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愛妹妹
「哥哥。」嬌俏的喊聲將林成拉回現實。
門口傳來輪椅轉動的聲音。
等到靠近林成身邊，林臻對推著輪椅的保姆說：「你走吧，我和哥哥說會話。」
保姆退出房間。
「哥，終於能來看你了，你住院這段時間，爸爸媽媽都不許我去看你，怕我影響你康復。」林臻語帶嬌嗔。
林成微笑著點頭。
「哎，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任性要你帶我出去，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還害得你失明。」林臻自責，聲音中帶點哭腔。
「你看，我都已經好了，沒事了，況且爸媽說了，會為我找到最好的醫生看眼睛。」
林成嘴角輕彎，緩緩轉頭，面向妹妹所在方位。雙眼雖被黑暗籠罩，可腦海恰似才被激活的電腦，飛速運轉、勾勒，漸漸浮現出妹妹的模樣。
那是個嬌俏靈動的少女，身形輕盈似春日拂柳，此刻面龐梨花帶雨，澄澈眼眸中淚光盈盈，恰似星子浸於水潭，滿是自責與愧疚，看得人心尖發顫，也扯得林成心裡一陣酸澀。
冷不防林臻的手撫上他的臉龐「我給你買一副墨鏡，戴上看看。」
林成避讓不及，只得任由她去。
林臻為哥哥戴上墨鏡，雙手輕輕捧起他的腦袋，擺正又細細端詳，然後滿意的說：「嗯，不錯，真帥，帥呆了」
林臻的手指撫過臉頰，觸感依舊柔軟，細膩得仿若上等的絲綢，不過今日指尖下的肌膚，多了幾分暖熱的溫度。
「謝謝妹妹。」
「跟我還客氣什麼！以後我天天來陪你，在你的眼睛重見光明之前，我就是哥哥的眼睛。」
「那說好，不許耍賴哦。」
「當然！」林臻自信滿滿。
「要不要喝點什麼？」林成想起房間裡有個迷你酒吧。
「好呀，好呀，哥哥你喝什麼？我去拿。」林臻忘形的從輪椅上站起，下一秒卻「哎呀」一聲。
「怎麼了」林成焦急的問。
「我忘記了，我的腿傷還沒好。」林臻懊惱的說，「你推我過去。」
林成站起身，林臻牽著他的手放到輪椅上扶把上，然後指引他推著輪椅，兩個人雙雙來到吧檯邊。
「我要最邊上那瓶，桃粉色的起泡酒。對，就在你的手正前方。」
林成伸出手，準確的找到那瓶酒。
在瓶口處摸索了幾下，隨後大拇指用力一挑，「噗」的一聲，瓶塞被打開。
就在這時，聞聲匆匆進來的保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慌忙地勸說著：「少爺，醫生說了，您現在千萬不能喝酒啊。萬一出了事，董事長和太太肯定要責怪我們的呀。」
林成轉過頭來，嘴角揚起一抹無所謂的笑。
「那我們換一個？」林成徵求妹妹的意見。
「那好吧，既然是醫生說的。」林臻嘟著嘴。
林成把酒瓶拿到鼻子下面，輕輕嗅了嗅那散發出來的醇香氣息，緩緩地把酒放了回去。
「您可千萬不能喝酒哦，身體要緊。」保姆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你去忙吧，我不喝！難不成我會自己作死嗎？」
保姆站著不動，林成察覺到她的遲疑，於是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晚餐時間快到了，太太讓我來問一下，少爺晚上想吃什麼菜。」
「和平時一樣就好。」林成想了想。
「好的。」保姆走出去。
「挑瓶果汁吧。」林成轉向輪椅上的妹妹。
「算了，不喝了。那瓶酒就留著吧，等以後我們都好了，一定要開一瓶慶祝酒。」
「一言為定。」
「哥哥，你能走嗎？要麼我們去外面轉轉？」
「也好，醫院裡呆了那麼久，天天困在病房裡悶死了。」
「嗯，好，你是我的腿，我是你的眼睛。」林臻開心的說。
找出鞋襪，穿戴整齊。順著林臻的指引，林成推著輪椅從走廊盡頭的電梯下去，來到庭院裡，呼吸著室外新鮮的空氣，心胸豁然開朗。
一個看不見，一個坐輪椅。這對奇異的兄妹組合行走在花園裡，引得旁邊的工人們，紛紛駐足觀望。
「他們在看我們呢？」林臻說。
「看什麼？」
「你看不見，我不能走，但是我們現在一同出現在花園裡，肯定令人好奇啊。」林臻嬌笑著。
