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子彈雷
（半成品）
「才、才沒有哭呢，睫毛掉進眼睛裡了。」
比安卡吸了吸鼻子，努力眨了眨眼睛，佯裝無事地從手袋裡掏出手帕，輕輕擦拭眼角。劉鼎講的經歷，她聽了很久，聽的很認真，想到自己為了拯救沃爾夫岡做的一切，比安卡不禁感同身受。
「劉秘書，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真的。」
「是的，我相信。我們的道路雖然曲折，但未來一定是光明的。」
「我肚子裡還有一些概念，等我去你老家的時候，你能不能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一個懂軍工的人和我對接，我相信這些一定能幫到你們。」比安卡腦袋裡浮現出火箭筒、無後坐力炮、沒良心炮、跳雷、闊劍地雷、子彈雷等一系列後世武器。
「哈哈，那得看老家安排，比安卡小姐。我留在這邊也是非常重要的任務，如果組織覺得我抽不開身，一定會安排其他更優秀的技術人才的。」
「算了算了，我教你們一個簡單的小地雷，原料只要一顆子彈，用好了能廢掉鬼子兵一條腿。」
比安卡在紙上刷刷幾筆，就畫了個簡易的子彈雷結構圖。
「喏，就這麼簡單，一顆子彈，一根竹管，再加個鐵釘當觸發裝置，齊活兒。」
劉鼎接過本子，仔細端詳著圖紙，眉頭緊鎖。
從外管上看，這種裝置不過是一根普通的竹節，一頭是開口的，另外一頭則是封閉的，底部正中有一枚鐵釘，這些設計甚至都看不出來有啥作用。要不是將一顆子彈放到這個竹筒里，並將底火對準鋼釘後，哪怕劉鼎也想不到這會是地雷的一部分。
「這…這能行嗎？」
「我說了，炸斷鬼子一條腿不成問題。鬼子踩到陷阱，子彈下壓撞到鐵釘，底火被觸發，雖然不如不過這玩意兒危險，得小心操作，別把自己給炸了。」
比安卡半開玩笑地說道，腦海里卻浮現出後世的地雷戰歌詞：
嘿，炸得敵人寸步難行，炸得敵人無法躲藏。
炸得敵人寸步難行、無法躲藏，埋好地雷端起槍。
滿山遍野擺戰場，堅決消滅侵略者。
「比安卡小姐，你這……」劉鼎估算了一下子彈的動能，拿著圖紙的手微微顫抖，「這簡直是…神來之筆啊！有了這東西，我們就能…」他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吸一口氣，「這東西對我們非常有用！」
「這不是我首創，這都是人民的智慧。」比安卡故作輕鬆地擺擺手，「只要你帶我去老家，我再教你們一些更厲害的。」
比安卡腦袋裡浮現出更加喪心病狂的玩意兒：闊劍，跳雷，路邊炸彈……要是能把這些都搞出來，小鬼子怕是要哭爹喊娘了。
「對了，這玩意最好是確定抓不了俘虜的時候用。一個踩到這玩意的鬼子兵，必須有兩人抬擔架抬到後方，戰場上直接少了三個鬼子。這甚至比直接炸死還來的好，直接炸死鬼子只損失一個人。傷員回去後，必須耗費醫藥照顧，傷愈了也殘疾了不能繼續作戰，只能回國變成拖累鬼子財政的累贅。同樣，如果鬼子軍官下令對自己人見死不救，肯定會影響其它士兵的士氣。」
「比安卡小姐想得真是周到啊，華日還沒打起來呢，你連鬼子傷員的結局都想好了。」
「那是，誰叫貴軍總是優待俘虜，萬一你們把鬼子傷兵當寶抬回去，還會浪費你們的藥物資源，耽誤一個人照顧鬼子。」
「喲，比安卡小姐似乎對我軍作風也頗為了解呢。」
「要我說，原裝子彈留著射擊，子彈雷用劣質的復裝子彈就行，最好是生鐵彈頭，生鐵質脆易碎，激發後彈頭碎片留在鬼子體內，還得動手術。子彈雷用之前彈頭先用大糞浸泡，確定鬼子中彈後傷口細菌感染……」
「等一下，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殘忍？」比安卡講得正起勁，突然意識到現在很多事情還沒發生，很多華國人對日本還抱著某種幻想，以為鬼子兵也是有起碼的人性的。「等你親眼見識鬼子所作所為，你就知道用任何手段對付它們，都算不上殘忍。」
講完子彈雷，比安卡又開始撒嬌，「劉秘書，你看我都講了兩樣寶貝了，你什麼時候答應讓我去啊？」
「喲，你倆相處的挺和諧啊？」就在劉鼎頭疼如何應對比安卡的撒嬌攻勢，突然背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少帥！」劉鼎回過神來，急忙轉身敬禮，「昨晚的會議開這麼久才結束嗎？」
「誒，」張學良一臉憔悴，眉間充滿了疲勞和憤懣，但看比安卡在此，他也不方便發作。
