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普通人4
過了一會兒，按鍵手機收到了未知來電。
按下接通按鈕，對面傳來了十分明顯的合成音，看來這一行的人都十分注意身份的保密性。
也很正常，因為不重視的都已經死了。
「卡莫霖？」我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我是。」對方的聲音就像是電影中的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你是誰？」
「沒有人告訴你的話就說明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看來托馬斯暫時還沒有把我回來的消息販賣出去。
「好的。」匿名交易是很正常的情報買賣組成，卡莫霖看樣子也很老練。
我繼續提出我的要求，「我要白船屠手的下落。」
「出於職業道德我得提醒一下你，」
我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是公式回答，但黑色地帶的人員說職業道德就像是從事逼良為娼的人身著正裝暢談自由平等一樣頗為幽默。
他也不怎麼在意我的哂笑，繼續說著，「若你是想一個人去抓他，沒有找到可以使用的槍械，或者抵達相似的條件，建議你最好別去找他。出了問題或者死了可別讓你的同夥向我進行報復。」
「沒有問題。」我爽快地答應。
與卡莫霖很快約定好了交易的形式。情報交易一般都是由賣方提供一部分內容用於為買方確定消息的真實性，再通過付款購買剩餘的完整信息。就同網絡上的文獻一樣。
待到窗外的景色逐步黯淡，卡莫霖將完整的文檔發送到了我的郵箱之中。
咀嚼著晚餐，我翻閱起完整的信息。卡莫霖發來的文檔大致由警局的內部資料，各種民間傳聞與小道消息還有自己的調查和推理組成。
甚至他還推斷出了接下來白船屠手最有可能出現的幾處地點，不得不說就這方面之前我做的同他相比都略顯稚嫩了些。
看完之後我對他的警惕心又高了幾分，在之前我就懷疑過這時候他是否與白船屠手的事件有關聯，又亦或是比我更早接觸到這個世界不為人知一面的先行者。
不過此刻我要壓下好奇，先行動起來將第一件事處理好。
同時為了避免真實身份被查明，我需要先進行一次易容。
離開家門，趁著天黑來到公園前的公共廁所，即使清潔工有過清理這裡，常年的使用還是讓老公廁變得髒亂。打開一處破損的天花嵌板，上面藏著事先放置過的黑色公文包，裡面裝著備用的衣服和鞋子還有易容品。
由於我的身材本身就比較高大，即使墊寬雙肩和增高給人帶來的印象也不會有太多改變，於是我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棕色皮膚，發色已經開始斑白，略顯富態但身子骨看上去還算硬朗的中年人。
據情報所說，白船屠手在最近三周被人在市新區目擊過，並且試圖再次行兇，而他家還有之前的血跡場所則在我居住的白船區。
我乘著最後一班車來到了市新區，並在午夜前趕到了情報中重點標記的數次目擊事件發生的地點。
抱著賭運氣的想法，我打算在這裡監視一會兒然後轉移。
很遺憾的是，就今天巡查的幾處地點都沒有找到。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重複著易容，乘車，蹲點，回家的規律。但都一無所獲，這不禁讓我懷疑起情報的可信度，畢竟哪怕是最優秀的情報販子也不能說自己的情報是必然正確的，錯誤的信息本來就是需要承擔的風險之一。
第三天我隨手帶著那本書在早晨便來到市新區，除卻親身調查外還決定順便來這裡的大學詢問一下是否有書中文字的相關研究。
最後事實證明我的忙碌孑然無果。
更可悲的是，到了晚上還在街上蹲點的我突然接到了工作單位的電話，通知到由於這兩天我的失職導致薪水被砍了一刀。
這讓我立刻提出了辭職，反正本來也就是臨時的職位，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
在與對面一番爭吵之後掛斷電話，此刻站在路燈旁打扮過的我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剛失去工作的中年從業者。
