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絲瓜街區，葫蘆娃賣藝
向南的捉弄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臨時構建的考試場景很快就崩塌。
或許是捉弄的人太多。
應該是跟向南的某項或是某幾項屬性掛鉤。
「會不會是精神力？」
向南一手捏著下巴，一手端於胸前，皺起眉頭。
周圍人靠了過來，不少人怒目而視。
傻子都知道，剛才他們被劇情家的能力給硬控了。
而眼前這個小丑顯然就是始作俑者。
這些人雖然有平民，卻也有劇情家。
向南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訕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成為劇情家，還不能控制自己的技能。」
即便道歉，還是有幾個劇情家陰著臉上前。
終於有人開口，「那就給點錢吧！」
向南瞟了丁午夜一眼。
丁午夜雙手交叉，「呃，剛才控人失敗，或許是控的範圍太廣，你少控點人試試？」
「又或者，是熟練度不夠？」
「熟練度不夠？」
向南恍然大悟，打了個響指，笑了起來。
「別別別，我們不要賠償。」
「對對，技能別亂用。」
「找個試煉場館，花點錢。」
「實在不行，我這裡有點小錢，還望笑納。」
有人摘下手錶錶盤，舒展開後變成一隻六摺疊手機。
這人一看就是有考試綜合症，以前被考試考怕了的。
其他人紛紛退開。
向南擺擺手，表示不需要。
地鐵繼續在行進，車廂中無比寂靜，入耳都是隔壁車廂的各種台詞。
丁午夜跟向南周圍空蕩蕩的，所有人都跟他們保持距離。
向南低著頭沉默很久。
「午夜，我有點難過。」
丁午夜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過去了。」
細想想兩人這一兩年來的確經歷了太多人世艱辛，挨過無數白眼無數打，甚至被人侮辱取樂，被人逼著去當黑工。
要不是十八歲之前是保護期，只怕兩人早就沒命了。
剛才那些人的反應明顯刺激到了向南，這在昨天是兩人想都不敢想的。
至少以後不會隨便被人欺負了。
或者說，他們不去欺負別人就夠好的了。
向南是個老實人，他丁午夜可不覺得自己是當善男信女的料。
「對了，去了高級街區以後，先到新華書店給你買點高等數學教材，今晚就給我熬夜學。」
向南一驚，差點沒蹦起來，「為啥？」
「你那模擬卷太簡單了，碰上學習好的或者智力高的就控不住。還有，控制人數估計跟精神力有關，你跟熬鷹一樣熬熬，熬夜肯定有用。」
小丑臉縮成了一團。
「不要啊！我最討厭的就是數學！現在大學都取消了，誰還學高等數學呢！」
「就是因為學的人少了，你才應該學。」
前兩年就取消了大學，大家上到高中就算是結束，總算不用卷了。
但丁午夜卻很想上大學。
當下有另一種意義上的大學，那就是教導劇情家們怎麼觸發劇情，怎麼利用現實世界的知識跟道具，在劇情世界生存。
可惜這種大學的學費太昂貴了，不是他們所能奢望。
他們所在的城市曾經有幾百個街區。
可現在只剩下了九個高級街區，以及圍繞在高級街區四周的遊蕩者街區。
進入高級街區需要特定的標準，沒有人知道標準是什麼。
只知道能進入高級街區生活的都是實力很強的劇情家。
即便是外圍的這些遊蕩者街區，在這裡居住也大不易。
房價貴的驚人，而且還不一定安全。
但即便如此，還是無數人趨之若鶩。
丁午夜跟向南要去的是第九區的絲瓜街區。
這裡有一個熱心的好大哥長樂，之前幫了他們很多，否則憑藉他們兩個小屁孩，根本沒資格去遊蕩者街區晃悠。
每次進來都是要錢的，尤其是這次成為劇情家之後，進入街區每人每次1000元。
向南這次劇情副本獎勵了1萬元，這一下子就扣了十分之一，頓時臉都青了。
之前還興致勃勃地在商量，兩人在長樂家附近租一間房子，徹底在絲瓜街區安身。
與他們先前的半廢街區截然不同，絲瓜街區這邊完全就是曾經正常的都市面貌。
即便街面老舊，依然維護的乾淨整潔。
街上到處都是人，熱鬧非凡。
各種台詞不絕於耳。
各種各樣的人擠在一起，要麼對台詞，要麼談論什麼。
現在已經沒有了直播，即便現在的手機更加先進，網絡也更加發達，主播時代已經徹底結束。
要想觸發劇情，就得走到現實中來。
如果自己沒法觸發劇情，可以嘗試湊到別人身邊，說不定可以被別人帶入劇情。
