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聚寶盆
忽然間，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滿嘴流油的阿無探出頭來看，原來是天仙樓的表演。
只見場中一女子衣翩躚款款而來，樓下的歡呼聲更甚！女子淡妝濃抹，胭脂水粉塗抹在女子嬌嫩的皮膚上最是惹賓客喜愛。
阿無看著女子珍珠一般大小、圓乎乎的眼睛，一個孔的鼻子和裝反了的耳朵，怎麼看怎麼奇怪！旁邊的侍女都比她好看，怎麼旁人像沒看到一般？
音樂聲悠悠響起，女子舞起之時又引來一陣喝彩，仿佛看到天仙下凡！
只是阿無看來，女子的舞姿難看，更無半分優美！尤其是那琴聲，震耳欲聾、斷斷續續毫無音律可言！這些人竟引以為絕美！實在難以置信！
就連墨離都扔了筷子捂起耳朵。
只有先生一人隨著音律敲動手指，阿無到底無語！
一曲舞畢，有人一擲千金意欲與台上仙子共飲一杯。「雲犀仙子，我出百金，但願仙子賞臉共飲！」有人高喊。
「我出五百金！願仙子賞臉！」一大腹便便男子說道
「一千金！不知仙子可否為在下彈奏一曲？」這人衣羽華麗，手執一扇風度翩翩。
台上雲犀仙子緩緩行禮，聲音款款道：「承蒙各位賞臉，小女子感激不盡！」這雲犀仙子雖說相貌極丑，但聲音悅耳動聽，如溪澗清泉！
雲犀仙子緩步上樓，眾人皆以為雲犀仙子會選擇那位年輕男子。令人驚詫的是雲犀仙子只是對著那人微微一笑徑直越過，來到少年眼前。
「不知二位介不介意小女子坐在這裡？」雲犀仙子客氣微笑。
眾人交頭接耳，紛紛猜測眼前二人是何來歷。
阿無沒反應過來，還是少年先說道：「雲犀仙子請坐。」
道了聲謝，女子便坐下，隨手給少年倒茶。
少年摩挲著茶杯，靜等女子來意。
不時，雲犀仙子便道：「小女子云犀，受不住仙子二字。」雲犀仙子很是隨和。
「哎，仙子不要謙虛了！依在下所見，單論這美貌，海市之中雲犀仙子排第二，怕是沒人敢排第一！」少年言之鑿鑿。
雲犀仙子笑臉盈盈，雖說眼前少年是在恭維，但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雲犀仙子用手抵住笑齒，眉眼盈盈，嬌羞道：「公子說笑了，奴家看公子才是丰神俊采，貌若天神。」
隨即又問道：「公子是否參加今夜的海市花船？屆時海市十大美人皆在花船之上遴選花姬。」雲犀仙子眉眼傳情，迫切想要知道眼前少年的答案。
少年沒有直接拒絕：「仙子放心，得空在下一定捧場。」
雲犀眼神黯淡，不算太失望，強顏歡笑道：「那就希望屆時能看到公子，雲犀告退了。」
待雲犀走後，阿無一臉八卦相看著先生：「先生，這雲犀仙子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先生，這花船有十大美人哎！我們去嘛！」
墨離安安靜靜乾飯，主打一個不參與不評論。
「那好吧。」
「耶！」阿無高興地跳起來，恨不得現在立刻過去。
吃完飯，阿無又跟著先生逛起來。整個海市皆是如此富麗堂皇，珍珠瑪瑙珊瑚琳琅滿目，竟不見半個行竊之人。
忽然，少年頓住腳步，阿無又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少年轉頭看向一間陳舊小客棧，若有所思。
阿無跟著先生目光看去，並未發現什麼。
先生就停了一下又走了，阿無一臉懵。
「先生你剛剛在看什麼？」禁不住的阿無問起來道。
「沒什麼。」
海市不同於人間，人們點燈或用油或用蠟，這裡的人基本都用夜明珠照明。在人間昂貴稀少的夜明珠在這裡隨處可見，人們只看作是比較神奇的珠子罷了。
這裡的夜晚才真的是亮如白晝，堤岸上、船上，無數夜明珠照亮整條河。
大船，華麗，燈火通明，甚至比白天阿無乘坐的那艘還大，還奢華！此刻輕紗漫舞滿是旖旎。
船上輕歌曼舞，十大美人舞姿曼妙，岸上的人如痴如醉。仿佛願意溺死於這靡靡之音。
選花姬開始，花姬不僅僅要長相絕佳，還要文采斐然，不然很難站住腳。
跟京城差不多，阿無想。
花船不僅僅是選花姬，也是各家風流才俊展示文采的時候。他們為自己喜歡的花姬獻上一首詩詞。吟風頌月至死方休，誰的詩詞最好，自然就是魁首。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位花姬摩拳擦掌，暗自較勁，自然不可能將希望寄託岸上才俊之上。
......
