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好小丑
無邊無際的夜色被霧氣裹著在倒退，前方蒙蒙亮。
丁午夜只是一恍神，便回到了熟悉的街區。
肩上背著的獵槍不見了。
並沒有收到任何提示。
懷裡的沉甸甸還在，他還是將錢袋掏了出來。
金條完好，他長舒了一口氣。
他累死累活完成劇情副本，表現出色，才獎勵了5萬現金。
可見這金條對於他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收穫。
荒野大鏢客遊戲中，吃人兄妹自身並沒有金條，都是玩家利用遊戲漏洞故意交給吃人兄妹的，當做了暫時保管金庫，沒想到便宜了他。
扛著斧頭，他大步跑了起來。
天邊微微亮，高樓大廈已經顯露大部分的輪廓。
此時已經過了黎明破曉前。
他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向地鐵站狂奔。
他此時最迫切的就是想知道向南是否活著。
他出生在午夜，向南比他晚出生一個多小時，算算已經過了。
他跑的很快，15點敏捷屬性使得他跑起來的速度不亞於短跑運動員。
街面上已經有不少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三三兩兩，或是扎堆嗡嗡嗡。
扛著斧頭大步流星的他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不斷有人自動讓路，小心避讓。
要是在以前，有人擋路，他跟向南只能小心繞開，饒是如此，還經常挨打挨罵。
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多半成為了劇情家，不是好惹的。
地鐵車廂內，人滿滿當當，可是丁午夜周圍略顯空曠。
手裡拎著一把斧子的丁午夜看起來格外嚇人。
劇情家隨時要應對下一個劇情副本，不會在現實世界輕易惹事，但不排除有些瘋子、殺人狂。
此刻的丁午夜，差不多就是這種形象。
耳邊不絕於耳的是各種台詞，眼前眼花繚亂的各種比劃。
這裡的人每一秒鐘都想要觸發劇情，即便每個人都知道劇情世界很危險。
坐了兩站就下了車。
當初向南家比他家條件差些，所以住的街區偏了些。
狗日的電梯停運了。
他一口氣爬樓梯爬上了17樓，砰砰敲著向南家的門。
心臟不停在跳，不停祈禱下一秒門趕緊打開。
可是，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敲門的節奏也慢了下來。
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好像沒有聽到狗叫聲，如果向南被處決了，狗應該在家。
怎麼回事？
難道向南活著，出去遛狗了？
他又敲了一陣，實在等不及，對著門狠狠踹了幾腳。
沒想到這門堅實的很，沒能踹開。
吼！
他直接變成了喪屍，拎起斧子對著門哐哐一頓砍。
沒幾下，門就成為了一堆碎片。
一腳踹飛破門，走了進去。
人不在。
狗也不在。
難不成昨天向南回家後把狗放走了？
又或者此刻向南活著，身邊帶著狗。
他多麼希望是後者。
他緩緩坐了下來，斧子靠在沙發上。
他決定等一等。
這一等就是兩小時。
旭日初升，漸漸亮堂起來，他的心情卻明亮不起來。
往後要一個人苟活了嗎？
總覺得待在這房子裡整個人壓抑的厲害。
只想選擇回去。
這棟樓很安靜，這個街區也很安靜，基本上可以說是十室九空。
由此可見觸發劇情是多麼艱難的事情。
失魂落魄地回到地鐵站，剛好錯過了一班地鐵，本來他飛奔應該能追上，但他完全沒這心思。
「汪！」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狗吠。
他身子一震，連忙回頭。
