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
「那麼，該從哪裡談起呢……「
看著正埋頭瀏覽手中文件，填寫信息的常煌，江淹穆一時不知道講些什麼，於是佞笑著看向不遠處躺在沙發上的少女。
「小蔚，要不你幫我講講……」
「那你會給我加工錢嗎，沒有就免談。
「我出去了。」
目送女孩推門而去後，男人有些僵硬地收斂揚起的嘴角，不再出聲，靜靜等待著男孩的疑問。
簡單檢視了一遍文件後，除了內容中對簽署對象提出的一大堆保密要求外，常煌好奇的部分就只剩一個對他而言十分陌生的名詞——
「所以，這個所謂的『天樞異常抑制局』就是你們工作的單位？」
常煌注意到江淹穆在聽見自己嘴裡脫口而出的那七個字時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不禁在心裡埋下了深深的懷疑：
「這真的是什么正經的機構嘛……」
男人看著看著面露難色的少年，愉悅地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懷疑，我們很正規的，而且是直接給國家辦事。
「但是我們平時一般不這樣稱呼自己的單位，在私下裡，我們還是喜歡用它的老名字——
「世序司。」
江淹穆接過常煌落款簽字後的紙頁後，將它們放在一旁。他拿起茶几上的保溫杯，繼續介紹道：
「像你們這樣具有各種異常跡象的人群，在我們口中被稱為巫覡。」
在古代社會，作為溝通天地神人的媒介，巫覡通過特定的儀式和法術，幫助人們祈盼福厘，驅邪辟祟。
「大約四千四百多年前，亞洲東部，太平洋西岸的大陸板塊上發生了一場波及甚廣的異變。
「異變發生的原因極其複雜，無法進行簡單的概括，但該事件最終導致巫覡數量的急劇減少。其影響甚至持續至今。
「而世序司的工作之一，就是關注你們這種群體在現代社會中的種種行為，確保你們的活動不會影響到社會機器的正常運轉。」
「所以，你們是一個世界性的工作組織？」
「不，世序司的工作範圍只輻射到國內。」
常煌若有所思。
沒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被招入了國企。
少年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詼笑。
「你笑什麼？」
男人淺嘗幾口杯中的熱水稍事休息，同時用好奇的口吻向常煌發問。
少年搖了搖頭，示意男人不必在意。
他收起表情，直視著江淹穆狹長而明銳的雙眼，提出了自己心中按耐已久的最後一個問題：
「那麼，你們對這種力量的了解有多少？」
安可所在的那條步行街在晚上還算熱鬧。
常煌喜歡一個人漫步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但很少駐足於喧囂的鬧市。
非要說原因的話，可能對於他而言，人多的地方意味著要排隊，而排隊意味著等待，等待則等同於時間的浪費。
想到這裡，常煌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這是很站不住腳的理論，可自己確實不喜歡做沒有必要的事。
但是現在，常煌卻覺得身旁一如以往的人群莫名地變得有些陌生。
「在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理論體系中，我們以行星為單位，對其架構出了一個特殊的框架。
「在這個被那些老傢伙稱為『渾天模型』框架中，我們所處的物質世界被稱呼為『殼』。
「儘管在學界定義模糊，但原則上一切可觀測事物均可被認為是殼的組成成分，但實際上並非所有客觀存在都適用於該定義。
「簡單來說，狹義的殼結構可以被認為是星體及其部分外部空間在渾天模型中的鏡像。但首先你要明確一點，殼結構並不等同於我們的現實世界……你可以暫且不負責任地把它理解成我們的世界在另一個位面的投影。
「在這片架構的中央，存在一個特殊的實體。它在過去不同的典籍中有著不同的稱呼，比如Apeiron，Akashic，內涵大同小異。現在呢，根據後來我們對其更加深入的認知，它有一個更形象一點的名字：虛壑。
「而構成虛壑的組成成分，在歐洲的一些研究者口中被稱為Moirae，它在希臘語中的原意為『部分』。
