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支錄音筆的主人，周嫣紫，42歲，S市人，自殺在船上。
「越調查越感到無力，現在還覺得是人為嗎？有種壞人干太多壞事被老天強行當機的感覺，難道真的是惡人自有天收？「
那森拍了拍他肩膀道，「別想這麼多，這世界上就算真的有神也和我們不在一個維度，互相不影響。神只會在顯微鏡下觀察我們，他們才不會幹涉我們的好與壞呢，何況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這套人類的標準在他們那裡還是這樣嗎？呵呵，人類的事情人類自己解決。來，振作起來！我們來看看周嫣紫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盧久點了點頭，是啊，神是神人是人，人類會在乎細菌世界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嗎？
《錦華大夏》是一棟二十三層的藍色大樓，離市中心三個街區。
在這棟外表不起眼的大樓里住的都是留戀夜色的城市夜鶯。
一樓大堂隔成了好幾塊，分別租給了便利吧和咖啡吧，這樣使得公共區域有些擁擠。一個穿著墨綠衣服的保安看見那森盧久兩人走進了大樓，嘴巴微微往上一咧，露出一個富有深意的笑容。
兩人乘電梯來到了十五樓，出電梯後一間間密密麻麻的防盜門沖入眼帘。這讓盧久不禁想到了一個詞——蜂房，好在樓道間比較乾淨，空氣中夾雜著香水和迷離欲望的氣味。他們照著門房號來到了一間房前，鐵門上貼著兩個長耳卡通兔，給原本冰冷的鐵門增添了一絲俏皮。
那森按了按門鈴，裡面沒有回應，那森接著按，這樣來回持續了好幾回合。
「會不會不在家？」盧久擔心問道。
「一定在家。」那森把手放在了門縫處，「能感受到裡面的暖風，空調還開著。」說完繼續有節奏地按著門鈴。
突然門打開了，一張憤怒的臉從門縫中露出來，那張臉很小，顯得很疲憊，金麥穗色的頭髮比較搶眼，浮腫的眼睛充滿敵意的看著他們。
「你們要死啊？這麼早敲門幹嘛？」
「你是李紅？」那森問道。還是一樣的風格——單刀直入。
李紅的眼神從敵意變成了防備和驚恐，因為在這一行通常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名。
「你們是誰啊？」
「警察。」那森拿出了證件，「我們想諮詢一下關於周嫣紫的事情。」
整個房間充滿了女孩子的氣息，三十多平米的房間大部分都是粉色的，粉色的娃娃，粉色的滑鼠墊，甚至連馬桶墊都是粉色的。
素麵的李紅看上去非常年輕，身材極度消瘦，眼神有些不正常的發痴。
此時的她正無助地看著眼前這兩位不速之客。
「你是周嫣紫死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能和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那森問道。
「當時我們因為工作......工作上的抽成有了一些分歧，所以開始爭吵，然後。」
那森舉手打斷了她，問道，「能否告訴我什麼工作？具體是有哪些分歧？」
盧久看了看那森，心想你都知道李紅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還要別人自己說出來？這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李紅皺了皺眉頭，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就是......就是用身體賺錢......賺一些體力......體力錢罷了。」
那森點了點頭，「具體產生了哪些分歧呢？」
「當時入行的時候是三七分，周嫣紫承諾干滿一年後五五分。沒想到一年後她反悔了。就為這事我們倆鬧過幾次。」
那森繼續問道，「能和我們說說周嫣紫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任何一件小事情都可以。」
李紅雙手握拳來回搓著手，身體不自然的起伏，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病態的憤怒，「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話那就是——魔鬼！她的眼中從來只有錢，人對她來說只是工具！用完就扔的那種工具！白天的時候她會教我們取悅男人的語言與動作，有些動作......有些動作簡直喪失了人的尊嚴！夜晚工作時，你必須捨棄一切自我去沉淪，但凡有一絲反抗那就等著慘痛的後果吧。有個比較紅的姐姐把一位有權勢大老闆迷住了，感覺自己可以與周嫣紫抗衡了。但從此以後大家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姐姐！她消失了！」
盧久脫口而出問道，「那這樣為什麼你不離開呢？我的意思是遠走高飛！周嫣紫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隨便找到一個人吧？」
李紅看了看盧久，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但隨即低下了頭。
「因為毒品吧？周嫣紫那樣的人覺得控制人最簡單最直接方法就是毒品吧？對嗎？」
