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緋聞情侶
「說別人是豬的人才是豬——」路明妃條件反射般立刻反駁道，「還有你很無禮誒師兄，這樣和女生講話真的好嗎？」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啊，槍一拿到手裡，居然比諾諾那個被稱為學院『紅髮巫女』的傢伙還要瘋，要是槍里填的不是弗里嘉子彈而是實彈的話……」芬格爾一副簡直沒臉看她的樣子，重新扭過頭，又在筆記本上敲了幾下，「還有你知不知道睡過去的這半天一夜裡，你都錯過了什麼？」
「什麼？」路明妃的心突地一跳，也沒顧得上問他弗里嘉子彈是什麼。
芬格爾已經抱著筆記本拿了過來，調出了論壇頁面給她看，「你如今跟零成為了學院熱度最高的緋聞情侶，他們都說你衝冠一怒，為心愛之人屠戮了『自由一人』近一半的參與者。」
路明妃只看到名為卡塞爾學院討論區的網頁上，今日十大頭條的第二條：「毫無懸念的『S』級，一人血洗學生會、獅心會精英，轟爆愷撒又轟爆了楚子航！」
配圖還是那張路明妃一見就想捂住不讓人看的證件照，和她學生證上印著的一模一樣，下面簡短的附上了她的年齡和籍貫信息。
記得那還是在高三上學期的期末前拍的，雖然沒有收到任何正式通知，可男生們都提前把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女生們則在大衣底下偷偷穿了呢絨長裙，或是衣領精緻樣式好看的羊絨衫。只有路明妃渾然不知此事，因為根本沒人提前告訴她。
她甚至還傻傻地穿著件外形臃腫，顏色又土得掉渣的橘紅色羽絨服——因為那件衣服雖然丑，但它卻在當時最暖和。嬸嬸向來都是從打折專櫃裡給她撿便宜貨，又怎麼會管一件衣服符不符合當季流行，又或是所謂女生的顏面和審美？
何況那段時間路明妃正沉溺於遊戲，經常一放學就房門一關一直玩到半夜，頭髮甚至剛好一連兩天沒顧上洗，劉海黏在一起分作了兩綹。眼鏡片下的雙目因為熬夜變得毫無神采，最要命的是——腦門正中央還爆了顆痘。
「這這這……誰這麼缺德爆人照？」路明妃指著被放大的照片頂上，那顆無比醒目的青春痘，牙齒直打顫——不知是被驚得還是被氣得。
「呃，估計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過好歹你的宿舍房號和聯繫方式沒泄露不是嘛。」芬格爾的語氣像是被什麼噎了一下，「那天凱撒出面調停讓你走，你不應該一槍打死他，他有很多小弟因此宣稱要來找你泄憤，除此之外還有楚子航的眾多仰慕者——這張照片是目前來說最不像你本人的一張了，能夠讓你安全一點。」
路明妃遂即恍然，想起當天為了製造射殺狙擊手的機會，被她一槍打死的金色長髮帥哥，應該就是芬格爾口中多次強調的、同楚子航並稱的兩大風雲人物之一——凱撒，心下有些不以為然。因此，她沒有留意芬格爾方才話里的最後一句。
她看到後面接連的幾條熱搜，也基本都是同樣的類型：「衝冠一怒為紅顏！是『S』級的血統爆發，還是感人至深的愛情催化？」
配圖是昏倒了都依然握著槍的路明妃，和她不遠處躺倒的零。以二人為原點，散射性分布在滿地的都是黑紅交錯的屍體與血漿，像是乍放後便被暫停了的巨大煙花，或是由死亡和鮮血堆疊而成的花叢。
「這是誰拍的，為什麼照片還能有航拍的機位？」路明妃指出了問題所在。
「挺浪漫的。」芬格爾評價道，口吻中似乎透露著些許真誠，「讓人看了會覺得很羨慕。」
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會羨慕這種為一人屠盡所有人的血腥場面……甚至夸它是種浪漫？路明妃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或者芬格爾的腦子在什麼地方曾經進過水。
不過還好，她發現這張照片倒是看不清自己的臉，路明妃至今仍對剛剛那張學生證照的泄露心有餘悸。
緊接著下一幅圖是「自由一日」參與者全員都醒了，他們身上頂著無比慘烈的血痕坐在地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標題則是「已造成心理創傷，『自由一日』參與者訪談直擊：『S』級是惡魔般的對手，有朝一日絕不會想同她在戰場上交手。」
