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別怕，我來了
「聲音是從盡頭那間房傳出來的。」休冷靜的做出判斷。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掏出各自攜帶的武器。
休是綁在腿上的三棱刺，米伽勒是裝滿子彈的自動手槍，佛爾思……佛爾思她尷尬的揮了下自己潔白的拳頭。
「……」
米伽勒平緩地吸了口污濁的空氣，第一個動身，快而無聲的穿過只得些微陽光的過道。
休正手握住三棱刺，緊跟其後。再然後就是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跟做賊似的佛爾思。
過道不長，米伽勒又是強化過身體素質的非凡者，僅過了不到半分鐘便來到盡頭的房間，看到了裡面正在上演的惡行。
………………
狹小逼仄的房間裡，幾個一臉兇相的成年男人圍著一個少年，恨聲道：
「狗屎，我要你死！」
男孩馬丁蜷縮起身體，雙手護住腦袋，一言不發地承受著落在身上的拳腳。
不能反抗，反抗了就會激怒這群幫派分子。
馬丁很冷靜，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與成年男子之間的力量差距，只是默默的保護好幾個最重要的部位。
他想，「再忍忍就好，等到他們氣消了就會停下……大不了再賠點錢給他們……」
可這時他卻聽到其中一個幫派分子用油膩噁心的聲音道：
「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個妹妹，長的真水靈啊，嘿嘿。」
馬丁瞪大眼睛，隨後就聽到他藏起來的妹妹——愛絲黛拉驚恐的尖叫聲：
「不要！」
「不要！」馬丁內心同時響起一樣的話語。
唯獨妹妹，唯獨這一點，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因而放鬆了身體，暴露出柔軟的腹部。
噗！
猝不及防間，其中一個幫派分子抬腳狠狠踹在馬丁胸口，瞬間讓他痛得縮了回去。
嘶啦！
那是織物被撕碎的聲音，其中還混雜著女孩的哭喊聲。
「不可以……」馬丁捂住陣陣作痛的胸口，緊緊地咬住下唇，奮力掙扎著想要再次起身。
不知是誰發出的冷笑，馬丁只知道下一秒，自己再一次被人踹飛了。
瘦弱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撞上牆壁才終於停下。
好痛……馬丁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再也無力站起。
「父親，母親……」
………………
一個月以前。
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幸福的小孩，家庭圓滿、不用為了生計發愁、每天都過的無憂無慮。
原本我以為這會是永遠，一直到那天早晨……
我的父親，一個文弱的大學講師，在那天突然宣布要帶全家人一起去拜亞姆旅遊。
我很驚訝，驚訝自己這個古板至極，一直強調家族血統與家族榮譽的父親竟然會帶我們去旅遊。
愛絲黛拉，也就是我的妹妹和我的想法一樣，只不過比起疑惑，她更多的是感到開心。
媽媽倒是不奇怪，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是溫柔的問我們是否感到開心？
我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心裡卻很好奇，於是我趴在書房，偷聽了他們的交談。
隔著厚厚的木板，我只能隱約聽到幾個詞。
「盜火人」、「非凡特性」、「移居」、「家族的榮譽」……
因為害怕被父親發現，我沒聽多久就離開了。
然後在一個陰雨連綿的清晨，父親帶著我們一家人離開了貝克蘭德，坐上了前往拜亞姆的客船。
起初我和妹妹都感到很興奮，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大海，那麼廣闊、那麼蔚藍的大海。
在中途船靠岸接受補給的時候，父親也會帶著我們去體驗一下當地的特色美食。
一切都很美好。
可這夢幻的美好卻在那個下著小雨的清晨被撕碎了。
兇惡的海盜包圍了我們的船，他們自稱效命於瘋船長，揮舞著刀劍、槍械，將膽敢反抗他們的人一一殺害。
父親和母親就是因此而失去了生命，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海盜們將船上的金銀珠寶劫掠一空，同時還帶走了剩下的人，一併當做戰利品趕到了他們的船上。
我和妹妹就這樣被帶上了鏈銬，一同被關押在船艙的最底部。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呆在那暗無天日，臭氣熏人的牢房裡的經歷。
若非我從小就擁有比別人更快的手速和靈巧的手指，讓我成功從那個粗心的海盜身上偷來了鑰匙，恐怕現在的我已經被賣給了某個莊園主，成為了一名奴隸。
我和愛絲黛拉成功偷到了一艘小船，並幸運的被一艘路過的漁船救了上來，送回了陸地。
在那個淒涼的黃昏，我站在人聲嘈雜的碼頭，牽著愛絲黛拉的手，心裡暗暗發誓：
「從今以後我就是這個家的頂樑柱了，我一定要守護好妹妹。」
我說到做到。
接下來，我憑藉自己的偷盜技術，攢夠了坐蒸汽列車的錢，帶著妹妹回到了貝克蘭德。
