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反擊
廖飛宇的大腦飛速運轉著，目光在地上瘋狂搜索著那塊金屬片的位置。
他很清楚，形勢不對等，解釋再多也無用。
麗姐的手下打開水龍頭，嘩嘩作響，水柱不斷打濕著枕頭。
阿芸在一旁悄悄挪動著，想要偷偷將床單撩開，讓外面的人看到，製造些動靜。
不曾想，麗姐的手下上去便是一巴掌扇過去。
「你想幹什麼？」
阿芸舉起顫抖的雙手，「我......想出去，不忍心看。」
一般來說，女人幫很少為難女人，可鬼知道她會不會出去通風報信。
麗姐轉頭告誡道：「你應該知道告密的下場吧？」
阿芸點點頭。
「獄警發現了你該怎麼說？」
「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右臉通紅。
「跟我說一遍。」麗姐指著牆邊的洞，「他從這個洞裡跑了。」
「這樣我會被關禁閉的。」
「怎麼跟獄警解釋那是你的事，我不管。除非......」麗姐笑著威脅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人，「你想跟他一起進去。」
阿芸兩眼無神，木訥地點了點頭。
「麗姐，給！」手下將滴著水的濕枕頭遞了上來，看樣子挺沉的。
趁著麗姐伸手去接的功夫，廖飛宇瞅準時機，雙腿用力一蹬，全力朝麗姐腹部撞去。
只見他飛速抄起地上的金屬片，借著慣性將麗姐抵到牆邊，以金屬片抵在她的喉嚨處。
他低聲嘶吼道：「別動，別動！」
四個手下紛紛驚慌，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以言語展開心理攻勢。
「小子你活膩歪了！」
「你敢傷了麗姐，我會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卸下來。」
在小弟面前，麗姐自然不能丟了臉面，哪怕被廖飛宇架著脖子，囂張面色仍是不改。
「有種！」她笑道，「夠膽你就捅進去，我想想你會怎麼死。」
廖飛宇的手更加使勁，金屬片頂端已然割開表皮。
他淡淡道：「老死。」
鮮血順著金屬片邊緣滴落到地上，麗姐沒有絲毫害怕，繼續放著狠話。
「我的姐妹會把你的那玩意兒剁下來再讓你吞下去！」
這下是穿鞋的碰上光腳的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忽然，廖飛宇心生一計，既然這些人認定自己要越獄，乾脆將計就計。
他隨即改口道：「是，我是要越獄，我騙騙那個瘋子罷了，我壓根沒想帶她走。」
他忍著麗姐身上散發的那股惡臭，貼到她耳邊說道：「我知道你對溫情有意思，我能說服她留下來，還能幫你成事。」
這句話似乎戳在了麗姐的心坎上，態度一下就放緩許多。
「怎麼幫？」
突然，一個女囚犯撩開門口的床單闖進來。
這狹小空間裡的情景讓她一時間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女囚犯頓了一會兒，急迫地說道：「麗姐！典獄長和獄警馬上要來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你們！把東西歸位！」
「可麗姐，他......」
四個手下仍愣在原地，畢竟麗姐還被人拿刀架著。
「快去！」麗姐吼了一聲。
很快，牢房裡只剩下兩女一男。
與此同時，牢房外傳來蜂鳥行駛的聲響，聽著這動靜，數量規模不小，不停地播報集合命令。
「說吧。」麗姐有些不耐煩。
廖飛宇此時卻收回了金屬片，藏在抽屜側邊，隨後不緊不慢地撤下床單。
「你不需要知道細節，我會去找那瘋子，沒你的事。」
這種態度讓麗姐很是不爽，她撇撇嘴，伸出手指往廖飛宇胸口狠狠一戳。
「那你最好快點！我會盯著你的！」
說完，麗姐便退出牢房。
此時的阿芸仍是蹲坐在地上，臉上已看不出半點驚懼。
「你打算怎麼辦？」
廖飛宇眼光一寒，慢慢逼近上來，「我還想問你呢，這個洞是怎麼回事？」
阿芸雙手一攤，「我哪知道。」
正說著，一架蜂鳥飛到走廊上空，機頭的強光照的二人睜不開眼。
「0957號、0958號囚犯，立刻走出牢房前往大廳集合！」
兩人捂著額頭走出牢房，外面這陣仗還挺大。
蜂鳥無人機正列隊從樓頂天窗降下，挨個在牢房門口探查。
這棟樓所有囚犯都陸陸續續往樓下走去。
監獄大門緩緩打開，八名獄警分兩組，前後簇擁著典獄長往大廳中央走去。
跟在後面的還有一批新來的囚犯，八個人，正好四男四女。
「這是要幹什麼？」廖飛宇一邊走一邊問向阿芸。
得到的答覆仍是不知道。
他瞅著這個滿臉嬉笑的女人，實在是看不透。
這種心態的人要麼是精神有問題，要麼是背景有大問題。
結合剛剛在牢里的表現，他一度懷疑阿芸是不是潛入監獄的臥底警察。
……
大廳烏央烏央擠滿了人，千把來個囚犯，雙手抱頭蹲在原地。
五十多架蜂鳥組成一堵鐵牆，將典獄長、獄警與囚犯們隔開。
「安靜！」張菁菁大聲喊道，「請典獄長訓話！」
典獄長一身黑色制服，一頭捲髮，身材有些發胖，這並非是疏於進行身材管理，而是刻意為之。