就在此時，一陣騷動從街道盡頭傳來，我轉頭過去看到了那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白船屠手。
他與我的印象中那個犯人已經截然不同了。
他之前被抓住的時候雖然歇斯底里，但我依舊能看出其穿著有好好打理，身著褶皺不多的白色襯衫與黑色長褲，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中年男子在忙碌的生活中過著潔簡但不邋遢的生活。
而如今他像是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精神病人，油膩的頭髮纏在一起幾乎快形成髒辮，破舊而污黃的囚服給他更是增添了幾分兇猛。
這幅模樣不可謂不顯眼，很難想像他以這種面貌穿行在城市的時候能夠沒幾人發現他的行蹤。
正巧一位看上去像是白領的男性從我身邊走過，他一邊用狐疑的目光盯著站在路燈下的我，一邊朝前方邁步。
當我向著街道盡頭走去時，在我前方的白領男子扭頭看著我露出緊張的神色，卻對另一個方向明顯看起來更異常的白船屠手視若不見。
到了這地步，我再是愚蠢也能看出白船屠手已經從之前的血祭中得到了超乎常人的技能，這也是為何警察無法找到其蹤跡的原因。
他獰笑著向這邊看過來，右手還持有一把凝固著油污和血跡的砍刀。
即使如此，白領男子也急匆匆地往他的懷裡撞去，無法看出任何異常。
我很快追上白領男子，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濕巾，捂住了他的口鼻，上面侵染了能夠使人昏迷的液體藥物。
他驚慌地試圖掙脫我，但是為時已晚。數秒後白領男子不住地雙腿顫抖，眼皮子打架，被我放倒在路邊。
而白船屠手自始至終沒有對我的行為產生絲毫的反饋，只是冷漠地注視著我。
這一刻我反而理解了他的心理。
只要自己想，那就隨時可以通過暴力掌握當前的局勢，所以半分也不需要為眼前的形勢而擔心。
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我看著他，將一塊瞳孔處都使用墨色的玻璃封上，完全漆黑的無貌面具按在臉上。
按下接通按鈕，對面傳來了十分明顯的合成音，看來這一行的人都十分注意身份的保密性。
也很正常，因為不重視的都已經死了。
「卡莫霖？」我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我是。」對方的聲音就像是電影中的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你是誰？」
「沒有人告訴你的話就說明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看來托馬斯暫時還沒有把我回來的消息販賣出去。
「好的。」匿名交易是很正常的情報買賣組成，卡莫霖看樣子也很老練。
我繼續提出我的要求，「我要白船屠手的下落。」
「出於職業道德我得提醒一下你，」
我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是公式回答，但黑色地帶的人員說職業道德就像是從事逼良為娼的人身著正裝暢談自由平等一樣頗為幽默。
他也不怎麼在意我的哂笑，繼續說著，「若你是想一個人去抓他，沒有找到可以使用的槍械，或者抵達相似的條件，建議你最好別去找他。出了問題或者死了可別讓你的同夥向我進行報復。」
「沒有問題。」我爽快地答應。
與卡莫霖很快約定好了交易的形式。情報交易一般都是由賣方提供一部分內容用於為買方確定消息的真實性，再通過付款購買剩餘的完整信息。就同網絡上的文獻一樣。
待到窗外的景色逐步黯淡，卡莫霖將完整的文檔發送到了我的郵箱之中。
咀嚼著晚餐，我翻閱起完整的信息。卡莫霖發來的文檔大致由警局的內部資料，各種民間傳聞與小道消息還有自己的調查和推理組成。
甚至他還推斷出了接下來白船屠手最有可能出現的幾處地點，不得不說就這方面之前我做的同他相比都略顯稚嫩了些。
看完之後我對他的警惕心又高了幾分，在之前我就懷疑過這時候他是否與白船屠手的事件有關聯，又亦或是比我更早接觸到這個世界不為人知一面的先行者。
不過此刻我要壓下好奇，先行動起來將第一件事處理好。