可令我崩潰的是，當我們終於回到家時，卻被告知父親早就將這套房子賣給了別人。
現在我們真的無家可歸了，真正成了一對無依無靠的孤兒。
可看著愛絲黛拉噙滿淚水的眼睛，聽著她害怕的問我今後該怎麼辦時，我還是笑著說：
「早晚有一天，我會掙夠足夠多的錢將這套房子買回來！在那之前，我一定會守護好愛絲黛拉。」
從那天起，我們搬到了東區。我開始頻繁的混跡於熱鬧的人潮中，利用精湛的技術從那些路人身上獲取想要的事物。
我太想早點賺夠足夠的錢，不知不覺間埋下了禍根。
昨天早上，我偷了一個輝利黨成員的錢夾。
這是我給自己定的規矩，盜亦有道，我只偷那些衣著華貴的富商，或是惡貫滿盈的壞人的錢。
只是這一次我失手了。
輝利黨的成員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曉了我住在哪，計劃著上門尋仇。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之後要發生的事，開心的帶回下午在貝克蘭德地鐵站的收穫，將這筆史無前例的巨款分享給因身子嬌弱、患病臥床的妹妹。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把那幾百鎊排在愛絲黛拉面前時，她第一次請求我，求我至少將一半的鈔票還給那個被偷的蠢蛋。
「為什麼？」我很詫異的反問。
愛絲黛拉一直都知道我是在靠什麼養活我們兩個，無法幫忙的她心存愧疚，也就從不指責我什麼。
可這一次，她態度很堅決。
「馬丁，不僅是我們有困難，那位失去錢夾的先生一樣會有困難。」
「這些錢實在是太多了，萬一這是他一年的積蓄呢？萬一他急著用呢？這筆錢很可能關乎到一條生命！」
她大聲說：「那我們就不僅僅是一個小偷了，更是一個殺人兇手。這絕不是爸爸媽媽希望看到的。」
「好吧，都聽你的。」我最後妥協了，我無法拒絕妹妹的請求。
愛絲黛拉見我同意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但今天太晚了，外面還下著雨，我決定等到明天早上再去還錢，
結果第二天早上，輝利黨的那些惡徒找上門來了。
……
馬丁艱難的轉過頭，看著獰笑朝他走來的幾個男人，眼底沒有悔意，只有不甘。
「要是我還能活下來，今天的仇我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噗！」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注意到馬丁的眼神，噗嗤一笑，「嘿，快看這傢伙的眼神，像是要吃掉我們一樣。」
「我好害怕哦，」男人的同伴表情浮誇的笑了笑，接著轉頭對身後另一個同伴道：
「亨利，給我把他的妹妹抬過來，我要讓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妹妹是怎麼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哦，你可真壞，夥計。」他身旁的同伴聲音猥瑣的調侃了一句。
話音未落，身後就傳來了第三名同伴咬牙切齒的聲音。
「狗屎，等我一下，這婊子反抗太激烈了。」
馬丁雙目噴火，用為數不多的力氣憤恨地開口：
「混蛋，放開…愛絲黛拉……」
「呵，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豈不是……」
砰！
那個男人話還沒說完，房間裡就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幾秒前。
站在門外的米伽勒冰冷地目光掃視全場，大腦立刻分析出當前的局勢。
極短的計算後，他果斷扣動扳機，子彈正中正對大門，欲圖對女孩行不軌之事的男人的小腿。
伴隨一聲慘叫，在屋內其他幾人驚疑不定的質問聲中，米伽勒面無表情，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
六發子彈無一落空，打在那幾名幫派分子的四肢上，頃刻間便廢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這時，米伽勒忽地瞥到佛爾思從牆壁鑽出來的身影，看著她扯下身上的披肩披在了險些遭侵犯的女孩暴露在外的肌膚上。
儘管佛爾思的動作很小心，卻仍然是被他注意到了。
「她是學徒途徑的非凡者？」米伽勒突然有些激動。
這時，慢了數秒的休也趕到現場。看到房間裡哀嚎一片的畫面，她沒有猶豫，一個人上前拖拽著三個成年男性，又把他們揍了一頓。
馬丁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因劇烈疼痛而變得昏漲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他看到那個手持古怪槍械，氣質冰冷如死神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
手掌輕放在他的胸口。
「別動，很快就好。」
他話音剛落，馬丁就驚愕地發現身上的傷痛竟瞬間痊癒了。
「這種神跡……是天使嗎？」
他目光中帶著敬畏，看向那個美得出塵的男人。
男人眨了眨眼，突然伸出手放在了馬丁的頭髮上。
