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次診病
書聲齊齊，窗口依舊趴著一個頭，時而咪笑，時而沉思。院裡蹦跳一個墨色身影，時而打滾，時而追蝶。
這會兒，小貓無力地趴在樹杈，躲避這毒辣的日頭！
學堂的學子們很是喜歡這黑貓，抓著阿無就問個不停。
「阿無，你這貓哪裡買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是啊是啊！我也去買一隻！」
一聽說是撿的更羨慕了，恨自己怎麼就沒有這好運！
「這隻貓叫什麼名字啊？」
「它叫墨離！好聽吧？我給取的！」說到這裡阿無就有些得意了，在給貓取名的時候，比先生取的『阿黑』、『小黑』不知道好多少。可見先生在這方面還是不如自己！想到這裡阿無更加得意！
「墨離，回家了。」近黃昏，學堂放學，阿無也該回去了。
一直以來都是阿無一人來買菜，現在多了一隻貓。
「阿無姑娘，這是你養的貓？」
「這貓真漂亮，尾巴怎麼是白的？」大家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不禁好奇這貓的神異。
「是啊！」「沒錯！」阿無很開心，一一回應大家的問詢。
「先生！我看見外面貼了張皇榜，好像是說皇后病了要召集民間名醫呢！」回到醫館，阿無把集市上的見聞說了出來。
「嗯。」少年興趣缺缺。
「先生你不去嗎？要是治好了皇后，以後醫館的生意就不用愁了！」
「喵~」墨離叫了一聲表示認同。
「世間名醫不少，還用不著先生。」
「那就更要抓緊呀！萬一被別人搶先了呢！」
「喵~」墨離又叫了一聲。
這幾日，坊間比平時熱鬧不少——
「聽說了嗎？今早又有人揭了皇榜了！」
「誰啊？」
「不知道，聽說來自安梁城的。」
「安梁？那不是座小城嗎？」
「對啊，這樣的小大夫也敢揭皇榜？」
「嘿！可不要小看了人家，說不定有真本事呢？」
「說的也是！」
「怎麼可能！連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哪是隨便一人就能治好的！」
「那可不一定，沒聽說高手在民間嗎？真正有本事的人說不定還看不上這職位呢！」
眾人連連點頭。
「你們說，這皇后得的是什麼病啊？連宮裡的太醫都治不好？」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眾人頓時壓低了聲音。
皇榜一事傳遍大街小巷，這樣的談話不絕於耳！
連日來，不斷有人進京，多是儒雅老者，想來是各地的名醫。京都物華天寶，車水馬龍，外地來人無不驚嘆天朝上國！
皇宮內外，不斷有人進出，大多是由官兵護衛的大夫，出來者皆搖頭晃腦，連連惋嘆。
「先生，我都聽說了，沒有大夫能治好皇后的病，你說這麼多人不可能都治不好吧？」醫館內，阿無跟先生說，
「嗯，確實奇怪。」少年就說了這一句，便不再理會。
不死心的阿無繼續攛掇：「先生，那麼多大夫都看不好，不知道你行不行？」
少年仍舊不理會阿無激將。
無果，阿無只能獨自生悶氣。
「墨離，這幾天只能先委屈你了。」阿無趴在櫃檯上撥弄墨離，無力的對它說著話。
「喵~？」
「唉~，最近醫館沒什麼生意，在賈員外那騙......賺來的銀子也已經花光了。」「你都不知道，現在京城裡來了好多名醫大家，很多人都跑去找他們看病去了，這幾天都沒有魚了。」
「喵~！」墨離表達自己的不滿，衝著少年又叫了一聲，只不過這次叫得沒什麼底氣。
少年實在受不了一人一貓的陰陽怪氣：「你的醫術也不差了，可以自己去。」
「啊！？」阿無瞪大了雙眼，錯愕。低頭不再說話。
「我去的話肯定沒見到人就被趕出來了。」
「喵~」
「萬一治不好會不會被殺頭？」
「喵~！」
「你說我這么小，人家會同意我去嗎？」
「喵~？」
阿無小聲低語，自說自話。墨離在旁邊搭話，殊不知阿無根本沒搭理它。
少年的話很隨意，但阿無的心已不再平靜，埋下一顆蠢蠢欲動的種子。
「墨離，走啦！去杜夫子那兒！」阿無大聲喊。
「先生，我們走了。」阿無恭敬的跟先生說一聲。
「嗯。」
一人一貓轉身時，少年看著她們，嘴角神秘翹起，不知在笑什麼？
——
『......今皇后染疾，久醫無果，朕聞天下多有大醫，才德兼備，遂召集天下名醫為皇后治病，功成賞黃金千兩，加官進爵......』讀到這裡，阿無兩眼放光，心中的衝動按耐不住就要去揭！
