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海市
少年安慰他們，語氣溫和，道：「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技能，是芸芸眾生的智慧，阿無不喜歡不打緊，以後不去那裡就是了。」
阿無連忙解釋：「先生，我不是...我...！」阿無指尖微顫，鼻子一酸，紅了眼眶，聲音帶著哭腔。
「喵~！」墨離站在肩頭舔舐阿無安慰她。
「我知道，阿無不是那樣的人，別哭了。」少年走上前撫摸阿無的頭，輕聲安慰。阿無猛地撲到先生懷裡輕聲啜泣。
「我沒有...我沒有......」阿無哭聲中帶著委屈，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阿無自然不是這樣人，只是一個孩子表達自己內心的喜好罷了，哪裡摻雜有半分色彩。只不過少年想告訴她：猶記世人多悲苦。
阿無哭了小半個時辰，哭累了便在先生懷中沉沉睡去......
——立秋
《曆書》有云：「斗指西南維為立秋，陰意出地始殺萬物，按秋示訓，谷熟也。」
秋，禾穀熟也。
『噼啪噼啪......』一大早，阿無和墨離就被一陣聲音吵醒。睡眼朦朧間，先生拿把小刀在院子裡不知道鼓弄啥。
阿無揉揉眼睛走向前，問道：「先生，你在幹什麼？」
走近一看，先生手裡拿著一面即將成型的面具。
少年看見阿無起床，便拿著手中面具朝阿無臉上比劃。
「來，阿無，看看合不合適？」
阿無這才看得仔細，這面具小巧，原來是給自己戴。
拿在手中端詳，阿無有些不滿道：「先生，這面具太醜了吧？」面具上一大一小、上下錯亂的眼睛，朝天上看的鼻孔，開了花一樣的嘴巴看著實在倒胃口！
「試試。」
「不要！」阿無全身都在抗拒，連連後退。
該來的終究逃不過——「先生，這都看不見~！」面具里傳來阿無含糊的聲音。
顯然少年置阿無的話於腦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連連點頭道：「嗯~剛剛好。」
「這是什麼怪物？這麼丑？」可憐不知情的墨離剛一出來就挨了一頓毒打......
「現在就差上色了......」少年靜靜思索應該去哪裡找顏料上色，根本不管亂作一團的一人一貓。
少年轉腳就走開，就留下一句話——好好看家。
一個時辰後，少年又回來了。手裡提著幾個竹筒，裡面裝著奇怪的黏糊糊的液體。
阿無和墨離好奇湊上前去，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一人一貓差點沒吐了，只得遠離先生三尺，如臨大敵！
少年一筆一划往面具細細描摹，奇怪的色彩，扭曲的五官連同那散發惡臭的顏料，阿無頓時頭皮發麻——那是先生給自己戴的！
很快，這張丑得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面具就做好了，現在只等顏料干就可以使用。
見少年就這樣把面具放在院子中央，阿無連忙小聲提醒道：「先生，要不你放遠點？」
少年將面具放在角落，就要往樹下走來——
阿無大聲叫道：「先生！嘿嘿...先生你累了吧？要不要去洗個澡啊？」語氣裡帶著些哀求，無他，主要先生醃入味了......