只見向南的狗旺仔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滯空，朝著他在叫。
丁午夜驚喜交加，朝著旺仔看了看，忍不住上前一腳。
「哎呀！」
向南的身影陡然出現。
饒是躲的快，依然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果然是這小子！
一手揉著屁股，一手抱著旺仔。
丁午夜鼻子有些酸，久違的幸福感遍布全身。
這種快樂不亞於親人重生，他無數遍的渴望過家人重生，做夢也夢過無數遍。
「你好小丑！」
千言萬語，也只有在肩膀上輕輕一拳。
沒想到這小子真的成了。
「除了隱身，你還會什麼技能？」
「呃！有是有，可以不說嗎？」
看到向南尷尬的表情，丁午夜挑了挑眉毛。
這傢伙運氣這麼好，劇情評級可以啊，居然得到了兩項技能。
「確定不說嗎？以後我們可是搭檔耶，說不定會一起進入劇情世界。」
向南扭捏道：「我得了兩個頭銜，一個是陰影，一個是捉弄者。陰影你知道了，就是隱身。這個捉弄者，他奶奶的，第一個技能居然是，是……」
「有點見不得人，我們去下面沒人的地方，我演示一下。」
兩人走到了下面沒人的角落。
向南乾咳兩下，偷眼看人的樣子像極了做賊心虛。
丁午夜直覺不妙，剛要逃開，眼前陡然一道強光。
他整個人被束縛住，直接坐了下來。
屁股坐實，下面有什麼接住。
眼前出現了一張桌子，很像是上學時候的課桌。
課桌上有著一張卷子。
掃了一眼，居然是初中數學。
「刷題吧少年，多做一套模擬卷，大考多考一兩分。」
「模擬卷閉卷考開始，完成時間，1小時。」
他的手自動握住了筆，整個人身子前傾趴在了課桌上不由自主開始答題。
完全動彈不了。
他拼命掙扎，卻動不了分毫。
他怒喝一聲，直接變成了喪屍。
可是，他無奈地發現，變成喪屍依然無法掙脫。
耗了幾分鐘，都是徒勞。
他只能無奈地變回人身，不變也不行，這麼長時間他差點失去理智。
他咬牙切齒怒罵，不得不開始做卷子。
好在上學時候他成績優異，一套初中數學模擬卷根本難不住他。
只用了半個多小時，他就刷完了這套題。
「別打我！我錯了！」
向南看到他掙脫出來，立馬舉手投降，表示他也不喜歡這技能，根本沒啥用。
丁午夜可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反而有些興奮。
「你這技能有用，可太有用了，這是強控！有沒有試過對一群人用？」
他甚至想，如果遇到實力強過他們太多的敵人，直接讓對方做卷子，然後他將對方變成喪屍強行降智，等於硬控人家1個小時。
這1個小時足夠他們逃到安全的地方。
向南賊兮兮朝著四下里看看。
丁午夜秒懂。
「我們走！」
「去哪？」
「我家？」兩人異口同聲。
「呃，最好不要，你家……」向南搓著手，嘿嘿笑著，一臉不好意思。
「你去過我家了？」
丁午夜若有所思，「我家門沒了吧？家裡呢？」
「嘿嘿，嘿嘿，不踹門怎麼進去。我，我以為你死了，一時難過，在你家發泄了一下，嘿嘿！」
發泄了一下？
丁午夜翻了個白眼。
「所以去我家吧！」
「算了吧！你家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對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像足小丑。
「我們那破房子不住也罷！趁有點錢，去高級街區吧！租個房子，或者，找個酒店住下來，安全有保障！」
丁午夜點點頭。
重新坐了上地鐵。
地鐵里依然滿滿當當。
耳邊不絕於耳全是台詞。
向南一直嫌地鐵里太吵，朝著丁午夜瞄了一眼。
丁午夜別過頭去，只當沒看見。
然後，整節車廂的人忽然集體端坐起來，課桌椅，卷子，筆。
一陣鬼哭狼嚎，不過，沒過多久都開始乖乖地做起了卷子。
有人奮筆疾書。
有人抓耳撓腮。
有人緊皺眉頭咬著筆桿。
有人東瞄西瞄，伸長脖子。
有人砸了幾個紙球出去。