「毒品？」盧久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森，又看了看李紅。
李紅嘆了口氣，輕輕說道，「剛開始上班的時候時候她會給每人發一粒藥，上夜班精神損失極大，她說這藥是營養品，吃了可以提神。大家信以為真，服下後果然精神煥發，疲勞一掃而空。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是一種新型的毒品，但發現又怎麼樣呢？已經離不開了。她每周都會定時根據營業額配發，我們就像奴隸一樣盼著發藥的日子，有的姐妹甚至為了討到更多的藥不惜作賤身體來討好客人，最後落到身體每況愈下。這個時候周嫣紫就會像丟垃圾一樣拋棄他們，讓她們去自生自滅。」
盧久上下打量著李紅問道，「那你。。。」
李紅道，「對，我也染上了。」
「請還原一下周紫嫣自殺當晚的情形？」那森不合時宜的岔開了話題。
李紅幽怨的看著那森答道，「關於抽成這件事情我與她已經聊過很多次了，但這一次我沒有克制住脾氣爆發了出來，吵著吵著她突然低聲地自顧自地說起了話來，當時我也有點蒙，以為這是她對付人的新策略，但慢慢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她是個強勢的人，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像這樣出格的事情我是第一次見。我慢慢走近了一些，只見她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嘴裡輕聲念著我不要！我不要！滾出去！滾出去！當時我以為她是要我滾出去，可是她的眼神與肢體語言又明顯不是，後來她開始撕扯自己的頭髮，大把大把的頭髮被生扯下來，這下我才覺得大事不好了，平時周紫嫣十分注重自己的儀容，這樣破壞自己的外表實屬罕見。我趕緊跑出去呼叫救援，大家趕來時她已經用電話線勒緊了脖子，她那通紅的眼睛通盯著我，直到最後瞳孔散開，倒在了地上。說來也奇怪最後那眼神彷佛是解脫了一樣。」
那森盧久對望了一眼，彼此心中明白葉志豪和宋少洪也是同樣的死法。
「你出去叫救援到返回辦公室中間用了多長時間？」
李紅眼珠朝上回憶道，「她的辦公室在船艙三層，我們一般都在一層或者二層，還是有段距離的，從出去喊人到回來怎麼說也應該用了五分鐘左右。」
「你知道她和你談抽成的時候錄了音嗎？最後這支錄音筆還留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她那人防備心極強。幹什麼錄個音也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了。」
「你聽過那錄音筆裡面的內容嗎？」
「當然沒有！誰會要去碰那晦氣的東西啊？我這輩子都不想和周嫣紫沾上一點關係了！」
這句話是雙關語，也可以理解為逐客令。
那森似乎沒有聽懂，他側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錢包，打開后里面是一張張的名片，他從裡面抽出一張帶有綠色花紋的卡片遞給了李紅。
「這人叫普拉巴克，錫克族。是個戰地醫生，從戰爭中積累了豐富的醫療經驗，年紀大了以後自己開了診所，他對擺脫毒癮有很豐富的手段，你很幸運！他的診所就在S市，帶著這個名片去找他，我相信他能給你幫助。」
「啊！」李紅那病態的臉上泛起了紅光，一時間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盧久笑著搶過了名片塞到了李紅的手裡，「你就拿著吧，難得我的這位朋友發善心。」
「謝謝你提供的消息，要是想到了什麼記得隨時聯繫我們。」那森把電話號碼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兩人起身告辭。
「你們不是警察吧？」李紅追到門口問道。
那森笑了，這是他進門後第一次笑，他沒有回答李紅的問題，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加油，把人生重新抓回到自己手裡來。」
出了李紅家後盧久說道，「前幾天聽到了錄音筆中的聲音，這次見到了其中的真人，這感覺真奇妙。。」
「看來這筆裡面錄的不是遺言，關鍵點在於李紅出去喊救援時周嫣紫對著錄音筆說了什麼！？」
盧久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在這裡關上錄音筆的，這是很關鍵的五分鐘，聽了這五分鐘內容真的會自殺？」盧久感到一陣寒意，他當時離死亡只差了幾分鐘。
剛出大樓接到了董警官的來電。
「富曉案子結了，果然如你所說淨水器中含有大量氰化鉀，我們找了安裝淨水器的工人，他對十個月前在富曉家安裝淨水器印象十分深刻，因為準備安裝的途中富曉突然彎腰蹲下喊不舒服，隨後她叫工人去睡房幫她拿藥。她靠小聰明支開工人後在淨水器中下藥。在人證物證面前富曉認了罪。這次多虧了老弟，不然就讓這毒婦得逞了。」
「不用客氣，幫老哥是應該的！嗯......我這還真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哦！你說，能幫肯定幫。」
「能不能從現在開始，把定為自殺案的資料發給我？」
董警官在電話中嗤笑一聲，「我國每年自殺的人就有三十萬左右，平均下來每天就是七八百人，難道這麼多自殺人的資料你全要？你看得過來嗎？」
「暫時只需要在本市或者來過本市後自殺的。這樣範圍就會大為縮減。」
「行吧，！有情況我就往你郵箱發，還是那句話，別越界！隨時報到。」
