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賣羊風波
叫住他們的人是供銷社的，這人大約四十來歲，梳著一個大背頭，也不知道抹了多油，一臉奸相。
「你們打了我們的人就想走啊，怕是沒那麼容易。」一臉奸相中年人說道。
林建業笑道：「哦！是你們的人啊，不是管市場的了？」
這是供銷社這幾人這段時間發現的生財之道。先讓橫肉青年攔住那些進城賣東西的人，然後就一頓嚇唬，再然後奸相中年出來打圓場，低價給買了，然後再在供銷社賣出去，這樣賺的差價就成了他們的了。
奸相中年知道自己口誤說漏了嘴，忙說道：「我們都是公家人，當然是我們的人了。」
這明顯是欲蓋彌彰的話，林建業自然不會信，而是問道：「那你想咋樣？」
奸相中年說道：「你們的麻煩大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要被抓起來蹲笆籬的。你們現在把羊留下，我給你們說兩句好話，興許還能挽回。」
林建業哈哈大笑，對林建國說道：「大哥，你去找舅舅，就說這供銷社一伙人要打劫。」
林建國轉身就要走，從供銷社裡又跑出幾人拿著幾根棍子。把他們五人團團圍住，那架式倒是挺唬人。
那奸相中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們還想造反不成。」
林建業笑道：「對，我們就要造反，走不走你說了不算。」
五支五六半自動一掏出來，立馬讓圍著人的全部腿抖。
林建業說道：「全部給老子蹲下。」
其他那些人立馬棍子一丟，老老實實地蹲了下來。那奸相中年還站著，但神情變了又變，說道：「你們還敢拿槍，你們這是土匪行為。」
趙正陽上去就是一腳，踢在那奸相中年的肚子上，奸相中年「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趙正陽罵道：「你他娘的才是土匪。」
林建國趕著馬車去找王元海去了，林建業一腳踢在那奸相中年的臉上，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啊？讓你奸詐。」
連著踢了好幾腿，連門牙也被他踢掉了一顆。這奸相中年像殺豬一樣慘叫，嘴裡卻喊：「殺人啦！殺人啦！」
這人是越圍越多，還有熱心的大媽去叫派出所了。
而林建業卻不慌，坐在那抽菸。林建國還沒回來，派出所的同志先來了。
一來就要抓林建業他們，而林建業卻說道：「同志，你不先問問情況就抓人怕是太武斷了吧？」
三個派出所的人中一個年長的說道：「你們打人了對吧？」
林建業點點頭，年長的警察說道：「那抓你們就沒錯。你們還是老實點，別讓我們動粗。」
林建業從麻袋裡掏出槍，指著他們說道：「你動個粗我看看，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問打沒打人，我們又不是瘋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打人。」
那三個警察也嚇了一跳，那年長的立馬喝道：「你這是要幹嘛？把槍放下，你這樣只會罪加一等。」
林建業不但不放下，還拉開了槍栓，拿著槍對著地上的人指指點點，大聲說道：「大夥聽我說，這個滿臉橫肉的人，冒充市場管理，上來就罵娘，還動手抓我衣領，我給了他一拳，然後他還不停地罵，我們才又打了他，再然後這個奸相中年跑出來，說漏了嘴說這人是他們的人，讓我們把羊留下，他們就放我們一馬，這不是土匪嗎？這三位同志一來不問事情原由就要抓人。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些人是一夥的。大夥給我們做個見證，只要等市局來人我們就放了他們，但在這期間誰敢亂動，那我的槍可就不客氣了。」
這下三個警察也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林建業能夠說出這般邏輯來。這一下把他們三個歸於地上躺著的奸相中年一夥的了，他們要是強行抓人，只怕人沒抓著，自己先死了。
這時外面有人說道：「這幫人原來是一夥的，他娘的上次我拿兩隻大鵝來市里被那橫肉男給沒收了，說我是非法經營。狗娘養的，這幫人真是生兒子沒屁眼。」
林建業喊道：「兄弟，你來，呆會市里來人了，你和他們說，到時讓這幫狗日的賠償你。」
那人回道：「好，今天我就得把我的錢拿回來。」
林建業又喊道：「還有沒有人被他們搶了的。」
「有」「有」「…」一下子又站出來三四人，這下那三個警察知道今天辦事魯莽了。
