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搬新家
東區，一處破落的房間裡，米伽勒坐在只到他小腿的長條凳上，靜靜聽著坐在木板床上的男孩的自述。
馬丁苦著臉，一邊講一邊偷偷的觀察著米伽勒的反應。
看著這個英俊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他既緊張又害怕，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對於馬丁來說絕對出生以來是最難忘的一天。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客戶」找上門，然後在他險些要丟掉性命的時候被人救下，結果救他的人竟然是另一個「客戶」。
用那些作家的話來說：這實在是太戲劇性了。
馬丁內心默默嘆了口氣。
足足用了十五分鐘，他才終於介紹完了自己的身世。
剛說完，馬丁就急忙道：「先生，偷您錢的是我，您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求求您不要牽扯到我的妹妹。」
說話的同時，他微微挪動身體，將妹妹擋在身後。
「不，這不是哥哥一個人的錯。」不曾想，愛絲黛拉這個時候卻勇敢的站了出來。
小女孩輕輕推開想要阻止自己說話的哥哥，紅著眼眶開口道：「這些錢我也有花，那麼我也有責任。先生要罰，就請連我也一起罰！」
米伽勒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對兄妹，儘管他們都害怕的發抖，但是那對眼睛裡的光卻是那麼的明亮。
「行了，講的我好像是什麼大惡人一樣。」
米伽勒一邊將清點好的鈔票抽出幾張，剩下的塞回錢夾，一邊說道：「反正我的錢也沒少，這次就原諒你們了。」
他眯著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馬丁二人的反應。
見兩個小孩皆是一副欣喜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
下面是第二步。
米伽勒站起身，將剛剛點數出來的10鎊鈔票遞給休，「這次多虧了有你和佛爾思小姐的幫助，這是報酬，希望你能收下。」
休看了眼面值，嚇了一跳。
10鎊！她至少要接十多個委託才能賺到這個數目。
「不行，這太多了，我不能要。」休連忙擺擺手，拒絕道。
米伽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休安心收下吧，你幫了我這麼多，這些是你應得的。」
休依舊堅持道：「不，我們是朋友，幫助朋友不需要報酬。」
「這麼快就把我當做朋友了嘛？」米伽勒聞言不由一愣。
沉默了三四秒，他將那張十鎊的紙鈔塞回錢夾，轉而掏出幾張面值不一的蘇勒。
「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這些錢你就一定要收下了，總不能讓朋友破費吧。」
休用眼睛數了一下米伽勒遞過來的鈔票數額，剛剛好就是她墊付的錢多了1蘇勒。
這屬於正常委託的報酬。
「好，這些錢我就收下了。」休鬆了口氣，沒再拒絕。
眼見休收下錢，米伽勒又轉頭看向破板床上忐忑不安的兄妹倆。
「你們都會些什麼技能？」
馬丁疑惑的抬起頭，不明白米伽勒這個問題的用意。
倒是年紀更小的愛絲黛拉率先反應過來，像是報菜名一樣流暢地說道：「我會烹飪、洗衣、擦地，學過小提琴、鋼琴，還懂算數。」
說完，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偷偷地用手肘撞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哥哥。
馬丁後知後覺的跟著說道：「我也一樣，而且，而且我手指很靈活，可以幫您做很多事的。」
米伽勒笑了一下，「我剛搬到貝克蘭德正巧缺兩個僕人，周薪1蘇勒，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應聘這份工作。」
「願意，我願意！」
馬丁和愛絲黛拉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他們臉上流著激動的淚水，嘴裡不斷重複道：「謝謝您，謝謝您，好心的先生。」