少年嘴裡帶著壞笑朝阿無走來，問道：「阿無是嫌棄先生嗎？」
「沒有沒有...」阿無擺擺手，搖搖頭，根本不敢動。
少年走近，料想中的惡臭沒有傳來。傳來的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少年身上特有的香氣，阿無最熟悉的味道。
少年居高臨下看著阿無，假裝很傷心，說道：「阿無長大了嫌棄先生了，先生很傷心吶！」
「哎嘿嘿...沒有沒有，先生你坐。」阿無自知理虧忙叫先生坐下，自己則為先生按摩將功贖過。
末了，少年從懷中掏出幾錠金子給阿無道：「一會帶你去個地方，這些錢你拿著，喜歡什麼就買，不夠再來要。」
阿無震驚！買什麼要花這麼多錢？還不夠？太敗家了！雖是這麼想，但阿無還是乖乖收起。
正當阿無感動之時先生一句話悠悠傳來——「反正是你的錢。」
「......」
「先生，我們去哪？」
「秋者陰氣始下，故萬物收。立秋時節，海市開啟，那是難得的盛會。奇珍異寶琳琅滿目使人眼花繚亂。值得一去。」
——海市
阿無和先生乘坐一艘大船，船高數十丈、寬百尺，如一座流動的宮殿；流光溢彩的寶珠鑲嵌柱子上熠熠生輝，水晶瓦片在璀璨的燈光下閃閃發光，繁複細膩的雕刻令人嘆為觀止！大概天上的仙宮也不過如此吧！
只是上船前先生拿出院子裡的面具，勸了好久才讓阿無同意戴上。不知是何種木頭，阿無竟完全感覺不到臉上帶著面具！
殊不知，墨離卻被嚇一大跳。戴上的瞬間阿無的臉就變得與面具一般無二，仿佛阿無天生就長這模樣！
應該怎麼形容呢？亂七八糟的臉！墨離想了想。
為什麼戴這麼丑的面具？先生給出的解釋是：「你原來的樣子太醜，海市的人見不得，會嚇到他們。」
一人一貓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少年，心想：這話先生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的？這樣說的話你自己豈不是更丑？
阿無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樣子，還可以比較心平氣和的問先生：「那先生怎麼不戴？」
阿無一說話，看著開了花一樣的嘴巴在發出聲音，墨離實在受不了！瞬間跳到少年肩膀，滿腦子都是阿無奇怪的樣子，不敢再看！
心想：要是下雨，雨水會不會順著鼻子流到肚子裡？只一想，墨離便頭皮發麻，趕緊搖頭把這念頭拋出腦後。
看著少年先生壓不住的嘴角阿無就知道自己這樣子有多醜！一想到只是帶著面具，阿無心裡就釋懷很多。只不過阿無不知道的是，真實的樣子更丑！
至於自己為什麼不戴？少年則笑著說道：「萬物生靈，心中以為我什麼樣，看到的我就長什麼樣。」這便算是回答了。
海市渡口——
甲板上，阿無看著岸上的人不禁嚇了一跳。海市中人盡皆奇醜無比！五官崎嶇，身形忸怩！和先生給的面具極其相似。
房屋以黑石為牆，色如墨；紅石作瓦，似丹砂。
「先生，這裡好恐怖~」阿無顯然還沒適應。
只是路上行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二人身上，皆交頭接耳不知在談論什麼，害的阿無更是害怕。
海市中奇珍異寶數不勝數，看得阿無眼花繚亂。很多甚至都沒聽說過！
一邊走，少年一邊給阿無介紹。
看著阿無緊緊跟在自己身後，少年問道：「阿無你就沒有喜歡的嗎？」
阿無搖搖頭。不是不喜歡，而是還在害怕。
少年停在一攤前，拿起一個玳瑁簪子，輕輕插入阿無髮髻。其上嵌著的火紅珊瑚打磨而成的珠子流光溢彩，阿無少女初成的模樣猶如天上下凡的仙子。
少年慢慢端詳，看著自己的作品心滿意足誇讚道：「還不錯。」
小攤的老闆也是個會做生意的，用著阿無勉強聽得懂的口音連連讚美道：「這位小姐真是天仙下凡啊！這簪子和您真是搭配！」
老闆真切的語言讓人聽不出真假，但是誇得阿無面紅耳赤。心想老闆說起昧良心的怎麼那麼自然？又想到畢竟人家是老闆，自然會說些場面話也就釋然了。