這要真是一個團伙做案，怕他們三個也要被領導罵。
那年長的警察說道：「這事是我們不了解情況，小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和他們跟我們先回所里，我們調查清楚，自然會還你們公道。」
林建業說道：「不用，就你們這種辦事能力，別到時把我們辦成持槍拒捕，那時我們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我們有主持公道的人。」
不過林建業倒是把槍收進了麻袋裡，但手卻在麻袋裡沒拿出來。
周圍的人議論開了，有人說道：「這幫人在這幹了不小這樣的勾當了，今天碰到硬茬子了。要倒大霉了。」
「誰說不是呢，這幫人可真是缺德。」
議論聲中不無那些周圍了解情況的人，而事情也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有人表示要給林建業他們做證的，有表示要舉報奸相中年他們的。
到最後奸相中年一幫人中也站出兩個要帶罪立功的，這下子奸相中年一幫人徹底完完了。
不多會王元海親自帶人來了，而林建業他們也被帶去錄口供，當然也包括那些被奸相中年他們敲詐過的人，以及知情的舉報人員。
而那三個警察被王元海一頓臭罵，灰溜溜地回去了。
在市里耽誤了兩個小時後，林建業他們五人只能拉著羊去找彭景。
彭景一見活的青羊，樂呵呵地就給收了，而且還按林建業的兩塊五半稱收的。這活的能養著，啥時候殺都行。
彭景說道：「老弟，這好東西以後抓著直接送哥這來，肯定不讓老弟吃虧。」
林建業笑道：「老哥，你放心，我發現了一群羊的位置，年前肯定給你再著來一批。」
彭景樂呵呵地說道：「那感情好，要是抓著小羊羔子，賣兩個給老哥。」
林建業忙說道：「那還用老哥買，小羊羔我家裡就有一對，到時給你一塊送來。」
彭景笑道：「好，那老哥就先謝過老弟了。」
要想關係走得近就得有些錢糧不清不楚的，這樣關係才能更近，有舍才有得。
二十八隻羊平均每隻34斤，共計2380塊。林建業這是來試水的，所以沒多拉。一個爬犁上做個籠子裝個十隻羊，一點問題沒有。
下回再來，直接用籠子裝，一次就拉五十隻來。那樣的話一次就是差不多四千塊。
賣完這一批，明年還能賣，以後每年可以賣個六七千塊的羊。再加上鹿茸，麝香，一年養殖最少也得有一萬二三千塊的收入，這對普遍百姓可是天大的收入了。
這還不包括馬匹，馬匹每年也能賣個兩三匹，可以留下自己用的馬，其他的都可以賣了。
在百貨大樓時趙正陽說道：「這羊的價可不低，川子你那四百多隻羊，可不是小數目啊，你小子發了。」
林建業笑道：「那你咋這麼會算帳呢，這青羊每年吃掉的飼草，你算過沒有？還有人工成本你也不算進去了。」
趙正陽罵道：「我去你的吧，那草都是用馬割的，這你也算啊。人工不都是小媽和我大娘在餵嗎？你小子開了多少工錢？」
林建業說道：「你問問我媽和小媽他們我每個月孝敬多少錢給她們。那草也是我爸得空天天割的，那不用人工啊？」
趙正陽說不過林建業，也就不和他扯，買東西去了。
就在林建業陪著孫亮兄妹倆挑布料時，一個被奸相中年他們敲詐了鵝的那人喊道：「小兄弟，是你們啊。」
林建業笑著和這人打招呼，這人姓洪，比林建業大，他叫老洪。
老洪問道：「小林，你那有羊羔子賣嗎？我想買一對回去養著。」
林建業笑道：「有的，你要是想要就到將軍屯來找我，到了將軍屯鬼哭崖，一問就知道在哪。」
老洪笑道：「不用問我也知道，我家就是三里溝的。我們屯裡老肖家閨女不就是嫁到將軍屯嗎？聽說那家人也姓林。」
林建業笑道：「那是我二嫂。既然你知道，那你哪天有空你就來我那挑。」
老洪笑道：「那行，你們忙我先走了。」
林建業沒想到還意外的碰到買羊羔子的人，這倒是說明大夥都想過上日子願望有多強烈了，而林建業就能藉此掙錢了。可別小看半羔子，小羊羔也是個大掙錢的買賣，出了月就能賣，就不比養肥的差。價格上要比賣成年的要高一些，林建業想著有人買，那麼說明就有市場。
這下林建業不用擔心青羊賣不出去，這是完全不存在的，只有賣多賣少的事。更何況林建業這些都是訓化後的青羊，不是那些野生的。
林建業想著過段時間要去找一下青羊群，這個時候的青羊正是懷小羊羔的時候，抓回來，明年夏天又能產崽。
林建業打算著，卻連孫亮的問話都沒聽到，直到拍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一行人買好東西離開後，林建業帶著大夥在國營飯店吃了個飯，還一人給了一條煙。
眾人也沒矯情，直接就給收了。這是長期以來大夥都熟悉了，一條煙也沒啥好客氣的，反正他們時不時也會買些東西相互送。