張學良摘下手套，往沙發上一丟，「聽說你昨天欺負比安卡小姐，為了賠罪帶她出去吃飯？」
「少帥，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說的，」張學良往沙發上一躺，絲毫不顧及西北「剿總」副總司令、國民革命軍陸軍二級上將該有的形象，「看你倆聊那麼起勁，還嘰里咕嚕講的是外語，顯然你已經把比安卡小姐哄好了，幹嘛還要我來操心？」
「少帥，我……」比安卡正要講話，卻被張學良打斷：「我累了，那麼別說話，讓我躺一會而休息。」
「少帥，要休息還是回房間吧。要不要我通知趙四小姐。」
「不用，我實在沒精力了，你讓我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我再回臥室。」
說罷，張學良摘下帽子往自己臉上一扣，遮住光，毫無形象的癱成一團。
劉鼎和比安卡打手勢，示意兩人離開這裡，臨走前還將客廳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兩人來到一樓，見著護送張學良回來的護衛。
「譚連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少帥昨夜外出，說是軍事會議，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還搞得那麼疲憊？」
「劉秘書，這個……」作為張學良的衛官，譚連長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一旁的比安卡。
「劉秘書，我突然想起我有事找麗塔，我先上樓了。」比安卡非常有眼力見的告辭。
比安卡大致猜到，定是某個光頭已經趕到了西安，連夜開會無非是調整下個階段「剿匪」的軍事部署，然後在會議上當眾批評張、楊工作態度不端正。之後大概就是兩人勸光頭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然後光頭將兩人挨個罵的狗血淋頭。
張學良給比安卡安排的房間在三樓，路過二樓時，比安卡見到端著一個臉盆的趙四小姐。
「趙姐姐？」
「噓——」趙四手指客廳方向，只聽見一陣輕微的鼾聲。
「才、才沒有哭呢，睫毛掉進眼睛裡了。」
比安卡吸了吸鼻子，努力眨了眨眼睛，佯裝無事地從手袋裡掏出手帕，輕輕擦拭眼角。劉鼎講的經歷，她聽了很久，聽的很認真，想到自己為了拯救沃爾夫岡做的一切，比安卡不禁感同身受。
「劉秘書，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真的。」
「是的，我相信。我們的道路雖然曲折，但未來一定是光明的。」
「我肚子裡還有一些概念，等我去你老家的時候，你能不能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一個懂軍工的人和我對接，我相信這些一定能幫到你們。」比安卡腦袋裡浮現出火箭筒、無後坐力炮、沒良心炮、跳雷、闊劍地雷、子彈雷等一系列後世武器。
「哈哈，那得看老家安排，比安卡小姐。我留在這邊也是非常重要的任務，如果組織覺得我抽不開身，一定會安排其他更優秀的技術人才的。」
「算了算了，我教你們一個簡單的小地雷，原料只要一顆子彈，用好了能廢掉鬼子兵一條腿。」
比安卡在紙上刷刷幾筆，就畫了個簡易的子彈雷結構圖。
「喏，就這麼簡單，一顆子彈，一根竹管，再加個鐵釘當觸發裝置，齊活兒。」
劉鼎接過本子，仔細端詳著圖紙，眉頭緊鎖。
從外管上看，這種裝置不過是一根普通的竹節，一頭是開口的，另外一頭則是封閉的，底部正中有一枚鐵釘，這些設計甚至都看不出來有啥作用。要不是將一顆子彈放到這個竹筒里，並將底火對準鋼釘後，哪怕劉鼎也想不到這會是地雷的一部分。
「這…這能行嗎？」
「我說了，炸斷鬼子一條腿不成問題。鬼子踩到陷阱，子彈下壓撞到鐵釘，底火被觸發，雖然不如不過這玩意兒危險，得小心操作，別把自己給炸了。」
比安卡半開玩笑地說道，腦海里卻浮現出後世的地雷戰歌詞：
嘿，炸得敵人寸步難行，炸得敵人無法躲藏。
炸得敵人寸步難行、無法躲藏，埋好地雷端起槍。
滿山遍野擺戰場，堅決消滅侵略者。
「比安卡小姐，你這……」劉鼎估算了一下子彈的動能，拿著圖紙的手微微顫抖，「這簡直是…神來之筆啊！有了這東西，我們就能…」他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吸一口氣，「這東西對我們非常有用！」