「唉唉唉~小姑娘，你幹什麼？」阿無伸手才堪堪夠到，看護的官兵攔住了她。
被攔下的阿無有些惱怒：「當然是揭皇榜啊！還能幹嘛？」
兩個官兵沒耐心道：「你這么小的姑娘會治病？去去去，別搗亂！」
被說不會治病，阿無雙手叉腰，挺胸抬頭：「看不起誰呢！要是耽誤了皇后娘娘的病，你們擔當得起嗎？」
兩個官兵楞了，眼看二人被唬住，阿無趕緊揭下了皇榜，留下兩個官兵一臉懵地撓頭。
剛剛的事引來許多圍看的百姓：「這小姑娘就敢揭皇榜？」
也有人打趣道：「誰知道！說不定她真的行呢！哈哈哈...」眾人鬨笑。
為了不被旁人指指點點，阿無趕緊疊好放入懷中，快步地走到皇宮門前。
阿無徘徊許久，知道自己就算拿著皇榜也很難進入皇宮，但是瞌睡送來了枕頭，這時恰巧有一老先生，頭髮花白，但步履穩健，向皇宮慢步走去！
阿無靈機一動，輕手輕腳地走在老先生後面，別人毫無察覺！
「站住！來人止步！」守衛皇宮的禁軍攔住了老者的路，近來多有這樣的人前來，但還是例行詢問道。
「老朽沈仲春，是一名醫者。」老者自我介紹一番。
「嗯。」軍官點點頭，卻不見老者有下一步動作。
沈大夫疑惑：「軍爺，草民是進宮給皇后娘娘看病的。」沈大夫行了一禮說道。
「你的皇榜呢？拿來看看。」原來官兵不讓行是為了看皇榜，雖說心中已經知曉老者進宮是來看病，但還是需要拿出皇榜才行。
「這...」沈大夫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自己完全忘了！
「這呢！軍爺，皇榜在這呢！」阿無從身後竄出，將懷中皇榜遞了過去。
禁軍官兵看了一眼，同意放行，沈大夫還沒從迷茫中醒悟，就被一名太監領走了。
阿無就這樣當了一回老先生的學徒一同進宮去了。
行到半途回頭看，阿無給沈老大夫做了一個鬼臉。沈老大夫剛想說什麼，但看到前面的公公，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現在只能壓下心中疑惑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哇~！皇宮真大！」阿無完全被皇宮的富麗堂皇震驚到。偌大的皇宮雕樑畫棟，琉璃碧瓦，鄭重莊嚴！
眾人來到鳳寧宮，皇后居住所在。殿內暮氣沉沉，令人窒息的靜，即使殿內人數不少。
阿無來到這裡本能的不敢說話。環顧四周便看向了眼前帷帳內，隱約能夠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隔著一片紗帳，沈大夫把了許久的脈像，眉頭緊蹙，直到放開手都一直沉默不語。
「喵~喵~喵~...」墨離一直叫不停，阿無怎麼說都不聽，仿佛受了什麼刺激，阿無只得不停地撫摸它。
一旁等待的總管太監輕聲問道：「沈大夫，可是有了結果？咱家也好報上去。」
沈大夫來回踱步，沉思良久，恭敬地緩緩說道：「公公，娘娘脈象有力而緩慢，看起來只是體虛而已，老朽......」
沈大夫疑惑，按理說這樣的病情只需調養一段時間即可，沒道理懸賞全國貼出皇榜啊？
公公低聲嘆了一口氣：「唉~沈大夫有所不知，娘娘一直昏迷不醒，太醫院的太醫也找不出原因，這才...」
「這些天也來了許多醫藥大家，皆是如沈大夫一般診斷。」
事已至此也不抱什麼希望了，不然現在也不至於只有一些太監宮女在這裡。說完隨即就要領倆人離開。
「唉！公公，我們能不能看看皇后娘娘？畢竟很多時候不能僅憑脈象來判斷。」快要走時阿無突然喊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阿無身上，阿無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
「這...」總管有些猶豫。
「對啊，公公，望聞問切才能確證啊！」沈大夫適時補充一句。
「前面都有皇上、太后在，所以這倒不是什麼問題......好吧！」總管咬咬牙同意了。
偌大床鋪躺著一人，不施粉黛卻盡顯雍容華貴，一頭烏黑長髮隨意散落紅枕，不愧母儀天下的一國皇后！
三人看去，皇后娘娘更像是睡著一般，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並未看出有何不妥，直呼怪哉！