阿無不知，老闆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可不是什麼場面話！自己看來，這海市中就沒有長得好看的——除了先生，哪裡有天仙？天仙要是長這樣，全天下的男人都會跳海而死。
但在老闆看來，就是那些公主、妃子都不如眼前這姑娘漂亮！
買下簪子繼續逛，阿無實在忍不住，便問先生：「先生，海市中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少年不知阿無為何這樣問：「是啊，有何不妥？」
「這裡的人都...」
墨離看阿無吞吞吐吐，直接幫阿無說了出來道：「這裡的人都這麼丑嗎？」
「你們覺得何為丑？何為美？」
見他們不回答，少年繼續道：「所謂美醜，只不過是人以自己之喜好為憑所作依據罷了，世間哪有絕對的美與丑。今天以為美的，轉眼就以為丑而棄之，反之亦然。」
少年在侃侃而談，一人一貓早已魂飛九天，遨遊太虛了！反正聽著雲裡霧裡的也聽不懂。
突然少年停下腳步，阿無一頭往先生撞去：「哎喲！」
抬頭看去，上面赫然寫著：天仙樓。
少年抬腳就往裡走，阿無趕忙拉住少年衣袖。「阿無，你怎麼了？」少年低頭問道。
阿無手指了指頭上的牌匾，少年看去沒發現什麼不對。說道：「沒什麼啊？」後又跨步走去，依舊被阿無拉著衣袖。
「先生，天仙樓，這不是青樓嗎？」阿無小聲說著。
少年恍然一笑，轉手就拉著阿無進去。
門口小廝立馬迎上前：「兩位客官裡邊請！」
「找個好位置，好酒好菜。」少年隨手丟給小二一錠銀子。
小二眉開眼笑，經驗告訴他，穿的華麗又好看的客人出手都闊綽，只需要伺候好他們就可以。小二點頭哈腰道：「好的好的，這邊請！」
看著一桌子美食，本來阿無對這個就不抱什麼希望，心想這人都這樣了，菜能好到哪裡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桌子食物色香皆有，一看就忍不住流口水！就是不知道這味道如何。淺嘗一口，一人一貓就再沒停下來過，嘴裡哼哼嗯嗯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海市之人。
阿無連忙解釋：「先生，我不是...我...！」阿無指尖微顫，鼻子一酸，紅了眼眶，聲音帶著哭腔。
「喵~！」墨離站在肩頭舔舐阿無安慰她。
「我知道，阿無不是那樣的人，別哭了。」少年走上前撫摸阿無的頭，輕聲安慰。阿無猛地撲到先生懷裡輕聲啜泣。
「我沒有...我沒有......」阿無哭聲中帶著委屈，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阿無自然不是這樣人，只是一個孩子表達自己內心的喜好罷了，哪裡摻雜有半分色彩。只不過少年想告訴她：猶記世人多悲苦。
阿無哭了小半個時辰，哭累了便在先生懷中沉沉睡去......
——立秋
《曆書》有云：「斗指西南維為立秋，陰意出地始殺萬物，按秋示訓，谷熟也。」
秋，禾穀熟也。
『噼啪噼啪......』一大早，阿無和墨離就被一陣聲音吵醒。睡眼朦朧間，先生拿把小刀在院子裡不知道鼓弄啥。
阿無揉揉眼睛走向前，問道：「先生，你在幹什麼？」
走近一看，先生手裡拿著一面即將成型的面具。
少年看見阿無起床，便拿著手中面具朝阿無臉上比劃。
「來，阿無，看看合不合適？」
阿無這才看得仔細，這面具小巧，原來是給自己戴。
拿在手中端詳，阿無有些不滿道：「先生，這面具太醜了吧？」面具上一大一小、上下錯亂的眼睛，朝天上看的鼻孔，開了花一樣的嘴巴看著實在倒胃口！
「試試。」
「不要！」阿無全身都在抗拒，連連後退。
該來的終究逃不過——「先生，這都看不見~！」面具里傳來阿無含糊的聲音。
顯然少年置阿無的話於腦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連連點頭道：「嗯~剛剛好。」
「這是什麼怪物？這麼丑？」可憐不知情的墨離剛一出來就挨了一頓毒打......