到天黑了一行人才回家，現在大夥都在房子後面蓋了馬圈，也不用把馬再放到大馬圈去了。
那些大馬圈也是各家自己蓋的，平時大部分的馬都關在那裡。
林建業回到家，把錢交給何芳敏。而何芳敏美滋滋地數錢去了，不用林建業交待，又拿出三分一分給家裡的三個長輩。
肖嵐不肯要，說道：「三閨女，你別給了，你再給小媽快成萬元戶了。」
萬元戶在八十年代來講是人們所嚮往的，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個代名詞。
這意味著人們對生活的美好嚮往，以及拼搏進取的精神。
何芳敏說道：「小媽，那羊圈一直是你和我爸媽打理，這賣了羊哪能沒一份呢，這錢你得拿著，不然我得挨川子罵了。再說萬元戶多好呀。」
肖嵐不得已只好收下，只說以後不能再給了。
何芳敏嘴裡答應著，又和肖嵐嘮了幾句閒嗑。這才去了王素娥屋裡。
回到家的林建業，開始準備進山找青羊群了。他把套子全找出來，這是用麻線讓何芳敏他們幫忙搓的，這套繩有小指頭粗，這是用鋼絲繩做吊腳套時，跑過幾次貨後。林建業想著用繩套，這套對付食草動物綽綽有餘。
吊腳套對保證活捉最好的方法，而脖套碰到剛好套住，或性子不烈的還好，要是碰性子烈的那就全部被勒死。
林建業是要活捉回來養的，可不能給勒死了。那樣不成了殺雞取卵白忙了。
這青羊好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的皮子不錯，一張青羊皮收購站也收十幾塊。
所以青羊肉比其他的羊要貴一些，但他的經濟價值卻遠高於其他的羊，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指標，那就是抗病性。這是羊的成活率的保證，也是減少損失的一大標準。
而林建業要做的就是從野處挑選來新鮮的種羊，以加強青羊的抗病性，以及種羊的血脈多樣性。只有這樣的羊群才能長久發展下去，就像後世養殖戶換種羊一樣的道理。
林建業在出門前叮囑何芳敏有人會來買羊羔，讓她多注意點，別帶人到養殖場去挑。
林建業帶著四人坐著馬爬犁，而狗只帶了白龍，白虎，黑龍，青龍。其他的狗全留在了家裡，狗多了容易亂來。
林建業又到了前些年碰青羊的地方，這裡還真有一大群。
不過這回林建業用的是望遠鏡，一里地外青羊還真沒法發現他們。
馮光明說道：「好傢夥，這裡這麼一大群青羊，一直都不知道。」
一旁的趙正陽說道：「川子，你是不是想吃獨食？一直都不告訴我們？而且每回你都不帶我們往這邊走。」
林建業說道：「嗯！這都被你猜到了，這群青羊在這好些年了，我們要是經常來這打，這群羊早沒影了，這次全給抓回去。」
趙正陽說道：「川子，這羊你得分我們幾隻吧？」
林建業笑道：「行，你們挑完了才是我的。」
其他幾人也面露喜色，林建業要是不帶他們來，他們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藏著青羊，林建業完全可以一個人來抓，叫上他們是來幫忙的。
其實林建業心裡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用圈養方式方法來養青羊，首先第一條就是圈要大，小圈養不了青羊。呆會抓完了挑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到時讓他們去挑小羊羔子養。
林建業一行人在一處林木茂盛卻不高大的區域把帶來六十多根套繩下好，這不可能一天下完整個區域。
這得要兩三天才能下完二百多根套，這群羊聚在一起只會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交配完就會離開。
離開後的青羊又會是三五成群，不會有這麼多聚在一塊。
林建業下完套後，會用狗來轟攆，只要往這片區域趕，那抓住大部分是沒跑了。
林建業五人忙活一天回到家，肖嵐為五人都準備好了飯菜。在吃飯時，何芳敏笑道：「今天三里溝老洪來買小羊羔，我按你說的一對六十的價格賣了。」
林建業笑道：「那就行，這小羊羔子又不虧，一張小羊羔皮那也可以賣八塊呢，老洪買回去就能養得好，咱家的羊可都是壯實得很的。」
何芳敏笑道：「哪有你這麼夸自家羊的。今天又來了兩個買馬的，挑了咱家一匹小公馬，按一千三賣的。」
林建業說道：「是一歲半的馬？」
何芳敏點點頭。
林建業說道：「那成，不虧，現在的馬價應該已經到了一千一百塊一匹了吧。」
孫亮說道：「川子，這馬價錢咋漲這麼快？」
林建業說道：「因為分地造成的，大多數人都沒有大牲口，自然就得買。買不到就得漲價，這是市場規律。」
