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會友
船艙內，文若虛與柳語嫣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已至午後。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二人身上，映出一片暖黃。
隨著船身緩緩靠岸，文若虛與柳語嫣一同走出船艙。
文若虛偶遇才女佳人，哪還記得兄弟，與張承運匆匆告別。
碼頭邊，早有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等候在那裡。
車身用精美的檀木打造，車廂外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拉車的兩匹馬也是毛色油亮，身姿矯健，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車旁站著一位身著勁裝的中年男子，年約四十，身材魁梧，眼神中透著一股英氣。
他見柳語嫣走來，連忙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小姐，一路辛苦了。」
柳語嫣對有些發愣的文若虛微微一笑，說道：「公子，咱們上車吧。」
文若虛上了車，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柳語嫣是富家千金？她之前只說家中做玉肆生意，卻未提及這般富貴。」
柳語嫣似乎看出了文若虛的心思，輕笑道：「公子，我們先去客棧安置，梳洗過後，我帶你去我家的玉肆行瞧瞧。」
文若虛點點頭，忍不住問道：「姑娘如此富貴，想來柳家在這玉肆行中定是頗具規模，姑娘莫不是傳說中的富家千金？」
柳語嫣抿嘴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之前未曾與公子細說，我柳家在這玉肆行當里經營多年，產業眾多。我如今負責打理泉州府的幾家玉肆行。」
文若虛略帶苦笑地說道：「我原以為姑娘只是在玉肆行中做事，未曾想竟是當家之人。」
柳語嫣見文若虛似乎有些拘束，便笑著說道：「公子才華過人，說不定日後我還要仰仗公子幫忙呢。」
這句看似玩笑又帶著鼓勵的話，讓文若虛心中一振，暗自想道：「文若虛啊文若虛，怎能因他人的財富而自慚形穢？無論面對何人，都應保持一顆平常心。」
這般想著，他的心態漸漸平和，又恢復了談笑風生的模樣。
馬車行駛途中，車夫說道：「小姐，此次您不該獨自前往那偏遠之地，那裡海盜橫行，十分艱險，萬一有個閃失，老奴實在無法向老爺交代。」
柳語嫣笑道：「我這不是平安歸來了嗎？況且此次收穫頗豐，我已與當地幾家玉礦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若能順利合作，定能為柳家節省不少成本。」
這車夫名叫趙猛，原是軍中退役的好手，武藝高強，一直負責柳語嫣的護衛工作。
文若虛能感覺到，自從他出現，趙猛便對他抱有一絲警惕，這大概是出於護衛的本能。
馬車來到一家頗為氣派的客棧前，柳語嫣與文若虛徑直入內，趙猛則去安置馬車。
柳語嫣訂的是一個寬敞的跨院，讓文若虛意外的是，她並未另訂別院，而是安排兩人都住在這跨院內。
不過，文若虛很快得知，趙猛也住在這跨院的偏房，這讓原本還抱有一絲旖旎幻想的他，不禁有些失落。
進入房間，文若虛沐浴過後，換上了一件嶄新的長衫。
這件長衫是他特意為此次出行準備的，用上等的綢緞製成，花費了他不少銀子，當時心疼了許久。
此刻看來，這錢花得倒也值了。柳語嫣著裝典雅，氣質出眾，與這樣的佳人同行，若是穿著太過隨意，確實不太相稱。
整理好衣衫，文若虛對著銅鏡，微微拱手，自我打趣道：「瞧這模樣，倒也有幾分俊朗。」
這時，柳語嫣正在客廳與掌柜交談。
當她看到一身整潔打扮的文若虛，不禁莞爾一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文若虛笑著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待柳語嫣與掌柜交談完畢，她上下打量了文若虛一番，笑說：「公子這一打扮，倒是儀表堂堂。公子如此風采，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位名門閨秀？」
文若虛笑著打趣道：「姑娘您便是這世間少有的佳人，旁人怎能入得了我的眼。」
柳語嫣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小子，竟敢打趣我，小心我在這泉州府讓你寸步難行。」
文若虛哈哈大笑，與柳語嫣相處越久，他越覺得身心愉悅。
二人說笑了幾句，柳語嫣道：「你既已換好衣衫，今日便先不去玉肆行，我帶你去一個好去處。」
文若虛好奇地問道：「不知姑娘所說的好去處是何處？」
柳語嫣神秘一笑：「這泉州府有一座高樓，樓頂設有一個雅士雲集的會館，我恰好是那裡的常客。」
泉州府作為大明的重要城池，繁華昌盛，達官貴人、文人雅士眾多。
這座高樓中的會館，乃是城中權貴們的聚集之地，文若虛從未涉足其中，自然知之甚少。
此次趙猛並未跟隨，只有柳語嫣與文若虛二人前往。
兩人步入木梯——這在當時乃是極為罕見的精巧機關，由繩索與齒輪構成，能將人平穩地送至高處。
木梯內，兩人距離相近，柳語嫣今日換了一身淡粉色的華服，領口繡著精緻的花紋，頸間佩戴著一串珍珠項鍊，顆顆圓潤飽滿，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她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翠玉手鐲，與如雪的肌膚相互映襯，更顯高貴優雅。
文若虛不禁讚嘆道：「姑娘，您今日真是美若天仙。」