「而為了方便統一交流，我們提出了它們的正式名稱——
「『業流』」
看著正埋頭瀏覽手中文件，填寫信息的常煌，江淹穆一時不知道講些什麼，於是佞笑著看向不遠處躺在沙發上的少女。
「小蔚，要不你幫我講講……」
「那你會給我加工錢嗎，沒有就免談。
「我出去了。」
目送女孩推門而去後，男人有些僵硬地收斂揚起的嘴角，不再出聲，靜靜等待著男孩的疑問。
簡單檢視了一遍文件後，除了內容中對簽署對象提出的一大堆保密要求外，常煌好奇的部分就只剩一個對他而言十分陌生的名詞——
「所以，這個所謂的『天樞異常抑制局』就是你們工作的單位？」
常煌注意到江淹穆在聽見自己嘴裡脫口而出的那七個字時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不禁在心裡埋下了深深的懷疑：
「這真的是什么正經的機構嘛……」
男人看著看著面露難色的少年，愉悅地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懷疑，我們很正規的，而且是直接給國家辦事。
「但是我們平時一般不這樣稱呼自己的單位，在私下裡，我們還是喜歡用它的老名字——
「世序司。」
江淹穆接過常煌落款簽字後的紙頁後，將它們放在一旁。他拿起茶几上的保溫杯，繼續介紹道：
「像你們這樣具有各種異常跡象的人群，在我們口中被稱為巫覡。」
在古代社會，作為溝通天地神人的媒介，巫覡通過特定的儀式和法術，幫助人們祈盼福厘，驅邪辟祟。
「大約四千四百多年前，亞洲東部，太平洋西岸的大陸板塊上發生了一場波及甚廣的異變。
「異變發生的原因極其複雜，無法進行簡單的概括，但該事件最終導致巫覡數量的急劇減少。其影響甚至持續至今。
「而世序司的工作之一，就是關注你們這種群體在現代社會中的種種行為，確保你們的活動不會影響到社會機器的正常運轉。」
「所以，你們是一個世界性的工作組織？」
「不，世序司的工作範圍只輻射到國內。」
常煌若有所思。
沒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被招入了國企。
少年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詼笑。
「你笑什麼？」
男人淺嘗幾口杯中的熱水稍事休息，同時用好奇的口吻向常煌發問。
少年搖了搖頭，示意男人不必在意。
他收起表情，直視著江淹穆狹長而明銳的雙眼，提出了自己心中按耐已久的最後一個問題：
「那麼，你們對這種力量的了解有多少？」
安可所在的那條步行街在晚上還算熱鬧。
常煌喜歡一個人漫步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但很少駐足於喧囂的鬧市。
非要說原因的話，可能對於他而言，人多的地方意味著要排隊，而排隊意味著等待，等待則等同於時間的浪費。
想到這裡，常煌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這是很站不住腳的理論，可自己確實不喜歡做沒有必要的事。
但是現在，常煌卻覺得身旁一如以往的人群莫名地變得有些陌生。
「在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理論體系中，我們以行星為單位，對其架構出了一個特殊的框架。
「在這個被那些老傢伙稱為『渾天模型』框架中，我們所處的物質世界被稱呼為『殼』。
「儘管在學界定義模糊，但原則上一切可觀測事物均可被認為是殼的組成成分，但實際上並非所有客觀存在都適用於該定義。
「簡單來說，狹義的殼結構可以被認為是星體及其部分外部空間在渾天模型中的鏡像。但首先你要明確一點，殼結構並不等同於我們的現實世界……你可以暫且不負責任地把它理解成我們的世界在另一個位面的投影。
「在這片架構的中央，存在一個特殊的實體。它在過去不同的典籍中有著不同的稱呼，比如Apeiron，Akashic，內涵大同小異。現在呢，根據後來我們對其更加深入的認知，它有一個更形象一點的名字：虛壑。
「而構成虛壑的組成成分，在歐洲的一些研究者口中被稱為Moirae，它在希臘語中的原意為『部分』。
「而為了方便統一交流，我們提出了它們的正式名稱——
「『業流』」