孫亮說道：「咱們養馬這麼多年，算是賺著了。」
馮光明說道：「是川子賺著了，就他家馬最多。」
林建業笑道：「哥，你家的馬還少啊。」
馮光明一聽笑了起來，確實他家的馬不少。他說林建業就相當於說他自己，那他能不笑嗎。
其他人也笑了，因為他們也有不少的馬，用林建業的話說這些人都是萬元戶。
林建業他們五個人用了三天才把套繩下完。而這三天裡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撥人來買馬買羊的，這是名聲在外了，一個傳一個，來買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林建業下完套後的第二天，一眾人在外面牽著狗，等著林建業發話。
林建業說道：「我和胖子兩人去趕，你們三個在下套區域的邊上幫我把沒被套住的轟回來，跑了的就算了，別用槍打，留點種。」
其他人點點頭便離開了，等一個小時後，估計人都到位了，林建業和趙正陽才往青羊的聚集地走。
等林建業他們到達百數外時，青羊就發現了他們，對著他們就一陣跺腳，見跺腳沒有用時，便一窩蜂地往林子裡跑。
有了帶頭的那後面的青羊自然就跟著跑，很快就進了林子。
林建業和趙正陽兩人從兩個方向開始趕，不停地向天放槍。
而且慢慢地進行收緊，林建業他們就這麼一路往前趕，期間也跑掉了一兩隻，不過大部分都往一個方向而去。
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青羊趕到了預定區域，當第一隻被套住的青羊發出驚恐的叫聲開始，青羊因為恐慌一陣亂跑，也就越來越多的驚恐叫聲。
經過半個小時的來回驅趕，大部分青羊被套中，只有小部分跑脫。
林建業和趙正陽兩人進到林子裡從馬背上拿下背包，取出早準備好的麻繩和黑布。
林建業的嘴都快裂到耳根處，這滿林子的羊叫聲，聽得他是心中歡喜。
忙活到下午一點才忙完，五人清點過後，大大小小八十三隻青羊。
林建業五人忙活著捉羊，回到家一趟才運回來三十多隻。不得己又叫上在做鐵絲網籠的林海峰和馮力力趕馬車幫忙。
這才在第二趟全部運完。
當趙正陽要挑羊時，林建業說道：「胖子，你們要養青羊，你們得挑羊羔子，這些剛下山的青羊，你們養不活的。」
趙正陽笑罵道：「你不早說。害我們白歡喜。」
林建業笑道：「我那羊羔子還有不少呢。咋叫白歡喜，肯定不讓你們白幹活。」
其他四人幫林建業把青羊放進隔離區，然後到養殖場裡去抓羊羔子去了。每家挑了四對羊羔子，一共送出去三十二隻羊羔。
一般人可得肉痛死，可林建業卻不心痛，他這有八十多隻呢。
林建業一點也不肉痛，美滋滋的看著隔離欄里蒙住眼睛的青羊。
晚上大夥都在林建業家吃飯，今天剛從山裡回來的人又得到一個新鮮的消息。
這是何芳敏說的消息。何芳敏說道：「今天有人拿著自己養的家禽和牲口在咱們鬼哭崖進口叫賣，還別說，還真有人去買。聽他們說打算在咱這門口弄個集市，以後每逢八就來這開集。周圍幾個屯子的來賣東西的人說這個主意好呢。」
林建業笑道：「這主意怕是你出的吧？」
何芳敏吐吐舌頭，笑道：「我當時也就這麼一說，誰知道他們都同意呢。」
這個時期還是統購統銷的，自由市場還沒放開。到哪賣東西都會被抓，老百姓賣東西只能去收購站。收購站說一毛，那就是一毛。多一分你也別想賣出去，這樣的好處就是不會讓人鑽空子。
比方說壓價，自由市場裡就會有這樣的情況，而收購站卻沒有。只是收購站養的閒人太多，才都導致物品收購價遠低於物品實際價格。
凡事有利就有弊，而集市的出現就是打破收購站點價格壟斷的一種方式。
但現在這個階段會冒很大的風險，不過這種風險卻不算什麼，因為在林建業看來這是好事，這是因為林建業這的馬引來了更多外地人的原因造成的，反正這黑市又不是自己組織的，只要公社睜隻眼閉隻眼，這個集市就能長久下去。
林建業笑道：「沒想到我媳婦還有這麼好的組織能力，這樣，你把大夥組織起來，在亮家門外面搭些房子，你們做些吃的，到中午還能賣些錢啥的。」
屋裡吃飯的人眼前一亮，何芳敏興奮地說道：「川子，你這主意好，以後這要真成了集市，咱們買東西賣東西也方便。」
馮光明說道：「弟妹這個主意出得好，以後咱們可要方便多了。」
趙正陽在一旁接話說道：「對，這樣咱們以後就能在家門口把野味賣出去。」
林建業說道：「但這也會引來別人的關注，到時生事的肯定少不了，只怕到時咱們還得有人守著才行。」
林海峰說道：「這日娃子現在正好沒活干，讓他先幹著，到時咱們幾家湊點錢給他，他那大塊頭誰敢惹。」
日娃子就是梁宋日，那大塊頭，提個人隨隨便便。
王素娥說道：「我看行，反正一個月也就三天，先看一段時間，到時人一多屯子裡肯定得安排人。」