柳語嫣微笑著回應，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在木梯內柔和的燭光映照下，更添幾分嫵媚。
文若虛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心中竟有瞬間想要運用透視之能，一探眼前佳人的衝動，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隨著一陣輕微的晃動，木梯抵達頂層。
門緩緩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玉石屏風，屏風上雕刻著山水花鳥，栩栩如生。
屏風一側，設有一個書案，案後站著一位身著儒服的中年男子。
木梯門口，左右各站著一名身著勁裝的護衛，皆是身材挺拔，目光炯炯。
他們看到柳語嫣和文若虛，恭敬地躬身行禮，說道：「二位貴客，請出示身份信物。」
柳語嫣微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遞過去，護衛接過玉佩，仔細查看後，書案後的男子微微點頭，走上前來，躬身說道：「歡迎柳小姐及這位公子，裡面請。」說罷，在前引路。
腳下踩著的是柔軟而華麗的波斯地毯，文若虛微微運起透視之能一掃，便發現這地毯編織精細，用料上乘，絕非尋常人家所能擁有。
侍者將二人引入一個寬敞的廳堂，廳堂足有千餘平米，被巧妙地分隔成多個小區域。
此刻，廳內已有數十人，或坐或站，三五成群地交談著。
柳語嫣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不少人紛紛起身，微笑著向她打招呼。
「柳小姐，許久不見，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幾日不見，柳小姐愈發美麗動人了，連我這老頭子都要心動了。」
柳語嫣微笑著向眾人一一回應，稱呼這個張大人，問候那個李老爺，顯然與這些人都頗為熟絡。
這時，一位青年公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來，年約二十七八，容貌英俊，氣質不凡。他笑著說道：「語嫣，你可是許久沒來了。」
柳語嫣笑道：「蘇公子，我這不是來了嘛。」然後向他介紹文若虛，「蘇公子，這是文若虛，我的好友。這位是蘇子成，蘇公子在這泉州府可是聲名遠揚，才華橫溢，這會館便是他牽頭興辦的。」
蘇子成微笑著向文若虛伸出手，說道：「文公子，幸會。」
文若虛握住對方的手，感覺他的手溫潤有力，態度親切溫和，心中對他印象頗佳，連忙說道：「蘇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乃榮幸。」
蘇子成第一眼看到文若虛，便感覺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同於尋常的富家子弟或文人墨客，心中不禁好奇，這看似普通的文若虛，究竟有著怎樣的來歷。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二人身上，映出一片暖黃。
隨著船身緩緩靠岸，文若虛與柳語嫣一同走出船艙。
文若虛偶遇才女佳人，哪還記得兄弟，與張承運匆匆告別。
碼頭邊，早有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等候在那裡。
車身用精美的檀木打造，車廂外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拉車的兩匹馬也是毛色油亮，身姿矯健，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車旁站著一位身著勁裝的中年男子，年約四十，身材魁梧，眼神中透著一股英氣。
他見柳語嫣走來，連忙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小姐，一路辛苦了。」
柳語嫣對有些發愣的文若虛微微一笑，說道：「公子，咱們上車吧。」
文若虛上了車，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柳語嫣是富家千金？她之前只說家中做玉肆生意，卻未提及這般富貴。」
柳語嫣似乎看出了文若虛的心思，輕笑道：「公子，我們先去客棧安置，梳洗過後，我帶你去我家的玉肆行瞧瞧。」
文若虛點點頭，忍不住問道：「姑娘如此富貴，想來柳家在這玉肆行中定是頗具規模，姑娘莫不是傳說中的富家千金？」
柳語嫣抿嘴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之前未曾與公子細說，我柳家在這玉肆行當里經營多年，產業眾多。我如今負責打理泉州府的幾家玉肆行。」
文若虛略帶苦笑地說道：「我原以為姑娘只是在玉肆行中做事，未曾想竟是當家之人。」
柳語嫣見文若虛似乎有些拘束，便笑著說道：「公子才華過人，說不定日後我還要仰仗公子幫忙呢。」
這句看似玩笑又帶著鼓勵的話，讓文若虛心中一振，暗自想道：「文若虛啊文若虛，怎能因他人的財富而自慚形穢？無論面對何人，都應保持一顆平常心。」
這般想著，他的心態漸漸平和，又恢復了談笑風生的模樣。
馬車行駛途中，車夫說道：「小姐，此次您不該獨自前往那偏遠之地，那裡海盜橫行，十分艱險，萬一有個閃失，老奴實在無法向老爺交代。」
柳語嫣笑道：「我這不是平安歸來了嗎？況且此次收穫頗豐，我已與當地幾家玉礦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若能順利合作，定能為柳家節省不少成本。」
這車夫名叫趙猛，原是軍中退役的好手，武藝高強，一直負責柳語嫣的護衛工作。
文若虛能感覺到，自從他出現，趙猛便對他抱有一絲警惕，這大概是出於護衛的本能。