有人用腳踢著前面倒霉蛋的凳子。
丁午夜只是一恍神，便回到了熟悉的街區。
肩上背著的獵槍不見了。
並沒有收到任何提示。
懷裡的沉甸甸還在，他還是將錢袋掏了出來。
金條完好，他長舒了一口氣。
他累死累活完成劇情副本，表現出色，才獎勵了5萬現金。
可見這金條對於他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收穫。
荒野大鏢客遊戲中，吃人兄妹自身並沒有金條，都是玩家利用遊戲漏洞故意交給吃人兄妹的，當做了暫時保管金庫，沒想到便宜了他。
扛著斧頭，他大步跑了起來。
天邊微微亮，高樓大廈已經顯露大部分的輪廓。
此時已經過了黎明破曉前。
他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向地鐵站狂奔。
他此時最迫切的就是想知道向南是否活著。
他出生在午夜，向南比他晚出生一個多小時，算算已經過了。
他跑的很快，15點敏捷屬性使得他跑起來的速度不亞於短跑運動員。
街面上已經有不少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三三兩兩，或是扎堆嗡嗡嗡。
扛著斧頭大步流星的他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不斷有人自動讓路，小心避讓。
要是在以前，有人擋路，他跟向南只能小心繞開，饒是如此，還經常挨打挨罵。
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多半成為了劇情家，不是好惹的。
地鐵車廂內，人滿滿當當，可是丁午夜周圍略顯空曠。
手裡拎著一把斧子的丁午夜看起來格外嚇人。
劇情家隨時要應對下一個劇情副本，不會在現實世界輕易惹事，但不排除有些瘋子、殺人狂。
此刻的丁午夜，差不多就是這種形象。
耳邊不絕於耳的是各種台詞，眼前眼花繚亂的各種比劃。
這裡的人每一秒鐘都想要觸發劇情，即便每個人都知道劇情世界很危險。
坐了兩站就下了車。
當初向南家比他家條件差些，所以住的街區偏了些。
狗日的電梯停運了。
他一口氣爬樓梯爬上了17樓，砰砰敲著向南家的門。
心臟不停在跳，不停祈禱下一秒門趕緊打開。
可是，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敲門的節奏也慢了下來。
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好像沒有聽到狗叫聲，如果向南被處決了，狗應該在家。
怎麼回事？
難道向南活著，出去遛狗了？
他又敲了一陣，實在等不及，對著門狠狠踹了幾腳。
沒想到這門堅實的很，沒能踹開。
吼！
他直接變成了喪屍，拎起斧子對著門哐哐一頓砍。
沒幾下，門就成為了一堆碎片。
一腳踹飛破門，走了進去。
人不在。
狗也不在。
難不成昨天向南回家後把狗放走了？
又或者此刻向南活著，身邊帶著狗。
他多麼希望是後者。
他緩緩坐了下來，斧子靠在沙發上。
他決定等一等。
這一等就是兩小時。
旭日初升，漸漸亮堂起來，他的心情卻明亮不起來。
往後要一個人苟活了嗎？
總覺得待在這房子裡整個人壓抑的厲害。
只想選擇回去。
這棟樓很安靜，這個街區也很安靜，基本上可以說是十室九空。
由此可見觸發劇情是多麼艱難的事情。
失魂落魄地回到地鐵站，剛好錯過了一班地鐵，本來他飛奔應該能追上，但他完全沒這心思。
「汪！」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狗吠。
他身子一震，連忙回頭。
只見向南的狗旺仔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滯空，朝著他在叫。
丁午夜驚喜交加，朝著旺仔看了看，忍不住上前一腳。