隨著一首首詩詞吟誦，一陣陣喝彩聲在人群中湧起。岸上不論男女，小至剛會走、大到七十九，都來到這看花姬選魁。
年老的女人則純粹看熱鬧，年輕女子來見一見眾花姬的穿著打扮，明天海市又會掀起一股風潮！
船上岸上熙熙攘攘，花姬們也拿出壓箱底的東西，選花姬來到高潮。
一聲又一聲吶喊像潮水一般。很快就要決出勝負，就當眾人以為結果已經明朗時，一個男子的出現打破了平衡。
「扶桑指西南，暑消秋意涼。佳人華光沖北斗星，也叫天人睡不著。
——風瑤仙子仙姿綽約，在下就將這首『相思』送給風瑤仙子。」
一男子手執一扇朗聲念道。如若不是長的極丑，應是和京城才俊一般也是一風流才子，阿無心想。
「好！」
「真好啊！川流公子不愧是大文豪啊！」
眾人連連點頭。
「這首詩寫的正是風瑤仙子啊！連天上人看見都犯相思！」
「這首完全蓋過了前面那些，理應當選！」
任誰也沒想到，這位有名的才子會突然站位風瑤，打得眾人措手不及。原先也不是沒有想過請他出山，但這傢伙油鹽不進，不論許多少好處都不應允。
伴隨著一首最令人讚嘆的詩詞吟誦完畢，當選者不是天仙樓的雲犀仙子，而是醉春閣的風瑤仙子。雲犀仙子僅一絲之差，喜歡她的人都為她惋惜。
「走吧。」少年拉起阿無的手。
雲犀仙子左顧右盼，似在尋找什麼，當她看到兩個轉身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眾人看到雲犀仙子心情低落，悵然若失。
也對，這事換做誰都會不甘心。
繁華落幕，岸上人陸續離去。忽聞遠處不知誰的聲音傳來——
「人間萬物皆失色，唯有佳人獨傾城。回眸一笑誰堪比，疑是仙子落凡塵。這首詩名為『雲犀』，正好與雲犀仙子配。」
人群頓時炸開，紛紛尋找聲音來處，這首詩不染凡塵，氣勢超絕，一開口便是人間萬物，冠絕古今！
『是他！是他！』雲犀仙子手倚欄杆，激動落淚卻又失魂落魄的傷神。
人們重新看向甲板，此刻所有的目光皆聚集在雲犀仙子身上，卻安靜的出奇......
小巷中，一個破舊小院，少年就站在門口。
阿無不解：「先生，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來拿一件東西。」說完直接推門進去，院中兩個身影停下手中事，驚愕的看向門口少年，大聲呵斥：「你是誰？」
見少年不說話，一人急中生智：「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嗎？」
少年依舊不說話，不急不緩地走進去。啪——門忽然關了起來。
院中兩人面露猙獰：「天堂有路你不走，這就怪不得我們了。」
墨離二話不說一閃而過...「阿黑，留他們性命。」墨離一頓，原本鋒利的爪子變成貓掌，二人便暈了過去。
「先生，這兩隻小妖留他們作甚？」墨離舔舔爪子說道。
少年從院中桌子上拿起一個臉盆，手一晃臉盆便消失無蹤。
——
鹹魚小城
阿無和墨離在蹲在地上玩水......