馬車來到一家頗為氣派的客棧前，柳語嫣與文若虛徑直入內，趙猛則去安置馬車。
柳語嫣訂的是一個寬敞的跨院，讓文若虛意外的是，她並未另訂別院，而是安排兩人都住在這跨院內。
不過，文若虛很快得知，趙猛也住在這跨院的偏房，這讓原本還抱有一絲旖旎幻想的他，不禁有些失落。
進入房間，文若虛沐浴過後，換上了一件嶄新的長衫。
這件長衫是他特意為此次出行準備的，用上等的綢緞製成，花費了他不少銀子，當時心疼了許久。
此刻看來，這錢花得倒也值了。柳語嫣著裝典雅，氣質出眾，與這樣的佳人同行，若是穿著太過隨意，確實不太相稱。
整理好衣衫，文若虛對著銅鏡，微微拱手，自我打趣道：「瞧這模樣，倒也有幾分俊朗。」
這時，柳語嫣正在客廳與掌柜交談。
當她看到一身整潔打扮的文若虛，不禁莞爾一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文若虛笑著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待柳語嫣與掌柜交談完畢，她上下打量了文若虛一番，笑說：「公子這一打扮，倒是儀表堂堂。公子如此風采，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位名門閨秀？」
文若虛笑著打趣道：「姑娘您便是這世間少有的佳人，旁人怎能入得了我的眼。」
柳語嫣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小子，竟敢打趣我，小心我在這泉州府讓你寸步難行。」
文若虛哈哈大笑，與柳語嫣相處越久，他越覺得身心愉悅。
二人說笑了幾句，柳語嫣道：「你既已換好衣衫，今日便先不去玉肆行，我帶你去一個好去處。」
文若虛好奇地問道：「不知姑娘所說的好去處是何處？」
柳語嫣神秘一笑：「這泉州府有一座高樓，樓頂設有一個雅士雲集的會館，我恰好是那裡的常客。」
泉州府作為大明的重要城池，繁華昌盛，達官貴人、文人雅士眾多。
這座高樓中的會館，乃是城中權貴們的聚集之地，文若虛從未涉足其中，自然知之甚少。
此次趙猛並未跟隨，只有柳語嫣與文若虛二人前往。
兩人步入木梯——這在當時乃是極為罕見的精巧機關，由繩索與齒輪構成，能將人平穩地送至高處。
木梯內，兩人距離相近，柳語嫣今日換了一身淡粉色的華服，領口繡著精緻的花紋，頸間佩戴著一串珍珠項鍊，顆顆圓潤飽滿，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她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翠玉手鐲，與如雪的肌膚相互映襯，更顯高貴優雅。
文若虛不禁讚嘆道：「姑娘，您今日真是美若天仙。」
柳語嫣微笑著回應，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在木梯內柔和的燭光映照下，更添幾分嫵媚。
文若虛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心中竟有瞬間想要運用透視之能，一探眼前佳人的衝動，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隨著一陣輕微的晃動，木梯抵達頂層。
門緩緩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玉石屏風，屏風上雕刻著山水花鳥，栩栩如生。
屏風一側，設有一個書案，案後站著一位身著儒服的中年男子。
木梯門口，左右各站著一名身著勁裝的護衛，皆是身材挺拔，目光炯炯。
他們看到柳語嫣和文若虛，恭敬地躬身行禮，說道：「二位貴客，請出示身份信物。」
柳語嫣微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遞過去，護衛接過玉佩，仔細查看後，書案後的男子微微點頭，走上前來，躬身說道：「歡迎柳小姐及這位公子，裡面請。」說罷，在前引路。
腳下踩著的是柔軟而華麗的波斯地毯，文若虛微微運起透視之能一掃，便發現這地毯編織精細，用料上乘，絕非尋常人家所能擁有。
侍者將二人引入一個寬敞的廳堂，廳堂足有千餘平米，被巧妙地分隔成多個小區域。
此刻，廳內已有數十人，或坐或站，三五成群地交談著。
柳語嫣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不少人紛紛起身，微笑著向她打招呼。
「柳小姐，許久不見，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幾日不見，柳小姐愈發美麗動人了，連我這老頭子都要心動了。」
柳語嫣微笑著向眾人一一回應，稱呼這個張大人，問候那個李老爺，顯然與這些人都頗為熟絡。
這時，一位青年公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來，年約二十七八，容貌英俊，氣質不凡。他笑著說道：「語嫣，你可是許久沒來了。」
柳語嫣笑道：「蘇公子，我這不是來了嘛。」然後向他介紹文若虛，「蘇公子，這是文若虛，我的好友。這位是蘇子成，蘇公子在這泉州府可是聲名遠揚，才華橫溢，這會館便是他牽頭興辦的。」
蘇子成微笑著向文若虛伸出手，說道：「文公子，幸會。」
文若虛握住對方的手，感覺他的手溫潤有力，態度親切溫和，心中對他印象頗佳，連忙說道：「蘇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乃榮幸。」
蘇子成第一眼看到文若虛，便感覺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同於尋常的富家子弟或文人墨客，心中不禁好奇，這看似普通的文若虛，究竟有著怎樣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