米伽勒收起笑容，很嚴肅的豎起一根手指，「別謝我，我可不是在做慈善哦，是真的會讓你們幹活的。」
「是，我們一定不會偷懶。」
米伽勒笑著揉了揉兩個小孩的腦袋。
站在牆角的佛爾思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動容，內心對米伽勒的觀感提升了不少。
「看來，他真的是個好人……我之前為什麼要那樣說他？啊，必須得找個機會向他道歉。」
這時，一直在悄悄注視著佛爾思反應的米伽勒收回手掌，對同樣露出讚賞之情的休道：
「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郵件地址？我想等我搬完家，請你和佛爾思小姐一起來我家吃頓飯。」
他說著，扭過脖子衝著牆角邊一臉糾結的佛爾思笑道：「不知道佛爾思小姐願意賞這個臉嗎？」
「當，當然。」佛爾思立刻做出回答，一掃之前對米伽勒充滿敵意的態度。
米伽勒眯著眼，露出一副很開心的表情，聽著休報出收信地址。
至此，他計劃的第一步大功告成。
接下來就是要加深感情，提前投資了……米伽勒默默想道。
「那這三個混蛋怎麼辦？」
休這時指著被堆疊到泛黃的牆紙邊，昏迷不醒、遍體鱗傷的三個幫派分子道。
米伽勒抬起手指摩挲下巴，按他真實的想法來，最好的辦法無疑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
東區這麼大，每天都有人去世，就算屍體被這裡的租戶發現，叫來警察，警察也懶的去管。
可考慮到自己剛剛立的人設，當著眾人的面，米伽勒也只能違心道：「就把他們這樣丟在這裡吧，等到他們醒了之後自然會離開。」
「行，」休點點頭，收起手中泛著寒光的三棱刺，「那我們就走吧。」
………………
告別了休和佛爾思後，米伽勒換上已經幹了的正裝，從喬伍德區乘坐馬車，又一次來到艾倫的家門口。
馬丁和愛絲黛拉一人提著皮箱，一人抱著那套換下來的工人服，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
米伽勒瞥了一眼時不時就咳嗽兩聲的愛絲黛拉，伸手拉響門鈴。
沒有讓他們等多久，房門便被打開，穿著羊毛衫，長相妖冶的艾倫出現在三人眼前。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艾倫笑眯眯的說道：「請進吧。
「你們也是，快進來吧。」
他笑容和煦的朝馬丁和愛絲黛拉說道，一點也沒嫌棄兩人身上破舊的衣物。
「你們兩個就跟在我旁邊，少說話，懂了嗎？」米伽勒邊說，邊摘下帽子脫去外套。
兩人都點頭如搗蒜，略顯滑稽的樣子看的他都不由勾起嘴角。
步入門廳，走進客廳，米伽勒沒有半分生疏的坐至沙發。
艾倫嘴角微翹，從茶几下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制式合同道：「房租還是那個價，如果你同意就把這個簽了吧。」
米伽勒拿起合同細心的看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接過艾倫遞來的筆，在合同底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他略感心痛地數出五張面值為十鎊的現金，推給了艾倫。
艾倫卻看都沒看茶几上的錢，簡單寒暄幾句，便起身領著米伽勒三人坐上私人馬車，直奔威廉士街28號的獨棟房屋。
房屋整體不算大，共分兩層，外邊有一片青碧的草坪和修剪得體的花園。
一層入門是個大客廳，再裡面點就是餐廳，此外還有兩間客房、一間盥洗室、一間廚房、一個寬敞的地下室。
前行至盡頭，左側設有一架旋轉樓梯通往二層。
二層的房間更多些，有四間臥室、一個日曬屋、一個書房、一個起居室、兩個獨立出來的盥洗室和一個非常大的陽台。
在威廉士街能有這樣的規模已經非常不錯了。
「我每隔一周會換一次被褥床單，所以房間裡的被子都還是乾淨的，你可以直接拿來用。」
艾倫交代了幾句，便匆匆告辭。
他走後，米伽勒拿著剛到手的鑰匙，笑著對難掩興奮的馬丁、愛絲黛拉道：「我們先收拾屋子，待會再帶你們兩個去買幾套衣服。」
「真的嗎！」
「謝謝您，華生先生。」
米伽勒坐在空而不盪的客廳沙發上，噙著笑，看著兩個漸漸回歸本性的孩童。