「越調查越感到無力，現在還覺得是人為嗎？有種壞人干太多壞事被老天強行當機的感覺，難道真的是惡人自有天收？「
那森拍了拍他肩膀道，「別想這麼多，這世界上就算真的有神也和我們不在一個維度，互相不影響。神只會在顯微鏡下觀察我們，他們才不會幹涉我們的好與壞呢，何況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這套人類的標準在他們那裡還是這樣嗎？呵呵，人類的事情人類自己解決。來，振作起來！我們來看看周嫣紫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盧久點了點頭，是啊，神是神人是人，人類會在乎細菌世界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嗎？
《錦華大夏》是一棟二十三層的藍色大樓，離市中心三個街區。
在這棟外表不起眼的大樓里住的都是留戀夜色的城市夜鶯。
一樓大堂隔成了好幾塊，分別租給了便利吧和咖啡吧，這樣使得公共區域有些擁擠。一個穿著墨綠衣服的保安看見那森盧久兩人走進了大樓，嘴巴微微往上一咧，露出一個富有深意的笑容。
兩人乘電梯來到了十五樓，出電梯後一間間密密麻麻的防盜門沖入眼帘。這讓盧久不禁想到了一個詞——蜂房，好在樓道間比較乾淨，空氣中夾雜著香水和迷離欲望的氣味。他們照著門房號來到了一間房前，鐵門上貼著兩個長耳卡通兔，給原本冰冷的鐵門增添了一絲俏皮。
那森按了按門鈴，裡面沒有回應，那森接著按，這樣來回持續了好幾回合。
「會不會不在家？」盧久擔心問道。
「一定在家。」那森把手放在了門縫處，「能感受到裡面的暖風，空調還開著。」說完繼續有節奏地按著門鈴。
突然門打開了，一張憤怒的臉從門縫中露出來，那張臉很小，顯得很疲憊，金麥穗色的頭髮比較搶眼，浮腫的眼睛充滿敵意的看著他們。
「你們要死啊？這麼早敲門幹嘛？」
「你是李紅？」那森問道。還是一樣的風格——單刀直入。
李紅的眼神從敵意變成了防備和驚恐，因為在這一行通常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名。
「你們是誰啊？」
「警察。」那森拿出了證件，「我們想諮詢一下關於周嫣紫的事情。」
整個房間充滿了女孩子的氣息，三十多平米的房間大部分都是粉色的，粉色的娃娃，粉色的滑鼠墊，甚至連馬桶墊都是粉色的。
素麵的李紅看上去非常年輕，身材極度消瘦，眼神有些不正常的發痴。
此時的她正無助地看著眼前這兩位不速之客。
「你是周嫣紫死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能和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那森問道。
「當時我們因為工作......工作上的抽成有了一些分歧，所以開始爭吵，然後。」
那森舉手打斷了她，問道，「能否告訴我什麼工作？具體是有哪些分歧？」
盧久看了看那森，心想你都知道李紅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還要別人自己說出來？這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李紅皺了皺眉頭，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就是......就是用身體賺錢......賺一些體力......體力錢罷了。」
那森點了點頭，「具體產生了哪些分歧呢？」
「當時入行的時候是三七分，周嫣紫承諾干滿一年後五五分。沒想到一年後她反悔了。就為這事我們倆鬧過幾次。」
那森繼續問道，「能和我們說說周嫣紫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任何一件小事情都可以。」
李紅雙手握拳來回搓著手，身體不自然的起伏，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病態的憤怒，「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話那就是——魔鬼！她的眼中從來只有錢，人對她來說只是工具！用完就扔的那種工具！白天的時候她會教我們取悅男人的語言與動作，有些動作......有些動作簡直喪失了人的尊嚴！夜晚工作時，你必須捨棄一切自我去沉淪，但凡有一絲反抗那就等著慘痛的後果吧。有個比較紅的姐姐把一位有權勢大老闆迷住了，感覺自己可以與周嫣紫抗衡了。但從此以後大家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姐姐！她消失了！」
盧久脫口而出問道，「那這樣為什麼你不離開呢？我的意思是遠走高飛！周嫣紫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隨便找到一個人吧？」
李紅看了看盧久，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但隨即低下了頭。
「因為毒品吧？周嫣紫那樣的人覺得控制人最簡單最直接方法就是毒品吧？對嗎？」
「毒品？」盧久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森，又看了看李紅。