微胖的人被提拔來當小官小吏是整個星際聯盟的政治風氣。
這種人面相看著憨厚老實，辦事踏實，更重要的是，她不搶鏡。
「我簡單說兩句。」
「新年快到了，花首席在年前會來我們監獄探視。」
此話一出，底下議論紛紛。
廖飛宇看向阿芸，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安靜！」
「為了防止一些特殊情況出現，本監獄將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實行戒嚴！」
「每天的自由時間除用餐時間外，統一改成下午兩點至四點。」
「從今天開始！」
剛說完改動，立馬在下面引起一片騷動，其中不乏抱怨之聲。
張菁菁見狀也不廢話，輕輕點了一下胸前的按鈕，蜂鳥頭部的強光瘋狂閃爍。
廖飛宇只感一陣刺痛、眩暈，囚犯們齊刷刷低下頭閉上嘴。
「咳咳！」
「你們要好好表現，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心裡清楚。」
「我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從花首席嘴裡聽到批評的話！」
典獄長一扭頭盯著前排的溫情，用手捂住話筒。
「尤其是你，把你的牢房給我好好打掃打掃！」
「要是我下次進來還看到那塊布，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大廳上，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
廖飛宇這下總算知道監獄裡的人說話是跟誰學的了。
這胖子看著面善，說起狠話來一點不丟份。
溫情沒有回話，甚至沒有抬頭，只是斜眼盯著典獄長露出輕蔑的笑。
這種當面忤逆的行為，在哪都會引來禍患。
但她這個有八百多年刑期的人已經沒有可怕的了。
「張警官，把她的頭髮給我剪了！」
命令一下達，張菁菁立馬走上前去，一把扯過溫情的頭髮直接用電弧點火器生生燒斷，一副暮氣沉沉的面容顯現出來。
溫情倒是沒什麼反應，頭髮沒了也就沒了，倒是一旁的麗姐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典獄長。
張菁菁還是給溫情留了些顏面，沒有燒到髮根。
「這些我總能留著吧。」溫情指著地上的頭髮說道。
張菁菁笑了笑，轉頭看向典獄長。
「隨便你！要是到時候花首席來了，你給我們監獄丟了人，我就讓你把這些全都吃了！」
「解散！」
他很清楚，形勢不對等，解釋再多也無用。
麗姐的手下打開水龍頭，嘩嘩作響，水柱不斷打濕著枕頭。
阿芸在一旁悄悄挪動著，想要偷偷將床單撩開，讓外面的人看到，製造些動靜。
不曾想，麗姐的手下上去便是一巴掌扇過去。
「你想幹什麼？」
阿芸舉起顫抖的雙手，「我......想出去，不忍心看。」
一般來說，女人幫很少為難女人，可鬼知道她會不會出去通風報信。
麗姐轉頭告誡道：「你應該知道告密的下場吧？」
阿芸點點頭。
「獄警發現了你該怎麼說？」
「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右臉通紅。
「跟我說一遍。」麗姐指著牆邊的洞，「他從這個洞裡跑了。」
「這樣我會被關禁閉的。」
「怎麼跟獄警解釋那是你的事，我不管。除非......」麗姐笑著威脅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人，「你想跟他一起進去。」
阿芸兩眼無神，木訥地點了點頭。
「麗姐，給！」手下將滴著水的濕枕頭遞了上來，看樣子挺沉的。
趁著麗姐伸手去接的功夫，廖飛宇瞅準時機，雙腿用力一蹬，全力朝麗姐腹部撞去。
只見他飛速抄起地上的金屬片，借著慣性將麗姐抵到牆邊，以金屬片抵在她的喉嚨處。
他低聲嘶吼道：「別動，別動！」
四個手下紛紛驚慌，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以言語展開心理攻勢。
「小子你活膩歪了！」
「你敢傷了麗姐，我會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卸下來。」
在小弟面前，麗姐自然不能丟了臉面，哪怕被廖飛宇架著脖子，囂張面色仍是不改。
「有種！」她笑道，「夠膽你就捅進去，我想想你會怎麼死。」
廖飛宇的手更加使勁，金屬片頂端已然割開表皮。
他淡淡道：「老死。」
鮮血順著金屬片邊緣滴落到地上，麗姐沒有絲毫害怕，繼續放著狠話。
「我的姐妹會把你的那玩意兒剁下來再讓你吞下去！」
這下是穿鞋的碰上光腳的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忽然，廖飛宇心生一計，既然這些人認定自己要越獄，乾脆將計就計。
他隨即改口道：「是，我是要越獄，我騙騙那個瘋子罷了，我壓根沒想帶她走。」
他忍著麗姐身上散發的那股惡臭，貼到她耳邊說道：「我知道你對溫情有意思，我能說服她留下來，還能幫你成事。」