「這不是我首創，這都是人民的智慧。」比安卡故作輕鬆地擺擺手，「只要你帶我去老家，我再教你們一些更厲害的。」
比安卡腦袋裡浮現出更加喪心病狂的玩意兒：闊劍，跳雷，路邊炸彈……要是能把這些都搞出來，小鬼子怕是要哭爹喊娘了。
「對了，這玩意最好是確定抓不了俘虜的時候用。一個踩到這玩意的鬼子兵，必須有兩人抬擔架抬到後方，戰場上直接少了三個鬼子。這甚至比直接炸死還來的好，直接炸死鬼子只損失一個人。傷員回去後，必須耗費醫藥照顧，傷愈了也殘疾了不能繼續作戰，只能回國變成拖累鬼子財政的累贅。同樣，如果鬼子軍官下令對自己人見死不救，肯定會影響其它士兵的士氣。」
「比安卡小姐想得真是周到啊，華日還沒打起來呢，你連鬼子傷員的結局都想好了。」
「那是，誰叫貴軍總是優待俘虜，萬一你們把鬼子傷兵當寶抬回去，還會浪費你們的藥物資源，耽誤一個人照顧鬼子。」
「喲，比安卡小姐似乎對我軍作風也頗為了解呢。」
「要我說，原裝子彈留著射擊，子彈雷用劣質的復裝子彈就行，最好是生鐵彈頭，生鐵質脆易碎，激發後彈頭碎片留在鬼子體內，還得動手術。子彈雷用之前彈頭先用大糞浸泡，確定鬼子中彈後傷口細菌感染……」
「等一下，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殘忍？」比安卡講得正起勁，突然意識到現在很多事情還沒發生，很多華國人對日本還抱著某種幻想，以為鬼子兵也是有起碼的人性的。「等你親眼見識鬼子所作所為，你就知道用任何手段對付它們，都算不上殘忍。」
講完子彈雷，比安卡又開始撒嬌，「劉秘書，你看我都講了兩樣寶貝了，你什麼時候答應讓我去啊？」
「喲，你倆相處的挺和諧啊？」就在劉鼎頭疼如何應對比安卡的撒嬌攻勢，突然背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少帥！」劉鼎回過神來，急忙轉身敬禮，「昨晚的會議開這麼久才結束嗎？」
「誒，」張學良一臉憔悴，眉間充滿了疲勞和憤懣，但看比安卡在此，他也不方便發作。
張學良摘下手套，往沙發上一丟，「聽說你昨天欺負比安卡小姐，為了賠罪帶她出去吃飯？」
「少帥，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說的，」張學良往沙發上一躺，絲毫不顧及西北「剿總」副總司令、國民革命軍陸軍二級上將該有的形象，「看你倆聊那麼起勁，還嘰里咕嚕講的是外語，顯然你已經把比安卡小姐哄好了，幹嘛還要我來操心？」
「少帥，我……」比安卡正要講話，卻被張學良打斷：「我累了，那麼別說話，讓我躺一會而休息。」
「少帥，要休息還是回房間吧。要不要我通知趙四小姐。」
「不用，我實在沒精力了，你讓我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我再回臥室。」
說罷，張學良摘下帽子往自己臉上一扣，遮住光，毫無形象的癱成一團。
劉鼎和比安卡打手勢，示意兩人離開這裡，臨走前還將客廳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兩人來到一樓，見著護送張學良回來的護衛。
「譚連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少帥昨夜外出，說是軍事會議，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還搞得那麼疲憊？」
「劉秘書，這個……」作為張學良的衛官，譚連長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一旁的比安卡。
「劉秘書，我突然想起我有事找麗塔，我先上樓了。」比安卡非常有眼力見的告辭。
比安卡大致猜到，定是某個光頭已經趕到了西安，連夜開會無非是調整下個階段「剿匪」的軍事部署，然後在會議上當眾批評張、楊工作態度不端正。之後大概就是兩人勸光頭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然後光頭將兩人挨個罵的狗血淋頭。
張學良給比安卡安排的房間在三樓，路過二樓時，比安卡見到端著一個臉盆的趙四小姐。
「趙姐姐？」
「噓——」趙四手指客廳方向，只聽見一陣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