一時之間，整個屋子內外都飄蕩著歡快的氣息。
馬丁苦著臉，一邊講一邊偷偷的觀察著米伽勒的反應。
看著這個英俊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他既緊張又害怕，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對於馬丁來說絕對出生以來是最難忘的一天。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客戶」找上門，然後在他險些要丟掉性命的時候被人救下，結果救他的人竟然是另一個「客戶」。
用那些作家的話來說：這實在是太戲劇性了。
馬丁內心默默嘆了口氣。
足足用了十五分鐘，他才終於介紹完了自己的身世。
剛說完，馬丁就急忙道：「先生，偷您錢的是我，您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求求您不要牽扯到我的妹妹。」
說話的同時，他微微挪動身體，將妹妹擋在身後。
「不，這不是哥哥一個人的錯。」不曾想，愛絲黛拉這個時候卻勇敢的站了出來。
小女孩輕輕推開想要阻止自己說話的哥哥，紅著眼眶開口道：「這些錢我也有花，那麼我也有責任。先生要罰，就請連我也一起罰！」
米伽勒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對兄妹，儘管他們都害怕的發抖，但是那對眼睛裡的光卻是那麼的明亮。
「行了，講的我好像是什麼大惡人一樣。」
米伽勒一邊將清點好的鈔票抽出幾張，剩下的塞回錢夾，一邊說道：「反正我的錢也沒少，這次就原諒你們了。」
他眯著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馬丁二人的反應。
見兩個小孩皆是一副欣喜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
下面是第二步。
米伽勒站起身，將剛剛點數出來的10鎊鈔票遞給休，「這次多虧了有你和佛爾思小姐的幫助，這是報酬，希望你能收下。」
休看了眼面值，嚇了一跳。
10鎊！她至少要接十多個委託才能賺到這個數目。
「不行，這太多了，我不能要。」休連忙擺擺手，拒絕道。
米伽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休安心收下吧，你幫了我這麼多，這些是你應得的。」
休依舊堅持道：「不，我們是朋友，幫助朋友不需要報酬。」
「這麼快就把我當做朋友了嘛？」米伽勒聞言不由一愣。
沉默了三四秒，他將那張十鎊的紙鈔塞回錢夾，轉而掏出幾張面值不一的蘇勒。
「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這些錢你就一定要收下了，總不能讓朋友破費吧。」
休用眼睛數了一下米伽勒遞過來的鈔票數額，剛剛好就是她墊付的錢多了1蘇勒。
這屬於正常委託的報酬。
「好，這些錢我就收下了。」休鬆了口氣，沒再拒絕。
眼見休收下錢，米伽勒又轉頭看向破板床上忐忑不安的兄妹倆。
「你們都會些什麼技能？」
馬丁疑惑的抬起頭，不明白米伽勒這個問題的用意。
倒是年紀更小的愛絲黛拉率先反應過來，像是報菜名一樣流暢地說道：「我會烹飪、洗衣、擦地，學過小提琴、鋼琴，還懂算數。」
說完，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偷偷地用手肘撞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哥哥。
馬丁後知後覺的跟著說道：「我也一樣，而且，而且我手指很靈活，可以幫您做很多事的。」
米伽勒笑了一下，「我剛搬到貝克蘭德正巧缺兩個僕人，周薪1蘇勒，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應聘這份工作。」
「願意，我願意！」
馬丁和愛絲黛拉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他們臉上流著激動的淚水，嘴裡不斷重複道：「謝謝您，謝謝您，好心的先生。」
米伽勒收起笑容，很嚴肅的豎起一根手指，「別謝我，我可不是在做慈善哦，是真的會讓你們幹活的。」