「哎呀！」
向南的身影陡然出現。
饒是躲的快，依然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果然是這小子！
一手揉著屁股，一手抱著旺仔。
丁午夜鼻子有些酸，久違的幸福感遍布全身。
這種快樂不亞於親人重生，他無數遍的渴望過家人重生，做夢也夢過無數遍。
「你好小丑！」
千言萬語，也只有在肩膀上輕輕一拳。
沒想到這小子真的成了。
「除了隱身，你還會什麼技能？」
「呃！有是有，可以不說嗎？」
看到向南尷尬的表情，丁午夜挑了挑眉毛。
這傢伙運氣這麼好，劇情評級可以啊，居然得到了兩項技能。
「確定不說嗎？以後我們可是搭檔耶，說不定會一起進入劇情世界。」
向南扭捏道：「我得了兩個頭銜，一個是陰影，一個是捉弄者。陰影你知道了，就是隱身。這個捉弄者，他奶奶的，第一個技能居然是，是……」
「有點見不得人，我們去下面沒人的地方，我演示一下。」
兩人走到了下面沒人的角落。
向南乾咳兩下，偷眼看人的樣子像極了做賊心虛。
丁午夜直覺不妙，剛要逃開，眼前陡然一道強光。
他整個人被束縛住，直接坐了下來。
屁股坐實，下面有什麼接住。
眼前出現了一張桌子，很像是上學時候的課桌。
課桌上有著一張卷子。
掃了一眼，居然是初中數學。
「刷題吧少年，多做一套模擬卷，大考多考一兩分。」
「模擬卷閉卷考開始，完成時間，1小時。」
他的手自動握住了筆，整個人身子前傾趴在了課桌上不由自主開始答題。
完全動彈不了。
他拼命掙扎，卻動不了分毫。
他怒喝一聲，直接變成了喪屍。
可是，他無奈地發現，變成喪屍依然無法掙脫。
耗了幾分鐘，都是徒勞。
他只能無奈地變回人身，不變也不行，這麼長時間他差點失去理智。
他咬牙切齒怒罵，不得不開始做卷子。
好在上學時候他成績優異，一套初中數學模擬卷根本難不住他。
只用了半個多小時，他就刷完了這套題。
「別打我！我錯了！」
向南看到他掙脫出來，立馬舉手投降，表示他也不喜歡這技能，根本沒啥用。
丁午夜可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反而有些興奮。
「你這技能有用，可太有用了，這是強控！有沒有試過對一群人用？」
他甚至想，如果遇到實力強過他們太多的敵人，直接讓對方做卷子，然後他將對方變成喪屍強行降智，等於硬控人家1個小時。
這1個小時足夠他們逃到安全的地方。
向南賊兮兮朝著四下里看看。
丁午夜秒懂。
「我們走！」
「去哪？」
「我家？」兩人異口同聲。
「呃，最好不要，你家……」向南搓著手，嘿嘿笑著，一臉不好意思。
「你去過我家了？」
丁午夜若有所思，「我家門沒了吧？家裡呢？」
「嘿嘿，嘿嘿，不踹門怎麼進去。我，我以為你死了，一時難過，在你家發泄了一下，嘿嘿！」
發泄了一下？
丁午夜翻了個白眼。
「所以去我家吧！」
「算了吧！你家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對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像足小丑。
「我們那破房子不住也罷！趁有點錢，去高級街區吧！租個房子，或者，找個酒店住下來，安全有保障！」
丁午夜點點頭。
重新坐了上地鐵。
地鐵里依然滿滿當當。
耳邊不絕於耳全是台詞。
向南一直嫌地鐵里太吵，朝著丁午夜瞄了一眼。
丁午夜別過頭去，只當沒看見。
然後，整節車廂的人忽然集體端坐起來，課桌椅，卷子，筆。
一陣鬼哭狼嚎，不過，沒過多久都開始乖乖地做起了卷子。
有人奮筆疾書。
有人抓耳撓腮。
有人緊皺眉頭咬著筆桿。
有人東瞄西瞄，伸長脖子。
有人砸了幾個紙球出去。
有人用腳踢著前面倒霉蛋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