這會兒，小貓無力地趴在樹杈，躲避這毒辣的日頭！
學堂的學子們很是喜歡這黑貓，抓著阿無就問個不停。
「阿無，你這貓哪裡買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是啊是啊！我也去買一隻！」
一聽說是撿的更羨慕了，恨自己怎麼就沒有這好運！
「這隻貓叫什麼名字啊？」
「它叫墨離！好聽吧？我給取的！」說到這裡阿無就有些得意了，在給貓取名的時候，比先生取的『阿黑』、『小黑』不知道好多少。可見先生在這方面還是不如自己！想到這裡阿無更加得意！
「墨離，回家了。」近黃昏，學堂放學，阿無也該回去了。
一直以來都是阿無一人來買菜，現在多了一隻貓。
「阿無姑娘，這是你養的貓？」
「這貓真漂亮，尾巴怎麼是白的？」大家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不禁好奇這貓的神異。
「是啊！」「沒錯！」阿無很開心，一一回應大家的問詢。
「先生！我看見外面貼了張皇榜，好像是說皇后病了要召集民間名醫呢！」回到醫館，阿無把集市上的見聞說了出來。
「嗯。」少年興趣缺缺。
「先生你不去嗎？要是治好了皇后，以後醫館的生意就不用愁了！」
「喵~」墨離叫了一聲表示認同。
「世間名醫不少，還用不著先生。」
「那就更要抓緊呀！萬一被別人搶先了呢！」
「喵~」墨離又叫了一聲。
這幾日，坊間比平時熱鬧不少——
「聽說了嗎？今早又有人揭了皇榜了！」
「誰啊？」
「不知道，聽說來自安梁城的。」
「安梁？那不是座小城嗎？」
「對啊，這樣的小大夫也敢揭皇榜？」
「嘿！可不要小看了人家，說不定有真本事呢？」
「說的也是！」
「怎麼可能！連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哪是隨便一人就能治好的！」
「那可不一定，沒聽說高手在民間嗎？真正有本事的人說不定還看不上這職位呢！」
眾人連連點頭。
「你們說，這皇后得的是什麼病啊？連宮裡的太醫都治不好？」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眾人頓時壓低了聲音。
皇榜一事傳遍大街小巷，這樣的談話不絕於耳！
連日來，不斷有人進京，多是儒雅老者，想來是各地的名醫。京都物華天寶，車水馬龍，外地來人無不驚嘆天朝上國！
皇宮內外，不斷有人進出，大多是由官兵護衛的大夫，出來者皆搖頭晃腦，連連惋嘆。
「先生，我都聽說了，沒有大夫能治好皇后的病，你說這麼多人不可能都治不好吧？」醫館內，阿無跟先生說，
「嗯，確實奇怪。」少年就說了這一句，便不再理會。
不死心的阿無繼續攛掇：「先生，那麼多大夫都看不好，不知道你行不行？」
少年仍舊不理會阿無激將。
無果，阿無只能獨自生悶氣。
「墨離，這幾天只能先委屈你了。」阿無趴在櫃檯上撥弄墨離，無力的對它說著話。
「喵~？」
「唉~，最近醫館沒什麼生意，在賈員外那騙......賺來的銀子也已經花光了。」「你都不知道，現在京城裡來了好多名醫大家，很多人都跑去找他們看病去了，這幾天都沒有魚了。」
「喵~！」墨離表達自己的不滿，衝著少年又叫了一聲，只不過這次叫得沒什麼底氣。
少年實在受不了一人一貓的陰陽怪氣：「你的醫術也不差了，可以自己去。」
「啊！？」阿無瞪大了雙眼，錯愕。低頭不再說話。
「我去的話肯定沒見到人就被趕出來了。」
「喵~」
「萬一治不好會不會被殺頭？」
「喵~！」
「你說我這么小，人家會同意我去嗎？」
「喵~？」
阿無小聲低語，自說自話。墨離在旁邊搭話，殊不知阿無根本沒搭理它。
少年的話很隨意，但阿無的心已不再平靜，埋下一顆蠢蠢欲動的種子。
「墨離，走啦！去杜夫子那兒！」阿無大聲喊。
「先生，我們走了。」阿無恭敬的跟先生說一聲。
「嗯。」
一人一貓轉身時，少年看著她們，嘴角神秘翹起，不知在笑什麼？
——
『......今皇后染疾，久醫無果，朕聞天下多有大醫，才德兼備，遂召集天下名醫為皇后治病，功成賞黃金千兩，加官進爵......』讀到這裡，阿無兩眼放光，心中的衝動按耐不住就要去揭！
「唉唉唉~小姑娘，你幹什麼？」阿無伸手才堪堪夠到，看護的官兵攔住了她。