這也就是不少建築周圍都聚集了黑壓壓人頭的緣由。
這在舊時代叫做追星，現在叫做蹭星。
這些建築里居住的，無一例外都是名氣大實力強的劇情家。
哪怕只是聚集在這些建築周圍，依然會被收取坑位費。
這些坑位費要麼是劇情家自己收，要麼是委託人收，或者是跟人合作收，也有可能是被別人收，自己只能些許分點。
街上也有小攤販。
城管也早就消亡，小攤販們到處都是。
或是售賣跟觸發劇情相關的資料與道具，或是自己就是劇情家在那賣藝。
「午夜，快看！」
拐角處，有一個頭頂葫蘆的葫蘆娃在賣力地噴火。
大概之前觸發了葫蘆娃劇情變成了火娃。
看到向南來了興趣，丁午夜便跟著一起過去湊個熱鬧。
葫蘆娃周圍稀稀落落，沒什麼人。
「照道理葫蘆娃挺強的啊，為什麼會淪落到街頭賣藝？」
向南有些不解。
丁午夜多半能猜到什麼原因。
還沒等他開口，旁邊就有一個乾乾瘦瘦的中年人湊了過來。
咧開嘴笑，嘴角像是幾個大括號。
「這葫蘆娃世界裡有妖怪啊！而且，光一個火娃打不過妖怪，你被捲入劇情裡頭，多半凶多吉少。」
「還有，要是真被這葫蘆娃捲入了劇情，你不一定能變成葫蘆娃，萬一變成穿山甲或是老爺爺，那就遭老罪嘍！」
向南頓時點頭，「怪不得，怪不得！」
像是突然想到萬一被捲入劇情，變成了一隻穿山甲，他忍不住退了兩步。
「咦你幹嘛？」
那中年人揪著向南的袖子，緊跟兩步，朝向南捻了捻手指頭。
「信息費！承蒙惠顧兩百元！嘿嘿！」
向南張了張嘴，一臉不情願，「兩百？」
明明是這中年人自己湊上來的。
丁午夜拉了一下他，直接將手錶伸到了中年人身前，「刷卡吧！」
看到丁午夜爽快付錢，中年人雙手合十，笑嘻嘻地弓了弓身子走開。
向南一臉鬱悶，忍不住想吐槽。
丁午夜拍了拍他，「這些人反而不要輕易得罪，說不定將來能從他們那得到有用的信息。」
向南想想也對，頓時臉色好看了些。
這時有個瘦高個雙手插兜晃悠悠過來，朝著丁午夜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昂起瘦骨嶙峋的下巴，懶洋洋道：「坑位費，一人五百，兩個人都要！」
向南瞪大了眼睛，像是受了刺激的河豚魚。
丁午夜也沉下了臉，大概是看到剛才給那中年人付信息費很爽快，這瘦高個敲詐敲到了他們頭上。
「怎麼？不想給？我們是德康共濟會的！」
臨時構建的考試場景很快就崩塌。
或許是捉弄的人太多。
應該是跟向南的某項或是某幾項屬性掛鉤。
「會不會是精神力？」
向南一手捏著下巴，一手端於胸前，皺起眉頭。
周圍人靠了過來，不少人怒目而視。
傻子都知道，剛才他們被劇情家的能力給硬控了。
而眼前這個小丑顯然就是始作俑者。
這些人雖然有平民，卻也有劇情家。
向南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訕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成為劇情家，還不能控制自己的技能。」
即便道歉，還是有幾個劇情家陰著臉上前。
終於有人開口，「那就給點錢吧！」
向南瞟了丁午夜一眼。
丁午夜雙手交叉，「呃，剛才控人失敗，或許是控的範圍太廣，你少控點人試試？」
「又或者，是熟練度不夠？」
「熟練度不夠？」
向南恍然大悟，打了個響指，笑了起來。
「別別別，我們不要賠償。」
「對對，技能別亂用。」
「找個試煉場館，花點錢。」
「實在不行，我這裡有點小錢，還望笑納。」
有人摘下手錶錶盤，舒展開後變成一隻六摺疊手機。
這人一看就是有考試綜合症，以前被考試考怕了的。
其他人紛紛退開。
向南擺擺手，表示不需要。
地鐵繼續在行進，車廂中無比寂靜，入耳都是隔壁車廂的各種台詞。
丁午夜跟向南周圍空蕩蕩的，所有人都跟他們保持距離。
向南低著頭沉默很久。
「午夜，我有點難過。」
丁午夜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過去了。」
細想想兩人這一兩年來的確經歷了太多人世艱辛，挨過無數白眼無數打，甚至被人侮辱取樂，被人逼著去當黑工。
要不是十八歲之前是保護期，只怕兩人早就沒命了。
剛才那些人的反應明顯刺激到了向南，這在昨天是兩人想都不敢想的。
至少以後不會隨便被人欺負了。
或者說，他們不去欺負別人就夠好的了。
向南是個老實人，他丁午夜可不覺得自己是當善男信女的料。