路明妃終於點開帖子進去，發現裡面還詳細記錄了接受訪談的參與者，所闡述的同她的對戰細節。這還是自醒來後，路明妃第一次對這整個過程，和自己開槍射殺了多少人，才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實感。而不是像做夢一般，始終隔了層什麼。
在那些原本無視秩序的人眼中，她原來是惡魔麼……路明妃垂下眼帘。
緊挨在後面的標題是「新生聯誼會主席奇蘭稱：『S』級將帶領新生聯誼會走向無以倫比的輝煌！」但是路明妃根本沒有興趣繼續點進去看了，她把網頁又拉到了最上面第一條熱搜的位置：
「情侶榜單新鮮出爐。最具人氣緋聞情侶：『路明妃&零』PK『楚子航&蘇茜』，票數相同，並列第一！」
圖是由四人的照片拼接而成的，兩兩組合，路明妃剛才乍一看到便錯了下眼，掩飾般的將頁面飛速滑了下去。現在，她終於願意來面對了：
一張上面是她和零，零白皙無暇的面孔，在與她對比之下顯得更加突出了。路明妃在高中只覺得腐女猖獗，沒想到這裡他們甚至連百合都不放過。
另一張則是楚子航和一個漂亮的黑頭髮女孩，女孩對路明妃來說不算陌生。
「那天楚子航身邊的狙擊手就是她，是個不錯的對手吧。」路明妃愣了半響，還沒點進去詳情頁，芬格爾就告訴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獅心會副會長，蘇茜，中國女生，三年級，據說是楚子航還未公開的地下女友，之前在校園新聞網娛樂版塊的人氣就很高，這場戰鬥之後這對cp熱度的飆升速度僅次於你和零，第三名則是葉勝和酒德亞紀。」
「所以，現在你應該對自己的現狀，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了。」芬格爾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像是鬣狗在看著一塊巨大的肥肉，「作為現在是學院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快來給師兄我八卦一下，告訴我你和零相識相戀相知的過程。」
路明妃剛要反駁什麼，卻忽然聽到「砰砰」的敲門聲。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啊，槍一拿到手裡，居然比諾諾那個被稱為學院『紅髮巫女』的傢伙還要瘋，要是槍里填的不是弗里嘉子彈而是實彈的話……」芬格爾一副簡直沒臉看她的樣子，重新扭過頭，又在筆記本上敲了幾下，「還有你知不知道睡過去的這半天一夜裡，你都錯過了什麼？」
「什麼？」路明妃的心突地一跳，也沒顧得上問他弗里嘉子彈是什麼。
芬格爾已經抱著筆記本拿了過來，調出了論壇頁面給她看，「你如今跟零成為了學院熱度最高的緋聞情侶，他們都說你衝冠一怒，為心愛之人屠戮了『自由一人』近一半的參與者。」
路明妃只看到名為卡塞爾學院討論區的網頁上，今日十大頭條的第二條：「毫無懸念的『S』級，一人血洗學生會、獅心會精英，轟爆愷撒又轟爆了楚子航！」
配圖還是那張路明妃一見就想捂住不讓人看的證件照，和她學生證上印著的一模一樣，下面簡短的附上了她的年齡和籍貫信息。
記得那還是在高三上學期的期末前拍的，雖然沒有收到任何正式通知，可男生們都提前把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女生們則在大衣底下偷偷穿了呢絨長裙，或是衣領精緻樣式好看的羊絨衫。只有路明妃渾然不知此事，因為根本沒人提前告訴她。
她甚至還傻傻地穿著件外形臃腫，顏色又土得掉渣的橘紅色羽絨服——因為那件衣服雖然丑，但它卻在當時最暖和。嬸嬸向來都是從打折專櫃裡給她撿便宜貨，又怎麼會管一件衣服符不符合當季流行，又或是所謂女生的顏面和審美？
何況那段時間路明妃正沉溺於遊戲，經常一放學就房門一關一直玩到半夜，頭髮甚至剛好一連兩天沒顧上洗，劉海黏在一起分作了兩綹。眼鏡片下的雙目因為熬夜變得毫無神采，最要命的是——腦門正中央還爆了顆痘。
「這這這……誰這麼缺德爆人照？」路明妃指著被放大的照片頂上，那顆無比醒目的青春痘，牙齒直打顫——不知是被驚得還是被氣得。