其他人都表示同意，林建業自然也沒意見。
「你們打了我們的人就想走啊，怕是沒那麼容易。」一臉奸相中年人說道。
林建業笑道：「哦！是你們的人啊，不是管市場的了？」
這是供銷社這幾人這段時間發現的生財之道。先讓橫肉青年攔住那些進城賣東西的人，然後就一頓嚇唬，再然後奸相中年出來打圓場，低價給買了，然後再在供銷社賣出去，這樣賺的差價就成了他們的了。
奸相中年知道自己口誤說漏了嘴，忙說道：「我們都是公家人，當然是我們的人了。」
這明顯是欲蓋彌彰的話，林建業自然不會信，而是問道：「那你想咋樣？」
奸相中年說道：「你們的麻煩大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要被抓起來蹲笆籬的。你們現在把羊留下，我給你們說兩句好話，興許還能挽回。」
林建業哈哈大笑，對林建國說道：「大哥，你去找舅舅，就說這供銷社一伙人要打劫。」
林建國轉身就要走，從供銷社裡又跑出幾人拿著幾根棍子。把他們五人團團圍住，那架式倒是挺唬人。
那奸相中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們還想造反不成。」
林建業笑道：「對，我們就要造反，走不走你說了不算。」
五支五六半自動一掏出來，立馬讓圍著人的全部腿抖。
林建業說道：「全部給老子蹲下。」
其他那些人立馬棍子一丟，老老實實地蹲了下來。那奸相中年還站著，但神情變了又變，說道：「你們還敢拿槍，你們這是土匪行為。」
趙正陽上去就是一腳，踢在那奸相中年的肚子上，奸相中年「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趙正陽罵道：「你他娘的才是土匪。」
林建國趕著馬車去找王元海去了，林建業一腳踢在那奸相中年的臉上，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啊？讓你奸詐。」
連著踢了好幾腿，連門牙也被他踢掉了一顆。這奸相中年像殺豬一樣慘叫，嘴裡卻喊：「殺人啦！殺人啦！」
這人是越圍越多，還有熱心的大媽去叫派出所了。
而林建業卻不慌，坐在那抽菸。林建國還沒回來，派出所的同志先來了。
一來就要抓林建業他們，而林建業卻說道：「同志，你不先問問情況就抓人怕是太武斷了吧？」
三個派出所的人中一個年長的說道：「你們打人了對吧？」
林建業點點頭，年長的警察說道：「那抓你們就沒錯。你們還是老實點，別讓我們動粗。」
林建業從麻袋裡掏出槍，指著他們說道：「你動個粗我看看，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問打沒打人，我們又不是瘋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打人。」
那三個警察也嚇了一跳，那年長的立馬喝道：「你這是要幹嘛？把槍放下，你這樣只會罪加一等。」
林建業不但不放下，還拉開了槍栓，拿著槍對著地上的人指指點點，大聲說道：「大夥聽我說，這個滿臉橫肉的人，冒充市場管理，上來就罵娘，還動手抓我衣領，我給了他一拳，然後他還不停地罵，我們才又打了他，再然後這個奸相中年跑出來，說漏了嘴說這人是他們的人，讓我們把羊留下，他們就放我們一馬，這不是土匪嗎？這三位同志一來不問事情原由就要抓人。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些人是一夥的。大夥給我們做個見證，只要等市局來人我們就放了他們，但在這期間誰敢亂動，那我的槍可就不客氣了。」
這下三個警察也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林建業能夠說出這般邏輯來。這一下把他們三個歸於地上躺著的奸相中年一夥的了，他們要是強行抓人，只怕人沒抓著，自己先死了。
這時外面有人說道：「這幫人原來是一夥的，他娘的上次我拿兩隻大鵝來市里被那橫肉男給沒收了，說我是非法經營。狗娘養的，這幫人真是生兒子沒屁眼。」
林建業喊道：「兄弟，你來，呆會市里來人了，你和他們說，到時讓這幫狗日的賠償你。」
那人回道：「好，今天我就得把我的錢拿回來。」
林建業又喊道：「還有沒有人被他們搶了的。」
「有」「有」「…」一下子又站出來三四人，這下那三個警察知道今天辦事魯莽了。
這要真是一個團伙做案，怕他們三個也要被領導罵。
那年長的警察說道：「這事是我們不了解情況，小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和他們跟我們先回所里，我們調查清楚，自然會還你們公道。」
