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浙南閩海戰鼓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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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華梅退回諸暨整軍,補充了糧草柴薪再攻浦江,輕鬆拔掉胡守仁設置的五指山小寨俘斬百餘。翻過了五指山,數萬大軍連克浦江、義烏、東陽三城,進圍金華府城。

  李華梅大軍深入浙南,胡守仁不慌不忙調整部署,親率精兵三千埋伏東山攻李華梅後軍糧道,遣部將洪啟熙率閩兵三四千人守城,另遣一將領兵千餘埋伏在金華山南麓策應府城。

  李華梅大軍初到立足未穩,胡守仁率先出擊,擊敗李華梅後軍的殿兵鎮總兵李翔,焚燒部分糧車。身後起火,李華梅急派左虎衛營總兵羅汝文、禮武鎮總兵翁國勝、驍騎鎮總兵甘明禮三將回救,與胡守仁展開拉鋸。城上洪啟熙見東面起煙,李華梅大軍出現異常,果斷點響號炮,大開城門一擁殺出。埋伏在金華山的明軍聽到三聲炮響一併殺出,並力夾攻李華梅,李華梅分派兵將迎敵廝殺。

  兩軍大戰一個時辰,明軍兵少逐漸不支,側翼夾攻的明軍不敵最先敗走潰散進山,洪啟熙見狀不敢再戰退回城中。胡守仁老將一員,聞著味道不對果斷脫離戰鬥撤退,三千浙兵精銳往山里跑。連續兩次伏擊,李華梅的騎兵不敢追進山里,胡守仁得以全身而退。

  此戰李華梅折損千餘,明軍折損數百,兩軍不相上下。但李華梅的糧草輜重損失大半,剩餘糧草不堪打下城池,無心再戰退回義烏休整。

  再一完再二,連遭兩次失敗不免打擊軍心士氣,李華梅拉著一眾高級將領開閉門會議,經過眾將的復盤成功找出失敗的癥結,沒有浙南山地的地利。明軍是防守方坐擁地利,加上胡守仁是追隨戚繼光的老將十分難纏,戰術靈活多變,二合一所以打不贏連著輸。

  隨後李華梅以此為基調刻意避免抵消,參考同行優質案例,結合自身產品特長,發力挖掘盲點疊代全新打法,終於找到一條剋死浙南明軍的戰術。

  三日後李華梅大軍撤出義烏,同時放棄剛到手沒捂熱的東陽浦江兩縣,全軍於五指山安營,在道路要口紮下硬寨,廣豎旌旗夜裡多設火堆,一副堅守不戰的姿態。

  胡守仁不解其意,謹慎的收復三城駐紮義烏小心觀察,兩軍就此形成對峙局。李華梅趁機夜間行動,親率一萬精兵分批悄悄離開五指山,北上遇城不入直達大海,全軍登船艦隊護航。過舟山順風揚帆,泛海直達溫州海域,東南沿海海情李華梅熟悉的很,暗礁擱淺什麼全然不怕,親自指揮艦隊夜間突襲插入永寧江口,炮擊溫州府城掩護陸軍搶占港口強攻城池。

  溫州屬於浙南大後方,前面隔著金華三府,海上倭寇沒了海盜也沒了,十分安全守備鬆懈。不想一朝受到攻擊,衙門屬員找不到知府老爺,一經耽擱李華梅進城,占領府衙繳獲印綬,府城宣告攻克。

  說起來溫州府城的名字居然叫永嘉……好名字呀。

  一番激戰天光放亮,李華梅指揮大軍海陸並進,掃蕩沿海磐石衛、寧村所、海安所、沙圓所、岐頭寨等明軍據點,又分兵奪下瑞安、平陽、樂清三城,掃除後顧之憂。爾後留三千精兵把守溫州和磐石,另就地募了三五千兵,得益於早年剿滅倭寇海盜的義舉,沿海百姓感念恩德樂為效力,募兵十分順利。李華梅便率軍沿江北上攻克青田,直插處州圍攻城池,對胡守仁呈南北包夾之勢。並分兵占據縉雲控制雲峰山、仙都山兩山間的險要,分兵攻打宣平、松陽、遂昌、雲和、龍泉五縣,明軍守備空虛盡皆拿下。處州城也在李華梅調來大炮狂轟濫炸後,一舉破城拿下。

  到此身在義烏的胡守仁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不就是李虎那招渡海偷家之術嗎,遼東就是這麼丟的。

  好在胡守仁不是李成梁那個老登,迅速做出李華梅順利拿下處州張網以待的判斷,沒有任何幻想死磕南北任何一支軍坐等被圍殲,果斷退回金華席捲府庫錢糧向西撤退。一路退進衡州觀望局勢,見李華梅大軍南北匯合,沿路募兵招降納叛實力大增,所過州縣望風而降,便知衡州難守了。於是胡守仁安排洪啟熙督率大軍和輜重先行進入仙霞關入閩,他老人家也在當地募波兵,分別在龍游、衡州、爛柯山、常山四地連輸六次,每次折損百十人非常輕微,輸著輸著把李華梅大軍輸成驕兵。

  然後江郎山之戰,胡守仁第三次設伏伏擊李華梅軍,李華梅雖有應對但仍然折損數千新兵。胡守仁趁李華梅受挫之際,得勝一場平平安安縮進仙霞關。

  明軍主力未損,唯恐大軍走後薛宣禮擋不住胡守仁進攻,李華梅只好故技重施冒險渡海攻打福建,重創胡守仁一次。匯同金夏平海等沿海據點兵力,初戰便拿下長樂和連江,包圍福州府城。

  胡守仁將計就計,佯裝匆忙的率軍到閩清,緊接著小船放火順江而下,後面舟師陸師水陸南北兩岸一齊殺來夾攻,李華梅措手不及大敗。江面上有敵人岸上有敵人,南北兩岸的兵馬還能退走,退到海邊接應上船,因種種原因滯留在江心洲上的兵丁走不了,要麼死要麼降。是役胡守仁斬首俘虜以萬計,繳獲錢糧、軍械、甲仗無數,焚毀李華梅福船炮艦一艘。

  李華梅吃了大苦頭,雖然有閩地沿海百姓應募入伍補充兵力不足,雖然有沿海百姓納獻糧食補充不足,但李華梅只要回去掃蕩浙江,但李華梅接納閩地補充時,生出羞憤和慚愧。

  「狗朝廷昏君奸臣污吏負了李大娘子,俺們不負大娘子恩義,若不是大娘子把海上的強人倭賊剿個乾淨,哪有俺們放心打魚采菜的勾當,俺們願追隨李大娘子!」

  「李娘子,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你們不在的時候有惡少有強人犯案子,犯了案子就往海里逃,官府不管。您什麼時候回來坐鎮呀,有您和媽祖娘娘在,小老漢安心吶。」

  …………

  時間回到眼下,戰端一開,黎民受難,閩地壯士豪傑的話語在耳畔迴蕩,閩地老人心酸無奈和哀求的言語在耳畔迴蕩,李華梅很難受,難受的就像做錯事了一樣。

  可真做錯了嗎?李華梅何錯之有!

  李華梅嘆道:「初次認識二妹的時候,房櫻就跟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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