阿無拿著個臉盆倒來倒去，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開心地笑道：「先生你看，真的耶！」
阿無從臉盆里捧起一條小魚放進桶里，再在臉盆里又捧起一條小魚......如此反覆，但無論阿無怎麼捧，臉盆中永遠有一條小魚，似是臉盆里的魚永遠取之不竭！
除非阿無將臉盆傾覆過來。
墨離看不下去了，道：「阿無真笨，你不是最喜歡錢嗎？你放錢進去就好了。以後就不用擔心缺錢用了！」
墨離又接了阿無一個板栗子。「哎喲！阿無你幹嘛？」墨離揉揉頭，委屈道。
阿無哼一聲：「沒聽先生說嗎？用這種東西有傷天和！要觸碰大因果嘞！」
墨離繼續摸摸頭，有麼？先生有說過麼？
墨離轉頭看向先生。少年娓娓道來：「用這種東西賺錢確實要承受莫大代價。」
「什麼代價？」
「這東西換來的錢財需要用壽命填補。」
阿無和墨離渾身一顫，幸好剛剛沒放錢進去。阿無給了墨離一個的眼神——你看？墨離對阿無佩服不已。
「那剛剛阿無抓了好多魚呢？」
「那你得放了。」
「哦~」墨離有些失望，要是不用放就好了，以後天天有魚吃。
少年啞然失笑：「要是你想吃魚，一會讓東海龍王給你抓一條不就好了。」
「龍王？」
話音剛落，一聲嘹亮聲音傳來：「先生，敖廣來也！」
龍王來到小院，躬身行禮：「敖廣多謝先生大義！」
「龍王號稱掌管東海，卻連一件小小的事都辦不好。」少年打趣笑道。
龍王很是慚愧：「那日去京城時，我族更是翻遍整座京城都未見此物蹤影，不曾想去了海市。」
「海市富有四海，要是讓他們得逞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敖廣特來感謝先生！」
少年擺擺手：「行了，這物你拿去吧。」
龍王眼光一轉，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臉盆就靜靜躺在地上。誰能知曉，這毫不起眼的物件竟是世人心心念念的神物——聚寶盆。
龍王走時，墨離突然想起什麼，大喊道：「龍王，你家是不是有很多魚？」
話音落下，一條大魚猛地砸向小院，差點砸到墨離。
「這龍王肯定是故意的！」
只見場中一女子衣翩躚款款而來，樓下的歡呼聲更甚！女子淡妝濃抹，胭脂水粉塗抹在女子嬌嫩的皮膚上最是惹賓客喜愛。
阿無看著女子珍珠一般大小、圓乎乎的眼睛，一個孔的鼻子和裝反了的耳朵，怎麼看怎麼奇怪！旁邊的侍女都比她好看，怎麼旁人像沒看到一般？
音樂聲悠悠響起，女子舞起之時又引來一陣喝彩，仿佛看到天仙下凡！
只是阿無看來，女子的舞姿難看，更無半分優美！尤其是那琴聲，震耳欲聾、斷斷續續毫無音律可言！這些人竟引以為絕美！實在難以置信！
就連墨離都扔了筷子捂起耳朵。
只有先生一人隨著音律敲動手指，阿無到底無語！
一曲舞畢，有人一擲千金意欲與台上仙子共飲一杯。「雲犀仙子，我出百金，但願仙子賞臉共飲！」有人高喊。
「我出五百金！願仙子賞臉！」一大腹便便男子說道
「一千金！不知仙子可否為在下彈奏一曲？」這人衣羽華麗，手執一扇風度翩翩。
台上雲犀仙子緩緩行禮，聲音款款道：「承蒙各位賞臉，小女子感激不盡！」這雲犀仙子雖說相貌極丑，但聲音悅耳動聽，如溪澗清泉！
雲犀仙子緩步上樓，眾人皆以為雲犀仙子會選擇那位年輕男子。令人驚詫的是雲犀仙子只是對著那人微微一笑徑直越過，來到少年眼前。
「不知二位介不介意小女子坐在這裡？」雲犀仙子客氣微笑。
眾人交頭接耳，紛紛猜測眼前二人是何來歷。
阿無沒反應過來，還是少年先說道：「雲犀仙子請坐。」
道了聲謝，女子便坐下，隨手給少年倒茶。
少年摩挲著茶杯，靜等女子來意。
不時，雲犀仙子便道：「小女子云犀，受不住仙子二字。」雲犀仙子很是隨和。
「哎，仙子不要謙虛了！依在下所見，單論這美貌，海市之中雲犀仙子排第二，怕是沒人敢排第一！」少年言之鑿鑿。
雲犀仙子笑臉盈盈，雖說眼前少年是在恭維，但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雲犀仙子用手抵住笑齒，眉眼盈盈，嬌羞道：「公子說笑了，奴家看公子才是丰神俊采，貌若天神。」