林建業說道：「不用，就你們這種辦事能力，別到時把我們辦成持槍拒捕，那時我們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我們有主持公道的人。」
不過林建業倒是把槍收進了麻袋裡，但手卻在麻袋裡沒拿出來。
周圍的人議論開了，有人說道：「這幫人在這幹了不小這樣的勾當了，今天碰到硬茬子了。要倒大霉了。」
「誰說不是呢，這幫人可真是缺德。」
議論聲中不無那些周圍了解情況的人，而事情也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有人表示要給林建業他們做證的，有表示要舉報奸相中年他們的。
到最後奸相中年一幫人中也站出兩個要帶罪立功的，這下子奸相中年一幫人徹底完完了。
不多會王元海親自帶人來了，而林建業他們也被帶去錄口供，當然也包括那些被奸相中年他們敲詐過的人，以及知情的舉報人員。
而那三個警察被王元海一頓臭罵，灰溜溜地回去了。
在市里耽誤了兩個小時後，林建業他們五人只能拉著羊去找彭景。
彭景一見活的青羊，樂呵呵地就給收了，而且還按林建業的兩塊五半稱收的。這活的能養著，啥時候殺都行。
彭景說道：「老弟，這好東西以後抓著直接送哥這來，肯定不讓老弟吃虧。」
林建業笑道：「老哥，你放心，我發現了一群羊的位置，年前肯定給你再著來一批。」
彭景樂呵呵地說道：「那感情好，要是抓著小羊羔子，賣兩個給老哥。」
林建業忙說道：「那還用老哥買，小羊羔我家裡就有一對，到時給你一塊送來。」
彭景笑道：「好，那老哥就先謝過老弟了。」
要想關係走得近就得有些錢糧不清不楚的，這樣關係才能更近，有舍才有得。
二十八隻羊平均每隻34斤，共計2380塊。林建業這是來試水的，所以沒多拉。一個爬犁上做個籠子裝個十隻羊，一點問題沒有。
下回再來，直接用籠子裝，一次就拉五十隻來。那樣的話一次就是差不多四千塊。
賣完這一批，明年還能賣，以後每年可以賣個六七千塊的羊。再加上鹿茸，麝香，一年養殖最少也得有一萬二三千塊的收入，這對普遍百姓可是天大的收入了。
這還不包括馬匹，馬匹每年也能賣個兩三匹，可以留下自己用的馬，其他的都可以賣了。
在百貨大樓時趙正陽說道：「這羊的價可不低，川子你那四百多隻羊，可不是小數目啊，你小子發了。」
林建業笑道：「那你咋這麼會算帳呢，這青羊每年吃掉的飼草，你算過沒有？還有人工成本你也不算進去了。」
趙正陽罵道：「我去你的吧，那草都是用馬割的，這你也算啊。人工不都是小媽和我大娘在餵嗎？你小子開了多少工錢？」
林建業說道：「你問問我媽和小媽他們我每個月孝敬多少錢給她們。那草也是我爸得空天天割的，那不用人工啊？」
趙正陽說不過林建業，也就不和他扯，買東西去了。
就在林建業陪著孫亮兄妹倆挑布料時，一個被奸相中年他們敲詐了鵝的那人喊道：「小兄弟，是你們啊。」
林建業笑著和這人打招呼，這人姓洪，比林建業大，他叫老洪。
老洪問道：「小林，你那有羊羔子賣嗎？我想買一對回去養著。」
林建業笑道：「有的，你要是想要就到將軍屯來找我，到了將軍屯鬼哭崖，一問就知道在哪。」
老洪笑道：「不用問我也知道，我家就是三里溝的。我們屯裡老肖家閨女不就是嫁到將軍屯嗎？聽說那家人也姓林。」
林建業笑道：「那是我二嫂。既然你知道，那你哪天有空你就來我那挑。」
老洪笑道：「那行，你們忙我先走了。」
林建業沒想到還意外的碰到買羊羔子的人，這倒是說明大夥都想過上日子願望有多強烈了，而林建業就能藉此掙錢了。可別小看半羔子，小羊羔也是個大掙錢的買賣，出了月就能賣，就不比養肥的差。價格上要比賣成年的要高一些，林建業想著有人買，那麼說明就有市場。
這下林建業不用擔心青羊賣不出去，這是完全不存在的，只有賣多賣少的事。更何況林建業這些都是訓化後的青羊，不是那些野生的。
林建業想著過段時間要去找一下青羊群，這個時候的青羊正是懷小羊羔的時候，抓回來，明年夏天又能產崽。
林建業打算著，卻連孫亮的問話都沒聽到，直到拍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一行人買好東西離開後，林建業帶著大夥在國營飯店吃了個飯，還一人給了一條煙。
眾人也沒矯情，直接就給收了。這是長期以來大夥都熟悉了，一條煙也沒啥好客氣的，反正他們時不時也會買些東西相互送。
到天黑了一行人才回家，現在大夥都在房子後面蓋了馬圈，也不用把馬再放到大馬圈去了。
那些大馬圈也是各家自己蓋的，平時大部分的馬都關在那裡。