「對了，去了高級街區以後，先到新華書店給你買點高等數學教材，今晚就給我熬夜學。」
向南一驚，差點沒蹦起來，「為啥？」
「你那模擬卷太簡單了，碰上學習好的或者智力高的就控不住。還有，控制人數估計跟精神力有關，你跟熬鷹一樣熬熬，熬夜肯定有用。」
小丑臉縮成了一團。
「不要啊！我最討厭的就是數學！現在大學都取消了，誰還學高等數學呢！」
「就是因為學的人少了，你才應該學。」
前兩年就取消了大學，大家上到高中就算是結束，總算不用卷了。
但丁午夜卻很想上大學。
當下有另一種意義上的大學，那就是教導劇情家們怎麼觸發劇情，怎麼利用現實世界的知識跟道具，在劇情世界生存。
可惜這種大學的學費太昂貴了，不是他們所能奢望。
他們所在的城市曾經有幾百個街區。
可現在只剩下了九個高級街區，以及圍繞在高級街區四周的遊蕩者街區。
進入高級街區需要特定的標準，沒有人知道標準是什麼。
只知道能進入高級街區生活的都是實力很強的劇情家。
即便是外圍的這些遊蕩者街區，在這裡居住也大不易。
房價貴的驚人，而且還不一定安全。
但即便如此，還是無數人趨之若鶩。
丁午夜跟向南要去的是第九區的絲瓜街區。
這裡有一個熱心的好大哥長樂，之前幫了他們很多，否則憑藉他們兩個小屁孩，根本沒資格去遊蕩者街區晃悠。
每次進來都是要錢的，尤其是這次成為劇情家之後，進入街區每人每次1000元。
向南這次劇情副本獎勵了1萬元，這一下子就扣了十分之一，頓時臉都青了。
之前還興致勃勃地在商量，兩人在長樂家附近租一間房子，徹底在絲瓜街區安身。
與他們先前的半廢街區截然不同，絲瓜街區這邊完全就是曾經正常的都市面貌。
即便街面老舊，依然維護的乾淨整潔。
街上到處都是人，熱鬧非凡。
各種台詞不絕於耳。
各種各樣的人擠在一起，要麼對台詞，要麼談論什麼。
現在已經沒有了直播，即便現在的手機更加先進，網絡也更加發達，主播時代已經徹底結束。
要想觸發劇情，就得走到現實中來。
如果自己沒法觸發劇情，可以嘗試湊到別人身邊，說不定可以被別人帶入劇情。
這也就是不少建築周圍都聚集了黑壓壓人頭的緣由。
這在舊時代叫做追星，現在叫做蹭星。
這些建築里居住的，無一例外都是名氣大實力強的劇情家。
哪怕只是聚集在這些建築周圍，依然會被收取坑位費。
這些坑位費要麼是劇情家自己收，要麼是委託人收，或者是跟人合作收，也有可能是被別人收，自己只能些許分點。
街上也有小攤販。
城管也早就消亡，小攤販們到處都是。
或是售賣跟觸發劇情相關的資料與道具，或是自己就是劇情家在那賣藝。
「午夜，快看！」
拐角處，有一個頭頂葫蘆的葫蘆娃在賣力地噴火。
大概之前觸發了葫蘆娃劇情變成了火娃。
看到向南來了興趣，丁午夜便跟著一起過去湊個熱鬧。
葫蘆娃周圍稀稀落落，沒什麼人。
「照道理葫蘆娃挺強的啊，為什麼會淪落到街頭賣藝？」
向南有些不解。
丁午夜多半能猜到什麼原因。
還沒等他開口，旁邊就有一個乾乾瘦瘦的中年人湊了過來。
咧開嘴笑，嘴角像是幾個大括號。
「這葫蘆娃世界裡有妖怪啊！而且，光一個火娃打不過妖怪，你被捲入劇情裡頭，多半凶多吉少。」
「還有，要是真被這葫蘆娃捲入了劇情，你不一定能變成葫蘆娃，萬一變成穿山甲或是老爺爺，那就遭老罪嘍！」
向南頓時點頭，「怪不得，怪不得！」
像是突然想到萬一被捲入劇情，變成了一隻穿山甲，他忍不住退了兩步。
「咦你幹嘛？」
那中年人揪著向南的袖子，緊跟兩步，朝向南捻了捻手指頭。
「信息費！承蒙惠顧兩百元！嘿嘿！」
向南張了張嘴，一臉不情願，「兩百？」
明明是這中年人自己湊上來的。
丁午夜拉了一下他，直接將手錶伸到了中年人身前，「刷卡吧！」
看到丁午夜爽快付錢，中年人雙手合十，笑嘻嘻地弓了弓身子走開。
向南一臉鬱悶，忍不住想吐槽。
丁午夜拍了拍他，「這些人反而不要輕易得罪，說不定將來能從他們那得到有用的信息。」
向南想想也對，頓時臉色好看了些。
這時有個瘦高個雙手插兜晃悠悠過來，朝著丁午夜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昂起瘦骨嶙峋的下巴，懶洋洋道：「坑位費，一人五百，兩個人都要！」
向南瞪大了眼睛，像是受了刺激的河豚魚。
丁午夜也沉下了臉，大概是看到剛才給那中年人付信息費很爽快，這瘦高個敲詐敲到了他們頭上。
「怎麼？不想給？我們是德康共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