的紙鳶般向後拋去，半空中劇痛襲遍全身。
母親見狀，嘶聲哀嚎，卻也是無能為力。就在蕭辰幾乎失去意識的剎那，他的胸口忽地再次熾熱燃燒起來，輪迴之印閃動著灰白光芒，仿佛要在絕境中釋放某種力量——
然而，尚未等那光芒聚起，黑衣首領的身影已如陰魂再度逼近，眼看就要給蕭辰補上一擊，徹底斬草除根。蕭辰強行振作，卻發現體內真氣紊亂，幾乎無法動彈。這便是死局？
嘶啦——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蕭辰仗著淬體三層的身體靈活與近戰經驗，在極短距離內打得兇狠。
可那黑衣人的反應也遠超尋常武者，一連幾個巧妙的側身與格擋，把蕭辰的殺招盡數擋下。雖然肩頭傷口不斷滲血，他卻似乎還保持著不俗戰力。
「該死的螻蟻，居然能逼傷我……」黑衣人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眼中儘是凶戾。下一刻，他左手翻腕抽出一把彎刀，兜頭劈向蕭辰！
蕭辰只覺一股勁風撲面，急忙用匕首硬擋，「當」地一聲金鐵交鳴，他被刀勁震得虎口撕裂，匕首差點脫手飛出。黑衣人一刀沒得手，反而被爆裂粉侵蝕得眼睛刺痛，視線模糊，再度暴喝揮刀，破風聲尖嘯不止。
「混蛋！竟還用些陰招！」
火光零落間，蕭辰以半步之差堪堪避過，肩頭卻被刀鋒擦過，頓時鮮血濺起。他悶哼倒退，臉色難看。若非對方被毒傷加成影響，這刀恐怕能直接將他肩膀斬裂！
「不能纏鬥久了……」
蕭辰深吸口氣，眼角餘光瞄向母親，那微弱的呼吸仿佛隨時會停止。
心頭一股撕心裂肺的焦急令他咬牙再沖，拼死進攻！
刀光與匕首在火把下閃爍，發出「鐺鐺」刺耳撞擊。
二人皆是帶傷亂戰，動作顯得瘋狂卻凌厲。數回合過後，蕭辰身上又添了幾道血口，但黑衣人身上的爆裂粉也越侵越深，泛出黑斑，毒性已然蔓延。他呼吸急促，腳步開始晃動。
「混帳東西——」黑衣人嘶聲咒罵，強提真氣想做最後一擊，可勁力剛聚到胸口，就被毒素攪得五臟一陣翻湧，腳下一個踉蹌。蕭辰捕捉到這一破綻，怒吼一聲，如同餓狼般撲上，將匕首狠狠刺進對方肋下，徹底貫穿！
噗嗤——
鮮血噴涌，黑衣人瞪大眼，想要再揮刀，卻只能無力垂下，整個人重重摔落在地，抽搐了幾下後氣絕身亡。蕭辰也因慣性衝撞跪倒，胸膛劇烈起伏，半天沒能起身。
鮮血從他肩、背的傷口不斷溢出，滴落在粗糙的石面上。
「呼……呼……」他大口喘氣，終於艱難地撐起身體，腳步踉蹌地挪到母親身邊。看著母親那蒼白面容，他心如刀絞，強忍著劇痛，小心解開她的繩索。
「娘……醒醒……我是辰兒……」
他聲音微顫，手臂幾乎在抖，生怕母親已然熬不過去。
母親渾渾噩噩，聽到他的聲音才勉強掀開眼皮。看到蕭辰時，她似乎想露出一絲微笑，可血液與疼痛讓她嘴唇哆嗦，連話都說不完整，只斷斷續續地擠出音節：「辰……兒……你……別……冒險……」
「娘，不說了……我帶你離開！」蕭辰心如針刺，卻不及多話，趕緊從懷裡掏出白玉散，倒出一粒餵進母親口中，又撕開自己的衣襟幫她簡單包紮傷口。
她氣若遊絲，若不及時療傷，只怕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蕭辰想攙扶母親起身時，外頭一聲驚天巨響，如同炸雷般在亂石區迴蕩！接著傳來一個狂暴的嗓音咆哮：「給我滾開——！！」
那氣勢凌厲無比，仿佛蘊含著巨大的靈力衝擊，震得石台上的火把都幌了幾幌。蕭辰心頭一凜，扶住母親靠在石壁上，小心朝外探看。只見火光映照處，一道人影飛速倒退，重重撞到巨石上——竟是林易！
「噗！」林易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整個人狼狽不堪。他胸前的凌雲宗外門服破碎不堪，肩臂處鮮血滲出。顯然，他在外頭激戰中落於絕對下風，被轟得倒飛進來。
而在他對面，緩緩走進石台範圍的，正是那張被面具半遮、滿臉瘢痕的黑衣首領！此人氣息確實紊亂，似有重傷未愈，但身上散發的威壓仍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令人生畏。
「林易……糟了！」蕭辰大驚，暗道對方果然是大敵。看樣子林易獨自一人不是其對手。此刻自己也同樣傷重，母親奄奄一息，局勢真正陷入死地。
黑衣首領的目光幾乎在瞬間鎖定了蕭辰母子。看到同伴的屍體，他面目猙獰，厲聲嘶吼：「小畜生，你真有兩下子……居然殺了我手下！」
蕭辰強忍住渾身疼痛，抬起染血的匕首，聲音嘶啞卻決絕：「別想奪走我娘！」
「哈哈哈哈……」瘢痕男子先是一愣，隨即仰天狂笑，笑聲中儘是殘酷與鄙夷，「你娘？哼，你若交出『輪迴之印』，或許我還能讓她死得痛快些；否則，我就把你們活活剝皮，取血煉陣！」
蕭辰心驚不已：此人果然衝著輪迴之印而來！可這印記乃上天賜予，根本無從「交出」。他咬緊牙關，死死護住母親。「你們休想。」
黑衣首領眸子閃過一絲嗜血，低聲冷笑：「那就去死。」
話音一落，他身形驟然虛晃，靈力狂涌，如風般逼近林易。林易強撐著舉劍相迎，卻在一招之下便被對方凌空震飛，重重摔落在石台邊，動彈不得。
那首領面色桀驁，腳下一點，飛速朝蕭辰母子撲來，掌中暗流涌動，似攜帶極強殺機！蕭辰背後已無路可退，只能將母親護在身後，以最後一絲餘力舉刀格擋。
轟——
兩股力量碰撞的衝擊波幾乎把蕭辰震得五臟移位，他口中噴出鮮血，匕首脫手翻飛，「當」地一聲跌落在地！身形像斷了線的紙鳶般向後拋去，半空中劇痛襲遍全身。
母親見狀，嘶聲哀嚎，卻也是無能為力。就在蕭辰幾乎失去意識的剎那，他的胸口忽地再次熾熱燃燒起來，輪迴之印閃動著灰白光芒，仿佛要在絕境中釋放某種力量——
然而，尚未等那光芒聚起，黑衣首領的身影已如陰魂再度逼近，眼看就要給蕭辰補上一擊，徹底斬草除根。蕭辰強行振作，卻發現體內真氣紊亂，幾乎無法動彈。這便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