林建業回到家，把錢交給何芳敏。而何芳敏美滋滋地數錢去了，不用林建業交待，又拿出三分一分給家裡的三個長輩。
肖嵐不肯要，說道：「三閨女，你別給了，你再給小媽快成萬元戶了。」
萬元戶在八十年代來講是人們所嚮往的，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個代名詞。
這意味著人們對生活的美好嚮往，以及拼搏進取的精神。
何芳敏說道：「小媽，那羊圈一直是你和我爸媽打理，這賣了羊哪能沒一份呢，這錢你得拿著，不然我得挨川子罵了。再說萬元戶多好呀。」
肖嵐不得已只好收下，只說以後不能再給了。
何芳敏嘴裡答應著，又和肖嵐嘮了幾句閒嗑。這才去了王素娥屋裡。
回到家的林建業，開始準備進山找青羊群了。他把套子全找出來，這是用麻線讓何芳敏他們幫忙搓的，這套繩有小指頭粗，這是用鋼絲繩做吊腳套時，跑過幾次貨後。林建業想著用繩套，這套對付食草動物綽綽有餘。
吊腳套對保證活捉最好的方法，而脖套碰到剛好套住，或性子不烈的還好，要是碰性子烈的那就全部被勒死。
林建業是要活捉回來養的，可不能給勒死了。那樣不成了殺雞取卵白忙了。
這青羊好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的皮子不錯，一張青羊皮收購站也收十幾塊。
所以青羊肉比其他的羊要貴一些，但他的經濟價值卻遠高於其他的羊，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指標，那就是抗病性。這是羊的成活率的保證，也是減少損失的一大標準。
而林建業要做的就是從野處挑選來新鮮的種羊，以加強青羊的抗病性，以及種羊的血脈多樣性。只有這樣的羊群才能長久發展下去，就像後世養殖戶換種羊一樣的道理。
林建業在出門前叮囑何芳敏有人會來買羊羔，讓她多注意點，別帶人到養殖場去挑。
林建業帶著四人坐著馬爬犁，而狗只帶了白龍，白虎，黑龍，青龍。其他的狗全留在了家裡，狗多了容易亂來。
林建業又到了前些年碰青羊的地方，這裡還真有一大群。
不過這回林建業用的是望遠鏡，一里地外青羊還真沒法發現他們。
馮光明說道：「好傢夥，這裡這麼一大群青羊，一直都不知道。」
一旁的趙正陽說道：「川子，你是不是想吃獨食？一直都不告訴我們？而且每回你都不帶我們往這邊走。」
林建業說道：「嗯！這都被你猜到了，這群青羊在這好些年了，我們要是經常來這打，這群羊早沒影了，這次全給抓回去。」
趙正陽說道：「川子，這羊你得分我們幾隻吧？」
林建業笑道：「行，你們挑完了才是我的。」
其他幾人也面露喜色，林建業要是不帶他們來，他們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藏著青羊，林建業完全可以一個人來抓，叫上他們是來幫忙的。
其實林建業心裡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用圈養方式方法來養青羊，首先第一條就是圈要大，小圈養不了青羊。呆會抓完了挑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到時讓他們去挑小羊羔子養。
林建業一行人在一處林木茂盛卻不高大的區域把帶來六十多根套繩下好，這不可能一天下完整個區域。
這得要兩三天才能下完二百多根套，這群羊聚在一起只會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交配完就會離開。
離開後的青羊又會是三五成群，不會有這麼多聚在一塊。
林建業下完套後，會用狗來轟攆，只要往這片區域趕，那抓住大部分是沒跑了。
林建業五人忙活一天回到家，肖嵐為五人都準備好了飯菜。在吃飯時，何芳敏笑道：「今天三里溝老洪來買小羊羔，我按你說的一對六十的價格賣了。」
林建業笑道：「那就行，這小羊羔子又不虧，一張小羊羔皮那也可以賣八塊呢，老洪買回去就能養得好，咱家的羊可都是壯實得很的。」
何芳敏笑道：「哪有你這麼夸自家羊的。今天又來了兩個買馬的，挑了咱家一匹小公馬，按一千三賣的。」
林建業說道：「是一歲半的馬？」
何芳敏點點頭。
林建業說道：「那成，不虧，現在的馬價應該已經到了一千一百塊一匹了吧。」
孫亮說道：「川子，這馬價錢咋漲這麼快？」
林建業說道：「因為分地造成的，大多數人都沒有大牲口，自然就得買。買不到就得漲價，這是市場規律。」
孫亮說道：「咱們養馬這麼多年，算是賺著了。」
馮光明說道：「是川子賺著了，就他家馬最多。」
林建業笑道：「哥，你家的馬還少啊。」