林成驀然想起小時候玩過的瞎子摸瘸子的遊戲，不覺也會心的笑起來。
花園似乎很大，林臻不斷的指揮著：「向左，向右，再向前，走幾步，再轉彎……」
因為速度慢，走走停停，一圈走下來，天色有點暗淡下來。
「哥你累不累？」林臻仰頭問
「有點。」林成老實說。
「我們回房間吧，把你累壞了，我又要挨罵了。嘻嘻」
林臻想像著她巧笑倩兮的模樣，這個妹妹著實有點可愛。
回到二樓的房間。
保姆走進來打開所有的燈。
然後走到門外，對著樓下拍拍手。
不一會上來幾個人，每人手中端著一個餐盤，魚貫走進房間，放下餐盤，打開外罩，熱氣騰騰，食物的香氣立刻瀰漫在空氣中。
有晶瑩透明的湯羹，碧綠青脆的蔬菜，還有鮮紅油亮的油爆蝦，細嫩多汁的紅燜肉，滑嫩香軟的清蒸魚。
「我也在這裡吃。」林臻撒嬌。
保姆加了一副碗筷。
被誘人的香氣激發食慾，兄妹倆埋頭大吃起來。
林董和林太太隨後也到了，看到桌旁的一雙兒女正在大快朵頤。
「臻臻你怎麼也在這裡啊。」林董佯裝不悅的皺眉。
「嗯，我陪哥哥一起吃晚餐。」
「那好，我們也搬來這裡，一家人一起吃。」林董提議。
於是林成的房間，變成了餐廳，幾個保姆和一群人搬的搬，抬的抬迅速擺上飯菜。
一家四口圍坐進餐，其樂融融。
「還要再添嗎？」林太太看著林成一臉寵溺。
林成從湯盆里抬起頭，搖了兩下。
「慢點吃，這段在醫院裡肯定餓壞了。」林太太憐愛的撫摸著兒子的後背。
林成的眼眶濕潤了，他已經很久未享受到如此感人的母愛。
他默不作聲，繼續扒拉完碗裡的飯菜。
他也不知道原來的林成平時在家裡是個什麼狀態，索性埋頭大吃。
這在林董和林太太眼裡卻看成是醫院裡的病號飯太差，餓壞了。
「等一下扶著少爺在房間裡走動走動，消消食，再讓他休息。」看到兒子吃完，林太太吩咐保姆。
林董始終默默關注著兒子的一舉一動，雖然全程很少說話，臉上的關愛之色卻絲毫不遜林太太。
臨走時才用低沉的嗓音對保姆說：「好好照顧他。」
「一定一定。」保姆忙不迭答應。
林董又轉臉對女兒說：「該回你自己的房間了，讓哥哥好好休息。」
林臻乖巧的點頭，一旁的保姆走過來，將她送回自己的房間。
門口傳來輪椅轉動的聲音。
等到靠近林成身邊，林臻對推著輪椅的保姆說：「你走吧，我和哥哥說會話。」
保姆退出房間。
「哥，終於能來看你了，你住院這段時間，爸爸媽媽都不許我去看你，怕我影響你康復。」林臻語帶嬌嗔。
林成微笑著點頭。
「哎，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任性要你帶我出去，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還害得你失明。」林臻自責，聲音中帶點哭腔。
「你看，我都已經好了，沒事了，況且爸媽說了，會為我找到最好的醫生看眼睛。」
林成嘴角輕彎，緩緩轉頭，面向妹妹所在方位。雙眼雖被黑暗籠罩，可腦海恰似才被激活的電腦，飛速運轉、勾勒，漸漸浮現出妹妹的模樣。
那是個嬌俏靈動的少女，身形輕盈似春日拂柳，此刻面龐梨花帶雨，澄澈眼眸中淚光盈盈，恰似星子浸於水潭，滿是自責與愧疚，看得人心尖發顫，也扯得林成心裡一陣酸澀。
冷不防林臻的手撫上他的臉龐「我給你買一副墨鏡，戴上看看。」
林成避讓不及，只得任由她去。
林臻為哥哥戴上墨鏡，雙手輕輕捧起他的腦袋，擺正又細細端詳，然後滿意的說：「嗯，不錯，真帥，帥呆了」
林臻的手指撫過臉頰，觸感依舊柔軟，細膩得仿若上等的絲綢，不過今日指尖下的肌膚，多了幾分暖熱的溫度。
「謝謝妹妹。」
「跟我還客氣什麼！以後我天天來陪你，在你的眼睛重見光明之前，我就是哥哥的眼睛。」
「那說好，不許耍賴哦。」
「當然！」林臻自信滿滿。
「要不要喝點什麼？」林成想起房間裡有個迷你酒吧。
「好呀，好呀，哥哥你喝什麼？我去拿。」林臻忘形的從輪椅上站起，下一秒卻「哎呀」一聲。
「怎麼了」林成焦急的問。
「我忘記了，我的腿傷還沒好。」林臻懊惱的說，「你推我過去。」
林成站起身，林臻牽著他的手放到輪椅上扶把上，然後指引他推著輪椅，兩個人雙雙來到吧檯邊。
「我要最邊上那瓶，桃粉色的起泡酒。對，就在你的手正前方。」