被攔下的阿無有些惱怒：「當然是揭皇榜啊！還能幹嘛？」
兩個官兵沒耐心道：「你這么小的姑娘會治病？去去去，別搗亂！」
被說不會治病，阿無雙手叉腰，挺胸抬頭：「看不起誰呢！要是耽誤了皇后娘娘的病，你們擔當得起嗎？」
兩個官兵楞了，眼看二人被唬住，阿無趕緊揭下了皇榜，留下兩個官兵一臉懵地撓頭。
剛剛的事引來許多圍看的百姓：「這小姑娘就敢揭皇榜？」
也有人打趣道：「誰知道！說不定她真的行呢！哈哈哈...」眾人鬨笑。
為了不被旁人指指點點，阿無趕緊疊好放入懷中，快步地走到皇宮門前。
阿無徘徊許久，知道自己就算拿著皇榜也很難進入皇宮，但是瞌睡送來了枕頭，這時恰巧有一老先生，頭髮花白，但步履穩健，向皇宮慢步走去！
阿無靈機一動，輕手輕腳地走在老先生後面，別人毫無察覺！
「站住！來人止步！」守衛皇宮的禁軍攔住了老者的路，近來多有這樣的人前來，但還是例行詢問道。
「老朽沈仲春，是一名醫者。」老者自我介紹一番。
「嗯。」軍官點點頭，卻不見老者有下一步動作。
沈大夫疑惑：「軍爺，草民是進宮給皇后娘娘看病的。」沈大夫行了一禮說道。
「你的皇榜呢？拿來看看。」原來官兵不讓行是為了看皇榜，雖說心中已經知曉老者進宮是來看病，但還是需要拿出皇榜才行。
「這...」沈大夫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自己完全忘了！
「這呢！軍爺，皇榜在這呢！」阿無從身後竄出，將懷中皇榜遞了過去。
禁軍官兵看了一眼，同意放行，沈大夫還沒從迷茫中醒悟，就被一名太監領走了。
阿無就這樣當了一回老先生的學徒一同進宮去了。
行到半途回頭看，阿無給沈老大夫做了一個鬼臉。沈老大夫剛想說什麼，但看到前面的公公，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現在只能壓下心中疑惑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哇~！皇宮真大！」阿無完全被皇宮的富麗堂皇震驚到。偌大的皇宮雕樑畫棟，琉璃碧瓦，鄭重莊嚴！
眾人來到鳳寧宮，皇后居住所在。殿內暮氣沉沉，令人窒息的靜，即使殿內人數不少。
阿無來到這裡本能的不敢說話。環顧四周便看向了眼前帷帳內，隱約能夠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隔著一片紗帳，沈大夫把了許久的脈像，眉頭緊蹙，直到放開手都一直沉默不語。
「喵~喵~喵~...」墨離一直叫不停，阿無怎麼說都不聽，仿佛受了什麼刺激，阿無只得不停地撫摸它。
一旁等待的總管太監輕聲問道：「沈大夫，可是有了結果？咱家也好報上去。」
沈大夫來回踱步，沉思良久，恭敬地緩緩說道：「公公，娘娘脈象有力而緩慢，看起來只是體虛而已，老朽......」
沈大夫疑惑，按理說這樣的病情只需調養一段時間即可，沒道理懸賞全國貼出皇榜啊？
公公低聲嘆了一口氣：「唉~沈大夫有所不知，娘娘一直昏迷不醒，太醫院的太醫也找不出原因，這才...」
「這些天也來了許多醫藥大家，皆是如沈大夫一般診斷。」
事已至此也不抱什麼希望了，不然現在也不至於只有一些太監宮女在這裡。說完隨即就要領倆人離開。
「唉！公公，我們能不能看看皇后娘娘？畢竟很多時候不能僅憑脈象來判斷。」快要走時阿無突然喊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阿無身上，阿無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
「這...」總管有些猶豫。
「對啊，公公，望聞問切才能確證啊！」沈大夫適時補充一句。
「前面都有皇上、太后在，所以這倒不是什麼問題......好吧！」總管咬咬牙同意了。
偌大床鋪躺著一人，不施粉黛卻盡顯雍容華貴，一頭烏黑長髮隨意散落紅枕，不愧母儀天下的一國皇后！
三人看去，皇后娘娘更像是睡著一般，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並未看出有何不妥，直呼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