馮光明一聽笑了起來，確實他家的馬不少。他說林建業就相當於說他自己，那他能不笑嗎。
其他人也笑了，因為他們也有不少的馬，用林建業的話說這些人都是萬元戶。
林建業他們五個人用了三天才把套繩下完。而這三天裡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撥人來買馬買羊的，這是名聲在外了，一個傳一個，來買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林建業下完套後的第二天，一眾人在外面牽著狗，等著林建業發話。
林建業說道：「我和胖子兩人去趕，你們三個在下套區域的邊上幫我把沒被套住的轟回來，跑了的就算了，別用槍打，留點種。」
其他人點點頭便離開了，等一個小時後，估計人都到位了，林建業和趙正陽才往青羊的聚集地走。
等林建業他們到達百數外時，青羊就發現了他們，對著他們就一陣跺腳，見跺腳沒有用時，便一窩蜂地往林子裡跑。
有了帶頭的那後面的青羊自然就跟著跑，很快就進了林子。
林建業和趙正陽兩人從兩個方向開始趕，不停地向天放槍。
而且慢慢地進行收緊，林建業他們就這麼一路往前趕，期間也跑掉了一兩隻，不過大部分都往一個方向而去。
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青羊趕到了預定區域，當第一隻被套住的青羊發出驚恐的叫聲開始，青羊因為恐慌一陣亂跑，也就越來越多的驚恐叫聲。
經過半個小時的來回驅趕，大部分青羊被套中，只有小部分跑脫。
林建業和趙正陽兩人進到林子裡從馬背上拿下背包，取出早準備好的麻繩和黑布。
林建業的嘴都快裂到耳根處，這滿林子的羊叫聲，聽得他是心中歡喜。
忙活到下午一點才忙完，五人清點過後，大大小小八十三隻青羊。
林建業五人忙活著捉羊，回到家一趟才運回來三十多隻。不得己又叫上在做鐵絲網籠的林海峰和馮力力趕馬車幫忙。
這才在第二趟全部運完。
當趙正陽要挑羊時，林建業說道：「胖子，你們要養青羊，你們得挑羊羔子，這些剛下山的青羊，你們養不活的。」
趙正陽笑罵道：「你不早說。害我們白歡喜。」
林建業笑道：「我那羊羔子還有不少呢。咋叫白歡喜，肯定不讓你們白幹活。」
其他四人幫林建業把青羊放進隔離區，然後到養殖場裡去抓羊羔子去了。每家挑了四對羊羔子，一共送出去三十二隻羊羔。
一般人可得肉痛死，可林建業卻不心痛，他這有八十多隻呢。
林建業一點也不肉痛，美滋滋的看著隔離欄里蒙住眼睛的青羊。
晚上大夥都在林建業家吃飯，今天剛從山裡回來的人又得到一個新鮮的消息。
這是何芳敏說的消息。何芳敏說道：「今天有人拿著自己養的家禽和牲口在咱們鬼哭崖進口叫賣，還別說，還真有人去買。聽他們說打算在咱這門口弄個集市，以後每逢八就來這開集。周圍幾個屯子的來賣東西的人說這個主意好呢。」
林建業笑道：「這主意怕是你出的吧？」
何芳敏吐吐舌頭，笑道：「我當時也就這麼一說，誰知道他們都同意呢。」
這個時期還是統購統銷的，自由市場還沒放開。到哪賣東西都會被抓，老百姓賣東西只能去收購站。收購站說一毛，那就是一毛。多一分你也別想賣出去，這樣的好處就是不會讓人鑽空子。
比方說壓價，自由市場裡就會有這樣的情況，而收購站卻沒有。只是收購站養的閒人太多，才都導致物品收購價遠低於物品實際價格。
凡事有利就有弊，而集市的出現就是打破收購站點價格壟斷的一種方式。
但現在這個階段會冒很大的風險，不過這種風險卻不算什麼，因為在林建業看來這是好事，這是因為林建業這的馬引來了更多外地人的原因造成的，反正這黑市又不是自己組織的，只要公社睜隻眼閉隻眼，這個集市就能長久下去。
林建業笑道：「沒想到我媳婦還有這麼好的組織能力，這樣，你把大夥組織起來，在亮家門外面搭些房子，你們做些吃的，到中午還能賣些錢啥的。」
屋裡吃飯的人眼前一亮，何芳敏興奮地說道：「川子，你這主意好，以後這要真成了集市，咱們買東西賣東西也方便。」
馮光明說道：「弟妹這個主意出得好，以後咱們可要方便多了。」
趙正陽在一旁接話說道：「對，這樣咱們以後就能在家門口把野味賣出去。」
林建業說道：「但這也會引來別人的關注，到時生事的肯定少不了，只怕到時咱們還得有人守著才行。」
林海峰說道：「這日娃子現在正好沒活干，讓他先幹著，到時咱們幾家湊點錢給他，他那大塊頭誰敢惹。」
日娃子就是梁宋日，那大塊頭，提個人隨隨便便。
王素娥說道：「我看行，反正一個月也就三天，先看一段時間，到時人一多屯子裡肯定得安排人。」
其他人都表示同意，林建業自然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