林成伸出手，準確的找到那瓶酒。
在瓶口處摸索了幾下，隨後大拇指用力一挑，「噗」的一聲，瓶塞被打開。
就在這時，聞聲匆匆進來的保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慌忙地勸說著：「少爺，醫生說了，您現在千萬不能喝酒啊。萬一出了事，董事長和太太肯定要責怪我們的呀。」
林成轉過頭來，嘴角揚起一抹無所謂的笑。
「那我們換一個？」林成徵求妹妹的意見。
「那好吧，既然是醫生說的。」林臻嘟著嘴。
林成把酒瓶拿到鼻子下面，輕輕嗅了嗅那散發出來的醇香氣息，緩緩地把酒放了回去。
「您可千萬不能喝酒哦，身體要緊。」保姆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你去忙吧，我不喝！難不成我會自己作死嗎？」
保姆站著不動，林成察覺到她的遲疑，於是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晚餐時間快到了，太太讓我來問一下，少爺晚上想吃什麼菜。」
「和平時一樣就好。」林成想了想。
「好的。」保姆走出去。
「挑瓶果汁吧。」林成轉向輪椅上的妹妹。
「算了，不喝了。那瓶酒就留著吧，等以後我們都好了，一定要開一瓶慶祝酒。」
「一言為定。」
「哥哥，你能走嗎？要麼我們去外面轉轉？」
「也好，醫院裡呆了那麼久，天天困在病房裡悶死了。」
「嗯，好，你是我的腿，我是你的眼睛。」林臻開心的說。
找出鞋襪，穿戴整齊。順著林臻的指引，林成推著輪椅從走廊盡頭的電梯下去，來到庭院裡，呼吸著室外新鮮的空氣，心胸豁然開朗。
一個看不見，一個坐輪椅。這對奇異的兄妹組合行走在花園裡，引得旁邊的工人們，紛紛駐足觀望。
「他們在看我們呢？」林臻說。
「看什麼？」
「你看不見，我不能走，但是我們現在一同出現在花園裡，肯定令人好奇啊。」林臻嬌笑著。
林成驀然想起小時候玩過的瞎子摸瘸子的遊戲，不覺也會心的笑起來。
花園似乎很大，林臻不斷的指揮著：「向左，向右，再向前，走幾步，再轉彎……」
因為速度慢，走走停停，一圈走下來，天色有點暗淡下來。
「哥你累不累？」林臻仰頭問
「有點。」林成老實說。
「我們回房間吧，把你累壞了，我又要挨罵了。嘻嘻」
林臻想像著她巧笑倩兮的模樣，這個妹妹著實有點可愛。
回到二樓的房間。
保姆走進來打開所有的燈。
然後走到門外，對著樓下拍拍手。
不一會上來幾個人，每人手中端著一個餐盤，魚貫走進房間，放下餐盤，打開外罩，熱氣騰騰，食物的香氣立刻瀰漫在空氣中。
有晶瑩透明的湯羹，碧綠青脆的蔬菜，還有鮮紅油亮的油爆蝦，細嫩多汁的紅燜肉，滑嫩香軟的清蒸魚。
「我也在這裡吃。」林臻撒嬌。
保姆加了一副碗筷。
被誘人的香氣激發食慾，兄妹倆埋頭大吃起來。
林董和林太太隨後也到了，看到桌旁的一雙兒女正在大快朵頤。
「臻臻你怎麼也在這裡啊。」林董佯裝不悅的皺眉。
「嗯，我陪哥哥一起吃晚餐。」
「那好，我們也搬來這裡，一家人一起吃。」林董提議。
於是林成的房間，變成了餐廳，幾個保姆和一群人搬的搬，抬的抬迅速擺上飯菜。
一家四口圍坐進餐，其樂融融。
「還要再添嗎？」林太太看著林成一臉寵溺。
林成從湯盆里抬起頭，搖了兩下。
「慢點吃，這段在醫院裡肯定餓壞了。」林太太憐愛的撫摸著兒子的後背。
林成的眼眶濕潤了，他已經很久未享受到如此感人的母愛。
他默不作聲，繼續扒拉完碗裡的飯菜。
他也不知道原來的林成平時在家裡是個什麼狀態，索性埋頭大吃。
這在林董和林太太眼裡卻看成是醫院裡的病號飯太差，餓壞了。
「等一下扶著少爺在房間裡走動走動，消消食，再讓他休息。」看到兒子吃完，林太太吩咐保姆。
林董始終默默關注著兒子的一舉一動，雖然全程很少說話，臉上的關愛之色卻絲毫不遜林太太。
臨走時才用低沉的嗓音對保姆說：「好好照顧他。」
「一定一定。」保姆忙不迭答應。
林董又轉臉對女兒說：「該回你自己的房間了，讓哥哥好好休息。」
林臻乖巧的點頭，一旁的保姆走過來，將她送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