隨即又問道：「公子是否參加今夜的海市花船？屆時海市十大美人皆在花船之上遴選花姬。」雲犀仙子眉眼傳情，迫切想要知道眼前少年的答案。
少年沒有直接拒絕：「仙子放心，得空在下一定捧場。」
雲犀眼神黯淡，不算太失望，強顏歡笑道：「那就希望屆時能看到公子，雲犀告退了。」
待雲犀走後，阿無一臉八卦相看著先生：「先生，這雲犀仙子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先生，這花船有十大美人哎！我們去嘛！」
墨離安安靜靜乾飯，主打一個不參與不評論。
「那好吧。」
「耶！」阿無高興地跳起來，恨不得現在立刻過去。
吃完飯，阿無又跟著先生逛起來。整個海市皆是如此富麗堂皇，珍珠瑪瑙珊瑚琳琅滿目，竟不見半個行竊之人。
忽然，少年頓住腳步，阿無又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少年轉頭看向一間陳舊小客棧，若有所思。
阿無跟著先生目光看去，並未發現什麼。
先生就停了一下又走了，阿無一臉懵。
「先生你剛剛在看什麼？」禁不住的阿無問起來道。
「沒什麼。」
海市不同於人間，人們點燈或用油或用蠟，這裡的人基本都用夜明珠照明。在人間昂貴稀少的夜明珠在這裡隨處可見，人們只看作是比較神奇的珠子罷了。
這裡的夜晚才真的是亮如白晝，堤岸上、船上，無數夜明珠照亮整條河。
大船，華麗，燈火通明，甚至比白天阿無乘坐的那艘還大，還奢華！此刻輕紗漫舞滿是旖旎。
船上輕歌曼舞，十大美人舞姿曼妙，岸上的人如痴如醉。仿佛願意溺死於這靡靡之音。
選花姬開始，花姬不僅僅要長相絕佳，還要文采斐然，不然很難站住腳。
跟京城差不多，阿無想。
花船不僅僅是選花姬，也是各家風流才俊展示文采的時候。他們為自己喜歡的花姬獻上一首詩詞。吟風頌月至死方休，誰的詩詞最好，自然就是魁首。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位花姬摩拳擦掌，暗自較勁，自然不可能將希望寄託岸上才俊之上。
......
隨著一首首詩詞吟誦，一陣陣喝彩聲在人群中湧起。岸上不論男女，小至剛會走、大到七十九，都來到這看花姬選魁。
年老的女人則純粹看熱鬧，年輕女子來見一見眾花姬的穿著打扮，明天海市又會掀起一股風潮！
船上岸上熙熙攘攘，花姬們也拿出壓箱底的東西，選花姬來到高潮。
一聲又一聲吶喊像潮水一般。很快就要決出勝負，就當眾人以為結果已經明朗時，一個男子的出現打破了平衡。
「扶桑指西南，暑消秋意涼。佳人華光沖北斗星，也叫天人睡不著。
——風瑤仙子仙姿綽約，在下就將這首『相思』送給風瑤仙子。」
一男子手執一扇朗聲念道。如若不是長的極丑，應是和京城才俊一般也是一風流才子，阿無心想。
「好！」
「真好啊！川流公子不愧是大文豪啊！」
眾人連連點頭。
「這首詩寫的正是風瑤仙子啊！連天上人看見都犯相思！」
「這首完全蓋過了前面那些，理應當選！」
任誰也沒想到，這位有名的才子會突然站位風瑤，打得眾人措手不及。原先也不是沒有想過請他出山，但這傢伙油鹽不進，不論許多少好處都不應允。
伴隨著一首最令人讚嘆的詩詞吟誦完畢，當選者不是天仙樓的雲犀仙子，而是醉春閣的風瑤仙子。雲犀仙子僅一絲之差，喜歡她的人都為她惋惜。
「走吧。」少年拉起阿無的手。
雲犀仙子左顧右盼，似在尋找什麼，當她看到兩個轉身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眾人看到雲犀仙子心情低落，悵然若失。
也對，這事換做誰都會不甘心。
繁華落幕，岸上人陸續離去。忽聞遠處不知誰的聲音傳來——
「人間萬物皆失色，唯有佳人獨傾城。回眸一笑誰堪比，疑是仙子落凡塵。這首詩名為『雲犀』，正好與雲犀仙子配。」
人群頓時炸開，紛紛尋找聲音來處，這首詩不染凡塵，氣勢超絕，一開口便是人間萬物，冠絕古今！
『是他！是他！』雲犀仙子手倚欄杆，激動落淚卻又失魂落魄的傷神。
人們重新看向甲板，此刻所有的目光皆聚集在雲犀仙子身上，卻安靜的出奇......