「別怕，我來了。」米伽勒用溫柔的聲線這樣說道。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掏出各自攜帶的武器。
休是綁在腿上的三棱刺，米伽勒是裝滿子彈的自動手槍，佛爾思……佛爾思她尷尬的揮了下自己潔白的拳頭。
「……」
米伽勒平緩地吸了口污濁的空氣，第一個動身，快而無聲的穿過只得些微陽光的過道。
休正手握住三棱刺，緊跟其後。再然後就是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跟做賊似的佛爾思。
過道不長，米伽勒又是強化過身體素質的非凡者，僅過了不到半分鐘便來到盡頭的房間，看到了裡面正在上演的惡行。
………………
狹小逼仄的房間裡，幾個一臉兇相的成年男人圍著一個少年，恨聲道：
「狗屎，我要你死！」
男孩馬丁蜷縮起身體，雙手護住腦袋，一言不發地承受著落在身上的拳腳。
不能反抗，反抗了就會激怒這群幫派分子。
馬丁很冷靜，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與成年男子之間的力量差距，只是默默的保護好幾個最重要的部位。
他想，「再忍忍就好，等到他們氣消了就會停下……大不了再賠點錢給他們……」
可這時他卻聽到其中一個幫派分子用油膩噁心的聲音道：
「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個妹妹，長的真水靈啊，嘿嘿。」
馬丁瞪大眼睛，隨後就聽到他藏起來的妹妹——愛絲黛拉驚恐的尖叫聲：
「不要！」
「不要！」馬丁內心同時響起一樣的話語。
唯獨妹妹，唯獨這一點，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因而放鬆了身體，暴露出柔軟的腹部。
噗！
猝不及防間，其中一個幫派分子抬腳狠狠踹在馬丁胸口，瞬間讓他痛得縮了回去。
嘶啦！
那是織物被撕碎的聲音，其中還混雜著女孩的哭喊聲。
「不可以……」馬丁捂住陣陣作痛的胸口，緊緊地咬住下唇，奮力掙扎著想要再次起身。
不知是誰發出的冷笑，馬丁只知道下一秒，自己再一次被人踹飛了。
瘦弱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撞上牆壁才終於停下。
好痛……馬丁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再也無力站起。
「父親，母親……」
………………
一個月以前。
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幸福的小孩，家庭圓滿、不用為了生計發愁、每天都過的無憂無慮。
原本我以為這會是永遠，一直到那天早晨……
我的父親，一個文弱的大學講師，在那天突然宣布要帶全家人一起去拜亞姆旅遊。
我很驚訝，驚訝自己這個古板至極，一直強調家族血統與家族榮譽的父親竟然會帶我們去旅遊。
愛絲黛拉，也就是我的妹妹和我的想法一樣，只不過比起疑惑，她更多的是感到開心。
媽媽倒是不奇怪，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是溫柔的問我們是否感到開心？
我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心裡卻很好奇，於是我趴在書房，偷聽了他們的交談。
隔著厚厚的木板，我只能隱約聽到幾個詞。
「盜火人」、「非凡特性」、「移居」、「家族的榮譽」……
因為害怕被父親發現，我沒聽多久就離開了。
然後在一個陰雨連綿的清晨，父親帶著我們一家人離開了貝克蘭德，坐上了前往拜亞姆的客船。
起初我和妹妹都感到很興奮，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大海，那麼廣闊、那麼蔚藍的大海。
在中途船靠岸接受補給的時候，父親也會帶著我們去體驗一下當地的特色美食。
一切都很美好。
可這夢幻的美好卻在那個下著小雨的清晨被撕碎了。
兇惡的海盜包圍了我們的船，他們自稱效命於瘋船長，揮舞著刀劍、槍械，將膽敢反抗他們的人一一殺害。
父親和母親就是因此而失去了生命，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海盜們將船上的金銀珠寶劫掠一空，同時還帶走了剩下的人，一併當做戰利品趕到了他們的船上。
我和妹妹就這樣被帶上了鏈銬，一同被關押在船艙的最底部。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呆在那暗無天日，臭氣熏人的牢房裡的經歷。
若非我從小就擁有比別人更快的手速和靈巧的手指，讓我成功從那個粗心的海盜身上偷來了鑰匙，恐怕現在的我已經被賣給了某個莊園主，成為了一名奴隸。
我和愛絲黛拉成功偷到了一艘小船，並幸運的被一艘路過的漁船救了上來，送回了陸地。
在那個淒涼的黃昏，我站在人聲嘈雜的碼頭，牽著愛絲黛拉的手，心裡暗暗發誓：
「從今以後我就是這個家的頂樑柱了，我一定要守護好妹妹。」
我說到做到。
接下來，我憑藉自己的偷盜技術，攢夠了坐蒸汽列車的錢，帶著妹妹回到了貝克蘭德。
可令我崩潰的是，當我們終於回到家時，卻被告知父親早就將這套房子賣給了別人。