「現在就差上色了......」少年靜靜思索應該去哪裡找顏料上色，根本不管亂作一團的一人一貓。
少年轉腳就走開，就留下一句話——好好看家。
一個時辰後，少年又回來了。手裡提著幾個竹筒，裡面裝著奇怪的黏糊糊的液體。
阿無和墨離好奇湊上前去，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一人一貓差點沒吐了，只得遠離先生三尺，如臨大敵！
少年一筆一划往面具細細描摹，奇怪的色彩，扭曲的五官連同那散發惡臭的顏料，阿無頓時頭皮發麻——那是先生給自己戴的！
很快，這張丑得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面具就做好了，現在只等顏料干就可以使用。
見少年就這樣把面具放在院子中央，阿無連忙小聲提醒道：「先生，要不你放遠點？」
少年將面具放在角落，就要往樹下走來——
阿無大聲叫道：「先生！嘿嘿...先生你累了吧？要不要去洗個澡啊？」語氣裡帶著些哀求，無他，主要先生醃入味了......
少年嘴裡帶著壞笑朝阿無走來，問道：「阿無是嫌棄先生嗎？」
「沒有沒有...」阿無擺擺手，搖搖頭，根本不敢動。
少年走近，料想中的惡臭沒有傳來。傳來的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少年身上特有的香氣，阿無最熟悉的味道。
少年居高臨下看著阿無，假裝很傷心，說道：「阿無長大了嫌棄先生了，先生很傷心吶！」
「哎嘿嘿...沒有沒有，先生你坐。」阿無自知理虧忙叫先生坐下，自己則為先生按摩將功贖過。
末了，少年從懷中掏出幾錠金子給阿無道：「一會帶你去個地方，這些錢你拿著，喜歡什麼就買，不夠再來要。」
阿無震驚！買什麼要花這麼多錢？還不夠？太敗家了！雖是這麼想，但阿無還是乖乖收起。
正當阿無感動之時先生一句話悠悠傳來——「反正是你的錢。」
「......」
「先生，我們去哪？」
「秋者陰氣始下，故萬物收。立秋時節，海市開啟，那是難得的盛會。奇珍異寶琳琅滿目使人眼花繚亂。值得一去。」
——海市
阿無和先生乘坐一艘大船，船高數十丈、寬百尺，如一座流動的宮殿；流光溢彩的寶珠鑲嵌柱子上熠熠生輝，水晶瓦片在璀璨的燈光下閃閃發光，繁複細膩的雕刻令人嘆為觀止！大概天上的仙宮也不過如此吧！
只是上船前先生拿出院子裡的面具，勸了好久才讓阿無同意戴上。不知是何種木頭，阿無竟完全感覺不到臉上帶著面具！
殊不知，墨離卻被嚇一大跳。戴上的瞬間阿無的臉就變得與面具一般無二，仿佛阿無天生就長這模樣！
應該怎麼形容呢？亂七八糟的臉！墨離想了想。
為什麼戴這麼丑的面具？先生給出的解釋是：「你原來的樣子太醜，海市的人見不得，會嚇到他們。」
一人一貓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少年，心想：這話先生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的？這樣說的話你自己豈不是更丑？
阿無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樣子，還可以比較心平氣和的問先生：「那先生怎麼不戴？」
阿無一說話，看著開了花一樣的嘴巴在發出聲音，墨離實在受不了！瞬間跳到少年肩膀，滿腦子都是阿無奇怪的樣子，不敢再看！
心想：要是下雨，雨水會不會順著鼻子流到肚子裡？只一想，墨離便頭皮發麻，趕緊搖頭把這念頭拋出腦後。
看著少年先生壓不住的嘴角阿無就知道自己這樣子有多醜！一想到只是帶著面具，阿無心裡就釋懷很多。只不過阿無不知道的是，真實的樣子更丑！