這句話似乎戳在了麗姐的心坎上，態度一下就放緩許多。
「怎麼幫？」
突然，一個女囚犯撩開門口的床單闖進來。
這狹小空間裡的情景讓她一時間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女囚犯頓了一會兒，急迫地說道：「麗姐！典獄長和獄警馬上要來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你們！把東西歸位！」
「可麗姐，他......」
四個手下仍愣在原地，畢竟麗姐還被人拿刀架著。
「快去！」麗姐吼了一聲。
很快，牢房裡只剩下兩女一男。
與此同時，牢房外傳來蜂鳥行駛的聲響，聽著這動靜，數量規模不小，不停地播報集合命令。
「說吧。」麗姐有些不耐煩。
廖飛宇此時卻收回了金屬片，藏在抽屜側邊，隨後不緊不慢地撤下床單。
「你不需要知道細節，我會去找那瘋子，沒你的事。」
這種態度讓麗姐很是不爽，她撇撇嘴，伸出手指往廖飛宇胸口狠狠一戳。
「那你最好快點！我會盯著你的！」
說完，麗姐便退出牢房。
此時的阿芸仍是蹲坐在地上，臉上已看不出半點驚懼。
「你打算怎麼辦？」
廖飛宇眼光一寒，慢慢逼近上來，「我還想問你呢，這個洞是怎麼回事？」
阿芸雙手一攤，「我哪知道。」
正說著，一架蜂鳥飛到走廊上空，機頭的強光照的二人睜不開眼。
「0957號、0958號囚犯，立刻走出牢房前往大廳集合！」
兩人捂著額頭走出牢房，外面這陣仗還挺大。
蜂鳥無人機正列隊從樓頂天窗降下，挨個在牢房門口探查。
這棟樓所有囚犯都陸陸續續往樓下走去。
監獄大門緩緩打開，八名獄警分兩組，前後簇擁著典獄長往大廳中央走去。
跟在後面的還有一批新來的囚犯，八個人，正好四男四女。
「這是要幹什麼？」廖飛宇一邊走一邊問向阿芸。
得到的答覆仍是不知道。
他瞅著這個滿臉嬉笑的女人，實在是看不透。
這種心態的人要麼是精神有問題，要麼是背景有大問題。
結合剛剛在牢里的表現，他一度懷疑阿芸是不是潛入監獄的臥底警察。
……
大廳烏央烏央擠滿了人，千把來個囚犯，雙手抱頭蹲在原地。
五十多架蜂鳥組成一堵鐵牆，將典獄長、獄警與囚犯們隔開。
「安靜！」張菁菁大聲喊道，「請典獄長訓話！」
典獄長一身黑色制服，一頭捲髮，身材有些發胖，這並非是疏於進行身材管理，而是刻意為之。
微胖的人被提拔來當小官小吏是整個星際聯盟的政治風氣。
這種人面相看著憨厚老實，辦事踏實，更重要的是，她不搶鏡。
「我簡單說兩句。」
「新年快到了，花首席在年前會來我們監獄探視。」
此話一出，底下議論紛紛。
廖飛宇看向阿芸，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安靜！」
「為了防止一些特殊情況出現，本監獄將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實行戒嚴！」
「每天的自由時間除用餐時間外，統一改成下午兩點至四點。」
「從今天開始！」
剛說完改動，立馬在下面引起一片騷動，其中不乏抱怨之聲。
張菁菁見狀也不廢話，輕輕點了一下胸前的按鈕，蜂鳥頭部的強光瘋狂閃爍。
廖飛宇只感一陣刺痛、眩暈，囚犯們齊刷刷低下頭閉上嘴。
「咳咳！」
「你們要好好表現，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心裡清楚。」
「我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從花首席嘴裡聽到批評的話！」
典獄長一扭頭盯著前排的溫情，用手捂住話筒。
「尤其是你，把你的牢房給我好好打掃打掃！」
「要是我下次進來還看到那塊布，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大廳上，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
廖飛宇這下總算知道監獄裡的人說話是跟誰學的了。
這胖子看著面善，說起狠話來一點不丟份。
溫情沒有回話，甚至沒有抬頭，只是斜眼盯著典獄長露出輕蔑的笑。
這種當面忤逆的行為，在哪都會引來禍患。
但她這個有八百多年刑期的人已經沒有可怕的了。
「張警官，把她的頭髮給我剪了！」
命令一下達，張菁菁立馬走上前去，一把扯過溫情的頭髮直接用電弧點火器生生燒斷，一副暮氣沉沉的面容顯現出來。
溫情倒是沒什麼反應，頭髮沒了也就沒了，倒是一旁的麗姐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典獄長。
張菁菁還是給溫情留了些顏面，沒有燒到髮根。
「這些我總能留著吧。」溫情指著地上的頭髮說道。
張菁菁笑了笑，轉頭看向典獄長。
「隨便你！要是到時候花首席來了，你給我們監獄丟了人，我就讓你把這些全都吃了！」
「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