「呃，估計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過好歹你的宿舍房號和聯繫方式沒泄露不是嘛。」芬格爾的語氣像是被什麼噎了一下，「那天凱撒出面調停讓你走，你不應該一槍打死他，他有很多小弟因此宣稱要來找你泄憤，除此之外還有楚子航的眾多仰慕者——這張照片是目前來說最不像你本人的一張了，能夠讓你安全一點。」
路明妃遂即恍然，想起當天為了製造射殺狙擊手的機會，被她一槍打死的金色長髮帥哥，應該就是芬格爾口中多次強調的、同楚子航並稱的兩大風雲人物之一——凱撒，心下有些不以為然。因此，她沒有留意芬格爾方才話里的最後一句。
她看到後面接連的幾條熱搜，也基本都是同樣的類型：「衝冠一怒為紅顏！是『S』級的血統爆發，還是感人至深的愛情催化？」
配圖是昏倒了都依然握著槍的路明妃，和她不遠處躺倒的零。以二人為原點，散射性分布在滿地的都是黑紅交錯的屍體與血漿，像是乍放後便被暫停了的巨大煙花，或是由死亡和鮮血堆疊而成的花叢。
「這是誰拍的，為什麼照片還能有航拍的機位？」路明妃指出了問題所在。
「挺浪漫的。」芬格爾評價道，口吻中似乎透露著些許真誠，「讓人看了會覺得很羨慕。」
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會羨慕這種為一人屠盡所有人的血腥場面……甚至夸它是種浪漫？路明妃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或者芬格爾的腦子在什麼地方曾經進過水。
不過還好，她發現這張照片倒是看不清自己的臉，路明妃至今仍對剛剛那張學生證照的泄露心有餘悸。
緊接著下一幅圖是「自由一日」參與者全員都醒了，他們身上頂著無比慘烈的血痕坐在地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標題則是「已造成心理創傷，『自由一日』參與者訪談直擊：『S』級是惡魔般的對手，有朝一日絕不會想同她在戰場上交手。」
路明妃終於點開帖子進去，發現裡面還詳細記錄了接受訪談的參與者，所闡述的同她的對戰細節。這還是自醒來後，路明妃第一次對這整個過程，和自己開槍射殺了多少人，才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實感。而不是像做夢一般，始終隔了層什麼。
在那些原本無視秩序的人眼中，她原來是惡魔麼……路明妃垂下眼帘。
緊挨在後面的標題是「新生聯誼會主席奇蘭稱：『S』級將帶領新生聯誼會走向無以倫比的輝煌！」但是路明妃根本沒有興趣繼續點進去看了，她把網頁又拉到了最上面第一條熱搜的位置：
「情侶榜單新鮮出爐。最具人氣緋聞情侶：『路明妃&零』PK『楚子航&蘇茜』，票數相同，並列第一！」
圖是由四人的照片拼接而成的，兩兩組合，路明妃剛才乍一看到便錯了下眼，掩飾般的將頁面飛速滑了下去。現在，她終於願意來面對了：
一張上面是她和零，零白皙無暇的面孔，在與她對比之下顯得更加突出了。路明妃在高中只覺得腐女猖獗，沒想到這裡他們甚至連百合都不放過。
另一張則是楚子航和一個漂亮的黑頭髮女孩，女孩對路明妃來說不算陌生。
「那天楚子航身邊的狙擊手就是她，是個不錯的對手吧。」路明妃愣了半響，還沒點進去詳情頁，芬格爾就告訴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獅心會副會長，蘇茜，中國女生，三年級，據說是楚子航還未公開的地下女友，之前在校園新聞網娛樂版塊的人氣就很高，這場戰鬥之後這對cp熱度的飆升速度僅次於你和零，第三名則是葉勝和酒德亞紀。」
「所以，現在你應該對自己的現狀，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了。」芬格爾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像是鬣狗在看著一塊巨大的肥肉，「作為現在是學院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快來給師兄我八卦一下，告訴我你和零相識相戀相知的過程。」
路明妃剛要反駁什麼，卻忽然聽到「砰砰」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