李紅嘆了口氣，輕輕說道，「剛開始上班的時候時候她會給每人發一粒藥，上夜班精神損失極大，她說這藥是營養品，吃了可以提神。大家信以為真，服下後果然精神煥發，疲勞一掃而空。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是一種新型的毒品，但發現又怎麼樣呢？已經離不開了。她每周都會定時根據營業額配發，我們就像奴隸一樣盼著發藥的日子，有的姐妹甚至為了討到更多的藥不惜作賤身體來討好客人，最後落到身體每況愈下。這個時候周嫣紫就會像丟垃圾一樣拋棄他們，讓她們去自生自滅。」
盧久上下打量著李紅問道，「那你。。。」
李紅道，「對，我也染上了。」
「請還原一下周紫嫣自殺當晚的情形？」那森不合時宜的岔開了話題。
李紅幽怨的看著那森答道，「關於抽成這件事情我與她已經聊過很多次了，但這一次我沒有克制住脾氣爆發了出來，吵著吵著她突然低聲地自顧自地說起了話來，當時我也有點蒙，以為這是她對付人的新策略，但慢慢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她是個強勢的人，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像這樣出格的事情我是第一次見。我慢慢走近了一些，只見她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嘴裡輕聲念著我不要！我不要！滾出去！滾出去！當時我以為她是要我滾出去，可是她的眼神與肢體語言又明顯不是，後來她開始撕扯自己的頭髮，大把大把的頭髮被生扯下來，這下我才覺得大事不好了，平時周紫嫣十分注重自己的儀容，這樣破壞自己的外表實屬罕見。我趕緊跑出去呼叫救援，大家趕來時她已經用電話線勒緊了脖子，她那通紅的眼睛通盯著我，直到最後瞳孔散開，倒在了地上。說來也奇怪最後那眼神彷佛是解脫了一樣。」
那森盧久對望了一眼，彼此心中明白葉志豪和宋少洪也是同樣的死法。
「你出去叫救援到返回辦公室中間用了多長時間？」
李紅眼珠朝上回憶道，「她的辦公室在船艙三層，我們一般都在一層或者二層，還是有段距離的，從出去喊人到回來怎麼說也應該用了五分鐘左右。」
「你知道她和你談抽成的時候錄了音嗎？最後這支錄音筆還留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她那人防備心極強。幹什麼錄個音也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了。」
「你聽過那錄音筆裡面的內容嗎？」
「當然沒有！誰會要去碰那晦氣的東西啊？我這輩子都不想和周嫣紫沾上一點關係了！」
這句話是雙關語，也可以理解為逐客令。
那森似乎沒有聽懂，他側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錢包，打開后里面是一張張的名片，他從裡面抽出一張帶有綠色花紋的卡片遞給了李紅。
「這人叫普拉巴克，錫克族。是個戰地醫生，從戰爭中積累了豐富的醫療經驗，年紀大了以後自己開了診所，他對擺脫毒癮有很豐富的手段，你很幸運！他的診所就在S市，帶著這個名片去找他，我相信他能給你幫助。」
「啊！」李紅那病態的臉上泛起了紅光，一時間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盧久笑著搶過了名片塞到了李紅的手裡，「你就拿著吧，難得我的這位朋友發善心。」
「謝謝你提供的消息，要是想到了什麼記得隨時聯繫我們。」那森把電話號碼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兩人起身告辭。
「你們不是警察吧？」李紅追到門口問道。
那森笑了，這是他進門後第一次笑，他沒有回答李紅的問題，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加油，把人生重新抓回到自己手裡來。」
出了李紅家後盧久說道，「前幾天聽到了錄音筆中的聲音，這次見到了其中的真人，這感覺真奇妙。。」
「看來這筆裡面錄的不是遺言，關鍵點在於李紅出去喊救援時周嫣紫對著錄音筆說了什麼！？」
盧久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在這裡關上錄音筆的，這是很關鍵的五分鐘，聽了這五分鐘內容真的會自殺？」盧久感到一陣寒意，他當時離死亡只差了幾分鐘。
剛出大樓接到了董警官的來電。
「富曉案子結了，果然如你所說淨水器中含有大量氰化鉀，我們找了安裝淨水器的工人，他對十個月前在富曉家安裝淨水器印象十分深刻，因為準備安裝的途中富曉突然彎腰蹲下喊不舒服，隨後她叫工人去睡房幫她拿藥。她靠小聰明支開工人後在淨水器中下藥。在人證物證面前富曉認了罪。這次多虧了老弟，不然就讓這毒婦得逞了。」
「不用客氣，幫老哥是應該的！嗯......我這還真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哦！你說，能幫肯定幫。」
「能不能從現在開始，把定為自殺案的資料發給我？」
董警官在電話中嗤笑一聲，「我國每年自殺的人就有三十萬左右，平均下來每天就是七八百人，難道這麼多自殺人的資料你全要？你看得過來嗎？」
「暫時只需要在本市或者來過本市後自殺的。這樣範圍就會大為縮減。」
「行吧，！有情況我就往你郵箱發，還是那句話，別越界！隨時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