現在我們真的無家可歸了，真正成了一對無依無靠的孤兒。
可看著愛絲黛拉噙滿淚水的眼睛，聽著她害怕的問我今後該怎麼辦時，我還是笑著說：
「早晚有一天，我會掙夠足夠多的錢將這套房子買回來！在那之前，我一定會守護好愛絲黛拉。」
從那天起，我們搬到了東區。我開始頻繁的混跡於熱鬧的人潮中，利用精湛的技術從那些路人身上獲取想要的事物。
我太想早點賺夠足夠的錢，不知不覺間埋下了禍根。
昨天早上，我偷了一個輝利黨成員的錢夾。
這是我給自己定的規矩，盜亦有道，我只偷那些衣著華貴的富商，或是惡貫滿盈的壞人的錢。
只是這一次我失手了。
輝利黨的成員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曉了我住在哪，計劃著上門尋仇。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之後要發生的事，開心的帶回下午在貝克蘭德地鐵站的收穫，將這筆史無前例的巨款分享給因身子嬌弱、患病臥床的妹妹。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把那幾百鎊排在愛絲黛拉面前時，她第一次請求我，求我至少將一半的鈔票還給那個被偷的蠢蛋。
「為什麼？」我很詫異的反問。
愛絲黛拉一直都知道我是在靠什麼養活我們兩個，無法幫忙的她心存愧疚，也就從不指責我什麼。
可這一次，她態度很堅決。
「馬丁，不僅是我們有困難，那位失去錢夾的先生一樣會有困難。」
「這些錢實在是太多了，萬一這是他一年的積蓄呢？萬一他急著用呢？這筆錢很可能關乎到一條生命！」
她大聲說：「那我們就不僅僅是一個小偷了，更是一個殺人兇手。這絕不是爸爸媽媽希望看到的。」
「好吧，都聽你的。」我最後妥協了，我無法拒絕妹妹的請求。
愛絲黛拉見我同意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但今天太晚了，外面還下著雨，我決定等到明天早上再去還錢，
結果第二天早上，輝利黨的那些惡徒找上門來了。
……
馬丁艱難的轉過頭，看著獰笑朝他走來的幾個男人，眼底沒有悔意，只有不甘。
「要是我還能活下來，今天的仇我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噗！」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注意到馬丁的眼神，噗嗤一笑，「嘿，快看這傢伙的眼神，像是要吃掉我們一樣。」
「我好害怕哦，」男人的同伴表情浮誇的笑了笑，接著轉頭對身後另一個同伴道：
「亨利，給我把他的妹妹抬過來，我要讓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妹妹是怎麼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哦，你可真壞，夥計。」他身旁的同伴聲音猥瑣的調侃了一句。
話音未落，身後就傳來了第三名同伴咬牙切齒的聲音。
「狗屎，等我一下，這婊子反抗太激烈了。」
馬丁雙目噴火，用為數不多的力氣憤恨地開口：
「混蛋，放開…愛絲黛拉……」
「呵，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豈不是……」
砰！
那個男人話還沒說完，房間裡就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幾秒前。
站在門外的米伽勒冰冷地目光掃視全場，大腦立刻分析出當前的局勢。
極短的計算後，他果斷扣動扳機，子彈正中正對大門，欲圖對女孩行不軌之事的男人的小腿。
伴隨一聲慘叫，在屋內其他幾人驚疑不定的質問聲中，米伽勒面無表情，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
六發子彈無一落空，打在那幾名幫派分子的四肢上，頃刻間便廢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這時，米伽勒忽地瞥到佛爾思從牆壁鑽出來的身影，看著她扯下身上的披肩披在了險些遭侵犯的女孩暴露在外的肌膚上。
儘管佛爾思的動作很小心，卻仍然是被他注意到了。
「她是學徒途徑的非凡者？」米伽勒突然有些激動。
這時，慢了數秒的休也趕到現場。看到房間裡哀嚎一片的畫面，她沒有猶豫，一個人上前拖拽著三個成年男性，又把他們揍了一頓。
馬丁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因劇烈疼痛而變得昏漲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他看到那個手持古怪槍械，氣質冰冷如死神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
手掌輕放在他的胸口。
「別動，很快就好。」
他話音剛落，馬丁就驚愕地發現身上的傷痛竟瞬間痊癒了。
「這種神跡……是天使嗎？」
他目光中帶著敬畏，看向那個美得出塵的男人。
男人眨了眨眼，突然伸出手放在了馬丁的頭髮上。
「別怕，我來了。」米伽勒用溫柔的聲線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