至於自己為什麼不戴？少年則笑著說道：「萬物生靈，心中以為我什麼樣，看到的我就長什麼樣。」這便算是回答了。
海市渡口——
甲板上，阿無看著岸上的人不禁嚇了一跳。海市中人盡皆奇醜無比！五官崎嶇，身形忸怩！和先生給的面具極其相似。
房屋以黑石為牆，色如墨；紅石作瓦，似丹砂。
「先生，這裡好恐怖~」阿無顯然還沒適應。
只是路上行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二人身上，皆交頭接耳不知在談論什麼，害的阿無更是害怕。
海市中奇珍異寶數不勝數，看得阿無眼花繚亂。很多甚至都沒聽說過！
一邊走，少年一邊給阿無介紹。
看著阿無緊緊跟在自己身後，少年問道：「阿無你就沒有喜歡的嗎？」
阿無搖搖頭。不是不喜歡，而是還在害怕。
少年停在一攤前，拿起一個玳瑁簪子，輕輕插入阿無髮髻。其上嵌著的火紅珊瑚打磨而成的珠子流光溢彩，阿無少女初成的模樣猶如天上下凡的仙子。
少年慢慢端詳，看著自己的作品心滿意足誇讚道：「還不錯。」
小攤的老闆也是個會做生意的，用著阿無勉強聽得懂的口音連連讚美道：「這位小姐真是天仙下凡啊！這簪子和您真是搭配！」
老闆真切的語言讓人聽不出真假，但是誇得阿無面紅耳赤。心想老闆說起昧良心的怎麼那麼自然？又想到畢竟人家是老闆，自然會說些場面話也就釋然了。
阿無不知，老闆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可不是什麼場面話！自己看來，這海市中就沒有長得好看的——除了先生，哪裡有天仙？天仙要是長這樣，全天下的男人都會跳海而死。
但在老闆看來，就是那些公主、妃子都不如眼前這姑娘漂亮！
買下簪子繼續逛，阿無實在忍不住，便問先生：「先生，海市中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少年不知阿無為何這樣問：「是啊，有何不妥？」
「這裡的人都...」
墨離看阿無吞吞吐吐，直接幫阿無說了出來道：「這裡的人都這麼丑嗎？」
「你們覺得何為丑？何為美？」
見他們不回答，少年繼續道：「所謂美醜，只不過是人以自己之喜好為憑所作依據罷了，世間哪有絕對的美與丑。今天以為美的，轉眼就以為丑而棄之，反之亦然。」
少年在侃侃而談，一人一貓早已魂飛九天，遨遊太虛了！反正聽著雲裡霧裡的也聽不懂。
突然少年停下腳步，阿無一頭往先生撞去：「哎喲！」
抬頭看去，上面赫然寫著：天仙樓。
少年抬腳就往裡走，阿無趕忙拉住少年衣袖。「阿無，你怎麼了？」少年低頭問道。
阿無手指了指頭上的牌匾，少年看去沒發現什麼不對。說道：「沒什麼啊？」後又跨步走去，依舊被阿無拉著衣袖。
「先生，天仙樓，這不是青樓嗎？」阿無小聲說著。
少年恍然一笑，轉手就拉著阿無進去。
門口小廝立馬迎上前：「兩位客官裡邊請！」
「找個好位置，好酒好菜。」少年隨手丟給小二一錠銀子。
小二眉開眼笑，經驗告訴他，穿的華麗又好看的客人出手都闊綽，只需要伺候好他們就可以。小二點頭哈腰道：「好的好的，這邊請！」
看著一桌子美食，本來阿無對這個就不抱什麼希望，心想這人都這樣了，菜能好到哪裡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桌子食物色香皆有，一看就忍不住流口水！就是不知道這味道如何。淺嘗一口，一人一貓就再沒停下來過，嘴裡哼哼嗯嗯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海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