同時為了避免真實身份被查明，我需要先進行一次易容。
離開家門，趁著天黑來到公園前的公共廁所，即使清潔工有過清理這裡，常年的使用還是讓老公廁變得髒亂。打開一處破損的天花嵌板，上面藏著事先放置過的黑色公文包，裡面裝著備用的衣服和鞋子還有易容品。
由於我的身材本身就比較高大，即使墊寬雙肩和增高給人帶來的印象也不會有太多改變，於是我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棕色皮膚，發色已經開始斑白，略顯富態但身子骨看上去還算硬朗的中年人。
據情報所說，白船屠手在最近三周被人在市新區目擊過，並且試圖再次行兇，而他家還有之前的血跡場所則在我居住的白船區。
我乘著最後一班車來到了市新區，並在午夜前趕到了情報中重點標記的數次目擊事件發生的地點。
抱著賭運氣的想法，我打算在這裡監視一會兒然後轉移。
很遺憾的是，就今天巡查的幾處地點都沒有找到。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重複著易容，乘車，蹲點，回家的規律。但都一無所獲，這不禁讓我懷疑起情報的可信度，畢竟哪怕是最優秀的情報販子也不能說自己的情報是必然正確的，錯誤的信息本來就是需要承擔的風險之一。
第三天我隨手帶著那本書在早晨便來到市新區，除卻親身調查外還決定順便來這裡的大學詢問一下是否有書中文字的相關研究。
最後事實證明我的忙碌孑然無果。
更可悲的是，到了晚上還在街上蹲點的我突然接到了工作單位的電話，通知到由於這兩天我的失職導致薪水被砍了一刀。
這讓我立刻提出了辭職，反正本來也就是臨時的職位，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
在與對面一番爭吵之後掛斷電話，此刻站在路燈旁打扮過的我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剛失去工作的中年從業者。
就在此時，一陣騷動從街道盡頭傳來，我轉頭過去看到了那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白船屠手。
他與我的印象中那個犯人已經截然不同了。
他之前被抓住的時候雖然歇斯底里，但我依舊能看出其穿著有好好打理，身著褶皺不多的白色襯衫與黑色長褲，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中年男子在忙碌的生活中過著潔簡但不邋遢的生活。
而如今他像是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精神病人，油膩的頭髮纏在一起幾乎快形成髒辮，破舊而污黃的囚服給他更是增添了幾分兇猛。
這幅模樣不可謂不顯眼，很難想像他以這種面貌穿行在城市的時候能夠沒幾人發現他的行蹤。
正巧一位看上去像是白領的男性從我身邊走過，他一邊用狐疑的目光盯著站在路燈下的我，一邊朝前方邁步。
當我向著街道盡頭走去時，在我前方的白領男子扭頭看著我露出緊張的神色，卻對另一個方向明顯看起來更異常的白船屠手視若不見。
到了這地步，我再是愚蠢也能看出白船屠手已經從之前的血祭中得到了超乎常人的技能，這也是為何警察無法找到其蹤跡的原因。
他獰笑著向這邊看過來，右手還持有一把凝固著油污和血跡的砍刀。
即使如此，白領男子也急匆匆地往他的懷裡撞去，無法看出任何異常。
我很快追上白領男子，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濕巾，捂住了他的口鼻，上面侵染了能夠使人昏迷的液體藥物。
他驚慌地試圖掙脫我，但是為時已晚。數秒後白領男子不住地雙腿顫抖，眼皮子打架，被我放倒在路邊。
而白船屠手自始至終沒有對我的行為產生絲毫的反饋，只是冷漠地注視著我。
這一刻我反而理解了他的心理。
只要自己想，那就隨時可以通過暴力掌握當前的局勢，所以半分也不需要為眼前的形勢而擔心。
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我看著他，將一塊瞳孔處都使用墨色的玻璃封上，完全漆黑的無貌面具按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