「是，我們一定不會偷懶。」
米伽勒笑著揉了揉兩個小孩的腦袋。
站在牆角的佛爾思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動容，內心對米伽勒的觀感提升了不少。
「看來，他真的是個好人……我之前為什麼要那樣說他？啊，必須得找個機會向他道歉。」
這時，一直在悄悄注視著佛爾思反應的米伽勒收回手掌，對同樣露出讚賞之情的休道：
「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郵件地址？我想等我搬完家，請你和佛爾思小姐一起來我家吃頓飯。」
他說著，扭過脖子衝著牆角邊一臉糾結的佛爾思笑道：「不知道佛爾思小姐願意賞這個臉嗎？」
「當，當然。」佛爾思立刻做出回答，一掃之前對米伽勒充滿敵意的態度。
米伽勒眯著眼，露出一副很開心的表情，聽著休報出收信地址。
至此，他計劃的第一步大功告成。
接下來就是要加深感情，提前投資了……米伽勒默默想道。
「那這三個混蛋怎麼辦？」
休這時指著被堆疊到泛黃的牆紙邊，昏迷不醒、遍體鱗傷的三個幫派分子道。
米伽勒抬起手指摩挲下巴，按他真實的想法來，最好的辦法無疑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
東區這麼大，每天都有人去世，就算屍體被這裡的租戶發現，叫來警察，警察也懶的去管。
可考慮到自己剛剛立的人設，當著眾人的面，米伽勒也只能違心道：「就把他們這樣丟在這裡吧，等到他們醒了之後自然會離開。」
「行，」休點點頭，收起手中泛著寒光的三棱刺，「那我們就走吧。」
………………
告別了休和佛爾思後，米伽勒換上已經幹了的正裝，從喬伍德區乘坐馬車，又一次來到艾倫的家門口。
馬丁和愛絲黛拉一人提著皮箱，一人抱著那套換下來的工人服，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
米伽勒瞥了一眼時不時就咳嗽兩聲的愛絲黛拉，伸手拉響門鈴。
沒有讓他們等多久，房門便被打開，穿著羊毛衫，長相妖冶的艾倫出現在三人眼前。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艾倫笑眯眯的說道：「請進吧。
「你們也是，快進來吧。」
他笑容和煦的朝馬丁和愛絲黛拉說道，一點也沒嫌棄兩人身上破舊的衣物。
「你們兩個就跟在我旁邊，少說話，懂了嗎？」米伽勒邊說，邊摘下帽子脫去外套。
兩人都點頭如搗蒜，略顯滑稽的樣子看的他都不由勾起嘴角。
步入門廳，走進客廳，米伽勒沒有半分生疏的坐至沙發。
艾倫嘴角微翹，從茶几下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制式合同道：「房租還是那個價，如果你同意就把這個簽了吧。」
米伽勒拿起合同細心的看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接過艾倫遞來的筆，在合同底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他略感心痛地數出五張面值為十鎊的現金，推給了艾倫。
艾倫卻看都沒看茶几上的錢，簡單寒暄幾句，便起身領著米伽勒三人坐上私人馬車，直奔威廉士街28號的獨棟房屋。
房屋整體不算大，共分兩層，外邊有一片青碧的草坪和修剪得體的花園。
一層入門是個大客廳，再裡面點就是餐廳，此外還有兩間客房、一間盥洗室、一間廚房、一個寬敞的地下室。
前行至盡頭，左側設有一架旋轉樓梯通往二層。
二層的房間更多些，有四間臥室、一個日曬屋、一個書房、一個起居室、兩個獨立出來的盥洗室和一個非常大的陽台。
在威廉士街能有這樣的規模已經非常不錯了。
「我每隔一周會換一次被褥床單，所以房間裡的被子都還是乾淨的，你可以直接拿來用。」
艾倫交代了幾句，便匆匆告辭。
他走後，米伽勒拿著剛到手的鑰匙，笑著對難掩興奮的馬丁、愛絲黛拉道：「我們先收拾屋子，待會再帶你們兩個去買幾套衣服。」
「真的嗎！」
「謝謝您，華生先生。」
米伽勒坐在空而不盪的客廳沙發上，噙著笑，看著兩個漸漸回歸本性的孩童。
一時之間，整個屋子內外都飄蕩著歡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