小巷中，一個破舊小院，少年就站在門口。
阿無不解：「先生，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來拿一件東西。」說完直接推門進去，院中兩個身影停下手中事，驚愕的看向門口少年，大聲呵斥：「你是誰？」
見少年不說話，一人急中生智：「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嗎？」
少年依舊不說話，不急不緩地走進去。啪——門忽然關了起來。
院中兩人面露猙獰：「天堂有路你不走，這就怪不得我們了。」
墨離二話不說一閃而過...「阿黑，留他們性命。」墨離一頓，原本鋒利的爪子變成貓掌，二人便暈了過去。
「先生，這兩隻小妖留他們作甚？」墨離舔舔爪子說道。
少年從院中桌子上拿起一個臉盆，手一晃臉盆便消失無蹤。
——
鹹魚小城
阿無和墨離在蹲在地上玩水......
阿無拿著個臉盆倒來倒去，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開心地笑道：「先生你看，真的耶！」
阿無從臉盆里捧起一條小魚放進桶里，再在臉盆里又捧起一條小魚......如此反覆，但無論阿無怎麼捧，臉盆中永遠有一條小魚，似是臉盆里的魚永遠取之不竭！
除非阿無將臉盆傾覆過來。
墨離看不下去了，道：「阿無真笨，你不是最喜歡錢嗎？你放錢進去就好了。以後就不用擔心缺錢用了！」
墨離又接了阿無一個板栗子。「哎喲！阿無你幹嘛？」墨離揉揉頭，委屈道。
阿無哼一聲：「沒聽先生說嗎？用這種東西有傷天和！要觸碰大因果嘞！」
墨離繼續摸摸頭，有麼？先生有說過麼？
墨離轉頭看向先生。少年娓娓道來：「用這種東西賺錢確實要承受莫大代價。」
「什麼代價？」
「這東西換來的錢財需要用壽命填補。」
阿無和墨離渾身一顫，幸好剛剛沒放錢進去。阿無給了墨離一個的眼神——你看？墨離對阿無佩服不已。
「那剛剛阿無抓了好多魚呢？」
「那你得放了。」
「哦~」墨離有些失望，要是不用放就好了，以後天天有魚吃。
少年啞然失笑：「要是你想吃魚，一會讓東海龍王給你抓一條不就好了。」
「龍王？」
話音剛落，一聲嘹亮聲音傳來：「先生，敖廣來也！」
龍王來到小院，躬身行禮：「敖廣多謝先生大義！」
「龍王號稱掌管東海，卻連一件小小的事都辦不好。」少年打趣笑道。
龍王很是慚愧：「那日去京城時，我族更是翻遍整座京城都未見此物蹤影，不曾想去了海市。」
「海市富有四海，要是讓他們得逞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敖廣特來感謝先生！」
少年擺擺手：「行了，這物你拿去吧。」
龍王眼光一轉，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臉盆就靜靜躺在地上。誰能知曉，這毫不起眼的物件竟是世人心心念念的神物——聚寶盆。
龍王走時，墨離突然想起什麼，大喊道：「龍王，你家是不是有很多魚？」
話音落下，一條大魚猛地砸向小院，差點砸到墨離。
「這龍王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